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案已破,北大朱令被投毒案何時昭雪?

2020-12-11 秋實見聞社

朱令被投毒案。

有時,正義不僅會遲到,甚至也會缺席!

朱令案是一個陳年舊案,與白銀系列殺人案、南大碎屍案等並稱天下奇案,之前白銀系列殺人案在警方持續而是八年的努力下,成功告破,但朱令案和南大碎屍案則暫時看不到任何偵破的曙光。

要命的是,受害人朱令目前仍然處於飽受病痛折磨,生不如死,其父母二十多年承受的痛苦更是常人難以想像,令人唏噓。

1994年12月,清華大學化學系學生朱令開始莫名掉頭髮,並且全身劇痛不止。

1995年1月23日,朱令的頭髮徹底掉光了,在同仁醫院住院觀察一個月,不但疼痛越來越重,而且醫院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1995年3月9日,朱令第二次出現怪病發作,有醫生高度懷疑為「鉈中毒」,但是沒有進一步化驗,病情迅速惡化,朱令不得不入住ICU(重點護理組)病房。

在死神一步一步逼近,所有人卻束手無策的時候,朱令的中學同學、北京大學力學系92級學生貝志城提議利用當時國內罕有的網際網路向全世界求救。

朱令的求救信在網際網路上發布後,一周內便收到世界各地的醫生回函幾千封,其中30%都認為朱令鉈中毒。清華、北大的學生把信件翻譯成中文後送交到朱令家人和醫院,在網際網路的意義尚未顯現出來的九十年代初,這期經典網際網路案例尋求到的結果卻並不受重視。最後抱著嘗試的態度,終於由北京職業病防治所陳震陽教授確診為鉈中毒(致死量),隨後利用普通工業原料普魯士藍解毒成功。

儘管當時總共只花了四十餘元買來的普魯士藍將朱令體內的鉈含量基本排除,然而嚴重的後遺症卻和她終生相伴。

朱令

朱令多才多藝,自小便學習鋼琴、古琴。

1992年朱令考上清華大學化學系,並成為校民樂隊的主力隊員,此外,她還是遊泳高手,曾經在清華的校運動會上多次得到名次。

1994年榮獲全國高校藝術表演獨奏組二等獎,另外她也是北京市遊泳二級運動員。(真的是多才多藝額。)

朱令中毒前後

朱令(隨母姓)出生於北京,戶口本上全名朱令令,因為習慣問題,一直都稱她為朱令。

家裡有一姐姐吳今(隨父姓),1989年4月在北大生物系讀書的吳今,再一次野外春遊中失蹤,三天後在一個懸崖下面她的屍體被找到。

根據朱家親友回憶:「姐姐吳今死於意外,當時他們同學到野三坡去遊玩,回學校時分成了兩撥兒,吳今本來是準備後走的,但她突然想起有事情沒做完,要先趕回去,就獨自追趕先走的那些人,在追趕的過程中不幸墜崖。」

事後發現該懸崖非常隱蔽不易發現,現在在該景區墜崖處還有警示標示。

當時吳今出事後,她的同遊的同學均以為她隨另外一撥人走了,到學校後又以為她回家了,直到上課發現她不在,才直到出事了,那時已經距離出事有三天了。

事後公安機關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也沒有自殺的理由,事件被定性為意外。

姐姐的意外死亡,給朱令全家帶來沉重的打擊,因此朱令改讀清華,放棄了報考北大。

朱令

第一次中毒

1994年11月24日,這天是朱令21歲生日,吳承之專門請女兒到外面吃飯,為了趕清華「一二·九」的演出排練,她和父親在學校附近中關村一家飯店吃了晚飯。

當吳承之拿著菜單訂飯時,朱令就開始了肚子痛,吃了幾口後,朱令就跟父親說,難受,吃不下。原本開心的晚宴以疼痛收場。

吳承之以為女兒勞累過度,或者是腸胃不適,沒有太放在心上。留下了錢讓朱令第二天去看病。

接著(12月5日)胃部不舒服,最後(12月8日)她的頭髮開始脫落,並在幾天內掉光。

12月23日,朱令入住北京市同仁醫院消化內科病房,雖然沒有查出病因,但住院一個月以後,朱令的病情得到緩解並長出了頭髮,於1995年1月23日出院。

回家後的朱明新晚上打地鋪陪女兒,朱令「肚子疼得整夜都睡不著」,且腰部長出「帶狀皰疹」,去拍片的時候已經需要用輪椅推著。

因放心不下拉下的課程和實驗,朱令看起來非常煩躁,同仁醫院的醫生也未查出朱令的任何病因,只給她開了胺基酸等消化類藥物。

1995年1月23日,朱令擔心學校落下的考試和功課,堅決要求出院。

環境系女生張博,曾經和朱令一同上過「視聽練耳」課,意外看到朱令「剃了個光頭,戴著頂帽子」,心裡嘀咕:真是特別酷。

同班同學,物理化學課代表陳忠周回憶說,「很多同學都覺得她臉色有點蒼白,沒想到她已經病得那麼嚴重。」

1995年2月20日,新學期開學,朱令堅持返校。

除2次周末由家人接送往返回家住過兩天外,朱令差不多有8天的時間呆在清華校園內,她「走路已經有些困難」。朱明新很擔心,期間幾次跑到清華看望女兒,朱令宿舍給朱令新的印象是亂,水杯隨便放在桌子上。

