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挺身護陳毅: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2020-12-20 華山穹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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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霸氣 周恩來挺身護陳毅: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文革」之初,陳毅作《題西山紅葉》五絕七首,第一首云:「西山紅葉好,霜重色愈濃。革命宜如此,鬥爭見英雄。」 1961年仲冬大雪,陳毅亦作五絕30餘首,第一首云:「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紅葉霜重色愈濃,雪壓青松挺且直。這就是陳毅心境的真實寫照。 1967年7月,隨著北京進入酷熱的炎夏季節,整個局勢更加混亂。「大民主」讓「左派」無法無天,圍困中南海,衝擊國務院,「左派翻天」之舉層出不窮,使得周恩來應接不暇。這一年來,最讓周恩來撓首的就是陳毅。 有道是「禍從口出」,陳毅生來就是個以直言著稱的「炮筒子」,他那些口無遮攔的「言論」,「造反派」不費心思便可抓住辮子。

1966年8月23日,毛澤東主持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會上,中央文革小組的倍受恩寵的「新貴」們一個個氣勢洶洶,硬逼劉少奇去清華大學向學生「交代問題」。此時陳毅卻站了出來,為「運交華蓋」、度日如年的劉少奇仗義執言:「少奇同志有什麼錯誤,可以在政治局這個範圍來解決。」當劉表示願意去清華,並請王任重起草講話稿時,陳毅再次站了起來表示他不贊成這麼做。 同年10月,中央工作會議結束後,陳毅在家中宴請陳丕顯、葉飛、李葆華、魏文伯、譚啟龍等華東地區滬、閩、皖、魯數省、市負責人。席間,陳毅放言直指林彪: 德國出了馬克思、恩格斯,又出了伯恩斯坦。伯恩斯坦對馬克思佩服得五體投地,結果呢?馬克思一去世,伯恩斯坦就當叛徒,反對馬克思主義!俄國出了列寧、史達林,又出了赫魯雪夫。赫魯雪夫對史達林比對親生父親還親,結果呢?史達林一死,他就焚屍揚灰,背叛了列寧主義!中國現在又有人把毛主席捧得這麼高!毛主席的威望國內外都知道嘛,不需要這麼捧嘛!我看哪,歷史驚人地相似,他不當叛徒我不姓陳!

