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屆"知青(1969 —2019)

2021-02-08 老知青家園

50年前,共和國誕生了一屆初中生,史稱"六九屆"。這是教育史上空前絕後的一屆奇異的學生,奇在中學3年竟未好好讀過書,奇在這一屆全國竟沒有一個高中生,奇在畢業後竟"一片紅"上山下鄉當了知青,真得很奇葩,很特殊,也很尷尬,很無奈。

人們常說"老三屆",

可曾記得"六九屆"?

六九屆,

常被忽略被忘卻。

其實呵,

集體戶裡有眾多六九屆,

返城人群有大批六九屆,

下崗職工有不少六九屆,

共和國中有一屆六九屆……

如今,

惟有我們惦記著"六九屆"。

那年文革剛開始,

那屆小學剛畢業。

稀裡糊塗留一年,

就近複課進中學。

本該讀書去鑽研,

追隨歷屆學兄姐。

怎奈文革風正烈,

無法正常繼學業。


那學校,那年月,

課本不曾有,作業不必寫。

數理化,不用學; 

文史地,全拋卻。

學工學農連軸轉,

批鬥批判不停歇。

整日瞎搞鬥批改,

學力只在小學階。

日後信裡娘成"狼」,

娘親苦嘗那和諧。

曾記得,那一年,

踏著「一片紅」的音階,

六九屆喲,

踏入上山下鄉的行列。


曾記得,那一天,

歡送鑼鼓齊天鳴,

雄心滿懷多壯烈。

孩子告別父與母,

弟妹告別兄與姐。

揮手告別黃浦江,

北上南下未停歇。

有的去了贛水畔,

有的去了江淮間;

有的去了東北陲,

有的去了西南界。

六九屆,

說是初中,

文化剛過小學畢業,

知識不夠一籮半篋;

說是青年,

大都才有十六歲,

身高僅夠"半大截"。

人羸弱,似柴秸;手無力,心有怯。

稻不識,麥不辯;聽著講,跟著學。

是老三屆的尾巴,

靠老三屆的幫攜。

十五六歲的年華,

瞬間完成知青的跨躍。

去插隊,去農場,初時豪氣真如鐵;

去平原,去山鄉,百般農活從頭學。

放牛羊,犁耕地,割稻子,捆麥秸。

灑土肥,打農藥,揚穀場,貼埂裂。

長壟割小麥,腰酸背痛力用竭;

凌晨拔早秧,惺忪陪伴拂曉月;

半夜搶穀場,滑入糞坑丟失鞋;

早春插稻秧,手腳未敢有停懈。

酷暑難入睡,蚊叮蟲咬拍不歇;

寒冬扒河渠,手腳受凍似龜裂;

烈日挑稻穀,肩頭皮破疤又結;

金秋忙收穫,方知豐收喜和悅。

縣裡回村莊,下午走到天黑夜;

社裡修公路,日掙五角算補貼;

村校缺教師,推薦上課去教學;

隊裡拉酒糟,來去百裡嶺翻越。

春寒正料峭,水田鏟埂風凜冽;

夏夜搶打場,連軸披星兼戴月;

秋天送公糧,鄰村知青竟同列;

冬來雪封山,遙望家鄉想娘爹。

露天放電影,周邊趕場屢迎接,

寒冬涉河水,赤腳興奮勝過節。

大旱搶水源,晝夜輪值守閘口,

鄰村雖氣惱,未敢爭端引鬥械。

一九砍柴進過山,

二九拉線涉過河,

"三秋"忙得流過淚,

"雙搶"累得吐過血。

茅草屋裡,小床泥腿竹蔑;

煤油燈前,書寫思念一頁。

農忙活重,最盼連雨稍歇;

趕集購物,當作城市逛街。

生活貧瘠,常年鹹菜空碟;

自留地裡,種些青菜紫茄。

春汛上水,拷浜捕魚捉蟹;

雞鴨飼養,自助夥食補貼。

勞作一年,錢袋依然空癟;

春節探親,還得爹娘匯接。

鄉親淳樸,處處照顧助協,

插隊數載,深情永久凝結。


村中丹桂飄香,未覺詩情歡悅;

路邊映山紅豔,未覺畫意佳絕。

莊前青柿掛果,引來夥伴雀躍;

壙裡菱紅茭白,喚醒遲純味覺。


也有偷過雞,摸過狗,打過架,撒過野;

也有挨過欺,遭過辱,受過害,遇過邪。

有的親分異地,客死異鄉;

有的故鄉難回,關山難越。

《南飛的大雁》捎走幾多思念?

