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莊的地名志

2020-12-17 光明數字報

 

    鄉下的草木、河池、山石田土,甚至某段典故或者逸事都是鄉村的坐標。這些鄉村坐標,如同一個個村落密碼,在本村流行通用,跨過一個河溝或者翻過一座山埡,如果不給解碼,任何人都不會明白那些清清楚楚的地名到底指向何處。

 

    每一個村落都有自己五花八門的命名地,這些名字就是村裡每個成員使用的獨特暗語,掌握這些暗語,才能在村裡正常生活,也能在天南海北迅速區分自己的族人。網絡非常神奇,一個一個都藏在屏幕背後,甚至看不見人,聽不到聲音,只要打上幾個字,對上幾句只有本村人才知道的暗語,就能一下子摸清對方的底細。當然,要回答這些暗語,不在村裡生活個八九年,三五句就會露出破綻。例如,在鄉下,大家對米和公裡這些單位沒有多少直觀印象,在表述的時候,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對話:那棵樹有多粗?有隊裡安高壓線時砍的那棵柏樹兩個那麼粗。那路有多遠呢?有從宋家嘴到上河頭那麼遠。這一問一答,雙方都心知肚明,同村的人也都明白,但是,外村的還有誰懂呢?

 

    如今,鄉村這些親切的地名,則似一張張久煉的祖傳膏藥,牢牢地貼在遊子們的心坎上,在每一個特殊的日子,緩減著一個個離鄉族人懷鄉的隱痛。

 

 

    彭家不是一個家,而是一個50餘戶同族人聚居的小村落。當然,最初的時候,肯定只有一家彭姓的從湖廣一站一站趕過來,最後在這個小山坡落戶。我想,這個時間應該在二三百年前,是清朝乾隆嘉慶年間的事。

 

    川北多山,連綿起伏,縱橫交錯,如同倒下的殘碎大樹,樹幹是秦嶺、大巴山這些大阻天塹,那些四處延伸的枝丫則是一個個有名或者無名的餘脈。我們那些山是劍門山的餘脈,劍門山脈有一處埡口叫劍門關。那個不知名的彭姓祖先選中了二帽嶺山下的南坡,修房立屋,繁衍生息。二帽嶺這山的得名也是因為在一面大山上又突兀地隆起了個小山頂,像古代狀元戴的官帽。我相信,那位祖先選中這面山落戶,應該與這座山形有關。後來不少陰陽先生時常說,這塊地方背北向南,靠山是官帽,前山是筆架,是個好地穴,出人才。倒也是,山南和山北的村落裡讀書人不少,還走出過幾個縣令級別的官員,這在窮鄉僻壤是了不得的事情。

 

    二帽嶺四面散落著不少村落,這些村落所在地之前都沒有名字,哪家住下了,就按哪家的姓氏取名,彭家、李家灣、羅家河、袁家巖。這幾個村落就把這座山的四面圍完了,也就給這面山的每一片地域取了名。從此,這座無名的荒山開始美名遠揚。

 

    在周圍的幾個村子裡,我都看到有桌面粗的大柏樹,樹圍有兩三米,用「樹圍測齡法」來估算,這些大柏樹生長年份在250年至300年間,倒推過去,栽下這些柏樹的,就是乾隆嘉慶年間從湖北麻城遷徙過來的祖輩。這些遠離家鄉的湖北人,在修房立屋的同時,也栽下一棵棵柏樹,殊不知,幾百年後,這些樹木居然成為尋根問祖的最好依據。這些遷居者在川北深山中拓荒生存,等家業興旺之後,就修墓立碑,記載家族的來龍去脈,遠遠的懷念著自己的故鄉。

 

    二帽嶺、九龍山從仙人嶺分支出來,中間還伸出了一個個沒有命名的山包,形成兩個大山坳和許多小灣。這些小山灣裡,要麼聚居著各姓的族人。九龍山下的叫蒲家灣,老鷹嘴下的叫李家灣,遠遠的與彭家南北相對。在這個山坳的東面,則是深深的峽谷彭家河。彭家河早年是一條蜿蜒粗糙的小河,漲水則漫田淹地,枯水則亂石暴露,成為光屁股孩子摸魚捉蝦的場所。河邊陡峭懸巖上下的蛇形小路,如同一根曲折的臍帶,暗示著生命的走向。如今,水面抬升,變得波瀾壯闊,這條小河溝已經深埋在百米之下,當年的小路則隱身底層,成為著名風景區升鍾湖的一段河床。關於這條小路,我相信,只會有越來越少的人知道它的容貌,直到有一天,它將永遠成為一個謎。水,仿佛是另一種時間,把水下的一切變成歷史。

 

 

