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個男人相處的快樂,你應該多多了解他而不必太愛他。要和一個女人相處的快樂,你應該多愛她,卻別想要了解她。」
這同樣來自莎士比亞對於愛情的箴言。
可見人這種哺乳動物真要分亞種,可以有男人、女人兩種,因為太不同了。
1
男人痴心打獵與徵服,女人悉心採集與撫慰,彼此吸引而互為依賴。愛便只是在種種苦難、奔波、徒勞中擠出的一點一滴的珍饈:歡愉時甜蜜,離別是酸楚,誤解時辛辣,複合後回甘而略帶苦澀。
2
在畢業那年談了第一次戀愛,結束時才知道可能那不算戀愛。只是加強版的生理衛生課。
在畢業後第二年談了第二次戀愛,女朋友知道我的既往史,我卻無心知道她的。
因為我覺得她太好了。只能用一個好字形容:吹開了我年少不知事時對女孩的懵懂,抹平了我第一次愛戀後對女生的誤解和刻板印象。她告訴我女朋友時而需要愛憐,時而需要傾聽,時而需要引領,時而需要被需要的感覺。
愛了以後才知道,得到竟然是這麼偶然。慶幸之餘,我羞愧自己於情感上並無太多經歷,不知如何去面對與體會,只知道按時接送、定點投喂。
惴惴不安時,更不敢去問她的情史,只是怕失去而變得越來越小心。
或許愛真的是一個人的事,或者說達到雙方的對等相愛本就不是可能的。當一方更在乎另一方,進而偏離了愛的漸近線,不知不覺就會落在自己的陷阱裡。
我最終失去了她,實質分手後多年也無從知道她的過往。後來,從共同的朋友處得到的口實是——我不夠愛她。
3
誠然,情感的羞忍,導致了意志的頹唐,意志的頹唐,喚起了傷感的唏噓,傷感的唏噓誘發了戀人的惶恐,紫色惶恐漸幻化成深藍焦慮,不憶歡樂,只記愁思,時間划過指尖和眉宇後,她低吟抽泣,又怎能用言語挽回……
我後來回想起,應是我搞混了,坦誠與坦白:不應不需要坦白而放棄坦誠,而自己的坦白也不應拒絕她的。
還有,愛她,就給她,不要問她要什麼。
想起《琴師》裡唱道:
「弦聲中深藏初遇的情緒,月光常常照故裡,送回多少離人唏噓,咽著你餵給我那勺熱粥,這年月能悄悄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