這時的朱令,大多數時間是呆在宿舍溫習功課、準備補考,每天跑到樂隊同學那裡用電爐熱家裡帶過來的瓶裝中藥。

朱令在電話裡跟母親說:「樂隊同學要幫我打飯,我不要他們幫忙,我自己打飯。」

朱令在校的兩周時間內,只去系裡上了一次實驗課,一次準備補考的答疑課以及一次物化課的補考,其他時間都是整日躺在宿舍床上,補習因住院缺考的幾門課。

身體虛弱的朱令,每日早飯是母親帶給她的麵包和壯骨粉衝劑,午飯和晩飯都是勉強撐起,買飯菜端回宿舍半躺著吃,口渴時喝的是同宿舍人幫忙打的水。

清華大學宿舍管理嚴格,男生不能自由出入。當時朱令住的是6號樓114寢室,同住的有來自北京的朱令、孫維,來自新疆的王琪和陝西的金亞四人。

那時朱令身體極差,她睡上鋪,她的力氣最多只能到下鋪來拿拿書。

考慮到當時她和宿舍另外兩位女生關係並不好,作為好朋友的孫維一定照顧她較多,成為第一懷疑對象。

第二次中毒

1995年3月3日,朱令再次因不明原因發病,雙腳疼痛難忍、雙手麻木,不得已再次獨自回家。

當時的朱令又長出幾釐米長的頭髮,她告訴母親「全身都疼,最疼的是腳」。

朱明新大驚,帶著女兒朱令前往北京市協和醫院神經內科專家門診就醫,北京協和醫院神經內科主任李舜偉給朱令看病,李舜偉告訴朱明新,朱令的症狀「太

像60年代清華大學的一例鉈鹽中毒病例了」,他建議朱明新趕緊去中國預防醫學科學院勞動與衛生職業病研究所專家張壽林處做鑑定。

張壽林其後與李舜偉會診,高度懷疑朱令是「鉈中毒」。在朱令神智清醒的時候,曾向協和醫院神經內科主任李舜偉否認她有在實驗室接觸鉈鹽的傳言。

李舜偉對此不敢輕信,特詢問清華大學化學系,請求出具書面證明。

化學系老師出示了學生接觸化學藥品的清單,肯定朱令並無鉈鹽接觸史,此事被記入病歷。

清華大學化學系的一位老師也告訴朱令父母,清華的化學毒品管理很嚴,兩個人拿毒品櫃的鑰匙,同時開方可取出。

因各方面原因以及條件限制,朱令沒有做鉈中毒鑑定,而是在協和醫院急診室一邊觀察一邊等待住院床位。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清華學生提到,「查遍SCI(科學引文索引)資料庫和美國化學文摘資料庫,整個清華大學發表的文章中涉及到鉈鹽的,從1992年到2002年只有三篇。

其中有一篇是1996年發表的,從化學類文章的周期來說,其中的工作應該是1994年到1995年之間完成的,這個時間正好是朱令被投毒的時間。

隨後她的症狀加重,開始岀現面部肌肉麻痺、眼肌麻痺、自主呼吸消失,朱令住進協和醫院的神經內科病房,協和醫院按照急性播散性腦脊髓神經根神經炎診治。

1995年3月23日,朱令中樞性呼吸衰竭,協和醫院採取了氣管切開術。

次日協和醫院開始對朱令採取血漿置換療法,前後8次,每次均在1000毫升以上,有些人認為這對未確診的情況下維持朱令的生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在這個過程中,朱令感染上了C肝。

因此,朱令被送入協和醫院的重症監護室(ICU),依靠呼吸機維持呼吸,兩天後朱令陷入昏迷狀態,這一昏迷就是幾個月...

