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魯:翻譯的過程是一種享受

2020-12-17 光明數字報

    上海譯文出版社2011年9月出版的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一、二卷),是目前國內唯一一本直接譯自作者法文原版的中文譯本。譯者鄭克魯是上海師範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翻譯過《基督山恩仇記》、《茶花女》、《悲慘世界》,編寫了《外國文學史》和《法國文學史》等教材,可謂著作等身。該書出版後鄭克魯獲得了2012年傅雷翻譯出版獎。

    記者:《第二性》在上世紀80年代就曾被引入中國,在當時的中國讀者中,尤其在女性讀者中引起很大反響。20多年過去了,今天年輕一代的讀者對它可能已經感到陌生,或只留下標籤式的印象。您能否簡單介紹一下,《第二性》是一部什麼樣的書,為什麼被稱為是女性主義的奠基之作?

    鄭克魯:《第二性》是法國存在主義女作家西蒙娜·德·波伏瓦在上世紀40年代末寫的一部關於女性問題的書。有些人把波伏瓦的「瓦」翻譯成「娃」,以示她為女性。其實波伏瓦是複姓。把「瓦」翻成「娃」是不對的。波伏瓦在40年代末寫此書,但實際上她從18歲時起就在觀察、思考婦女問題,廣泛收集材料,進行深入研究。她從各個方面增加自己的知識,力圖窮盡這個問題的內涵,不僅從社會科學的角度,也從自然科學的角度觀察和思考。如果說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婦女運動還停留在爭取女權的階段,波伏瓦發表《第二性》後,人們對婦女問題的認識深化了,認識到政治權利(選舉權)和男女平等不足以概括婦女問題,婦女運動有了更廣闊的視野。她在動手寫這本書時已步入中年,進入了思想成熟期。她的論述有不少真知灼見,敢於觸及一些敏感問題,對小姑娘、少女、同性戀、婚姻、家庭生活、妓女、戀愛等都提出了與眾不同的見解,令人耳目一新。儘管有些看法不能令人接受,但她的論述已構成了一門女性學,既將女人作為一個生物實體來研究,分析了女人一生經歷的各個階段,又從精神、心理、歷史、社會、經濟、文化及文明的角度進行考察。既融合了以往女性問題上的研究成果,又更多地闡述了自己的獨特見解。在波伏瓦之後,婦女運動的範圍擴大了,什麼是女人,女人的一生怎樣經歷各個階段,她們會遇到哪些問題,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作用,女人的懷孕和生育、妓女問題等等,不一而足。過去很多人在翻譯婦女運動時把女權與女性主義混為一談。我則把《第二性》之前的婦女運動稱為女權運動,《第二性》之後稱為女性主義運動。這樣區分也可以看出波伏瓦《第二性》的巨大貢獻。

    記者:波伏瓦是一個知識淵博、才華橫溢的女作家,出版過小說、散文、戲劇和理論著作。法國前總統席哈克曾評價她「在文學史上的成就代表了一個時代的思想衝撞」,說明波伏瓦的文學作品有著非常深刻的思想內涵。如何從文學史的角度看待波伏瓦的《第二性》?

    鄭克魯:波伏瓦是著名的存在主義女作家,著作頗豐,她的小說如《女賓》、《他人的血》、《人都是要死的》、《名士風流》都已經譯成了中文。其中《名士風流》獲得龔古爾獎。她的小說體現了存在主義的觀點,在現代法國文學史上佔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我認為,波伏瓦在歷史上的真正地位並不在小說創作上,而在於思想史方面。她的小說並非一流作品,但《第二性》卻不同凡響。所以後來我在自己所寫的《法國文學史》中,把《第二性》放在一個突出地位,置於她的小說創作之上。我認為《第二性》可列入二十世紀第一流的理論著作,但同時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文學作品。因為在《第二性》中,波伏瓦例舉了5個男性作家,觀察他們怎麼寫女性,開創了文學中的女性主義批評。同時《第二性》中例舉了大量實例,有很大的可讀性。

    記者:談到波伏瓦,人們可能更多地關注她與薩特之間的故事。您能否為我們簡單介紹一下,波伏瓦在《第二性》中提出了哪些推動婦女運動深化的觀點?這些觀點在今天還有影響力嗎?

    鄭克魯:通過翻譯我感到波伏瓦對女性問題的深化表現在5個方面。一是對女人的理解,她認為「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形成的」。

    即使某個國家由女皇當政,她實行的仍舊是男性社會的意志和法律。這裡有女人本身的問題,也有社會造成的緣故;二是波伏瓦不是單一地提出女權問題,而是囊括了女性問題的方方面面,以全新姿態論述女性;三是波伏瓦描述了女人在人類史的發展長河中所處的地位,是概述女性史的最早著作;四是波伏瓦以5位男性作家的創作為例,探討他們筆下女性形象及其體現的男性思想,進行了女性主義的文學批評;五是波伏瓦對女人一生各個階段的分析,構成了《第二性》的主體部分,這是對女性一生進行的正面考察。我認為《第二性》至今仍然是女人的一本教科書。對研究者來說,《第二性》的內容吸引力是持久不變的,它也依然在影響人們對女權主義和女性主義的關注。

    記者:作為一名外國文學研究者、教育者和翻譯者,您曾經為中國讀者翻譯介紹了大批優秀的法國文學作品。據我所知,《第二性》是您翻譯介紹的第一部理論專著,這本書包含有廣博的知識,對翻譯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您經歷了怎樣的翻譯過程,遇到過什麼樣的問題,如何解決的?