    老院子、染房頭是兩座有名的四合院。老院子在上面巖,染房頭在下面巖。半坡中間一條大道,把一個村落分成了兩半,在成立農業社的時候,以大路為界,把這個村落分成了兩個社。雖然是一個大家族,這一分,田地莊稼保管室也就劃分開了,隨著上下兩個社分田分地和分財產的不均,多多少少引起了一些糾紛,上下兩個社族人之間的情分就有了些隔膜。

 

    上巖面最大的院子是老院子,老院子裡有我的姑姑,經常上去。雖然同在一個村落,從下面巖到上面巖,還是感覺有些生分。在我能記事起,老院子就已經缺了一角,四合院只有三面。四合院裡住的都是一個祖輩養育的幾個親兒子,兒子成家後,就分灶獨立。祖輩有多少間房,有多少臺柜子,多少田地,就按兒子的多少平均分成幾份,成家一個,就分出去一份。沒有結婚的,就跟父母一起生活,到了成家後,一年半載,就要分開過自己的小日子了。往往兄弟多的,媳婦間往往就會因此結下宿怨,老大分得少,老么佔得多,大媳婦佔強,二媳婦心精……這些分分毫毫的小事,就會讓兄弟姐妹間產生矛盾,結果親兄弟之間的怨懟勝過外人。分家過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各家各戶又生兒育女,老房子不夠用了,於是都紛紛拆舊屋建新房,曾經完完整整的四合院如同當年整整齊齊的一口牙,一個一個的掉落,最後,只餘下兩條光禿禿的牙床。在四合院還沒有拆完的時候,祖輩們就一個一個的去世了,當年的雕花門窗、朱漆挑梁、桐油板壁全都拆得七零八落,有用的就用刨子一推,把上面的塵土汙垢一除,或者重新刷一層漆,又是嶄新的木料了,安放在新的房屋上。如果用不上的,就直接扔進火堆,化為灰燼。老院子還有一排房屋沒有拆,雖然有粗大的柱子和抬梁,但是木樓低矮,後輩們進去都要撞頭,所以只能堆放雜物了。

 

    染房頭的居民中,我記得的都是光字輩的長輩了,之前的登字輩、永字輩的,在我沒有出生前就去世了。光字輩的我要叫祖父,之中出過兩個先生。先生就是老師,是民國時期劍閣師範的畢業生。國字輩與宗字輩是一個輩分,這個院子裡又出了兩個先生。這個院子叫染房頭,卻走出一個又一個教書先生,看來起初以經商為業的人家已經轉向了耕讀。兒孫們勤奮苦讀,紛紛外出求學,結果也一個個遠走他鄉,離開了故園。

 

    還能叫得出名字的院落,除了新房子就是保管室了。保管室,是一個應運而生的事物。保管室修在下面巖一個大平壩裡,有二十多間,室內抬空,無一根柱子,西面有一個木樓,樓上的板壁可以拆卸。室外的大壩子裡還鋪上了大小一樣的光滑石板,是全社的曬場。在農業社的時候,全社的糧食都堆在保管室裡,全社的男男女女集中在一起撥苞谷、曬穀子,那場面真是壯觀。

 

    包產到戶以後,保管室日漸空落,只有在春節或者空閒時,又會熱鬧非凡。春節初幾頭,村裡組織看大戲,就在保管室演出。舞臺布置在那個木樓上,把板壁一拆,觀眾就在曬壩裡擺一排排長板凳看戲。雪亮的煤氣燈光把舞臺照得透亮,周圍幾個村的群眾都趕過來,把保管室擠得滿滿的。每到這個時候,曬壩裡賣甘蔗、橘子、小吃、玩具的小販也過來了,這便是小孩子最開心的日子。那些穿得花花綠綠,唱得咿咿呀呀的川戲小孩子不感興趣,都跑出來在曬壩外的小攤前打轉轉。劇團的演員分派到各家各戶,與社員們一起吃住。各家各戶都把這些演員當稀客一樣款待,在吃飯的時候,我發現這些演員與平常人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在舞臺上,他們要麼威風凜凜,要麼美若天仙。大戲一般是唱五天七天,每天保管室都是人山人海,各家各戶都有遠近的親戚過來,還有不少是帶著介紹對象的重任來的。這家帶個姑娘,那家帶個小夥,遠遠的打個照面,然後背地裡談談印象,於是就開始了來來往往的媒妁之言。

 

    隨著兩個大院子人丁興旺,在我小學還沒有念完的時候,這兩個院子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如同拆字遊戲,四合院的一筆一畫四處零落,再也看不出這些新修農家之間的親疏遠近。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輩,也開始如同一個多餘的人,在這個兒子家吃住一個月,又到另一個兒女家吃住一個月,其間雞毛蒜皮的柴米小事,也讓村裡家家戶戶吵鬧不斷。如今,保管室在閒置了幾十年後,也終於拆除便賣,在原址上修起了一套民房。

 

    這樣的解體與紛爭,與當年老人家唯願多子多福家大業大的想法相去有多遠呢?