11月14日,陳毅在外交部小禮堂召開的外交部紅衛兵大會上再次「放炮」: 自(1966年)5月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以來,我講了很多話,現在我還要堅持講下去。我已作好準備,落個被罷官、撤職、坐班房,這都不要緊喲。有人勸我「老總」少講一點話。他們都是好心喲。我壓了又壓,可還是壓不住,有啥子辦法?文化大革命以來,我一張大宇報也沒寫,是個落後分子,你們寫了幾百張,是「先進分子」喲。現在外交部裡大宇報的名堂可多喲,什麼「罪魁禍首」呀,什麼「劊子手」呀,什麼「滔天罪行」……哈哈,就由你一張大宇報定了嗎?這不解決問題,是紙老虎,是在追求驚心動魄。有人在大字報中說我陳老總的講話不符合某大報社論,他說他的,但我不改變自己的看法。我這個當外交部長的經常在估計形勢,我是靠這個吃飯的。但這場文化大革命我是完全沒有估計到,是很不自覺、很不理解的。 1967年2月12日上午,陳毅到首都機場歡迎由茅利塔尼亞伊斯蘭共和國外交、計劃部長、人民黨政治局委員比拉尼·馬馬杜·瓦尼率領的茅利塔尼亞政府代表團。剛到機場時,他就氣憤地說: 前幾天,我到了外交部,開大會,就是要我低頭認罪,我有什麼罪?我要有罪,還當什麼外交部長?我革命40年沒想到落到這種地步!我死了也不甘心,也不服氣!我拼了老命也要鬥爭,也要造反! 有人要揪我,就是北京359個學校,全國一、二萬個學校都來揪我,我也不怕,看看我陳毅到底是人是鬼? 4天後的晚上9時許,陳毅在中南海西樓會議室接見歸國留學生代表團,在長達7個小時的講話中,暢酣淋漓,聲震屋瓦: 現在有些人,作風不正派!你要上去,你就上去嘛,不要踩著別人嘛,不要拿別人的鮮血去染紅自己的頂子。中央的事,現在動不動就捅出來,弄一些不懂事的娃娃在前前面衝。 現在把劉少奇的100條罪狀貼在王府井,這是洩密!八大的政治報告是政治局通過的嘛,怎麼叫他一個人負責呀? 朱老總今年81歲了,歷史上就是「朱毛」、「朱毛」,現在說朱老總是軍閥,要打倒,人家不罵共產黨過河拆橋呀?! 賀龍是元帥、副總理,怎麼一下成了大土匪?!這不是給毛主席臉上抹黑嗎? 這樣一個偉大的黨,只有主席、林副主席、周總理、伯達、康生、江青是乾淨的,承蒙你們寬大,加上我們5位副總理。這樣一個偉大的黨,就只有這11個是乾淨的?1如果只有這11個是乾淨的,我陳毅不要這個乾淨!把我揪出去示眾好了!一個共產黨員,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敢站出來講話,一個銅板也不值! 我不是亂放炮,我是經過認真思考的。要我看,路線鬥爭要消除後果要很長時間。現在的文化大革命的後遺症,10年、20年不治! 我們已經老了,是要交班的。但是,絕不交給野心家、兩面派!不能眼睜睜看著千百萬烈士用自己寶貴生命換來的革命成果付之東流! 中南海徹夜長談的餘音尚在耳邊環繞,陳毅又點響一「炮」。在與所謂「控訴駐外使館反動路線罪行大會籌備處」的代表談話時,陳毅憤怒地指出: 現在大字報越寫越多,字越寫越大,水平越來越低。什麼「打倒大軍閥朱德」,朱德同志怎麼成了大軍閥?這不是給我們黨臉上抹黑嗎?一揪就是祖宗三代,人家會說,你們共產黨怎麼連81歲的老人都容不下! 什麼「打倒大土匪賀龍」,賀龍同志怎麼成了大土匪?這是中央根本不能同意的。賀龍是政治局委員、元帥,現在要砸爛狗頭,這能服人嗎? 陳毅在「文革」中奮力抗爭最為悲壯的一幕就是1967年2月間的「大鬧懷仁堂」。 2月16日,在中南海懷仁堂召開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即政治局日常工作碰頭會)上,當譚震林聲淚俱下怒斥張春橋之流後提起皮包,急欲離席而去之時,主持會議的周恩來叫住了他。 「不要走,要留在裡面鬥爭!」陳毅大義凜然地對譚震林說。接下來,老總幾個月來的滿肚子憤懣便傾瀉而出:「這些傢伙上臺,他們就是要搞修正主義!……歷史不是證明了到底是誰反對毛主席的嗎?以後還要看,還會證明!史達林不是把權交給了赫魯雪夫,搞了修正主義嗎?……」陳毅尖銳措詞令江青一夥猶如芒刺在背。接下來,陳毅把矛頭指向了康生:「在延安,過去有人整老幹部整得很兇。延安搶救運動搞錯了許多人,到現在還有意見。這個歷史教訓,不能忘記!」 會後,張春橋、姚文元、王力迅速秘密整理了一份《二月十六日懷仁堂碰頭會記錄》。在與江青密謀後,呈送毛澤東。19日凌晨,勃然大怒的毛澤東嚴厲斥責譚震林、陳毅、葉劍英等人。 其實,陳毅只是心直口快而已。「重道又親師,路線根端正。」(朱德輓詩)陳毅對毛澤東的忠誠與愛戴真是沒說的。 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剛剛結束,黨中央決定在天安門廣場召開首都百萬群眾慶祝「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大會。那天大清早,身著綠軍裝的毛澤東就登上了沐浴在燦爛朝霞中的天安門城樓。雖說他的軍裝顯得窄小,不太合身,但是,鮮豔的紅領章、紅帽徽在熹微的晨光中熠熠生輝。陳毅很快也出現在西馬道口上,他身上是一套平時參加外事活動時常穿的便服,一身正氣,風度不凡。當陳毅獲悉毛澤東意外地穿上軍裝的消息,稍作遲疑,隨即抬腕看了看手錶,轉身就乘電梯下去了。不一會兒,已換上一套軍制服的陳毅重新出現在天安門城樓,神情莊重嚴肅;紅帽徽,紅領章,一樣鮮豔奪目。

