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導演交流實錄 | 這部爆款紀錄片背後你所不知道的細節

2020-12-12 她影

在剛剛過去的星期天,主理人小姐姐在世貿天階帶大家一起看了鄭瓊導演的紀錄片電影《出路》。

如果你剛好錯過了這次活動,不知道這個片子講什麼,可以在往期的文章裡回顧影片內容:六年跟拍三個階層的孩子,這部紀錄片扎了高考一刀

電影放映結束之後,導演來到現場和觀眾們聊了一些令人深思的話題,現場交流的氛圍非常好,以下是現場交流實錄:

主理人小姐姐:

鄭瓊導演原來是光線傳媒的創始人,她辭職之後做了一個紀錄片的論壇,叫IDOCS國際紀錄片論壇那個影展的公眾號我已經放到群裡面了。就像片子結尾和前面說的,這個紀錄片是從09年到15年左右,拍了六年。這也是導演自己的第一次紀錄片創作。

我選擇這部片子跟大家來分享,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鄭瓊導演是一位女性,這是我比較關注的一個方向。第二個就是這個片子其中的兩位拍攝對象是兩位非常年輕的少女,她們的人生軌跡和生活狀態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也是我們比較關注的議題,所以我邀請大家一起來看片。

我今天看完這個片子,我想問導演兩個問題。我知道您拍了六年,但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選擇這個題材。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在這個片子之前,我看過一些國外的紀錄片,包括BBC的《人生七年》,以及國內陳為君導演也拍了《出路》。您覺得相比之前這兩部也是聚焦於階層,聚焦於階層固化,聚焦於原生家庭對子女的影響的片子,您的片子有什麼不同?就是這兩個問題,然後問完了以後交流機會就留給大家。

鄭瓊導演:

實際上這個片子是從13年開始,當時袁晗寒在美院附中,然後她就退學了。我覺得她有很好的機會,她卻放棄了,這對我觸動挺大的。當時他媽媽其實也很希望我來拍她,但她媽媽希望我拍的是一個天才少女的故事。我覺得她確實很有天分,但那個不是我關注的點。

我當時很清楚,我就想再找一個湖北的,四川的,然後再有一個甘肅的或是寧夏的小孩,我想做一個三個人的片子。你說的那個英國的seven up,我很早就知道,但是我一直沒看過。09年在武漢拍攝的時候,我和陳為軍導演吃過飯,陳為軍知道這個片子的,也知道我這片子的名字。其實他也許以為我這片子就不拍了,所以他的那個《Education,Education》就後來用了「出路」這個名字。09年拍完之後,10年在BBC有一個欄目叫《My Country,My Country》,然後放了一個20多分鐘的片段,大概就是這樣。謝謝大家跑這麼遠來看這麼安靜和寂寞的片子。

主理人小姐姐:

然後有什麼問題大家現在可以舉手,我把話筒遞給你們。有沒有第一位想要發言或者是想討論的?

觀眾1:

我想問您當時怎麼挑選這三個典型人物,因為他們生活在三個不同的地區,有比較貧瘠的西北地區,然後還有湖北的重工業城市,然後還有北京,您怎麼挑選這三個典型人物?第二個問題是,您為什麼選擇六年作為一個跨度來進行拍攝?第三個問題是這個片子對您個人有什麼影響?拍完之後,您覺得跟開始的初衷還一樣嗎?謝謝。

鄭瓊導演:

我先倒著回答吧。我覺得這片子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對我來講就是拍完了,然後我沒有預算,沒有任何的錢,所以我就09年拍完,當時就想剪,但是因為工作一直挺忙的,就沒有剪輯。但我就覺得一定要把它做完。12年的時候又拍了。我那時候真的想剪輯,但是我就有別的事情要做,到15年的時候,然後我什麼事情不都想幹,我就一定要把它剪出來。所以並不是我一開始就想好了,一方面原因是在國內做紀錄片你完全沒有那個預算,然後呢即使你有這個計劃,你想拍六年也不會有足夠的錢。我有一個朋友投了25萬,他後來就是要籤國內的這個代理,但是他什麼也沒幹,我就跟他吵了一架,然後他就把投資變成借款,這個就是對我生活唯一的改變,就是我還要還他25萬。

