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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製作、解說 李佳遙
接納與認可,遠比同情心更高級。
善良的人普遍富有同情心。這話說得雖然不錯,但富有同情心就一定善良?卻真的未必。同情一般隱藏於人們的內心中,當我們看到某些脆弱的人和事,它就會自然而然地顯現出來。而這種同情心看似是個好東西,因為它讓我們的世界更加柔軟。但你可能忘了,同情的近義詞是可憐,這麼一來它似乎也就沒那麼好了。關於同情是好是壞的問題,一時間可能說不清楚,那就不妨先來看看這部法國影片《觸不可及》講述的故事吧。
《觸不可及》的劇情與《遺願清單》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都是窮困黑人與富有白人成為彼此最佳拍檔的故事。但兩個電影的角色定位卻完全不同,《遺願清單》中的黑人是個睿智的長者,而白人是個可愛的鐵憨憨。但到了《觸不可及》這裡,膚色不同的兩位主角,性格卻恰好相反。
與讓人略感遺憾的電影名字相比,《觸不可及》的劇情可是有趣多了。一開始就看到黑人德希斯與富翁菲利普半夜在馬路上飆車,如果不是有人攔住他倆,還真看不出來菲利普是個一輩子坐輪椅的殘疾人。然而隨著電影情節的推進,在德希斯的陪伴下,人們好像都會不自覺地忘記菲利普身有殘疾這個事實,你看哪個脖子以下動不了的人能出去泡妞、跳傘還網戀的?
在德希斯之前的應聘者,不是虛情假意地表達對菲利普病症的心痛,就是天花亂墜地闡述所謂的殘疾人理論。而德希斯不一樣,他坐在那裡隻字未提菲利普的身體問題,而是就著音樂和他吵起來了。這也是德希斯被錄取的原因:別人同情菲利普,只有他能與後者實現共情。要知道,同情與共情可不是什麼近義詞,二者間的區別就在於,同情是站在高處的一種間接歧視,而共情則來自於身旁的傾心交流。
影片中,德希斯從沒有因為菲利普殘疾而對他小心翼翼,相反他把菲利普當成正常人,和他開粗魯的玩笑,帶他體驗正常人的生活。而菲利普也選擇性的忽視了德希斯的不堪過去,並對他的現在給予認可。兩人不僅是主僕關係,更是彼此的摯友。
菲利普後來所說的一句話,完美提煉了電影的主題:「他總是忘記我癱瘓的事實,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沒有憐憫,沒有特殊,沒有歧視。」毋庸置疑,這也是生活中多數殘障人士的共同心聲。
《觸不可及》可以說是圓滿版的《遺願清單》,也是歡樂版的《心房客》。雖然二人註定分道揚鑣,但彼此間那些捧腹大笑的時光必將永存於心。
我們總習慣施捨同情,並在裡面夾雜著不作為的善意,這真的就是正確的做法嗎?你在同情一個人時,或許早就給他扣上了弱者的帽子,所以說到底也不過是種變相的歧視罷了。有時候,像德希斯那樣忽視他人的缺憾,從他人的角度出發與之共情,才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善良。
而這種善良也不應該只局限於有身體缺失的人身上,生活中誰沒有缺憾呢?只是更多存在於精神上而已。為什麼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對親人、朋友報喜不報憂?大概就是因為傾訴後得到的只是同情,而不是認可與尊重。我們不需要從制高點傳來的那一聲聲嘆息,畢竟誰也不是所謂的弱勢群體,但我們卻需要共情,需要另一個人與自己站在相同的境界感同身受。
真正的摯友永遠是收起同情心,給予對方足夠的認可與尊重。任何依靠偽善的同情心建立起來的「深厚情誼」,最後結局也不過是碎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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