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嚮往的「魏晉風骨」,到底是「無能」還是「風流」?

2021-02-07 朝文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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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魏晉南北朝時代,一個出名的「熱詞」,就是「魏晉風骨」。

對於這個「熱詞」,魏晉之後的一千多年裡,歷代都有人大書特書。趕上類似的亂世後,更有不少「名流」心馳神往。說到這個詞,許多人想到的,不是白衣飄飄的優雅,就是多少人物那瀟灑的放浪形骸。其中的自由、個性、獨立的風姿,也令無數人身不能至,心嚮往之。

當然,對這個「熱詞」,後世也不僅僅是好評,「狠踩」的更是不少。同樣在魏晉南北朝時代,那位曾威震天下的北伐名將桓溫,就借著點評名士王衍的由頭,對一些「名流」一頓抨擊。所謂「風骨」「風度」,在桓溫眼裡,不過是吃得多不幹活的「千斤大牛」,看上去體魄肥碩,其實根本幹不了活,最後還是要被人殺。所謂「名士」,國難面前,啥用沒有。

如果細看這時代不少人的「魏晉風骨」,比這「千斤大牛」還不堪的場面也比比皆是。有人「口不論世事,唯詠雅玄虛而以」,有人「常飲酒廢職」「清談誤國」,這都還算其中的「良心人物」。那麼,這惹來後世無數羨慕的「魏晉風骨」,也真的有這麼不堪?

不妨,看看學者張程在其新作《亂世三部曲》裡,對「魏晉風骨」的真實解讀,無論正面負面,我們相信,這是這幾年少有的,對於這個歷史話題最為客觀的描述,很值得分享下。

魏晉風骨留給我們的光

魏晉時代是中國歷史上的大動亂時代,卻也是知識分子性情張揚、風範永存的盛世。
知識分子的張揚與活躍,似乎與王朝權威的穩固程度成反比。唐宋元明清等王朝鞏固、皇權顯赫的時代,知識分子循規蹈矩,沒有太出彩之處;春秋戰國、魏晉南北朝、清末民初等大動亂時期,知識分子東奔西走,或吶喊鼓吹,或叩問內心,反而留下了不朽的絢爛篇章。

對個人內心壓制最重的並非學問高低、家境貧富、眼界寬窄,而是政治權力,肇源於朝堂之上的權威。中國古代王朝要維持統治,總要推行統一的思想說教,便在客觀上剝奪了知識分子海闊天空進行思考的可能。強大的中央權威配合對知識分子的思想壟斷,讓社會儘量保持一個聲音。魏晉時代,先是三國分立,然後是八王之亂和五胡亂華,恰恰是中央權威最低落的時期,為知識分子的張揚活躍提供了可能。這個時期,雖然儒學在官方的支持下,仍以經學的形式延續著,但受到了玄學和西域傳入的佛學的挑戰。人們的思想開始多元化。知識分子自由思考的另一個原因是現實政治的黑暗。從曹魏初年開始,忠孝仁義的說教只停留在人們的口耳之間,就連說教者本人都不信奉。魏晉都以「禪讓」形式登基,統治階層貪腐墮落,朝政黑暗,哪有忠孝道德可言?出於對現實政治的失望和反抗,老莊思想和玄學進入了知識分子的視野。後人往往以「魏晉風骨」或者「魏晉風流」「魏晉風度」等來形容魏晉時期知識分子的精神風貌,進而指代那個思想活躍、自由奔放的年代。我們可以從個人自由和政治權威的關係角度入手,認識當時知識分子的思想狀態。

 個人自由和政治權威具有天然的排斥性。要思想自由,難以避開的問題就是要和政治權威保持距離。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畢竟知識分子要生存,畢竟人的一生很難逃避官府的騷擾。但是,人們可以在思想上和政治權威保持平行,不阿諛不攀附,保持人格上的獨立。從東漢末年開始,正直的知識分子就刻意與政治保持距離。管寧和華歆,年輕時同席讀書。一次,有乘坐官車的顯赫人物從門外經過,管寧巋然不動,照樣讀書,華歆則丟下書本跑去觀看。管寧於是割斷蓆子,對華歆說:「你不是我志趣相投的朋友。」果然後來華歆成了逼漢獻帝禪位的曹魏開國大臣,為世人所鄙夷。而管寧隱居遼東,教書育人,得到了知識界的普遍贊同。只有與權威拉開距離,知識分子才能客觀地看待政治,觀察社會,自由地思考。