然後為什麼要選這三個人,第一個是袁晗寒的媽媽找到我,就是故事找到你,我自己也是一個復讀生,所以我又回到以前的高中,又找了一個復讀生。我當時去找的時候也很清楚我想找什麼樣的人,然後再到甘肅,因為距離很遠,我沒有辦法提前去做調研,但是我08年正好跟一個歐洲的導演來做一個環境題材的片子,當時我們就去了甘肅,還有寧夏那些地方,然後我就認識當地的NGO,那我就跟NGO的朋友講,我希望找一個什麼樣的小孩,然後你幫我看一下,其實他每次去一個地方都會拍照,然後就是到這個學校的時候,我告訴他這就是我想拍的,然後就確定下來做這個項目。

觀眾2:

導演你好,我很好奇的就是在您這個拍攝的過程當中時間也挺長的,那對於被拍攝的三個對象,對他們是否有什麼影響?還有就是15年拍攝結束之後,您是否繼續關注這三個孩子,他們的現狀是怎樣的?您之後是否還會繼續拍攝下去?

鄭瓊導演:

不會。不會再拍,因為這個對我來說已經徹底結束了,我已經在往前走了。現在馬百娟就在剛才你們看到的那個陶瓷廠工作,就是她哥哥工作的地方,然後和表哥結婚了。袁晗寒呢是這個月或者下個月從杜塞爾諾夫藝術學院畢業,她可能回國找工作或者我也不知道她是怎樣的安排。徐佳現在還在以前的那個公司,然後結婚了,他在武漢買了車,但是沒有買房子,大概是這樣。我覺得沒有什麼影響我在拍這個片子的時候,並不是說就希望他們會什麼樣子,因為我自己內心有一個這種觸動和感動,所以我想去拍這個片子。因為我自己沒有什麼期待的,我也沒有忽悠他們有什麼期待。

觀眾3:

謝謝鄭導,首先非常感謝您給我們帶來這麼好的片子,往後也向你們致敬,我想問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比較貼近我們創作的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您在拍這個片子的時候,因為你也說就是三年又三年的這麼拍下來,其實是每次都中斷了想去繼續拍,但是您當初開始想做這個片子的時候有一個心理預設嗎?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因為我看到那個馬百娟的家裡好像是跟您要錢了,還有如果要公映的話有肖像權授權的問題,您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鄭瓊導演:

我覺得這肯定是有預設的,要拍什麼我是很清楚的,這可能回到我經常被問的一個問題,就是任何紀錄片在我看來都是主觀的,因為假設我來拍,我肯定是選擇這三個人物,然後拍的時候肯定要拍我想拍的那些東西,到剪的時候我肯定也是按照我想的那個順序來剪,所以我覺得就是你拍片子是要有預設的。但他們的命運並不會按照任何人的想像去發展。然後第二個問題是因為剪輯的原因,所以我就會把他們要錢的那個部分放到前面去,電影公映的話除了我跟每一個人都有同意拍攝的協議之外,其實這個協議還要給到廣電局,廣電局如果收不到這個東西,我們是拿不到拍攝許可證的。

觀眾4:

老師您好,我這邊準備了兩個問題,第一個是關於袁晗寒的,您剛才說是接到她母親的那個請求,想拍一個天才少女,一開始在片子裡可能大家都覺得她是特別頹廢的一個人,後來自己不管是創業也好,再去念書也好,這樣一個整個的流程走下來,對於她這樣一個人來說,她走上這樣的人生道路,您會有一個怎樣的評價?還有一個比較細節的問題,就是那甘肅寧夏那個小孩馬百娟,她在學校裡邊有一個細節,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就是老師拿著書跟他們說,我們原來是拿驢套車,後來柏油馬路,但實際上呢我們在片子裡看到現在連車都沒有,就剩驢了,樓房也是沒有的,然後您這個時候正好把鏡頭是對應在那個青山綠水,但是沒有任何現代化設施的那個鏡頭,一個非常反諷的鏡頭,不知道您是不是剪輯的時候故意這樣去做的,是不是想要表達這樣的感情?

鄭瓊導演:

我覺得每一個鏡頭其實都是故意的,在電影裡我想要表達的荒誕,不僅是這一處,有很多表現荒誕的東西。我覺得袁晗寒跟其他的兩個人,他們有一點是共通的,她也在自己的框架裡邊去做所有的嘗試和探索,但只是她要面對的問題和另外兩個人物不一樣,她要解決的是一個非物質形態的挑戰,就是無聊。但其他兩個人他們要解決生存問題。他們要面對的挑戰不一樣,但是他們其實都在尋找各自那個背景下能夠找到的出路。

觀眾5:

導演您好,感謝您帶給我們的這部片子,我主要想提三個問題,就是我怕我記不住,您可以我提一個問題,您就回答一個問題,可以嗎?第一個,因為我在在高考前通過一篇微信看到的這個片子,然後他們很自然的就把您這個話題和高考是否能夠改變人的命運聯繫起來,所以我想問您一開始做的時候,你想在片子裡探討高考和人的命運關係,還是單純的探討階級和人的命運的關係?