協和醫院對朱令進行了多項檢測(包括愛滋病病毒HIV,脊髓穿刺,核磁共振,免疫系統,化學物質中毒,抗核抗體,核抗原抗體和萊姆病等),但除了萊姆病以外,其它項目的化驗結果皆為陰性。

1995年3月底,朱令的一名女同學給朱父吳承之打電話,告訴他「朱令還剩下的麵包,我們幾個分了吃了。

「很明顯,有人在銷毀證據。」吳承之向記者回憶這個細節時強調。

一位知情人介紹,如果當時能保存那些麵包的話,可能很快便能査出毒源,但證據如此「及時」地「銷毀」,很有可能是投毒者所為。

尋找治療方法

1995年4月8日,周末。

朱令中學同學,北京大學力學系92級學生貝志城和5名中學同學去醫院看望朱令。

事後希望能找到方法幫助朱令,貝志城說:「我和朱令是中學同學,初三同班,當時關係不錯。但之後朱令姐姐意外身故後,朱令性格比較孤僻了,打交道就少了。

大學後完全沒見過面,所以朱令第一次中毒也沒有去看望過。

第二次朱令大概05年3月中中毒,也是到4月有同學告知說朱令可能不行了,去見最後一面吧,才去探訪的。

貝志城描述:「我們每次一個進入CU,那個我們熟悉的美麗、活潑、多才多藝的朱令,頭髮全禿,全身插滿管子躺在那裡,昏迷不醒。我現在還記得自己當時的感覺,雙腿發軟,想跑又跑不動。」

一個男同學說,我們一定要救朱令。

「那時我剛剛接觸網際網路,就和朱令的父母說了,要通過網際網路求助,確定朱令的病因。

朱令的父母對網際網路一無所知,並沒有表示出很大的興趣。

貝志城找到在實驗室能用UNIX上網的同學蔡全清,請他幫忙在網際網路上發電子郵件求助,描述朱令病情希望得到專家意見以確定病因。

哪個同學見到朱令那個樣子都會想盡辦法去幫她,當時因為我們宿舍正在做 Internet的實驗,而當時幾乎沒有人知道internet是什麼,只有北大、化工大學中科院計算所三條線路有Internet。

蔡全清等迅速找人擬好一篇地道網絡新聞及公開信。

當晚他們從北大力學系聯入Internet,在Internet的新聞網、 Usenet和 Bitnet的郵件討論組中發出求援信。 Usenet和Bitnet是 Internet的子網,蔡全清在炎熱的機房守了一夜,3小時內就開始收到回信。

同宿舍同學劉利編寫了個軟體,利用關鍵字對這些信件進行歸類。

十天內他們共收到來自18個國家的專家回信1635封,其中30%認定為鉈中毒,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學習遠程醫療專業的博士李新專門建立了個網頁幫助對朱令

進行網上會診。

朱令的樂隊同學、後在清華大學汽車工程系任教的黃開勝等人在1995年4月至5月期間從貝志誠那裡取回從國外發來的一部分電子郵件,共1635封,並逐一進行了閱讀。

黃開勝在1998年4月25日的一份書面材料中提供的數據顯示,「提出診斷意見的電子郵件有211封郵件認為朱令是鉈中毒,佔提出診斷意見的電子郵件總數的79.92%。

貝志誠在北大徵集了20多名北大同學義務翻譯,不斷地把信件譯成中文,送給朱令父母,希望他們儘快轉交給主治大夫,給朱令做一次是否鉈中毒的檢測,但是協和均以「幹擾治療」的名義拒絕。

後來物化2班團支書薛鋼聲稱,組織班級裡同學將郵件翻譯好後沒有交回給貝方,而是直接交給系裡老師轉給了協和。(未證實)

貝志誠回憶:時任ICU主任的大夫還說,他們這是在給院方施加壓力。

由於網際網路上的回信懷疑是鉈中毒,當朱令父母得知北京市職業病衛生防治所的陳震陽教授可作鉈中毒鑑定後,在一位有良心的協和醫生暗中幫助下,取得朱令的尿液,腦脊液,血液,指甲和頭髮,於1995年4月28日來到北京市職業病衛生防治所進行檢驗。

當天,陳震陽即出具了檢測報告,認為朱令為二次鉈中毒,第二次中毒後朱令體內鉈含量遠遠超出致死劑量,並懷疑有人蓄意投毒,同時建議服用普魯士藍解毒。

當陳震陽先生看到頻譜儀打到盡頭時,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體內會有這麼多鉈?絕對在1個致死量以上!陳震陽很負責地將實驗重新做了一遍,同時找了一個女同事幫忙,將兩付樣品比著做,結果朱令那付仍是強陽性,而女同事的則是陰性。