苦撐危局的周恩來一方面要力保陳毅,而且要做得非常巧妙而策略,同時還要耐心說服陳毅一再檢討,以求「過關」。然而,陳毅終究是條「旌旗十萬斬閻羅」的真漢子!他被迫作了「檢討」後,又口無遮攔,公然在首都機場上對外交部的造反派揚言:「我是假檢討,是江青逼著我檢討的!」不僅「革命造反戰士」大譁,連風聞此事的毛澤東也大為不悅,他本來已在陳毅檢討書上批示「很好!」。 陳毅很快為自己的直率付出了代價,他的言行激怒了造反派,將自己置於進退維艱的境地……

7月15日,趁著周恩來離開北京去處理武漢事件的時候,北京「一外」(北京外國語學院,即現在的北京外國語大學)、「二外」(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造反派數千人組成「揪陳」大軍,舉著陳毅的模擬像,一起湧到臺基廠正義路外交部門前「安營紮寨」。好幾個大喇叭晝夜不停地發出刺耳的狂吠,攪得雞犬不寧。他們聲稱,不把「三反分子」陳毅揪出,決不收兵。

8月4日,首都新聞界舉行「支持香港人民抗暴鬥爭」大會,中央文革小組成員關鋒、戚本禹到會。開會期間,戚本禹特意找到當時頭頂「紅色外交戰士」桂冠、剛從雅加達凱旋的中國駐印度尼西亞大使館政務參贊、臨時代辦姚登山(上圖前一,前外交部總務司副司長,北京外交人員服務局副局長)談了外交部問題。戚本禹表態說:「陳毅應該下到群眾中去接受批判,在外交部對面『安營紮寨』是革命行動。」

這個靠「文革」起家的戚本禹(上圖)乃山東威海人氏,少時清貧,曾在上海南洋模範中學就讀期間,得同學李道豫先生(前外交部國際司副司長、司長,部長助理,常駐聯合國代表,駐美國大使,現任九屆全國人大華僑事務委員會副主任委員)的資助。1949年7月入北京中央團校第二期學習。60年代初,他本是中共中央辦公廳一般工作人員。直到他扶搖直上登「龍門」而躋身於「中央文革小組」之前,也不過是中共中央辦公廳信訪辦公室區區一小科長。 在「文革」中,戚本禹很快成為最得江青寵幸的人物。因有江青作後臺,戚鋒芒畢露,驕橫跋扈,人稱「戚大官人」。在「中央文革」小組裡,戚本禹是江青最兇惡的打手。他鞍前馬後,死心塌地打頭陣,供江青「行走」、驅使。從抄田家英的家,假《清宮秘史》批判劉少奇,一直到帶領造反派到中南海安營紮寨,他都為江青打頭陣,充當「急先鋒」。 應造反派的要求,姚登山第二天就傳達了戚本禹的講話,自然講到「安營紮寨」是革命行動。其實,姚登山當時根本未搞懂「安營紮寨」的真正含義,只是「鸚鵡學舌」罷了。但是,這在外交部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原來,外交部除了1967年1月成立「革命造反聯絡站」以外,還有「在野」的「非主流」的另類「革命造反總部」(以工人、司機為主)。他們聽了姚登山的傳達後,感到與以往周恩來保護陳毅的指示大相逕庭,便上告周恩來以及中央文革江青、陳伯達等人,指責姚登山煽動群眾,造謠生事,由此而引出了王力那次臭名昭著的「八七」講話。

