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最高紀錄時,朝陽區寄生了幾十萬野生的仁波切。
如同仁波切是必須要來到朝陽區才可以得到足額加三的供養,文青們一定要淚流滿面的站在大昭寺門口,真誠的膜拜信仰,才顯得真的有那麼點與眾不同。
其實仁波切和文青是同一種生物,前者精神匱乏,所以加倍渴望物質享用,於是胡亂在網絡上找了點心靈雞湯,高價出售給信徒。
後者是天天自我灌溉了太多的心靈雞湯,才知道喝水不解得飽,那麼多雞湯從眼角流出來,看起來像感動的淚水,更多的從嘴角滴下來,那是貪婪的口水,文青們也想要供養。
很多年前,我第一次去西藏,一下飛機,立刻嚴重的高原反應,於是也開始眼淚汪汪的坐在拉薩的小咖啡館裡沉思。
很快我就明白了,所謂心靈的痛苦,跟頭疼比起來,屁都不是,就算靈魂被煎熬,只要肉體安康,那有什麼可怕的呢?
點了一桌子菜,硬是吃不動。
往往這時候,就會有一些非常真誠的文青驢友走上來,親切的問我的身體情況,並且還建議一起拼桌吃飯。
不得不說,適應了高原的人,往往胃口總比別的地方好。
有個朋友告訴我,人可以浪費金錢,因為你的錢掉了,總有別的人得到了,但千萬別浪費糧食。
野生的文青們自發而來,倒是省了浪費糧食的苦惱。
後來別人告訴我,在拉薩那裡,施捨和討要施捨都是很順理成章的事,你遇到了一個文青,人家一定會向你討要點什麼。
有一些文青開始自我進化,慢慢從城市走向農村,畢竟大家扎堆在人口稠密的拉薩,總很難出挑。
有段時間,天涯論壇裡有一幫文青專門寫在西藏各個不知名小地方的種種豔遇,藏族的姑娘長得漂亮水靈的挺多的,丁真那種長相的小夥子,也不算什麼特別出挑。
男女文青們聞風而動,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無非就是跑到網上賣弄一下。
正如衝到北京昭陽區來尋求供養的仁波切們,隨便搓點甘露丸這種噁心的東西,一樣能引得信徒們奉上大把銀子。
野生的文青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但跑到哪個偏僻地方,咋看都特別與眾不同。
在大城市的格子間裡,文青們沉溺於幻想,總覺得自己有一丟丟與眾不同,但怎麼都顯擺不出來,要出位非得來點出格的,從這一點來說,仁波切們到沒有這麼焦慮。
如同千萬個遊蕩在或者是遊蕩過西藏廣袤的天空下的文青,馬金瑜作為混了十幾年媒體的資深文青,雖然可以用文字假裝自己有一頭泡沫般的長髮,穿白色T恤,印了花的長裙子,在純淨的天空下,美好無比。
但是很顯然,她還沒有學會亞洲四大邪術之高端PS術。
虎撲女神們敦實的身板,在技術之下,依舊能變得像顆飽滿豐盈的水蜜桃,所以無數宅男自然流著口水幫忙買單。
看到左圖腦子裡忍不住冒了好多玫瑰色的泡泡吧,看到右邊的現實,立刻夢碎心碎。
馬金瑜因為嫁給了自己的丈夫出了三次名,所以那位13歲就開始輟學的男人覺得自己在這段關係裡應該被獲得補償。
文青之所以是文青,有一個大毛病就是眼高手低,腦子裡的想法比現實多一百倍,天天想來想去,突然就把自己給騙了。
在心驚報混了十幾年,別的沒學會,怎麼掐頭去尾編故事,這簡直是生存必備技能了。
遊蕩在藏區的馬姑娘,看到那位學了點仁波切技術的養蜂男子,立刻被撩撥的春心蕩漾,於是一番捯飭,就把自己給捯飭出去了,嫁給了個文盲。
假如我們好好看看這段關係,其實彼此倒算是各取所需,女文青總要做點出格的來顯示自己的不凡。
不過這位文盲小夥子居然還是漢族的,這很好辦,改個名字叫扎西,兩位連體參與各種炒作,瞬間就薅到了不少羊毛。
據說心驚報的同事們,都被借了個遍。
結果北京和廣州的仁波切市場競爭太過激烈,包裝之下,都沒有獲得高額溢價,反倒是因為前期不切實際的各種幻想,搞得債務纏身。
咋辦?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回到小夥子的家鄉假裝歲月靜好,開個淘寶店,繼續割韭菜唄。
這讓我想起南方系的另一位猛女木子美女士,微博「不加V」,在跟一眾財經大V開撕的時候,把人家的底褲撕得乾乾淨淨,搞得大V們火冒三丈,聯合起來把丫給擠兌出了微博的舞臺,連號都沒了。
不過人家現在開了個公眾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隨便數落那些被扒掉褲衩子的男子,倒也是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然而馬金瑜不是木子美,沒那麼能豁得出去,於是這對夫妻等於是被困在自己包裝出來的人設裡,神馬草原上,格桑花開,藏族的漢子,歲月靜好,純天然的蜂蜜包郵喝了效果好。
所以我一直教育小朋友們,哪怕是腦子裡裝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幻想,平時沒事也要多看看這個世界,了解下經濟運行的深層邏輯。
李姑娘的田園風能火遍全球,主要是呈現了各種美好的田園生活幻想,適度的PS有助於幻想發酵。
馬女士這個來個好傢夥,直接好傢夥,敦實得身體跟你談浪漫情懷,還教育別人跟著感覺走,到了懸崖該跳就勇敢的跳下去。
但凡是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被身心重擊三百下,立刻幻滅。
所以公眾的韭菜是沒辦法割了,老百姓喜歡看田園風光,主要是喜歡看景象裡放出的美來,倘若有那種真風趣熱忱的鄉村女漢子,也會讓人覺得怪親切的,但可惜,您長了一副茁壯的體格,又配上了不該有的病嬌的靈魂,咋看咋彆扭,還要給人傳授審美,這不是欺負人嗎?