我在寫報告的時候,心情很沉重。這是中毒案!人命關天,毒從哪來?這種急性鉈中毒一般極可能是一次大劑量地吞食。」陳先生說。

靠原衛生部部長崔月犁的幫助,吳承之找到了普魯士藍。

原以為藥費很貴的吳承之懷揣2000多塊錢,結果買了一小箱,10瓶僅用40多元,合計一瓶4元多。

朱令服用之後,病情立刻得到控制,逐漸穩定,開始好轉。想起之前在協和的總計治療費50多萬元,「真正的救命藥僅需40多元。」吳承之的語氣裡充滿無奈。

得知是鉈中毒後,朱令父母於1995年4月28日晚通過朱令舅媽找到時任清華大學化學系副系主任、主管學生工作的薛方渝教授,朱令舅媽在薛方渝家提出報案的要求。

薛方渝教授當即請示時任清華大學黨委書記的賀美英和清華大學校長王大中,請示後薛方渝立即打電話向兼任清華大學派出所副所長的保衛部長報案。

朱令的舅媽又與薛方渝教授聯繫,要求立即遷岀同宿舍的同學以保護現場,查封朱令在學校的物品,進一步化驗。

薛方渝教授表示,遷出同學有些困難。

立案調查

協和認為朱令是二次中毒,公安部門介入調查。

與朱令聯絡過的清華—位老師告訴他們,朱令的杯子,後來在同學打掃衛生時,在宿舍床底下被發現。

吳承之說:「據當時勘察現場的民警後來跟我們說,錢撒了一地,其他同學的東西都沒丟,唯一不見的是朱令曾經用過的一些洗漱用品。

朱令用過的不鏽鋼杯子也被扔到了床下,我們懷疑兇手在消滅投毒證據。

鉈是一種劇毒化學品,據公安局有關人士說北京市工作中需要使用鉈和鉈鹽的單位只有二十多家,能接觸到鉈的只有二百多人。

警方並且排除了朱令本人曾使用或接觸過鉈鹽,也排除了其家人和親朋接觸過鉈鹽。

朱令家人委託的兩名代理律師之一張捷指出,「根據警方目前提供的情況來看,有人故意投毒是朱令中毒的真實原因,也就是說背後存在一個兇手」。

而了解內情又有幾十年破案經驗的老公安王補推斷嫌疑人的範圍是很小的」,並根據清華大學女生宿舍的嚴格管理,進一步推斷「朱令身邊就有兇手」。

隨後,室友孫維被列為唯一犯罪嫌疑人。朱令的母親朱明新說,她判斷孫維是「最大嫌疑人」。

主要有如下依據

其一,當年清華大學曾經向她證實,「孫維是校內唯有機會接觸到鉈的學生」;

其二,「檢驗結果證明,朱令是先後兩次鉈中毒,而第二次中毒地點就在宿舍內」

三是他們向警方報案後沒幾天,朱令住過的宿舍就發生了一起離奇的盜竊案,唯一丟失的是朱令曾經用過的一些洗漱用品「我們懷疑兇手在銷毀投毒證據

朱令在民樂隊期間,開始和孫維的關係產生摩擦。她曾經問過母親:「為什麼一個好朋友即使好到特別親的地步,也總有不好的地方呢?

「有一次,民樂隊的活動臨時取消,朱令就去北太平莊的古琴老師處上課,練完後回學校上自習,誰知孫維告訴班上同學『今天樂隊沒活動

本來朱令在民樂隊的活動多,很少參加班級的活動,她自己心裡也有壓力,這樣一來,同學更會認為就是樂隊沒活動,朱令也不願意參加班裡的活動』,朱令感覺很彆扭。」朱明新回憶,這樣的「彆扭」還有好多次。

在另一次,民樂隊請了音樂學院的老師開課,朱令回家後告訴母親,孫維跟老師說朱令的音樂水平已經很高、不用點拔太多了,將朱令擠到後排,朱令因此很不高興。

而案件的另外一個爭議點是孫維的爺爺孫越崎,孫越崎曾在中華民國政府孫科內閣任行政院政務委員兼行政院資源委員會委員長、何應欽內閣內任經濟部長等部會首長。

1950年代後,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民主黨派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的重要成員,第五至七屆全國政協常委。

曾當選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常委、副主席、監委會主席、名譽主席等職

因此,坊間傳言:兇手打通了關係,導致有關部門的調查只能中斷。

警方一直沒有充足的證據將孫維列為嫌疑人,隨後在輿論壓力下不得不將孫列為嫌疑人進行問訊。

1997年4月2日,孫維作為朱令案件犯罪嫌疑人被北京市公安局14處帶走,並在印有犯罪嫌疑人的紙上簽字。

在被連續偵訊審問8個小時後,孫維被家人接回家

起訴醫院

1996年6月,朱令從協和出院,又轉入其他醫院及一家康復中心繼續治療。

吳承之說:「由於誤診延誤了治療,鉈毒破壞了朱令的大腦神經、視覺神經和四肢神經,導致了她100%傷殘。

朱明新說:「我當時還很不想打官司,主要是想給女兒一個好一些的醫治環境,再加上我一再考慮是否將來還可能不得不回協和去治病,它畢竟是中國最好的醫院,要不是親朋好友一再鼓勵,我可能就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後來的情況完全出乎我的預料,協和一再地出具與事實不符的證據,我的決心也就越來越堅決,直到後來變成了我是家裡惟一堅持要打完這場官司的人。

朱令家人認為,協和醫院誤診並耽誤了治療時間,才使得鉈中毒給朱令帶來了嚴重的後遺症。

1996年12月,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截止至今,未見披露姓名以及所在所)提供法律援助,接受朱令家人的委託將協和醫院起訴至東城區人民法院,「要求醫院賠償經濟和精神損失近80萬元