生於1921年的王力(上圖)也算是「老革命」,他在1935年加入共青團,4年後由谷牧介紹入黨。濟南共產主義小組最早發起人之一王翔千即是其嶽父。抗日戰爭初期,王力在東北軍萬毅部隊工作。解放初期,來自山東解放區的王力是中共中央華東局宣傳部宣傳處處長兼秘書長。羅貴波將軍(首任駐越南大使,外交部副部長)率援越政治顧問團常駐越南後,他曾擔任宣傳組負責人。回國後,王力在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的前身--中共中央國際活動指導委員會擔任副秘書長職。及至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正式成立,他擔任負責對外宣傳工作的處長。1958年6月1日中共中央主辦的理論雜誌《紅旗》創刊時,王力是編委會的委員(後升任副總編輯),為該刊總編輯陳伯達所賞識。60年代初,王力進一步投靠康生、陳伯達藉國際共運大論戰之「天時地利」,終為康、陳之流賞識,成了當時「反修」寫作班子的一支「大手筆」。很快,王力就爬到了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副部長的高位。 在正義路外交部門前安營紮寨「揪鬥」陳毅的造反派被迫撤圍以後,8月7日下午在外交部小禮堂舉行了對陳毅的第一次小型批判會。年屆古稀的周恩來頂著正午的驕陽烈日,與外交部造反派在外交部小禮堂門口整整對峙了1個小時,只因造反派違背協議,不願撤下「打倒三反分子陳毅」標語之故。周恩來抱臂胸前,一臉肅然地站在滾燙的臺階上巍然不動,堅持要造反派撤下標語才肯進入會場。豆大的汗水順著他清瘦的臉頰,以及傷殘的胳膊,大滴大滴地滾落在已被夏日炙烤得火熱的臺階上。造反派眼見絲毫沒有通融的餘地,只得讓步…… 批判大會中途,王力的秘書通知姚登山和「造反聯絡站」的幾個頭頭去中央文革駐地釣魚臺開會匯報,具體人選均由戚本禹圈定。 當晚9時,利令智昏、忘乎所以的王力不顧尚未痊癒的病體,將外交部「革命造反聯絡站」的「造反戰士」以及姚登山等人召至釣魚臺。於是,腿上還上著石膏繃帶的王力躺在躺椅上信口開河地發表了煽動外交部奪權的「王八七」講話。 「我們認為,陳毅是外事黨內最大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根據他的『三反』言行,應該屬於敵我矛盾。我們現在口號是:『誓與陳毅血戰到底!』有關對陳毅問題的看法,我們多次與總理談過,但是現在外交部的運動阻力很大……」王力直言不諱的講話說到了造反派的心坎上。 「外交部運動阻力大?(輕蔑地)外交唬人嘛!好像別人不能幹,了不起,把它神秘化,只有少數專家才能幹。你這個外交就這麼難?紅衛兵就不能幹外交?不要聽某些人的話,把外交工作神秘化了!現在誰站出來革命,誰合適就誰幹!」王力說話沒遮沒攔,赤裸裸地挑撥煽動。「幹外交不一定是原來的『長』,誰站出來革命,誰合適就誰幹。」「二十幾歲的為什麼不能當外交部長?可以當!二十幾歲可以出來做領導工作。我們文革小組的戚本禹同志,姚文元同志,三十幾歲。」「對那些不革命的,不擁護毛主席革命路線的,不管他是什麼級別,什麼資歷,什麼『長』,統統打倒!!外交部可以奪權!」 於是,話題轉到了陳毅。 「陳毅應該到群眾中來接受批判。群眾呼一呼口號有什麼錯誤?揪陳毅的大方向當然對,為什麼陳毅不可以揪?揪他有什麼不對?是反革命?那麼嚴重?!他犯了錯誤,又不到群眾中來接受批判,接受檢查,就是可以揪!揪他有什麼不對?那麼嚴重?」