鄭瓊導演:

我覺得是這樣的,現在很多媒體的宣傳,有些東西可能不一定是我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我覺得你看了片子之後,你讀到的信息或者說你感受到了是什麼就是什麼。我在第一階段拍他們的時候,徐佳在參加高考,但其他兩個人都跟高考沒關係。這個片子就我個人而言,它跟高考沒什麼關係。

觀眾5:

謝謝,第二個問題是,您剛才說您是很主觀的去拍攝剪輯這樣一個紀錄片,但是我們會覺得紀錄片的本質其實是紀實,您心中被他們所觸動到的,您表現出來的這種主觀的東西,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鄭瓊導演:

因為我也是復讀生,我從一個小地方出來,我其實是很少有這種機會去選擇的,但我看到北京孩子有這麼多選擇,這是最初觸動我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對紀錄片了解多少,我覺得你說的那個真實其實是新聞要做的事情,但是紀錄片它是電影,電影其實是要在情緒上和情感上觸動觀眾,假設你看到這個片子,你的情緒被觸動了,OK,那這個電影已經完成了它的功能,它也不是一個說明文,它不是說要來告訴你很多信息,這個不是電影要做的事情。

觀眾5:

謝謝,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電影是三個故事,然後你把它分成三段對比來剪輯,您覺得這和一個一個播放他們的故事有什麼樣的對比效果呢?

鄭瓊導演:

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我沒那麼做,我一開始就沒想單獨來做。

觀眾6:

老師您好,我看到這個片子,首先我的自我感受是,我覺得這就是生活,很真實。我的問題是您這個片名為什麼會叫出路?因為我可能真的沒有看到太多有出路的內容。

鄭瓊導演:

我覺得電影裡面三個小孩子都在找他們的出路,他們的出路是什麼,每一個人其實都已經很清楚地吶喊出來了。

觀眾6:

還有就是我想八卦一下,就是您在和主人公溝通的過程的一些經驗,比如馬百娟他們的家人跟您產生的衝突,您是如何來解決的?謝謝。

鄭瓊導演:

衝突最主要的是09年還是10年的時候,在BBC放完以後,然後BBC給了我一個觀眾的反饋,其中有一位加拿大的叫卡格瑞的女士,她想資助馬百娟,讓她一直上到大學,我當時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很好,所以我就開始聯繫。在第一集的時候我沒有見過馬亞平,他在寧夏,但只有馬亞平還能夠講普通話,能和外面溝通,所以我們讓馬亞平去開那個銀行帳號,然後就跟他講了要開中國銀行的存摺,但是說了這些沒用,然後他就開了一個工商銀行的,就這樣來回折騰了很久。

然後我同時還跟卡格瑞講,我說其實馬百娟家還有個小哥哥,就是馬百勝他也在上學,他上四年級,問她願不願意來資助馬百勝,然後對方也同意,結果這邊還沒弄完,馬百勝就退學了,那我也不能要求人家繼續資助。我就和馬亞平說我要跟對方講,說馬百勝已經退學了,然後他就很不高興,總之後來這個事情沒搞成,然後馬百娟也退學了。他們家就覺得挺生氣的,就說你讓我們忙這麼久,然後還沒有看到錢,我覺得這是他們沒有講出來的一個原因。

我去拍的時候,第一天我去拍他們買那個玻璃,我知道他們其實希望我付錢,那個玻璃是400塊,所以我就付了,我覺得那個錢我還是可以付,雖然也有一點肉疼。後來第二天然後再去的時候,他爸爸就罵我,但是我因為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我都是大概有十幾個志願者幫我翻譯,翻譯完了我才知道,OK他在講什麼。我當時租了一個計程車,司機也去幫我講,然後我的攝影師是雲南臺的,他就拿他記者證去跟他講,我也跟他們家裡人講,結果都不行,我又去找馬亞平那個工廠的廠長,就廠長中午吃了一個飯,然後讓廠長再給他們再講一講,但也不行。