1997年10月,北京市醫療事故鑑定中心作出協和醫院不存在過失、不屬於醫療事故的鑑定。

1999年4月2日,一審協和醫院勝訴。

1999年12月,免費代理此案的浩天律師事務所律師俞蓉向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提岀重新進行鑑定的申請,法院委託北京市法庭科學技術鑑定研究所再次鑑定,該單位出具了鑑定意見:「(協和醫院)該不作為的行為導致被鑑定人朱令病情被診斷的延誤,因此,北京協和醫院在本次醫療行為上存在一定的不當之處」。

2000年11月26日,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終審判決協和醫院補償朱令醫療等損失10萬元。

案件進鋥

警方在1995年夏秋時分到朱令父親單位調查過朱令父親和孫維父親的關係

警方在1995年通知朱令家屬「只剩一層窗戶紙了

1996年,清華大學派出所所長李慕成告知朱令父母有對象」,「上面批准後,開始短兵相接

1996年2月,北京市公安局14處有關領導對朱令家屬表示案件難度很大,仍在努力之中;

1997年2月,化學系薛芳渝教授告知朱令家人,校方將配合警方作一次有效的偵破行動,但後來一直沒有下文。

1997年3月朱令家人致信北京市公安局長,指出朱令的同學即將畢業離校,其中很多人將出國留學,此案急需抓緊偵破,不久又上書國家領導人。

在朱令母親朱明新1997年11月發表在UCLA朱令鉈中毒遠程診斷網上的一封信中提到,警方迄今一直懷疑為朱令同舍和同班同學的一位女生是投毒真兇。

警方同時說明有證據顯明是嫌疑人自己利用鉈中毒測試報告出得太晚,破壞了朱令宿舍的物品,使得仍還有小於1%的硬體證據缺失。

但警方表示不會放棄並有自信心在公開的法庭上給嫌疑人定罪。

但是,從1995年5月7日以來的11年(2006年),這個案件沒有進入法庭階段,北京警方一直沒有宣布偵破此案,也沒有公開任何有關的細節和原因。

但主要負責這個案件的公安局十四處李樹森,在06年對採訪他的記者提及「這件事在調查工作中已有定結論」,且「這件事情很敏感」。

1998年8月25日,公安機關宣布結案並以「超過法定期限″為由解除孫維作為嫌疑犯所受到的強制措施。

但匪夷所思的是,公安機關沒有告知朱家此案已結,朱令父親聲稱「之前得到的答覆一直都是『正在調查中。」直至2008年申請信息公開時,才獲悉已於1998年結辦。

再起波瀾

2002年,在網上有人撰文指出,向朱令投毒的嫌疑人是孫維。

同時,貝志城以真名實姓在「新語絲」網站發表《朱令案件的一些情況》一文,介紹了一些內幕,直指兇手是孫維。

2005年11月30日,在天涯社區,一名ID為skyoneline的網友發表了《天妒紅顏:十年前的清華女生被毒事件》重提此案,在社區內引起了關注

同年12月30日,一個ID為「孫維聲明」的網友(此帳號由孫維父親證實為孫維本人,同時也被在天涯發表評論的部分物化2班同學證實)發表了《孫維的聲

明——駁斥朱令鉈中毒案件引發的謠言》,以孫維的名義公開為自己辯解,激起眾人的討論並引起網民對此案極大的關注。

在網絡上,很多網友譴責孫維為投毒者,一些網友找出了孫維的家人、住址、所在單位等信息,還有朱令和孫維所在班級的同學列表

孫維否認外界關於她是清華唯一可以接觸到鉈的學生的焦點問題,「多年來我一直保持沉默

因為我相信清者自清……但是最近網絡上關於我的謠言愈演愈烈,使我不得已決定作一些必要的聲明

我是清白無辜的。我也是朱令案件的受害人。」聲明中說,1997年4月2日蘇薈接受了警方的詢問,詢問8個小時後警方通知孫維家人將其領走,之後再也沒找過她。1998年8月警方宣布解除孫維的嫌疑,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和朱令中毒有關。

聲明中說,孫維每次幫老師做實驗使用的鉈溶液是別人已經配好了放在桌上的。「最重要的是學校對於有毒試劑沒有嚴格管理,鉈溶液和其他有毒試劑在桌上一放就是好幾年,實驗室有時也不鎖門,並對外系學生開放」。

孫維在聲明中寫道:「在我發表聲明之後,天涯論壇中又不斷出現了很多新的謠言。剛看到這些荒謬謠言的時候我無比憤怒,在這樣一件人命關天的事情上竟能造出如此惡毒的謠言!但這些天的情況讓我徹底明白了,除了好事者外,有人在專門生產謠言!因此謠言是永遠駁不完的。要想徹底解決問題,唯一的辦法是公安重新偵查,查明真相,在這一點上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已委託家人於2006年1月9日向公安機關正式提交書面申請,另外,我在申請中再次向公安機關提出了對我進行測謊的要求。」

