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之間的詞彙問題:到底誰學誰?

2021-02-19 李子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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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網上流傳一個視頻,內容是「闢謠:漢語詞彙80%來自日本」。視頻作者指出,雖然近代以來中國從日本引入了很多詞,但這些詞的「原創者」其實是中國自己。日本人從中國古籍中找出這些詞,用來表達從西方傳過來的新概念。如果要「交版權費」,日本人先要交給中國才對。說漢語詞彙80%來自日本,純屬無稽之談。

圖片來源:網際網路

看了視頻,很多人表示「恍然大悟」,慨嘆自己被騙了很多年。確實,中國現代漢語中的很多詞彙,其實來自日本,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時,我也是大吃一驚,並且不太高興。現在有人闢謠,推翻這個論點,這很好嘛。

 

可惜,這個視頻所說的「闢謠」不能成立。現代漢語中的很多詞彙,的的確確是來自日本。這是無法否認的歷史事實。我能理解視頻創作者和觀眾的民族自尊心。實際上,本文的目的,就在於基於真實的歷史,讓各位的民族自尊心得到更好的滿足。

 

那麼,那個視頻的「闢謠」為什麼不能成立呢?

 


在引入和翻譯西方概念時,日本人確實使用了很多中國古籍中的詞彙。尤其是在人文、社科領域,這方面的詞彙很多,比如革命、哲學、經濟、社會等等。問題是,這些字和詞在中國古籍中的含義完全不同,或者乾脆就沒有那種組合方式。是日本人而不是中國古人,把這些字和詞,用來表達來自西方的新概念,或者創造出新組合。

 

視頻創作者提到了西方也有類似的現象。英語中的很多新詞,其實用的是希臘語詞根。既然如此,按照「闢謠」的邏輯,這些英語新詞的發明權就不屬於英國人,而應該屬於古希臘人。這顯然不符合事實。

 

西方的那些新詞,不能歸功於古希臘人。同樣,東方的這些新詞,也不能歸功於中國古人。中國古人足夠偉大足夠智慧,並不缺這點兒「假冒之功」。

 

這方面的一個典型例子是「愛人」。中國的古代經典《禮記》中確實有「敬天愛人」這個詞組,而且是儒家的基本思想之一。其中的「愛人」很早就傳入日本。後來,日本人翻譯西方文化時,想起了這個詞,用「愛人」來翻譯lover、darling等詞。這個新用法後來又傳回中國,進入現代漢語。「我愛人如何如何」是20世紀新中國常用語之一。你能說「愛人」這個現代詞是來自《禮記》麼?

 

所以,即使日本人翻譯時選用的字、詞來自中國古籍,如果他們改變了古籍中原有的含義,用來對應全新的西方概念,那麼,我們不妨大方一些,把這個新詞的「原創權」算到日本人名下,也就是承認這些詞彙是中國從日本引進的。

 

這其中關鍵的環節在於,到底是誰首先從西方翻譯了那些新概念?如果是我們中國人首先翻譯的,那就應該算是中國詞。如果是日本人首先翻譯的,那麼公正地說,就應該算是日本詞。如果中國後來又從日本引入那些詞,表達那些來自西方的概念,那就應該算是漢語中來自日本的詞彙。

 


有人可能會說,你倒是挺大方啊,把這些詞都送給日本人了。照你這麼說,「沒有日本詞,現代中國人就說不了話」等類似說法,很對嘍。

 

大方確實是大方,不過大方是因為有底氣。我說那視頻的「闢謠」不成立,並不等於「沒有日本詞,現代中國人就說不了話」這些說法就成立。這些說法同樣不成立。真實的歷史是:中日之間的詞彙交流過程,不是單向的,而是複雜的雙向交流。

 

有人可能會說,你這不是廢話麼。我們當然知道日本在古代從中國學去了很多字和詞。漢字文化圈麼。不止日本,朝鮮、越南都學了很多。

 

你說的那是古代。對東亞這些國家,提古代,不是欺負他們嘛。我沒那個興趣。我說的就是近代以來中日之間詞彙的交流。

 

具體來說,17世紀以前,主要是中國文化向周邊擴散。日本、朝鮮、越南這些國家都從中國學去了漢字和各種典章制度、風俗習慣等等。這些,人所共知,不用重複說了。

 

今天說點兒一般人不知道的。

 

中國是東方的頭號大國。對此,西方人也知道啊。所以,你猜,西方的那些傳教士想要到東方來建功立業,他們首先會去哪裡?你猜對了,他們當然首先來中國。就像今天的人去西方留學,首選美國一樣。

 

從16世紀開始,西方傳教士一波波地來到中國。其中的代表人物是利瑪竇。利瑪竇墓就在北京,而且是在現在的市委黨校院裡,可謂把終身獻給中國了。

 

這些西方傳教士來到中國以後,努力做的就是兩件事。一是把西方的書翻譯成中文,二是把中國的經典翻譯成西文。《幾何原本》就是傳教士翻譯成中文的。到了1862年,清廷成立了同文館,翻譯西文書的規模更大了。《萬國公法》是這時期翻譯的代表作。