《知青之歌》消去幾多笑靨?

"大怪路子"帶來幾多樂趣,

床榻臥談熬過幾多長夜……

最怕夏秋打擺子,

最恨循環遭肆虐。

更那堪,

時而臥伏冰窟窿,身寒刺骨;

時而煎熬火焰山,心盼飄雪。

這個剛愈,那個又接;

身軟如棉,腿軟如曲。

反覆折騰,猶遭萬劫;

苦不堪言,身心疲裂。


知青的友情銘刻甘甜,

五十年後仍常常咀嚼。

純真的鄉情沒齒難忘,

五十年後仍念念不絕。


那是一番苦寒經歷,

那是一段蹉跎歲月……

六九屆,

隨著返城潮流,

伴著政策兌現,

終於回到滬上的弄堂大街。

六九屆,

由於先天種種不足,

致使後來頻頻受憋。

生活多艱辛,人生多歷煉,

競爭存劣勢,客觀存差別。


或遭不屑,或被忽略,

或遭辭退,或被棄卻。

返城做過工,解聘待過業,

部分下過崗,少量練過攤。

也曾去考證,也曾去上學;

也曾下過海,也曾創過業。

縱有奮起破逆境,畢竟少量個別。

縱有坎坷終退休,而今不再糾結!

五十年經歷悠悠去,

五十年伴隨六九屆。


國有磨難,尚能正確理解;

家有不順,坦然顧全拿捏。

窗有美景,靜看花開花謝;

伴有孫輩,攜攙逛園蹓街。

持有社保,安度晚年歲月;

時有出行,旅遊勝過小歇。

常有歡聚,不忘互侃當年;

偶有返鄉,重溫陽關三疊。

握有手機,好文好圖存截;

擁有健康,靜賞夕陽如血。

雖有遺憾,也能擯棄氣嗟;

縱有曲折,回首坦然一瞥。

五十年往事一樁樁,

五十年故事一疊疊,

唯有我們還記得一一

奇葩的"六九屆",

特殊的"六九屆」,

五十歲的"六九屆"!

  1. "狼",有知青在家信中把關心他們的老大娘粗心寫成了"老大狼」,一時傳為笑談。

  2. 「一片紅"是上山下鄉運動中獨有的現象,即68、69屆全部到農村去,接受再教育。

  3. 半大截,當年69屆知青大都年僅十五六歲,有的身高還不到1.4米,農民們習慣稱之為「半大截孩子"。

  4. 貼埂,下放在大別山區,山區梯田的田埂容易開裂滲水漏水,每年春耕前要全面修護一遍,裡側十公分左右要全部換土重築,叫貼埂; 外側要鏟去雜草荊棘和風化了的浮土,叫鏟埂。修復後道道田坎全部像新築的一樣,甚是美觀。但其時為早春,田水仍然冰涼刺骨,赤腳下水田幹活絕對是一種苦活。

  5. 1973年當地大旱,與鄰隊同時在一個水庫分別開閘放水,眼看水下得很快,因鄰村地勢高於我隊,他們想讓我隊停下來先給他們用水,緩兩天再給我隊放水,否則他們就得架水車人工車水。但此前向無慣例,社員自然不允,引發爭吵,隊長便派我們去看守。夜裡,鄰村幾位社員扛著鋤頭過來想關閘停水,見我們3位知青躺在閘口堤上睡覺,未敢惹事,惱怒地悄悄走了。其時我被驚醒,目睹此幕。

2018年10月21日初稿 2019年元旦定稿


人們都喜歡把當年上山下鄉的知青們稱之為老三屆,即66、67、68屆,唯獨不提69屆。這批應該66年小學畢業,69年中學畢業的學生被人稱之為「小六九」,「六九」就六九唄,偏偏還要加上個「小」字,似乎帶有一點貶義。


從未聽說哪一屆學生,叫「小」XX,有嗎?獨此一家!同是「六」字頭的六六屆老高三和六九屆小六九,一「老」一「小」差距十分明顯。


所謂老三屆,是文革前進入初高中的學生,不論在校時間長短都算,就連68屆僅僅進中學才一年文革就開始了,學習時間也不長,偏偏也算是老三屆。他們都是正規軍,老嘎得很,而且有正規文憑,當之無愧的老。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說,「小六九」都是不倫不類的群體。