思想和權威的平行姿態,逐漸塑造了一批剛正、耿直的魏晉文人,他們做到了對權力不卑不亢,敢于堅持自我、維護自身的利益。

東吳末年,吳主孫皓暴戾無常,動輒大開殺戮。一次在朝堂大會上,孫皓突然問大臣諸葛靚:「卿字仲思,為何所思?」諸葛靚正色說:「在家思孝,事君思忠,朋友思信,如此而已。」這裡說的忠孝、誠信都是正直
高尚的人應該具備的,可惜孫皓並不具備。諸葛靚敢於當面指出孫皓的缺點,可謂膽大。諸葛靚是曹魏叛將諸葛誕的兒子。諸葛誕割據揚州反對司馬家族篡位,派諸葛靚入吳求援,失敗後諸葛靚就留在了東吳。東吳滅亡後,諸葛靚遷徙到洛陽居住,拒絕晉朝的委任,一直沒出來當官。他因為與晉室有仇,常常背洛水而坐。其實,他和晉武帝司馬炎是髮小,感情很深,如果想當官,機會是很多的。後來,司馬炎想見見諸葛靚這個老朋友,就通過諸葛太妃來招呼諸葛靚進宮。諸葛太妃是諸葛靚的姐妹,嫁給了司馬懿的兒子司馬伷。諸葛靚入宮,和諸葛太妃相見,司馬炎突然闖了進來,拉著諸葛靚飲酒敘舊。酒酣,司馬炎問道:「你還記得我倆當年竹馬之好嗎?」對一般人來說,皇帝親口提及當年的情誼,是多大的恩典啊!諸葛靚卻說:「臣不能吞炭漆身,今日復睹聖顏。」吞炭漆身說的是戰國刺客豫讓的故事。豫讓受知於智伯。韓趙魏三家合力攻殺智伯,豫讓為報知遇之恩,矢志復仇,於是漆身毀容、吞炭改變聲音,伺機刺殺趙襄子,事敗而死。諸葛靚念念不忘司馬家的殺父之仇,說完這話涕淚交加,悲慟不已。司馬炎臉上無光,趕緊退場。出宮後,諸葛靚都以見到司馬炎為恥辱和人生的汙點。這是對待皇帝的例子,還有許多對待權臣的例子。東晉王導徵召王述做屬官。議事的時候,王導每次講完話,下級官員紛紛爭著讚揚王導的遠見卓識、高屋建瓴,表示要貫徹落實好王導的意思,現場充滿阿諛奉承。王述職位低微,只能坐在末尾,卻說:「丞相又不是堯舜,怎麼能每件事都正確呢?」這樣的認識,想必讀過書的人都知道,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王述那樣的勇氣。琅琊王家的王含擔任廬江太守期間,以貪濁聞名,名聲敗壞。其弟王敦是掌握天下一半兵權的梟雄,為哥哥王含護短,一次當眾說:「家兄在廬江政績卓著,廬江官民交口稱頌家兄!」王敦的主簿何充馬上正色說:「我就是廬江人,聽到的事情恰恰相反!」此語一出,在座的人都為何充捏了一把汗。何充神態自若,沒有絲毫懼意。最幽默的一個段子是裴楷創造的。名士裴楷是西晉的大臣。晉武帝司馬炎一次在朝堂上自信滿滿地問:天下人怎麼評論我啊?裴楷馬上回答:「陛下肯定不能與堯舜相比,因為朝中有賈充這樣的人在!」賈充是司馬炎的寵臣,當時的太子妃、後來的皇后賈南風的父親,更是天下皆知的佞  臣。裴楷的正直和膽量可見一斑。

梁王、趙王是皇帝的近親,煊赫一時,封地富庶。裴楷每年都向兩位王爺借錢,且金額巨大,動輒幾百萬。借到錢後,裴楷都用來救濟貧寒的親戚故友,絕口不提還錢的事情。有人笑他:「你怎麼能靠騙錢來施恩惠呢?」裴楷則說:「我這是在劫富濟貧啊。」梁王和趙王都拿他沒辦法。 魏晉文人對政治權威的超脫,便利了個性無拘無束地發展。自由的思想海闊天空地馳騁,再配合老莊學說的自然無為,文人們言行、生活紛紛回歸了從容、淡定、自然的原始。魏晉可能是文人在思想上最放鬆、自然的時期——有人說南宋是文人的天堂,可能在生活的安定上南宋時期超過了魏晉,但在思想自由度上南宋絕對遜於魏晉。魏晉文人的頭腦中去掉了許多枷鎖,身上少了許多約束,人際關係也趨向自然。東晉時,王徽之擔任桓衝的參軍,桓衝死後,王徽之轉赴建康任黃門侍郎。他在建康郊區遇到了從建康啟程赴江州去當刺史的桓伊。王徽之早就聽說桓伊善吹笛,「善音樂,盡一時之妙,為江左第一」,只是沒有聽過。他馬上停船吩咐下人去傳話:「聞君善吹笛,試為我一奏。」下人嚇了一跳:桓伊出身桓氏望族,是淝水之戰的大功臣,又是新任的江州刺史,家族門第並不遜於王徽之的琅琊王家,但聲望、地位遠高於王徽之。你讓他為你吹笛,人家憑什麼聽你的啊?下人硬著頭皮去傳話了。誰想,桓伊聽說有人想聽笛,隨即叫停車駕,下車,布置胡床,拿出笛子吹了起來。據說吹的是《梅花三弄》。吹罷,桓伊上車而去,王徽之繼續行船,客主不交一言。魏晉時期的家庭關係也比較直接、自然,不像後世那般煩瑣多禮。晉武帝時期,參與滅吳的王渾,出身太原王氏,娶了著名書法家鍾繇的曾孫女鍾琰為妻。一次,王渾與鍾氏共坐,看到兒子王濟從庭前經過。王渾欣慰地對妻子說:「我們生下了這樣的兒子,足慰人意!」鍾琰卻笑道:「如果我當初嫁給了你弟弟王倫,生下的兒子肯定比我們兒子更優秀!」此話一出,夫妻倆並沒有反目,還是相敬如賓。

