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某航空公司宣布解散,1780名員工失業)
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經濟受到衝擊,企業壓力劇增,裁員新聞頻頻爆出,我們是否迎來一個不確定的時代?與此同時,伊對紅娘、直播帶貨等新型自由職業躥紅,成為疫情下一抹亮色。「自由職業」會不會成為2020年及隨後幾年現象級爆發?所謂「新型自由職業者」又「新」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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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nda,38歲,曾經是某跨國公司北京區的員工,去年9月份「被離職」。作為一名部門裡年齡最大、工資偏高的基層骨幹,他早在2年前就知道自己位列「裁員黑名單」。上司曾以冷臉、冷板凳等方式迫使他主動離職。考慮到就業形勢不佳,他硬扛了2年。去年,人力部門終於主動找他,用一次硬核談話結束與公司長達6年的緣分。他坦言,自己不再找工作,「這個年齡恐怕很少有公司會要我。」目前,他是一名獨立的外匯理財師。他說,雖說業務並不穩定,但,畢竟邁出了這一步。
今天,像Brenda這樣的自由職業者正越來越多。
早在2019年,「裁員」已經成為熱點新聞。據媒體統計,阿里、騰訊、京東、華為、美團、網易、滴滴、ofo、科大訊飛、知乎,等等都爆出裁員消息。
有人說,過去有「40歲是裁員警戒線」的說法,現在提前到了35歲,「奔四」的80後甚至是邁向35歲的85後,這一代人整體進入面臨失業壓力的年齡段。
(有一種危機叫做「35歲危機」)
經濟繁榮時,企業以追求利潤最大化為目標,儘量「多掙錢」;那麼,經濟蕭條期,企業更關注成本控制,儘量「少花錢」。「華為六君子」之一、管理諮詢專家彭劍鋒教授提出寒冬之下企業「活命」的12字方針,其中排在最前的是「現金為王」。達晨財智總裁肖冰更直接了當地指出3個字——活下去。
(機器替代人力是一個趨勢。圖為某奶茶連鎖將店員換成機器人,降低了60%的人力成本。)
(人力成本增加是近幾年的企業界焦點話題)
人力成本是企業降低成本最容易操作、最直接的一塊。裁員是一種不得已的手段。政府出臺一系列扶持中小企業的政策,在貸款、用工成本、房租水電成本上給企業紓困,以避免企業因為現金流問題而裁員、降薪。但是,如果經濟回暖延時,就業很可能出現多樣化,個體經濟和自由職業勢必崛起。
(3月2日,宗慶後在杭州一個會上呼籲企業儘量不裁員、少裁員,迅速成為微博的熱點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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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並不是說疫情帶來全都是壞消息。所謂「福禍相依」,在雙重壓力下,不少企業開始主動尋求變革,特別是通過調整內部組織結構和用人方式來減輕環境的壓力。比如將全日制勞動力轉為靈活用工。不僅是成熟的企業,一些創業公司也開始採用項目制模式或者是員工兼職模式。
使用自由職業者,成為越來越多企業降低成本的手段。
企業拿出部分業務直接交給自由職業者,而直接取消原有的職能崗位甚至部門。這種模式下,企業開始將自由職業者看作長期的合作夥伴,而不是臨時的「添磚加瓦」。這樣,既能發揮自由職業者的優勢,又為企業降低了成本,特別是五險一金等福利以及辦公等方面的硬性支出。據了解,某知名飲料公司早在1年前就將品牌部門的平面設計、文案等崗位全部砍掉,相關業務需求改由外部兼職提供。
從某種意義上,自由職業者面對更多競爭者的同時,也迎來更多的機會。
實際上,自由職業不是中國的獨有的現象。在全世界,自由職業早就成為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世界銀行「2019世界發展報告」指出,全球範圍自由職業者的總量約為8400萬。美國自由職業者人數達5700萬人,佔總工作人口的1/3。哈佛大學研究指出,未來十年內自由職業者相關工作增加168%,越來越多的企業使用自由職業者以降低用人成本。也有機構預測,全世界預計將在2050年有50%成為自由職業者。
當越來越多的企業願意僱傭自由職業者時,職場中的傳統僱傭關係正在發生變化。韋萊韜悅全球人力資本和福利負責人Clare Muhiudeen表示,未來自由職業者的數量和比例都會增加,勞動力的就業競爭因此將會變得更加激烈,僱主將為了實現成本最優而為每一份工作匹配最佳僱員,如何發展具有不可替代性的專業技能,從而為自己獲取更多就業選擇將是未來勞動力需要思考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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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自由職業者今天所擁有的條件,是前些年無法想像的。
首先,網際網路的基礎搭建完成後,所有可連接的「點」都以各種方式被連接在一起之後,需求和供應被無縫對接。今天,自由職業者可以在全國各行各業甚至全球市場尋找客戶,同樣,企業也可以尋找全球的自由職業者。
一批自由職業的平臺出現。國內有豬八戒、兼職貓、自由俠、小象服務平臺、上上兼職網等,國外有Upwork、Toptal、Elance、Fiverr等。資金問題由網際網路金融平臺提供小貸、微貸幫助解決。而支付寶、微信支付等保障了支付的及時性和安全性。
我們看到各種自由職業者層出不窮。自由撰稿人、網絡作家等自由寫作人員,自由畫家、音樂創作人、攝影師等自由文藝創作人員,自由導演、製片人和獨立演員歌手等自由演藝人員,媒體與營銷策劃師、企業培訓師、市場調研諮詢師等自由策劃諮詢人員,自由經紀人、設計師、翻譯等知識型市場服務人員,個體工程機械技術人員等技能型市場服務人員等......