本來扎西是有做仁波切的資質的,畢竟一個女文青是騙,一群女文青也是騙,大城市裡多的是心靈寂寞,口袋豐滿的男男女女。
倘若索性剃了頭,藏袍換成了喇嘛袍,找女信徒們多談談雙修,大約也能財色雙收。
然而就這樣套牢了,倘若當年他還是懵懂的,那麼跟著文青這麼十年來,許多套路也該學會了。
接下來是雙方彼此都開始極度不滿。
男方本指望能得到一個長期供養,好過著遊手好閒浪蕩生活;
女方一腔幻想,還以為自己真的能靠綁定了扎西就得了,結果乾啥啥不行,賠錢第一名,經濟上窘迫了,要供奉的人自然就要不耐煩了。
於是每回一衝突,女方就不得不跑去招搖拐騙借錢來買「信仰」,等到一圈借光了,再怎麼折騰,一滴都榨不出來的時候,扎西變成了渣渣。
我小時候有個病嬌同學,有一次跟她打鬧,推了她一把,結果她居然一屁股坐在教室的地上嚎啕大哭,說是我拿凳子砸她?
過了好多年以後,她還固執的認為,我拿凳子砸過她。有些人就有這種特殊功能,靠著腦子幻想,就能把許多事情無限擴大化。
當年文青馬金瑜跑去草原上採訪養蜂男子,人家不過是按照慣例,撩了每一個有可能遇到的女性,偏偏丫還當真,以為找到了愛情。
後來扎西煩了,開始顯露出流氓的一面,對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的女人動手了,慢慢就變成了恐怖的家暴。
前一段時間,可憐的藏族美女拉姆姑娘被前夫家暴,活活燒死,這是個絕大的熱點。
於是早已經出逃的馬金瑜開始炮製了一篇豹紋「另一個拉姆」,拉姆是個從內到外都透露這美好的姑娘,馬金瑜倒也是敢說。
不過這時候南方系的媒體朋友們都已經被借了個遍,人人都是債主,所以大家等於是被這隻ST股套牢了,怎麼辦?只好破產重組,利用各自掌握的媒體優勢,把這事給炒熱了,只差沒有貼上一堆收帳的二維碼了。
很可惜,現在已經不是南方系的天下了,網友們很快把丫的底給扒光了。
其實被家暴跟人品差是兩回事,難道一個人品很差的女文青,她就不可能是家暴受害者?但是你錯就錯在不該把誇張這個修辭手法用得太滿了,結果好傢夥,涉及到民族問題,引來了政府部門直接出面闢謠。
當年羅爾詐捐,其實人家的女兒是真的得了白血病,最後還真的夭折了。
但是文青們嘛,一句話怎麼都不願意按照正常的方式好好說,非要添油加醋,還得把事情甩鍋到社會身上,這才引發了全面圍剿。
我不信一個父親在遇到自己年幼的女兒患上絕症,還能一點都不在乎,不悲傷。
我養的貓病死了,我都難過得幾天吃不下飯。
正如馬金瑜的婚姻,幸福是不可能的,連合影裡,她都透著怯生生的一臉討好,當她再沒有什麼可以討好她的扎西,這才是扎心的時候了。
冷暴力,熱暴力,不會缺席的,無非就是程度問題。
你問問那些活躍的仁波切們,但凡是信徒們斷了供奉,都是個什麼嘴臉?
最讓人覺得好笑的是,馬女士的債主們組織起來,還發了個賣慘還債的公告,你當自己真是要破產重組的上市公司?
後來我去過好多次西藏,每次直接飛拉薩,這倒不是靈魂需要受到洗滌,實際上,拉薩是個懶人特別好的減肥聖地,一個星期十幾斤輕輕鬆鬆,大吃大喝不耽誤。
西藏,青藏高原,都是我們神聖祖國不可侵犯的領土,只不過是海拔高一點,所以挺上頭,身體能量也消耗得比較大。
這裡不會讓你變得神聖,也不會變得偉大,你的心靈倘若真的汙遭了,在這裡也不會自然而然的被洗滌了。
仁波切們多半沒啥文化,倘若你遇到一個口若懸河,敢於表達自己的,恭喜你,碰到騙子了。
正如文青,本來就是好好的,喜歡文學,愛多愁善感的青年。
但這並不能讓你就此高人一等,但凡有了高人一等的念頭,被現實反覆錘才是正常的,你沒有懷才不遇,因為你可能根本沒有才能。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應該靠自己的本事去生活,騙別人的供奉,真不叫個正經本事。
倘若以後遇到有人想給你當心靈導師,一定要警惕,倘若要供奉的,能動手的,直接一巴掌呼過去,打走騙子。
就讓仁波切和文青們互相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