王力煽動奪取外交部大權,批臭批倒陳毅,其矛頭實際上是直指周恩來的。毛澤東曾剖析得入木三分:「整陳老總的也就是整總理的。把陳毅打倒了,你周恩來也就差不多了。」對於這一點,連造反派也供認不諱。一個造反派骨幹曾赤裸裸地揚言:「不打倒陳毅,就不能打倒周恩來!」真是一語道破天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身處權力鬥爭渦流中心的周恩來更是洞若觀火,一清二楚。他後來一針見血地說:王力「實際上要姚登山當外交部長,有人說他自己想當總理,也許想當副總理,還有比他大的人想當總理。」當時,林彪正瘋狂鼓吹「要建立新的國家機器」。中央文革小組的一些成員,包括他們的「傳聲筒」、「小爬蟲」林傑之流,也在別有用心地散布所謂「新文革與舊政府的鬥爭」,狂妄叫嚷「要打倒以國務院為首的第三個司令部」,要奪「舊國務院的大權」。在新一輪政治角逐中,王力的拙劣表演使他成了林彪、江青一夥「打倒舊政府」逆流的急先鋒。

在那個多事之秋,凡是造反派的「批陳」大會,周恩來都「事必躬親」,每場不拉。為了保護陳毅的安全,周恩來就這樣一次次地陪著陳毅挨鬥。周恩來對陳毅的種種保護措施,理所當然地遭到林彪、江青之流的忌恨。故而「王八七」講話一經炮製出籠,江青、康生、陳伯達就拍手叫好。8月8日,王力將自己「八七」講話內容分別向江青、陳伯達作了詳細匯報,江、陳均表示支持:「講得好,有點造反派精神。」 「王八七」講話在乾柴烈火般的外事口猶如火上加油! 8月10、11、15日造反派在外交部和人民大會堂連續三次舉行陳毅批判會,脖子上掛了黑牌的姬鵬飛(首任駐民主德國大使銜使團長、大使,外交部副部長、代部長、部長)、喬冠華也「榮幸」地以陪鬥的身份「廁身其間」。

這位「兼資文武」、身經百戰的詩人外交家很是過意不去,事後對姬鵬飛、喬冠華歉疚地說:「因為我的錯誤,累及你們,批判我,你們也被揪上臺陪鬥,實在對不住。」「老總呀,可別這麼說。外交部的造反派喊的是『打倒陳、姬、喬』,『陳、姬、喬』聯在一起,各有各的帳嘛!」即使在如此困窘,「大難臨頭」的當口,姬鵬飛、喬冠華仍然不失幽默習性、外交家之風採本色。「再說,我們在工作中也有錯誤,這就更不能說是你連累我們啊!……」好似酷暑盛夏裡的一陣涼爽的清風,兩位風雨同舟的部下兼同事善解人意的勸慰使得在造反派風刀霜劍相逼相煎裡苦捱時日的陳毅老總多少感受到了一種難得的溫馨。但是,「中央文革」大員謝富治之流,大大小小的造反派頭目,便沒有如此溫情了。

8月15日下午三四點鐘左右,北京人民大會堂的大禮堂成了口誅筆伐、萬人批判陳毅大會的場所。謝富治和「文革」小組要員端坐大會主席臺,還有一幫造反派頭頭「列坐其次」。周恩來宣布大會開始,匆匆幾句「例行公事」的開場白後,便臨時離開會場,到人民大會堂的其他廳室處理公務,會議暫時由謝富治主持。當時,出於安全的考慮,用心良苦的周恩來在大禮堂一樓的前幾排位置特意安排了數十名徒手的8341警衛部隊戰士就座,以防意外。實際上,周恩來早已「領教」過造反派的背信棄義、食言而肥的無恥行徑,他這一手主要就是針對那幫毫無信義的傢伙的!