(近兩年,與自由職業相關的一個熱詞是「共享經濟」。圖片來源:《北京周報》官網)
但是,自由職業並不是想像得那麼美好。
研究者發現,除了極少數的「優異生」有機會實現財務自由,多數自由職業者仍然處於溫飽的階段。客戶不確定、業務不確定、收入不確定......不確定性是他們面對最大的挑戰。
(知乎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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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網際網路技術的發展,自由職業者不斷向「平臺+個體」的結構轉變。那麼,有沒有可能使平臺與個體形成基於互相需要的長久合作、彼此成就的關係,而不是一次或者幾次交易?
直播帶貨讓我們看到這種模式的可能性。網紅為直播平臺帶來流量;平臺的高流量,又促使網紅帶貨的成交量,從而使網紅獲取更多的受益。二者的形成了「共生關係」。
(網紅帶貨,自由職業的新戰場。「口紅一哥」李佳琦PK馬雲的話題曾引爆網絡。)
而更能體現這種新興模式的是視頻相親網站。
提起視頻相親,就不能不說伊對。伊對開闢了視頻相親的新品類,從2018年上線以來持續火爆,成為交友相親界的新寵,並拿到了千級萬的融資。
視頻相親,兼具視頻、直播、相親的三大元素。與傳統相親、婚戀類網站不同,伊對更多是著力平臺打造,而不提供直接相親諮詢、牽線等服務。用戶這些需求,由用戶自己解決,用戶當紅娘,「人人服務人人」。凡是達到一定的在線時長、沒有不良記錄的用戶均有機會申請成為紅娘,且沒有性別、文化、地域等方面的要求,當然平臺還需要對紅娘進行各種考試和面試,合格後上崗。
(伊對紅娘,伊對式自由職業的新模式:平等合作,深度捆綁,利益共享)
通過收入機制,伊對實現紅娘的優勝略汰。紅娘的收入依賴於其直播間內禮物打賞的抽成,如果她/他引導和協調的好,打賞自然多,紅娘的收入就高,反之亦然。這樣,那些服務心態好、業務能力強的紅娘會脫穎而出,享受比較高的收入;而服務差的紅娘收入低,自然會被淘汰。
如此可以看出,伊對與紅娘不是交易關係,而是合作關係。可以用「平等主體,深度捆綁,利益共享,長久合作」四個詞概括這種關係。
平等主體:二者都是平等市場主體,沒有隸屬關係。利潤分配規則清晰。
深度捆綁:紅娘的職業成就與平臺的發展息息相關,相互推動,相互成就,榮辱與共。
利益共享:紅娘帶來的打賞多,平臺的收入高,同樣,平臺發展快,帶來更多用戶,紅娘也有更多組織相親的機會,自然收入更高。
長久合作:平臺與紅娘不是一次或者幾次交易,而是互相需要,所以,是一種穩定而長久的合作關係。
那麼,我們可以看到,平臺是低門檻的,對學歷、專業、經驗都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有一顆熱心,願意付出,喜歡牽線就可以。當然,這種付出是有回報的,甚至很豐厚。
這種自由職業的模式儘管很新,但是成為一種現象。從公開的媒體報導看,有3萬多人在伊對平臺上從事網絡紅娘的工作。其他新興甚至傳統婚戀網站都開始採用這種紅娘模式。未來會不會形成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紅娘」大軍,我們不得而知。
如此可見,傳統的自由職業,都是「你情我願」的交易關係,而直播帶貨、伊對紅娘等新型的自由職業則是「魚水情深」的合作關係。
如果這種「平等主體,深度捆綁,利益共享,長久合作」的模式在越來越多的行業被採用,那麼,自由職業將成為一種穩固的職業,可以成為一種終生職業,從而使需求方和供給方實現長期穩定合作的關係。或許會從根本上改變企業的人力資源理念和結構。(本文來自國際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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