出生在五十年代,戰爭結束,一張白紙,百業待興。60年代初進入小學,正是學知識、長身體的時候,偏偏遇上三年自然災害,少穿倒也罷了,缺吃是明白的,連基本的糧食都得不到保證,更別提補充營養了,一個個面黃肌瘦,成了名副其實的「小」六九。


66年,小學就要畢業了,「小六九」們按老師的要求填寫了報考初中的志願書,可是連考試的機會都沒有,僅僅拿到一張由校長籤名的小學畢業證書,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就開始了。

眼看著那些哥、姐們揣著紅寶書,扛起大紅旗,走南闖北進行革命大串聯,因為當時的規定,只有中學以上的學生才能開出證明,才能去各地大串聯。而「小六九」們被拋棄在小學、中學、社會、家庭之間莫名其妙地遊蕩、徘徊,成了社會遊民、混混,沒人疼愛的小西癩子。眼看著那些哥姐們活躍在文革的大舞臺上,破四舊立四新,抄家批鬥地富反壞右走資派,「小六九」只有圍觀的份,只有起鬨呼口號的份。哥姐們貼大字報,刷大標語,「小六九」只能提提漿糊桶。


瞎混混到67年10、11月間,總算盼來一紙入學通知書,就近入學,管你小學學習成績好與差,沒得商量,不去也得去,誰也不得例外,於是乎,「小六九」們終於獲得進入中學學習深造的機會。


鬧哄哄的文革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校舍一片狼藉,「複課鬧革命」「階級鬥爭一抓就靈」標語口號隨處可見。教室小、學生多,五十多人濟濟一堂,滿滿登登,想動一下都難。

老師上課沒教材,學生聽課沒有課本,只有學校自行印刷的隨時可能丟失的幾頁據說是教學材料。油墨印刷時間長了,蠟紙褶皺了,就花了,字跡模糊,還要核對一遍。各科有各科的學習材料,一卷往兜裡一揣,也沒人背書包,很容易弄髒丟失。因為是班主任老師教數學,課堂紀律好一些,數學幾何學得多一些,什麼一元一次方程、全等三角形的定理、勾股定理等。其他科勉為其難對付著上,總有幾個起鬨鬧事不愛聽課的學生,常常攪得老師沒法上課,課堂紀律可想而知。管那個語文女老師叫「小頭三梅」;物理老師叫「壓強」(因為教了壓力與壓強);代課的張老師是革委會成員,一隻眼睛是白的,於是送了個外號「夜烏蛋」。化學課壓根沒上過,元素符號形同天書。英語課教了26個字母,毛主席萬歲,我們熱愛毛主席,我們是毛主席的紅衛兵等,至今還會口誦,手寫就不一定正確了。有作業做不做隨意,交不交隨意,反正沒有考試,沒有升留級,沒有獎勵和懲罰,時常看見幾個工宣隊隊員(上海禽蛋廠的工人)戴著紅袖標,背著紅寶書袋,在窗外走過,算是巡迴查看,每當這時教室裡安靜了許多。時常有鬧事的學生被叫去教育了一陣、訓斥了幾句,倒也老實了一些。

67年至69年底兩年時間下鄉勞動去了許多次,最長的是帶著行李去川沙龔路公社啟明大隊學農,半個月時間參加秋收,摘棉花、割稻穀、打稻穀,是坐川沙慶寧寺旁的小火車去的,集體宿舍打地鋪,熱鬧得很;學工勞動X次印象最深的是去禽蛋廠,十四、五歲的小孩,和工人一樣在屠宰燙泡的大池子邊上褪拔雞毛,沒有工錢、沒有津貼,據說拔雞毛算是髒活,每人每天5分錢的營養湯,讓其他學生羨慕得要死。因為是夏天,每天都有酸梅湯,甜甜的酸酸的,隨便喝,感覺特別好喝,特傻!