果然不出所料!周恩來剛剛走開,造反派就故伎重演,乘機輕舉妄動。他們又一次違背事先達成的關於「不得張掛或呼喊『打倒陳毅』之類的標語、口號」的協議。突然間,「打倒三反分子陳毅」等大標語一下子從會場二、三層樓上同時垂掛下來,二、三層的護欄上也拉起了「打倒二月逆流黑幹將陳毅」的巨大橫幅。坐在一樓的造反派扯開同樣的橫幅,紛紛舉起「打倒陳毅」的小旗幟。這種一呼百應的場面完全是有預謀的!剎那間,臺上臺下開始騷動起來,那些好事者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狂呼「打倒陳毅!」霎時間,樓上樓下口號聲、呼喊聲此起彼伏。坐在一樓靠前排的造反派開始推推搡搡向前湧動,忠於職守的8341部隊警衛戰士挺身而出,手臂挽著手臂地奮力阻擋護衛,不讓造反派擁到前面去。無奈寡不敵眾,眼看防線突破就在傾刻之間!場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最後,造反派仗著人多勢眾,終於衝上了主席臺……。

面對如此混亂局面,臺上的中央文革小組成員、造反派頭頭居然置若罔聞,視而不見。在「文革」大員的默許和慫恿下,那幫信奉江青「文攻武衛」之道的「好漢」們便顧不得斯文,開始大打出手。一個穿背心的造反戰士對陳毅大搞「噴氣式」,還動手打人,竟把陳毅的眼鏡也打落下來。急得以「帶罪之身」坐在二樓前排接 受「批判」的將軍外交家黃鎮大使忘記了自己的「陪鬥」身份,站起來用手指著臺上大聲喊道:「謝富治你怎麼不管?!謝富治你怎麼不管?!」當警衛人員把陳毅搶救出來後,黃鎮還很傷心地喃喃自語:「謝富治太不像話了!謝富治太不像話了!」

周恩來聞訊後怒不可遏,立刻中斷工作,來到一片混亂的會場。他與主席臺上的造反派頭目嚴正交涉,企圖說服他們遵守「協議」,但一切無濟於事。其實,臺上臺下演的是一齣戲。周恩來氣得當場心絞痛發作,他只得斷然宣布散會。在保健醫生的攙扶下,周恩來到就近房間服藥、吸氧氣與作心電圖檢查。周恩來厲聲斥責謝富治:「搞臭了陳毅同志誰來當外交部長?你來當外交部長?」

8月19日,外交部造反派不顧周恩來一次次地嚴厲批評與警告,竟冒天下之大不韙,衝擊砸爛外交部政治部,「查封」外交部大印,悍然宣布「奪取」部黨委領導權。緊接著,造反派又強行封閉所有副部長辦公室,姬鵬飛、喬冠華等人被造反派押至京中繁華地段王府井沿街叫賣造反小報《批陳(毅)戰報》。在造反派奪權後,外交部發往駐各國使領館的電報中竟出現「打倒劉(少奇)、鄧(小平)、陳(毅)」的口號。整個外交部上下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各地區司的外交業務癱瘓停頓。一向由毛澤東、周恩來執掌的外交大權完全落入造反派手中!這是建國以來18年間從來沒有過的嚴重事件。 即使在這樣「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危難時刻,也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站出來反對「王八七」講話,此人就是運交華蓋、正在接收批鬥審查的黃鎮夫人朱霖女士(前駐法國大使館政務參贊,外交部政治部副主任兼國內部、國外部部長)。在一次批判右傾思想的使館學習班上,「豁出去」的朱霖唇槍舌劍,滔滔不絕: 對王力同志的講話,我有四點想不通:第一,外交部不能說是賣國部,因為外交部執行的是黨中央的方針政策,具體請[示]報告都是中央常委五人閱後同意的,現在只有劉少奇被打倒了,不能因此說是賣國部;第二,不能打倒陳毅,陳毅同志是老革命,有貢獻,如果有不對的地方,只是缺點、錯誤,他執行的也不是他個人的政策路線,馮耳元說1965年記者招待會上陳總講話有問題,那個稿子我想也一定是經過中央領導同意的,不應由他負責;……