 

這期間,日本人在幹嘛呢?日本人在眼巴巴地看著中國吸收西方文化,然後在後面跟著學唄。

 


傳教士翻譯成漢語的西文書,還有中國人自己組織翻譯編寫的新書,比如魏源的《海國圖志》,日本人見一本就收一本,拿回日本直接翻刻——是翻刻不是翻譯。日本的知識分子大多懂漢文。這些漢文書,他們不用再翻譯了,可以直接看。那時候,在日本想要找個會英語的,可太難了。

 

當然,日本人自己也有接受西學的渠道。18世紀開始,日本有所謂「蘭學」,也就是學荷蘭。日本人從荷蘭語直接翻譯了一些書,但數量不多。

 

相比「蘭學」,這期間,從中國引入翻譯書,才是日本接受西方文化的主要渠道。19世紀,日本翻刻的漢譯書,多達155種。除了一般圖書以外,更重要的是字典。西方傳教士在中國編寫了一批英華字典。其中不少傳到了日本。日本到1862年才編寫了第一本英和辭典,編寫中大量使用了英華字典的內容。

 

在這個過程中,大量西方概念,是先在中國翻譯成了漢語,形成漢語詞,然後才傳入日本的。這個時期,是繼古代之後,日本從中國又一次大量引入詞彙的高峰期。

 

我列舉一批這期間傳入日本的中國詞——篇幅所限,只是一小部分:

 

地球、幾何、對數、顯微鏡、氣壓、差異、體重、赤道、流動、陸地、汽車、電氣、電信、鐵道、工業、銀行、保險、醫學、效能、蒸氣、機器、軌道、光速、幻影、凝結、地質、地理、生物、種類、氣候、半徑、位置、沉積、海底、地面、陸地、熱氣、曲折、重力、壓力、地學、時代、必須、平行、硫酸、直角……

 

對「沒有日本詞,現代中國人就說不了話」這句話鬱悶不已的人,多半以為上面這些「新詞」也是中國近代從日本引入的。其實恰好相反,這些詞,是近代以來日本從中國引入的。

 

提古代,那是我們中國人欺負你們。就說近現代,沒有這些詞,現代日本人能說話麼?

 

當然,到了後來,大致是明治中期以後,日本人引入西方知識的速度加快了。他們漸漸後來居上。日本人直接翻譯西方詞的數量,超過了從中國引入新詞的數量。這個時間線大概是在1880年。

 

進入20世紀以後,大量中國學生留學日本。這些中國留學生翻譯了很多日本書。和當初日本人直接讀漢語翻譯書一樣,中國留學生也可以直接讀很多日文翻譯書——漢字很熟悉。《共產黨宣言》最早就是從日文翻譯過來的。中日之間詞彙交流的方向發生了逆轉,開始從日本流向中國了。

 

大致來說,近代以來,日本從中國引入的新詞,以自然科學為主。中國從日本引入的新詞,則以人文、社會科學為主。在《共產黨宣言》的引導下,幾乎整合社會主義思想體系的詞彙都來自日本。

 


可以把中日之間的詞彙溝通分為三個階段:

 

一、17世紀以前,中國本土原創,從中國流入日本。

 

二、18世紀至1880年,從西方翻譯成漢語,從中國流入日本,以自然科學為主。

 

三、1880年至1960年左右,從西方翻譯成日語,很多使用中國古代詞彙,從日本流入中國,以人文、社會科學為主。

 

不算古代,因為這種中日之間的詞彙溝通,形成的「中日共同詞」,也可以大致分為三類:

 

一是首先從西方翻譯成漢語,然後傳入日本的,例如:電氣、電報、電信、鐵道、工業、銀行、保險。

 

二是日本人用中國古典詞來對應西方新概念,然後傳入中國的,例如:警察、演說、主義、經濟、社會、文化、教育、思想、自由、進步、革命、觀察。

 

三是日本人獨創的漢語詞,然後傳入中國的,例如:電話、商業、哲學、現象、客觀、美學、美術、情報、天文學、心理學。

 

正因為中日之間的詞彙溝通是如此複雜和雙向,所以,完全沒必要否定日本詞傳入中國的現象。對此大可以坦然承認,不必耿耿於懷。

 

實際上,到了20世紀初,日本詞(包括日本獨創的和使用中國古典詞彙)大量進入漢語的情況,就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而他們提出的理由,就是所謂「中國本源」說,和視頻中的「闢謠」是同一思路。

 

其實,作為漢字文化圈的核心和主導,在詞彙方面,我們中國人完全可以更從容更淡定。近代以來中日之間詞彙的溝通和交流,實際上都是在鞏固漢字文化圈,都是在擴大漢字文化圈的影響和思想含量。大量西方新概念,中國人和日本人先後將其翻譯成漢字詞彙,成為漢字文化圈的思想內容。這是一個漢字文化圈共同成長發展的過程。

 

而且,我們中國絲毫也不必擔心因此失去核心和主導地位。既然如此,何必那麼氣量狹窄、牽強附會地「闢謠」呢?

陳力衛:《東來東往——近代中日之間的語詞概念》,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9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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