2006年1月中旬起,《中國日報》、《新聞晨報》、《法制早報》、《南方人物周刊》、《新民周刊》、《青年周未》、《華夏時報》、《大連晚報》等眾多

媒體對朱令事件相關內容以及網絡上的討論進行了報導。

2006年初,隨著社會輿論的加劇,此案昔日惟一的犯罪嫌疑人孫維(孫釋顏的原名)更名為孫釋顏,將原本1973年8月10日的出生日期更改為1973年10月12日,並用中學時期拍攝的身份照片辦理了新的身份證件。

2007年1月22日、23日中國中央電視臺綜合頻道《東方時空》節目播出專題記錄片《朱令的十二年(上)(下)》將此案的關注又推至一個更新更廣的高度。

2008年5月12日,朱令父親吳承之向北京市公安局提交了要求公開朱令急性鉈中毒案偵破過程和結果的申請,並於當日被受理。

十八天過後,市公安局以「法律、法規及相關規定不予公開的其他情形」為由發出「政府信息不予公開告知書」。

輿論認為警方有責任、有義務向公眾澄清並及時回應:

1.朱令案到目前為止19年懸而未決的局面,究竟是何原因?

2.警方當時掌握了哪些證據?

3.案子卡在哪裡

4.當初警方那些"只剩一層窗戶紙了」的表態是否屬實,又指向哪個嫌疑人?

5對朱令家屬的詢問乃至申請信息公開,究竟為何搪塞、不予告知?

6玄之又玄的所謂"法律、法規及相關規定不予公開的其他情形」具體指的是什麼?

7.特別是公眾質疑的,當年本案有沒有受到權力的不正當"幹涉」?

2013年5月9日,李春光依授權曾再次向北京市公安局方面寄送《信息公開申請書》,要求公開「結辦」朱令案的事實材料依據、規範性文件依據及相關程序文書資料等。

5月8日,北京市公安局在官方微博回應稱,當年「認定有投毒犯罪事實發生」之後,曾組成專案組開展偵查工作,但由於「時間已近半年,相關場所沒有監控設施,犯罪痕跡物證已經滅失」,並否認警方在工作中受到幹擾。

2013年4月18日孫維時隔7年發帖:《等待真相笑罵由人,我比任何人都想將真兇繩之於法。》

奇怪的來信

2013年9月26日,網友@Fang_2014在微博發布了「—封奇怪的來信」信中邏輯驚人

據稱,「2013年6月底,朱令家人收到一封寫自美國洛杉磯、寄自拉斯維加斯的信件」,落款「冬冬」的作者在信中稱,如果不是朱令影響別人休息,「也不會被同宿舍人集體毒殘」

南都記者未能聯繫到「@Fang_2014″求證信件照片的來源。

據微博記錄,此前其曾去醫院探訪,「和吳叔叔、朱令晚飯前一起在醫院裡散步」。

@Fang_2014的微博發出後引發猜測,簡介為「幫助朱令基金(海外)官方微博」的@幫助朱令在微博中指出,從照片看,這封列印信用的是A4,當地並不通用,「在美國基本上買不到A4大小的紙」。

@Fang_2014稱,「信件已交@平安北京,目前尚未得到答覆

孫維

案件難破並不是兇手有多高明的手段,很多原因造成的。

病情的確認?

主治醫師李舜偉本來就是鉈毒專家,曾經治癒過鉈毒患者,還出過書,防治鉈毒。

所以對鉈毒病情不應該遲遲沒發現

但是我仔細看了很多份資料,李舜偉應該不是朱令的主治醫師,僅僅只是初診的接診大夫而已。

化驗單交到朱令的主治大夫手裡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還不一定吧。」交到當初初診朱令鉈中毒的李舜偉醫生手裡時,他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他等於是被同行說服了。

後來的報導裡提到過「朱令父母拿著化驗單找到協和醫院負責朱令的大夫魏鏡。

「她看後沒什麼表情。我衝到樓上找李舜偉,他拿了(化驗單)就往ICU走。

這個魏鏡應該才是主治大夫,是個女大夫。

但協和耽誤了朱令的病情,這是毋庸置疑的。

現場的破壞

從中毒到立案,這個時間太長了。

傳聞警方從孫維床下孫維的箱子裡搜出了一個徹底洗乾淨的朱令的咖啡杯,孫維說在朱令住院期間,怕杯子落灰洗乾淨了收藏好。

而孫維在聲明否認了這一說法:孫維和朱令的同宿舍同學,當時在場,並且和警方合作指出朱令的東西。

警方公開搜查朱令的宿舍,帶走朱令東西的時候沒有出現發現咖啡杯的事情。

權利的重壓?