8月22日晚,北京數千紅衛兵、造反派演出了新中國外交史上最荒唐的一幕——火燒英國代辦處。 8月25日凌晨1時,參加完中央文革小組碰頭會的周恩來單獨約見剛從上海毛澤東下榻處回到北京的楊成武代總參謀長。在講了各省情況、圍困中南海揪劉少奇、王力8月7日講話煽動造反派奪外交部的權、火燒英國代辦處等一系列事件的看法後,周恩來十分憤慨地說:這個講話煽動造反派奪外交部的權,並連鎖反應到外貿部和國務院其他部,還有火燒英國代辦處以及藉口揪劉少奇把中南海圍得水洩不通,宣傳上又提出「揪軍隊一小撮」。周恩來心急如焚地對楊成武說:「這樣下去怎麼得了?我擔心的是連鎖反應。現在,一個是中央的領導不能動搖,一個是解放軍的威信不能動搖!」周恩來要楊成武立即去上海向毛澤東匯報,他還將一份王力「八七」講話稿交給楊成武,囑其立即轉送毛澤東。 當日上午,楊成武遵照周恩來的指示直飛上海,向毛澤東轉達周恩來的意見。

毛澤東當時邊聽邊抽菸,並未馬上表態。聽罷匯報,毛澤東對楊成武:「成武啊,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考慮考慮,看看材料,有事再找你。」 其實,毛澤東雖在外地,對北京乃至外交部了如指掌。就在外交部「奪權」當天的下午,正在上海的毛澤東會見阿爾巴尼亞客人萬捷爾·莫依修和繆非特·穆希,中央文化革命小組成員姚文元陪同會見,姚不久前曾率中國紅衛兵代表團參加阿爾巴尼亞勞動青年聯盟第五次代表大會。外交部阿爾巴尼亞語譯員範承祚(後任駐阿爾巴尼亞大使)自北京乘坐軍用飛機直飛上海擔任翻譯。萬、繆二氏系阿爾巴尼亞勞動黨中央派遣專程來華的文字校對專家,與中方阿語譯員範承祚、趙世璉合作出版阿爾巴尼亞文版《毛主席語錄》。毛澤東談笑風生,輕鬆地對阿爾巴尼亞客人說:「最近,我們的外交部熱鬧了,他們要把陳毅、姬鵬飛、喬冠華打倒,那誰當外交部長、副部長啊?……」接下來,毛澤東直言不諱地說:「……對陳毅,我也不高興他,但找一個外交部長也難呀!所以,我主張對他『炮轟』,不『打倒』。」毛澤東在這裡說得十分坦率。 8月26日上午,毛澤東對楊成武代總長說:「你馬上準備飛機回北京,準備好了再來。」楊銜命即給專機組打電話安排飛機,然後又回到毛澤東處。「王力這篇文章極壞!」毛澤東對楊成武說,他的表情嚴肅。「現在王『八七』膨脹起來了。會寫幾篇文章,膨脹起來了,要消腫。王(力)的錯誤大。我的看法,此人書生氣大些,會寫幾篇文章,不大懂政治。王的破壞力大些,關(鋒)聽王(力)的話,王力的興趣不是什麼部長、副總理。這個人愛吹。」稍頃,毛澤東喝了口茶,對楊成武說:「我考慮好了,我說你記。」楊成武迅速拿來紙筆。毛澤東顯然斟酌過措詞,他緩緩開了腔:「王、關、戚是破壞文化大革命的,不是好人。你只向總理一人報告,把他們抓起來。要總理負責處理。」隨後,毛澤東接過記錄,細細過目後又退給了楊成武:「就這樣,你馬上回去請總理辦。」當楊成武走出客廳後,毛澤東又將其召回。毛澤東沉思片刻後後說:「對戚本禹應該指出,是犯了嚴重的錯誤,要嚴肅批評 ,限期改正。再看看,能不能分化出來,看他改不改。但要狠狠批,要批透,不然的話,就爭取不了,分化不了,怎麼處理,也由總理決定。」最後毛澤東說到了姚登山,那個4個月前在天安門城樓上挽著自己胳膊的「反帝英雄」、「紅色外交戰士」。「姚 登山怎麼能當外交部長?他闖了幾個禍。」「外交口子裡有壞人、黑手、反革命,他們集中攻擊總理,把總理攻倒後再攻別人。……」直到5年後,毛澤東在出席陳毅追悼大會時還餘怒未息,他憤憤地說:「姚登山奪了外交部的權20天,比陳毅當外交部長20年犯的錯誤都多。」 毛澤東還在王力「八七」講話稿上批了5個字「大大大毒草!」…… 幾天後,正在外地巡視的毛澤東連續接見各地駐軍及有關省、市負責人。在談話中,他對這幾個月來發生的情況作了一針見血的分析:現在要批評「極左派」思想,這是主要的;說葉劍英、徐向前是「黑手」,我看不一定,「黑手」主要是王力;陰謀集團是有,它集中攻擊總理,把總理攻倒後再攻別人;外事口裡有壞人、「黑手」、反革命。