荀粲是魏晉時期著名的玄學家,和妻子感情深厚。冬天,妻子發燒生病了,荀粲就跑到庭院中把自己凍冰了,然後回到房內用身體給妻子降溫。妻子死了,荀粲悲哀過度,不久也死了。荀粲生前解釋過自己為什麼深愛妻子:「婦人德不足稱,當以色為主。」意思是自己的妻子是大美人,自己更看重女子的外貌而非品德。古代歷史講求「婦德」,給婦女加上層層枷鎖,用所謂的「德」來抹殺女性本身的風韻魅力,束縛婦女追求美貌的權利。裴楷評價道:「荀粲這句話是情之所至所說的,並非盛德之言,希望後人不要理解錯了這句話。」對於厭惡的人和事,魏晉時期的人也不需要虛偽地掩飾,可以愛憎分明地表達出來。晉武帝時,荀勖為中書監,和嶠為中書令。慣例是,監與令同車往來。和嶠性情文雅、正直,對荀勖的諂諛奉承非常厭惡。每次公車來了,和嶠就搶先上車,一本正經地一個人坐兩個人的座位,不讓荀勖上車。荀勖只能再找車。歷朝歷代的人,做到了達官顯貴的,幾乎修煉得都很圓滑,不要說跟厭惡的人同車而行,就是和敵人稱兄道弟也大有人在。只有在魏晉,道不同,不同車而行。從此開始,晉朝對朝廷的監、令各給專車。魏晉文人天性自然,敢作敢為。王粲生前最喜歡聽驢叫,在他的葬禮上,司馬昭對弔唁的人說:「王粲最好驢鳴,我們可各作一聲以送之。」來客紛紛響應,大家都學驢叫來給王粲送行。

 與個人風骨相伴隨的是那個時代寬容的社會氛圍。人們很難說清楚,到底是魏晉風骨帶動了社會氛圍的寬容,還是寬容促成了文人的自由、正直和灑脫。西晉時曾任尚書令的樂廣看到當時清談風氣興起,人人談玄學,還有的人以任放為達,甚至裸體見人,雖然不認同不支持,但也沒有利用權力進行打壓。樂廣留下了一句名言,足可以反映魏晉時期的寬容。他說:「名教中自有吸引人的樂趣,何必去追求放達和裸露呢?」人各有志,有人愛熊掌魚翅,有人愛青菜蘿蔔,不必強求統一。嵇康在玄學中得到快樂,樂廣在名教中獲得樂趣,那麼就各幹各的吧。儘管魏晉時期也出現過殺害嵇康之類扼殺思想自由、破壞社會寬容的惡性事件,但魏晉文人的思想並非完全的不自由,鎮壓畢竟是少數,是小概率的事件。司馬昭殺害嵇康後不久就後悔了,殺戮一個對政權沒有直接危害的清談者,卻激起了文人集團和政權的直接對立,得不償失。同樣,王導、王敦等大權在握的人,對公然頂撞、出言不遜的王述與何充等人,心裡肯定不舒服,可也能做到默然以對,不去打擊報復。因此,魏晉社會總體非常寬容,政治權力很少打壓思想自由。體現社會寬容的最典型的例子是司馬睿。司馬睿慶祝皇子誕生,大賜群臣。大臣殷洪領了賞,謝主隆恩,然後謙虛了一句:「皇子誕育,普天同慶。微臣在這件事情上沒什麼功勞,愧受厚賞。」司馬睿笑著回答:「生皇子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愛卿立下功勞呢?」一來一往,殷洪無意,司馬睿幽默。便是在開明盛世,這樣的段子也極少會在君臣之間出現吧?魏晉時期,文人的絕妙表現還有很多,留下了無數閃光的言行。南朝劉宋的臨川王劉義慶廣招文學之士,搜羅材料,潤色整飾,編撰了《世說新語》。這本書為後人保留了魏晉風骨的絕佳素材。其自由、正直、寬容的魅力,吸引著後來者不斷翻看這本書。書中的文人盛事在大一統的秦漢時期沒有出現,在之後的隋唐兩宋元明清更不可能出現了,正因為獨特,才具有重要的欣賞和參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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