掐頭去尾地算,「小六九」在校時間僅僅是兩年半,中間學工、學農、批判資產階級還佔用了很多時間,臨了連個畢業證書都沒有拿到,說是初中畢業,其實空有其名。自然在人前矮了半截,甘願被人稱之為「小」六九。70年開始等待畢業分配,學習最高指示,獻忠心,表決心,開大會,總動員,開小會分組討論,統一思想。春節過後,經三結合的畢工組討論研究定下每個學生的去向,然後陸續分批開拔了。其實目睹老三屆的哥姐們離開學校,「小六九」們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只是不明白憑什麼人家是四個面向有個選擇,「小六九」就應該「一片紅」,一股腦兒一窩端,全他媽的踹到農村,而且是六個方向:黑龍江、雲南、江西、安徽等唯獨沒有上海近郊。

小六九都是些不滿16周歲的娃娃,童工啊,個子沒長成,身體沒發育,甚至童音還未完全變過來,一群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小丫頭,離鄉背井,扛著行李卷踏上火車,當火車啟動的一瞬間,車上車下一片狂嚎慟哭,涕淚交加,就連火車的鳴笛聲黯然失色,就連上帝都為之動容的場面,至今還在我眼前晃悠。火車一路顛簸三天三夜到了二井,一個從未聽說的小車站,成了生命中重要的一點;站在汽車上一路風塵十多裡路到了分場。從此開始了長達九年的令人心酸卻難以忘懷的艱苦歲月。


「小六九」們私底下說是在修地球,美其名曰:屯墾戍邊建設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相比之下,每月31.25元的工資讓我們這幫「小六九」稍有心安,養活自己沒問題,君不見,很多農場老職工一家五六口人也只有這些錢,況且去插隊的朋友更困難。這點工資成了眾人羨慕的高工資。

初諳人事的「小六九」品嘗著人生的酸甜苦辣,一言難盡的獨立生存,也是群體生活,讓「小六九」們懂得了生活的艱難,懂得了生存的艱辛,懂得了命運的叵測。夏天每天天剛亮就集合列隊跑操,冬天天還沒亮,迷迷瞪瞪地冒著零下好幾十度的刺骨寒風,照樣訓練,有一次,據說是零下38度出去跑步,那個冷啊,至今未忘。原本一心一意面朝黑土,背朝藍天的辛苦勞作,編織著紮根農村一輩子的噩夢。


忽然有一天,傳來高校要恢復招生的喜訊,於是老三屆的哥姐們成了當然的老師,宿舍裡掛起了黑板,上起文化課來,語文、數學、英語。放下鋤頭,重新學習,「小六九」激起高漲的學習熱情,期盼能改變自己命運的那一刻誘惑著每一個人。儘管有人表了忠心,要堅持鄉村的偉大勝利。當有人上大學走了,有人徵兵入伍去了,有人投親靠友了,陸陸續續的,猶如一泓恬靜的湖水中投進了石頭,人們躁動的心一時間難以平復。盛傳多時解決知青問題的釣魚、撒網、拷浜終於到來了。

返城了,各種各樣的理由:病退、頂替,全都走了,宿舍空了。高高興興地返城了,兩手空空地回家了,「小六九」們又陷入了重新認識、重新工作、重新生活的嶄新課題。要工作等分配,因為無技能,多數人只能在街道工廠裡弄生產組「屈就」,要結婚沒錢沒房子,因為住房緊張,多數人只能在小閣樓中「窩居」,打地鋪。「小六九」們多少年後才慢慢地融入這既熟悉而又形同陌路的大都市。終於有了自己的小家,哪怕是方寸之地;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再苦不能苦孩子,傾其所有,呵護、培育,無微不至地,滿懷希望地熱切期盼孩子能夠出人頭地,有出息地生活在這個城市,體面地生活在人群中。2000年前,「小六九」再次陷入尷尬的境地,多數人面臨單位重組、整合。下崗了、轉崗了、買斷工齡了,沒有特長的的「4050」們中多數是「小六九」。上有老下有小,屋漏偏逢連夜雨。再次就業,再次上崗,再次認識。生活偏偏是那麼捉弄人,歷盡坎坷的「小六九」咬咬牙,狠狠心,爬起來,撣撣身上的塵土,繼續掙扎在生活的漩渦之中。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如今的「小六九」已經步入花甲,知青老矣尚能飯否?有的伺奉老人、有的照看孫兒,有的忙於兒女婚事,生活沒有安閒。只有夜深人靜之時,才能思忖自己的一生,才能回味自己的過去,才能放眼自己的未來。勞苦艱辛了一輩子的「小六九」們,誰會關注我們,誰會關心我們,誰會關懷我們。