孫越崎曾任應為政協常委,而非政協副主席。

同時也有人指出,朱令家背景同樣不凡,且猶在孫維家之上。

原文:

但你們知不知道朱令家族有沒有權?

朱令家當年為何沒請律師?

是因為不需請律師,他們有關係直達天聽,朱令的外公是北京市委的官員,後官至北京高級人民法院顧問,一二九運動的老革命,曾任燕京學生自治會主席,和副總理黃華是老同學老戰友,在華北局跟著彭真,和後來的衛生部長崔月犁是一起和平解放北京的鐵血戰友,後來在文革裡一起挨批,革命感情非同一般(崔在文革中是跟著劉仁一派挨批的,而劉仁就是朱外公朱的入黨介紹人)崔月犁也是幫助朱家找到鉈解藥普魯士藍的人。

而且崔月犁本人是中顧委委員,中顧委委員的影響力和政協副主席相比如何?

更不用說當年在崔月犁面前,孫孚凌只能是小字輩。

可以說朱家權勢還在孫維家之上,這事根本不是網上所說的官三代隻手遮天壓下事的事兒。

所以這個說法也變得撲朔迷離

校方不予發放畢業證?

在警方讓孫維在嫌疑人籤字之後,校方限制了孫維的畢業證發放,不予發放不給她畢業證。

如果朱令家權勢猶在孫維家之上,那似乎也可以說清華受到了壓力。

由於清華始終沒有給出原因,沒有頒發的原因難以判斷,也變得撲朔迷離…

這個原因也無從得證…

孫維指揮同學發帖支持自己找水軍?

據悉來源於黑客黑進了郵箱發現的孫維指揮同學發帖的證據。

真假未定。

貝志誠撒謊?

03年時候,方舟子一貼《貝志誠為什麼要撒謊?》在網絡流傳,大概內容如下:

我這裡想要分析的是貝志誠說的另一個明顯的謊言。

在去年11月發的《現實不是童話一朱令事件回顧》一文中,貝志誠如此介紹他發起網絡診斷:

這時突然想起來前兩天聽同宿舍的蔡全清講過他替系裡的陳耀松教授打雜好像在搞一個叫什麼Internet的東西,可以和全世界聯絡。

於是就沒話找話的跟朱令的父母說有這麼個東西,沒準可以向全世界尋求一下幫助,她的父母將信將疑的把病歷複印了一份給我,還記得我正要走那個同學跑

出來叮囑我說貝志城,你一定盡力想想辦法

回到家裡我很快把求救信寫了出來,當時我想老美最愛談民主自由,我得把救人這事跟這方面扯上他們才會重視吧。於是我這樣開始了「這裡是中國北京大學

一個充滿自由民主夢想的地方,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在死去,雖然中國最好的醫院協和醫院的醫生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不能診斷她是什麼疾病′,之後是照抄病歷。

找到一個美國朋友翻譯成地道的英語,我拿著它去學校和蔡全清一起去系裡的機房在四月十日周一晚上發出了這封求救郵件…….

貝志誠說他寫了求救信後,「找到一個美國朋友翻譯成地道的英語」。這封當時發到Usenet新聞組的求救信很容易搜到,我把它全文複製如下

......

Hi,

This is Peking University in China, a place those dreams of freedom and democracy......

......(原文略)

......,please send back e-mail to us. We will send more crystal description of her illness to you.

Thank you very much

Peking University

April 1Oth, 1995

Please foreword this message to your freinds if you think they can helpus, Thanks advanced

裡面有拼寫錯誤,有語法錯誤,更關鍵的是,它的表達方式是中文式的,美國人不會那樣寫英文(說「美國朋友」只能是指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如果是指在美國的中國留學生,那該說「在美國的朋友」。何況當時貝志誠還沒開始上網,不可能當天就聯繫上中國留學生)。

所以這封信絕無可能是一個美國人翻譯的地道的英語而是一個中級英語水平的中國人翻譯的中式英語。

發出此信的貝志誠同宿舍同學蔡全清後來給參與診斷的醫生們寫過一封英文感謝信,英語水平與這封求救信相當,反映的是中國名牌大學本科生的真實英語能力

這封求救信不可能是美國人寫的,而只能是貝志誠自己寫的。

如果是貝志誠找其他中國學生幫助翻譯的,沒有理由不具體說出翻譯者的名字給他應有的功勞,而如果藉口是美國朋友翻譯的,就不用說出名字,他的同學也不會對貝志誠能找到美國朋友幫忙感到奇怪,因為貝志誠的母親「當時在做外事工作

這就有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貝志誠敢於把一封明顯是英語水平不高的中國人寫的英文信說成是一個美國朋友翻譯的地道的英語?美國醫生們讀懂了這封信,給出了診斷,當時的報導(《南方周末》1995年6月9日),也稱讚這是「一篇地道網絡新聞及公開信」、「準確描述病症」,這可能給貝志誠留下錯誤的印象,以為這封信的英文寫得很地道。

另一個問題更關鍵:為什麼貝志誠要把一封明顯是他本人寫的英文信,說成是找美國朋友翻譯的?