我當時其實也挺崩潰的,因為我全部是用自己的錢來拍的,而且我自己很清楚,我不可能再有錢再去拍第二次了。我當時各種辦法都想了,就是什麼歪招都想了,我還跟我一朋友打電話,他在甘肅,我說你能不能打電話嚇唬他們一下,讓他同意讓我拍,結果我那朋友把我教訓了一頓,他說你要做功課啊,然後呢你要跟他們培養感情啊,但是我也知道我完全沒有錢。那怎麼辦?那就不拍了唄,我不拍的時候,其實我心裡也知道,就是說因為你進不去的話,你必須得退了。那我就走了。

走了之後第二天,然後馬亞平又打電話問我,今天為什麼不去他們家了,我就說你們家那麼罵我,我還去幹什麼,後來其實又說好了,然後再過去拍攝。過去的時候我一開始什麼也沒幹,其實就是問他爸,問他昨天為什麼轟我走,今天為什麼同意我拍,然後他就和我道歉了。但實際上我在第一次拍攝和第二次拍攝的時候,都會給他們籤拍攝協議。

我覺得這種情況,在拍攝的過程當中,都是比較容易出現的,關於如何去跟他們溝通,我覺得就是要說實話,而不是說我要做一個偉大的作品,要拯救他們,我沒有這種想法。不忽悠自己,也不忽悠他們,你是什麼樣子,你能做什麼,你就如實的告訴他們。沒有什麼特別的技巧,就是你比較誠實就好了。

觀眾7:

導演你好,從頭到尾我的朋友都一直在哭。您這個片子的名字叫「出路」,感覺就是對於這三個人來說,好像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袁晗寒可能就生在羅馬,徐佳是知道羅馬在哪,我要去,馬百娟壓根就不知道羅馬這個地方。所以從頭到尾我們感受到的都是特別絕望的東西,集中在馬百娟身上。這是三個不同的階層,可能第二層和第三層跟我們更加接近。但最底下那個階層,特別像中國改革開放這麼長時間,隨著經濟的發展,他們特別像是一個被遺忘在某個黑洞裡的一個階層,我想知道您覺得這個階層他們有沒有機會有找到真正的出路?

鄭瓊導演:

去年的時候,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到,有一對基督徒夫婦去貴州支教,然後去了中央臺唱那個歌,就是袁枚的那首詩。我覺得他們在做的事情是《出路》的答案。裡面其實有很多反諷,我覺得我們教育是非常有問題的。所以對我來講,一個好的教育應該喚醒生命,喚醒這種生命意識,然後給人一些學習能力,就是我可以輟學,但是我要有一些學習能力,我還可以繼續學習。但比較遺憾,我覺得我們目前教育並沒有實現這個功能,所以馬百娟學的那些東西,都是跟社會脫節的。徐佳其實整個是被洗腦的,他的想法都是別人的想法,都是社會的想法。對於這兩個人來講,他們的自我和自我意識沒有及時醒過來,我們的教育其實沒有實現這個功能。

對於很多人來講,階層都是從這種經濟意義或者這種成功學的這樣的一個標準來看。但我覺得在這個層面來看的話,其實這裡面沒有一個倖存者。因為我中間採訪過袁晗寒的媽媽,我問她假設袁晗寒出生在一個小地方的話,她會怎麼辦?她說如果她女兒出生在二三線城市的話,她要讓她死也要死在學校裡,我覺得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我想傳達的是更深層的信息,每一個生命它都是這樣子的,不是用這些東西去定義每一個生命,我覺得這是我更想表達的東西,就是每個人你要找到你自己,意識到你的生命是珍貴的,你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是什麼,把使命活出來,這樣的話我們才不會冤枉在這個世上走一趟。我覺得那一對基督徒做的事情其實是這個《出路》的答案。他們在貴州支教的時候,教那些小孩音樂,教他們文學,我覺得把很多山區孩子的生命喚醒了,鼓勵他們會自己去尋找一些東西。

然後就是真的非常感謝大家,這個片子不能給大家帶來很多的快樂,但大家依然來看了。謝謝。

(整理 | 她影實習生小妹)

因為時間原因,分享交流就到此結束了。電影將在7月20號上映,感興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誠如導演所說,無論我們是馬百娟,是徐佳,或是袁晗寒,我們都在不同的生活裡面對著不同的挑戰,尋找著各自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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