平心而論「小六九」是從古到今從中到外,整體上在校學習時間最短教育質量最差的一屆所謂初中學生,「小六九'是在上山下鄉中被集體運動的所謂「知識青年」,實質上僅僅是小學畢業而已,在「小六九」知青身上反映出多種社會矛盾,即69屆現象,也就不足為奇。雖「貴為」知青,享受到一些知青政策,雖有少部分幸運兒早參軍、早返城、早上大學,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但從整體來說無法改變'小六九'整體弱勢的客觀事實。從上山下鄉時的非工、非農、非軍、非學的無所適從的強烈失落感,一直到改革開放後的今天,內退、協保、買斷,時代的失落感依然強烈存在。其實「小六九」們心裡跟明鏡似的,無論是何時,即使返城後也一樣,差距感,低人一等的感覺始終伴隨左右。就像沒娘的孩子,到哪都遭白眼。生活的煎熬,歲月的磨練豈是一句兩句話能隨便侃完。


其實,我們都知道,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衰老,老態龍鍾;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化成煙塵,四下飄蕩;總有一天,有人會說,這幫「小六九」終於走了,話語中有慶幸、有哀傷、也有無奈。即使到了那時,我們還是「小六九」,這是一頂永遠都摘不下去的帽子,也許是永遠也不會消失的歷史符號。

無數年之後,但願人們人們能夠依稀記得,曾經有過一屆學生:一群名不成、功不就、吃盡苦、受夠累、遭人嫌、惹人煩。沒有上帝、沒有神仙,也沒有救世主,要創造我們的幸福,要安度我們的晚年,只有靠我們自己。珍愛吧,自愛吧,曾經的、永遠的「小六九」。願「小六九」們能夠自強不息,趁我們現在還能走、能說、能看、能想,給自己一個幸福、安靜、順利、祥和、健康的老年生活。

來源:微浦東留學生聯合會、知青情緣、爐邊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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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榮枝1969年派駐農田二隊鬥批改工作隊途中 (何建國供照)  1972年前後在田政昌校長組織下,由李榮枝兼授數學和化學課、張新麗兼教語文和物理課,辦起了初中班。後來,場部陸續抽調知青劉金城、胡民、秦淑華、王志剛、蔣文瑞、張鴻仁、馬文華、陳秉儉等進學校充實了教師隊伍。
  • 致敬-曾經會戰在臺盤公路上的知青
    1969年秋季盤錦墾區為解決人們出行難問題決定修建一條臺安到盤錦的公路。 每人一副扁擔擔起前後兩個挑筐,到河堤裡取土,結果都是沙土,每副挑筐裝的連泥帶水的沙土比一般的土沉很多,足足有百拾多斤重,我們將挑起裝滿沙土挑筐往二三十米遠的路基上送,走平地時還算可以,每當走到這段坡路時(坡路每天隨著工程進度都是在增高的)兩條腿必須得使足力氣才能走上去,可想而知到後來路基越來越高艱難程度也越來越大,一趟、二趟每天這樣來來返返數拾次,對於我這個未成年的知青來說確實是很難很難的。
  • 知青丨陳鴻儀:金訓華的"犧牲"實質上是一場事故
    1969年3月到黑龍江省遜克縣插隊落戶。1977年3月進復旦大學政治經濟學系學習,系末屆工農兵學員。1979年經考試成為復旦政治經濟學系西方經濟思想史碩士研究生,1982年獲得碩士學位後留校任教。1989年赴美國留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經濟學博士。曾在加州州立大學任教數年,現為美國創價大學經濟學終身教授。
  • 天津知青捐助海興第二故鄉小學
    本報滄州電(通訊員付明剛記者劉樹鵬)12月16日,曾在海興縣插隊的南開大學審計處副處長楊海林和其他15名天津知青把25臺電腦和學習用品送到趙毛陶鎮南趙小學,受到南趙小學師生和當地幹部群眾的熱烈歡迎。  30多年前,楊海林和10多名同伴響應黨的號召作為下鄉知青到南趙村,與南趙村建立起了非常深厚的感情。返城後,她始終惦記著這片熱土。
  • ​賈宏圖|知青故事:(28)將軍淚
    中國作協第五、六、七屆委員會委員,中華新聞工作者協會第六、七屆常務理事。曾任中國魯迅文學獎第二、三、四屆報告文學評委。曾三次獲中國作家協會報告文學獎,曾獲「當代文學獎」和「改革開放30年優秀報告文學獎」、「徐遲優秀報告文學獎」。曾多次獲東北及黑龍江省和哈爾濱市文藝大獎和人民日報、光明日報、中國青年報徵文獎。出版文學著作二十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