能用「地道的英語」寫信不是一件值得顯擺的事嗎,為什麼貝志誠要撒這個謊,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英語能力?

事實上,貝志誠反覆強調自己的英語水平很糟糕,我因為英語不好」、「說實在的,我們幾乎看不懂

為什麼?

事情至此也不了了之…案件至今未破。

事至今日,網友的爭議也議論紛紛。

網友一:

一群人信誓旦旦的指控某些人,就該明白,中國很多人根本不具備法治精神。

什麼疑罪從無,什麼追查真相,統統是扯淡!他們只選擇自己願意相信的,並且依據自己所相信的東西來下判斷!

朱的案子,絕大部分人只是看了幾個網帖,就可以隨口給當事人判罪,真是奇哉怪也.

網友二:

孫維(後改名孫釋顏)和她的那幾個室友的確嫌疑最大,但是,她們確實只是嫌疑人,而不是罪犯。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希望老天開眼吧。

網友三:

為什麼貝志成頻頻冒充好人並撒謊?!這人最可疑比被追殺的孫唯可疑多了。

以前沒發現孫維撒謊。

被正義拋弄的朱令

從1994年中毒至今,經過十年多的康復治療,由於鉈中毒損傷的不可逆轉性,朱令的智力、視覺、機體和語言功能都沒有得到恢復,留下永久的嚴重後遺症,朱令的生活根本無法自理,必須由年邁的父母照料生活起居。

許多關心朱令的人士在2004年3月發起成立了「幫助朱令基金會」,建立和維護有關朱令的網站。

截至2006年3月,基金會海外募捐已超過三萬三千美元;其中部分捐款已送達朱令家庭,作為她的康復治療費用。

2006年初,志願者送給朱家一套康復器材,朱令每天要做4次康復運動,在器材的幫助下「站立」至少20分鐘。朱明新說,朱令每隔兩小時就得做吸氧治療,並需要翻身和處理大小便等,為此,每到晚上朱令的父親都要大量喝水,以便於兩個小時後有尿感起床,照看女兒。據朱令的醫生介紹,朱令的父母已近七十歲高齡,但她很有可能活不過其父母了

一位志願者介紹,朱令的悲慘遭遇讓她產生了同情之心,所以她加入幫助朱令的志願者隊伍。

據悉,除北京的網友外,上海、廣州及海外等眾多網友都在關注著朱令身體的康復等進展。

12年過去了,女兒中毒的案子一直懸著,我們現在都是60多歲的人了……朱令的父親吳承之說從當年朱令被確診鉈中毒後報案至今,女兒到底是如何中毒的,是否有人投毒,吳承之夫婦仍在苦苦等候著答案,同時也在為朱令病情康復而擔心,每年為朱令做治療都要花很多錢,而兩位老人是靠不多的退休金生活的

朱明新說新年自己有兩個最大的心願:

一個是希望朱令能夠更好地康復

第二個是希望公安局能夠緝拿兇手。

有文化,善良,堅強的老人」,許多人這樣評價朱明新、吳承之夫婦。

高學歷畢業的吳氏夫婦,碰到事情之後,從來都是選擇理性解決。

朱明新最想給女兒的是一個「公道」。

1997年,在北大化學系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兩個學生被人投毒,因為有朱令的前車之鑑,兩人送往醫院後,立刻使用普魯士藍,由於治療及時得以很快痊癒

現在兩人遠在美國,中毒者陸晨光曾經來看過朱令對吳承之說:「感謝朱令,是她救了我的命

知乎網友陳歡說:

這起歷時彌久、至今依然是一團迷霧的案件,讓我想起了當年震驚全美的辛普森案。

同樣是無法取得物證,同樣是身邊人有最大嫌疑,同樣是對證據的保護十分不足,同樣有來自種族或家庭等情感因素的介入

今天,百度百科對辛普森案的介紹中引用了這樣一句話:「新的證據或許將讓一部分美國人意識到,當年的審判堅持了程序正義或許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但要讓更多的美國人相信辛普森的無辜,將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我想,對於朱令案,在未來很長時間之內也會是這樣一種局面。

辛普森案在沉寂了二十年後發現兇手或另有其人,朱令案中如果沒有新的線索加入,估計孫維不管是不是兇手,都會要承擔很多人對其道德上的審判。

就我自己而言,我也認為,孫維的犯罪嫌疑可能性最大,但這一切都只是可能性而已。

一個受人矚目、成績突出、多才多藝的清華女生,在1994年12月11日晚,朱令人生中的全部精彩隨著她在北京音樂廳舞臺上的完美謝幕戛然而止,一曲《廣陵散》,從此絲弦絕......

有時,正義不僅會遲到,甚至也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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