5年後,毛澤東的認識就更深邃了。他在1972年6月28日會見斯裡蘭卡總理班達拉奈克夫人時指出:「我們的左派是什麼一些人呢?就是火燒英國代辦處的那些人。今天要打倒總理,明天要打倒陳毅,後天要打倒葉劍英。(外交部)被那些『左派』奪了權,一個半月,權不在我們手裡,在那些所謂『左派』的手裡;這些所謂『左派』,其實就是反革命。這些所謂左派現在都在班房裡頭。」「幾年過去了,總後臺的人現在也過去了,叫林彪。坐一架飛機往蘇聯去,其目的是想見上帝。」 王力、關鋒從此銷聲匿跡,翌年初,戚本禹也永遠在歷史舞臺消失了。而陳毅副總理兼外交部長在九十月間相繼出現在各種重要場合: 1967年9月30日晚間,陳毅參加周恩來主持的國慶18周年招待會。 10月1日上午,陳毅以及其他挨整的「二月逆流」的老帥們隨同毛澤東登上了天安門城樓……

1972年1月6日深夜23時55分,彌留之際依然呼喊著「…戰勝敵人!」「毛主席…紅軍…」的陳毅元帥在解放軍301醫院溘然長逝。

4天後的午後1時,身著睡衣不及更換的毛澤東突然通知調車,急匆匆穿上大衣,冒著北京徹骨的嚴寒在陳毅追悼會舉行前1小時就來到八寶山革命公墓禮堂。這是解放以來毛澤東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參加追悼會。

情況陡然生變。周恩來在毛澤東的轎車駛出中南海時,已緊急通知在京政治局委員、候補委員以及各民主黨派人士:凡願參加的均可參加。原由李德生主持,葉劍英致悼詞的安排顯然已不合適。葉劍英趁著毛澤東在八寶山貴賓室和唯一的外國來賓一一西哈努克親王夫婦談話之際,將陳毅悼詞悄悄交到周恩來手中。「這是什麼?」周恩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急問葉帥。「……」葉帥無言,滿含希冀的目光停留在總理憔悴的臉上。他兩手一拱,高舉向總理一拜。

緊接著,當一片悲愴、肅穆的追悼會開始以後,周恩來滿含深情地緩緩致悼詞……

來源:人民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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