 

 

    我老家屋後有幾棵粗大的柏樹,它用自己的腰圍暗示著我們族人在這個山坡安家落戶的年辰。那些樹粗得要兩三個成年男子才抱得住,我想,如果這些樹一直長,會不會把我們村子長滿,長到村裡沒有地方修房屋了呢?到時候,我們在哪裡住呢?然而,我的擔憂確實是杞人憂天。

 

    是何時大家才開始謀劃著走出村子去掙錢的呢?現在幾乎沒有誰記得了。我們村最早成規模外出的,應該是到新疆摘棉花。這還是從一件婚事引起的。村裡有個叫雲的姑娘初中畢業後,家裡就開始張羅著給她介紹對象,父母介紹了幾個,那雲姑始終不同意,眼看著又到春節了,男家又要上門提親,沒有辦法。雲姑的同學有親戚在新疆,說回來在招人去摘棉花。雲姑橫下一條心,私自加入了去新疆摘棉花的隊伍。兩年後,雲姑抱著一個孩子回到四川。雲姑回來講了不少新疆的事,新疆的棉花又大又松,輕輕一扯就下來了,一天可以摘上百斤,也就有上百元的收入。村裡人聽得熱鬧了,於是就跟上她踏上淘金之路。

 

    頭一年到了新疆的,見了些世面,覺得氣候不慣,就商量著往廣東跑。深圳、中山、東莞這些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成為村裡另一個聚居地。一年一年,村裡的男女老少都跑出去了。進廠的、當保安的、制模的,什麼工種都有,三五年回來,都收拾得洋歪歪的。年輕人打扮得光鮮鋥亮,中年人也穿夾克衫牛仔褲,比早年在家周正多了。村裡有個中年人,既沒有多少力氣,也沒半點技術,還是興衝衝地跟上年輕人跑了三五年,錢雖然沒有掙多少,但他把全國逛得差不多了,給人家擺起龍門陣,大家都羨慕死了。

 

    之前村裡50多戶400多人,現在留在家裡的,不到20個人。全是老人和小孩,小孩一長大,也到父母的廣東福建去了,村裡的老人也越來越少。莊稼地也荒了,沒有人種得動,也沒有人願意種。雖然現在連農業稅也免了,老人們也只是在房前屋後種點菜和一點點莊稼,自己夠吃就行了。一戶一戶舉家外出,草都長到了院子裡,沒有人居住的房屋,毫無生氣,一天天蒼老。不說房屋無人護理,就連各家各戶的祖墳要麼深深的藏進雜草中,或者被山洪衝毀,無人理會。

 

    竹木森森,高過房頂,似乎要把村莊吞沒。

 

    大家都很少回到村裡,都在各自的城市早出晚歸,與城裡人一樣呼吸著城市的空氣,穿行在城市的街道,然而,有誰知道,他們是一個個村莊出走的人呢?我們這個村落,有在山西、成都做老總坐大奔的,有在廣東、湖南、福建、陝西各大城市當小老闆的,也有在浙江、江蘇買房定居的,他們都在異鄉拋頭露面,成為土著。

 

    突然有一天,我的QQ閃爍,有人加我進一個叫「青龍宮彭氏心靈驛站」的 QQ群,一看這幾個字,我心裡一熱,於是迅速進去一看,啊!全都在,原來村裡的鄰居、小夥伴全掛在網上,如同當年選舉時的花名冊,排得看不到尾。雖然前面的頭像各不一樣,後面數字不盡相同,但是看到姓名的開頭,全是彭彭彭彭,就像當年在保管室開社員會一樣,黑麻麻的。

 

    大家都在電腦那頭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掙錢餬口養家,空了上來說一句,然後大家有空的都七嘴八舌跟著說說,這與當年在碾子上吃飯擺閒條一樣,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

 

    雖然村子一天天敗落,大家在群裡還不時說著不可能回去長住的鄉村,還設想著,什麼時候也在村裡建一個大的狩獵場、無公害種植園、農家樂……

 

    然而,我卻在一邊安靜的計算,村裡有多少戶人全家外出,還有幾戶人家家裡還有老人,再過五年,十年,村裡還有幾個人守在那裡。

 

    為了讓我的地名統計不遺漏,我問網上掛著的一個個姓彭的,有早年在村裡的年輕人,也有在外出生成長的,還有跟著兒女進城的老年人,有好些地名已經記不準了。當下都已經是這樣,再過個三五十年,我們遺忘了村莊,村莊也會把我們遺忘。那些謎一樣的地名,又會像當初取名之前一樣,在土地上消失。我想,在什麼時候,還會有新一輪移民過來,在這裡修房立屋,然後給這裡的坡坡坎坎重新命名。

 

    不知道世事還會如何變幻,不知道我們還會走向何方,我相信,生養我們的那一塊土地,永遠會在那裡等著我們。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在那裡碰頭。

 

    (作者為青年作家,作品散見於《散文選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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