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喬治上幼兒園了。
喬治是10月的孩子,因此按道理入學的年齡是明年9月,按照我自己的預期,也應該是明年入園。但是在兩三個月之前,他已經表現出強烈的入園意願,每天在家都會問:
「媽媽,我可以自己吃飯,你能不能給老師打個電話,問一下我能不能去幼兒園?」
「媽媽,我可以自己洗碗,能不能給老師打電話問一下我能不能上幼兒園?」
等等之類的話加上不斷要獨立的行為,每日循環。
可能是在我們家,從未有過過分美化幼兒園的功能,或是將幼兒園視為擺脫麻煩的途徑,甚至威脅孩子如果不怎麼樣就送去幼兒園,因此在喬治內心,幼兒園是正常的存在,是不同的生活體驗。
由於孩子想上學,那麼乾脆提前終止全職媽媽的生活,於是我找了一份工作,時間相對自由,能顧上孩子的接送,等孩子適應上一個月,我也要回歸職場了。
在入園前的一個月,每天玩的時候,我會加入情景模擬——「假如這裡是幼兒園」的遊戲。
我的眼睛、耳朵、身體已經準備好了。眼睛在看、耳朵在聽、身體可以坐直保持安靜。
(由於朋友的孩子之前在一個不太正規的幼兒園遭受了來自老師的暴力行為,喬治知道這件事,於是乾脆作為情景案例,讓他明白,不是說對老師不放心,只是我相信大多數的老師都是好的,但是一旦遇到小概率事件,也要讓孩子知道應對的方法。)
一般情況下,男孩子都是喜歡被賦予責任的,責任和能力往往相互促進,正向遞增。
在上幼兒園的前幾天,我就告訴他:
「你去幼兒園不是去上學的,是去工作的,你的工作就是幫助老師安撫那些想念媽媽哭鬧的小朋友去的。」
「好呀好呀!」
「那你知道怎麼安撫那些哭鬧的小朋友嗎?」
「媽媽,我不知道。」
「你可以幫他擦擦眼淚、擦擦鼻涕,輕輕的拍拍他,讓他和你一起玩。」
「好的呀!」
之後的幾天,有時候我們會用家裡的玩偶來扮演幼兒園的清醒,假設玩偶小熊就是哭鬧的寶寶,他應該如何做。
由於我工作的原因,喬治應該是整個幼兒園上學最遠的小孩了,每天從城南到城東,我倆每天六點多就要起床出發。
也有親戚在幼兒園附近,建議我住她家暫時過度,我拒絕了,儘量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也是我一直對於喬治教育的堅持。
至於要不要租房,對於我倆而言,更喜歡住自己家裡,喬治本身就是一個敏感的孩子,幼兒園生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如果再搬家,會給孩子造成更多的不適應和焦慮感,因此我們選擇回家住。
第一天的地鐵上,我就被很多人說,讓孩子起這麼早上學,太受罪了。
怎麼說呢,這個問題主要在於家長怎麼看待。就像今天早上幼兒園門口碰見的一個奶奶講,她的孫子每天十一點多睡覺,早上七點起床上幼兒園都起不來,孩子媽媽喊好幾遍才很不情願的起床。
而喬治,晚上九點就告訴我,媽媽,我困了,你拍拍我睡覺吧!
這些鬧鐘是為了叫醒我自己
早上六點,自己就睜開眼睛了,活力滿滿,還能在家再玩一會動力沙再去上學。到了幼兒園門口,還可以玩一會跳格子遊戲,餓了可以先吃點早飯。進了幼兒園,距離最遲進教室事件還有十幾分鐘,我們還可以在樓下再玩一會蘑菇屋的遊戲。
雖然分離的時候會哭幾聲,但是整體還好。
剛入園的第一周,老師讓每天只送半天,因此中午十二點,我會接他回家,每次我會早早在幼兒園門口等待,他遠遠的能看見媽媽,很開心。
回家後一起畫畫呀
每天單趟路程得一個小時多一些,但是路上的時間,真的是很寶貴的親子相處時間、科普時間、學習時間。
每一站的名字,可以用來識字;名字的來歷,就是歷史啟蒙;地鐵如何運行、路線、換乘、標識、方向如何、是科普,也是常識教育。
每天睡前,我們會整理好第二天要用的東西,由於要早起,因此早睡是每個人必須的,睡前的時間,可以合理規划起來,這也讓我們這個家庭更加自律。
曾經我以為孩子上學第一天,我會哭著從幼兒園回來,但是真正到了這一天,哎呀!高興的要飛起~走路都想跳起來有沒有~
孩子上學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送完他我就去一家小店要了一罐酒喝了起來,老闆問我一大早怎麼就喝上酒了?我說這不是酒,這是自由。
每天送喬治的時候,我會帶上書和電腦,找個安靜的樹蔭下看看書,寫寫東西,在戶外真的是思如泉湧,於是我決定以後每個周末,我都要跟他早起,去附近的公園裡讀讀書。
久違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