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4日,是單向街成立15周年的日子。單向街的慶祝方式,就是在官方公眾號上發布眾籌求助計劃,打出了「走出孤島,保衛書店」的煽情口號。
15年至少求救過三次
單向街創立於2005年,業主在2009年續約時加租,單向街開始了第一次求救。求救的結局是,另外一個商業地產項目願意引入網紅書店。單向街和新業主的合作條件是,免收租金,但按照收入進行分成。
結果在2012年,業主認為扶持條件已經到期,正式希望單向街按照市場標準支付租金。單向街開始了第二次求救,這次使用了微博這種新媒體手段,一天之內眾籌到20萬,順利搬遷和裝修。
在2020年,基於疫情的原因,單向街三家門店處於暫停營業的狀態,只有北京朝陽大悅城店在2月10日恢復營業。最後在2月24日發布眾籌求救,眾籌計劃包括50元到8000元不同檔次,均有不同的線上回饋和實物回饋,某程度上屬於以大促銷來自救。
作為單向街的爆款產品,《單向歷2019》的銷售量已經超過80萬冊,銷售收入估計達到8000萬。但是,作為一門生意,單向街的盈利情況支撐不了正常的業主加租,更支撐不了疫情所導致的暫停營業和客流下降。
書是精神空間,但書店已經不是
在文字時代以來,書就是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文化產品,而作為書的銷售渠道,書店也成為了重要的精神空間。社會發展到今天,即便增加了音頻、視頻這種新媒介,書依然是重要的文化產品。值得注意的是,這並非特指紙質書,還包括其他形態的書:例如在Kindle上的電子書、在知乎上的專欄、在得到上的聽書。
無論時代如何變化,文化產品的生產者和消費者依然存在。只是,作為文化產品的形態之一的紙質書,不再是唯一的形態,甚至可能不再是主流的形態。但我們從來不會認為,沒有了紙質書,人類就缺少了精神空間。同樣的道理,在紙質書相對萎縮的今天,作為紙質書的銷售渠道,書店則必然面對艱辛的局面。同樣的,沒有了書店,也不意味著人類就缺少了精神空間。
2019年的圖書零售數據顯示,70%的銷售來源於網絡,則實體書店的銷售額首次下滑到不足30%。實體書店的經營者,又是否需要思考一下,為何自己被電商平臺所打敗呢?
雖然很多地方的文化部門將新派書店定義為文化場所,支付為數不少的政府補貼,而新興的商場也熱衷於引進新派書店作為網紅景點,唯獨所有消費者都會面臨一個消費決策:當網絡書店的價格比實體書店便宜,當網絡書店可以免費送貨上門,當網絡書店的種類比實體書店多,你會選擇實體書店還是網絡書店?
誠品的故事
任何一個實體書店,都必然講述自己內心的誠品故事,也必然把實體書店的轉型描述為「空間化」和「體驗化」。唯獨很少人會去思考,誠品為何非得要空間化和體驗化。
吳清友在1989年創立誠品書店,但書店連續虧損到2000年,吳清友最後認為「實體書店最終不會是未來的勝利者」,就成立了誠品流通事業部,擴大餐飲、食品、用品等銷售。並在2002年,提出了「人文、藝術、創意、生活」的新經營理念,誠品書店逐步轉型成為「誠品生活」。而2013年1月30日在臺灣證券交易所上市時,公司的名稱是「誠品生活股份有限公司」。
如果認真觀察43家在中國臺灣地區的「誠品生活」,實際上就是一家生活形態的百貨商店,只是用20%面積用於圖書銷售。所謂的誠品故事,不是實體書店的轉型故事,而是百貨商店的二次創業故事。
如果真的要二次創業,請先認清現實;否則,現實就會告訴你,什麼才是現實。
文/何文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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