    鄭克魯:確實《第二性》包括了廣博的知識,涉及哲學、生物學、生理學、人類學、精神分析、醫學、社會學、歷史、文學、文學批評等方面,顯示了波伏瓦的豐富學識。翻譯《第二性》也是一個我學習的過程。我借閱了一些自然科學方面的書,同時勤於查字典。我想,翻譯理論著作,第一要義是做到「信」,即正確傳達原文的意義,能避免意譯就不用意譯,因為意譯容易失去原意。這與翻譯詩歌和小說是有所區別的。比如有一個字直譯是「戀愛中的女人」,也可以譯成情婦,戀女、私通女人。但斟酌再三,要我把這個字翻成「情婦」卻怎麼也下不了筆,最後還是直譯為「戀愛中的女人」才感到最為貼切。

    記者:《第二性》全譯本與以往各種版本有什麼區別?只是量的增減嗎?以往的譯本存在什麼樣的問題?

    鄭克魯:以往幾個中文譯本的問題可能出在英譯本上,是從英文版本翻譯過來的,是版本的問題。英文版本不太可靠,這我很早就知道了。我曾經對譯林出版社主編說過,《基度山恩仇記》要重譯,因為英文版本刪掉了5-6萬字。英美人在翻譯時會刪改,他們有這個習慣。《第二性》英文版中有些實例和段落被整段整段刪掉了,有的縮寫了,那些實例都是好東西,被刪掉很可惜。有些則是因為難譯而放棄翻譯,而恰恰這些正是這本書的精華所在或趣味所在。這樣刪節反映了英文譯者的判斷力有很大失誤,也反映了英美譯界有些譯者的翻譯主張和態度不可取。

    記者:就我所知,您在接受翻譯《第二性》之前,婉拒了幾家出版社關於文學作品的重譯邀約。相比之下,這些文學作品的翻譯對您而言更輕車熟路。在當下翻譯環境相對比較急功近利的情況下,您選擇翻譯的標準是什麼?現在還有哪些翻譯計劃?

    鄭克魯:我既從事法國文學研究,也搞翻譯,這就決定了我從事翻譯的時間不像專搞翻譯的人那麼多。隨著年齡增大,我更覺得要珍惜時間。翻譯當代作品的話,我一般以中短篇為主,長篇不譯,因為拿不準,不知道是否留得下來。經典作品可以重譯,但要以翻譯第一流作品為主,比如《悲慘世界》《茶花女》等。有編輯曾約請我翻譯《約翰·克利斯朵夫》,我婉言謝絕了。因為我覺得傅雷的譯本不錯,而且這部小說在法國是二流作品,主要原因一是與羅曼·羅蘭的思想傾向有關係;二是小說的創新不夠,是一部十足的現實主義小說。後來,又有出版社請我翻譯杜拉斯的一部早期小說,我也拒絕了,因為我覺得杜拉斯只有《情人》還可以,其他小說就差了,我不願意花工夫去翻譯。此後,這個編輯又來找我,問我譯不譯《第二性》,儘管當時我就知道這本著作難譯,篇幅又長,但我想這本書值得我花功夫,便接受下來了。

    經典作品可以重譯。在沒有編輯約稿的情況下,我也重譯那些以前沒有時間翻譯的經典。我選擇的標準取決於我的研究和我個人的愛好。拿莫泊桑來說吧,一般的教科書都把他看作一個純粹的現實主義作家。這是大大誤解了莫泊桑。在法國,早已將莫泊桑看成是一個兼有浪漫主義因素的作家。莫泊桑一生寫過三十多篇怪誕小說。由於他是個精神病患者,他在病情好轉時便將發病時的幻象記錄下來。一般認為,莫泊桑的短篇小說中有兩篇是代表作,一篇是《羊脂球》,這大家都知道,而另一篇是《奧爾拉》,而《奧爾拉》就是一篇「怪誕小說」。我從莫泊桑300多篇中短小說中精選了近100篇進行重譯,分普法戰爭、怪誕小說、農民、家庭、婚姻等篇章。後來有出版社知道後拿去出版了。而當時我重譯這些短篇時完全是自覺自愿。我喜歡翻譯,譯書的過程中,我覺得是一種享受;有自認為譯得不錯的地方時,會感到一種快樂;譯完一本書,我覺得了卻自己的一個心願,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使命,所以樂此不疲。

    記者:您曾經因翻譯介紹法國文學作品,促進中法兩國文化交流而榮獲法國文化部頒發的一級文化教育勳章,如今又因《第二性》的翻譯獲得傅雷翻譯獎,這是對您高質量翻譯成就的肯定,在此向您表示衷心祝賀。

    (本報記者  餘傳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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