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對希伯來語稍有了解的人,都會對這種語言居然能夠重新出現在現代日常生活當中,而感到驚奇,因為這種語言是具有古代猶太民族意識的民族語言,也是猶太教的宗教語言。過去的2500年,希伯來語主要用於《聖經》和相關宗教方面的研究。以色列復國後,把希伯來語定為官方語言之一,用希伯來語字母書寫。在20世紀以來的猶太復國運動中,希伯來語也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成為團結猶太人的關鍵力量。
希伯來語成為團結猶太人的關鍵力量
阿莫斯·奧茲(以色列作家):我夢想著有一天可以變成一本書,並不是作者,而是一本書。我認為這是最好的生存方法。
安妮塔·夏畢拉(以色列歷史學家):大屠殺最可怕的一點,在於那種無助的感覺,那種被非人對待的感覺。
希蒙·佩雷斯(以色列總統):猶太教是一種聯繫,一種象徵著一個大家庭的聯繫,一種更勝於精神上的聯繫。
安妮塔·夏畢拉:我們已經準備好去犧牲,為猶太人的尊嚴,為猶太人的獨立,為獲得自己掌握命運的權利。
阮次山(主持人):對希伯來語稍有了解的人,都會對這種語言居然能夠重新出現在現代日常生活當中,而感到驚奇,因為這種語言是具有古代猶太民族意識的民族語言,也是猶太教的宗教語言。過去的2500年,希伯來語主要用於《聖經》和相關宗教方面的研究。
以色列復國後,把希伯來語定為官方語言之一,用希伯來語字母書寫。在20世紀以來的猶太復國運動中,希伯來語也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成為團結猶太人的關鍵力量。
梅龍·伊澤克森(以色列希伯來語學家):如果《聖經》中的某個人,現在來到這裡的這個房間,我和他用希伯來語交流,他會完全明白我在說什麼。很多詞語都是完全一樣的。
希蒙·佩雷斯:我們是唯一一個國家,還說著古代的語言「希伯來語」,沒有誰還在說著古腔古調了。
梅龍·伊澤克森:現在當祈禱者來祈禱時,所有人用的詞彙都是希伯來語,所以這麼多年以來,無論是在以色列,還是在其他以色列以外的地方,人們一直都是用希伯來語祈禱,宗教的世界就是猶太人的世界。
安妮塔·夏畢拉:我認為猶太人是具有同樣宗教的族群。
奧茲·阿拉莫格(以色列社會學家):它是一個民族,「猶太人」意味著猶太民族,同時代表了宗教和民族。我們是猶太人,這就是令我們與眾不同的原因。
安妮塔·夏畢拉:因為任何一個猶太女人生的孩子,不論其父親是不是猶太人,都被認為是猶太人。另一方面,皈依猶太教的信徒,同樣可以被認為是猶太人。所以這並沒有種族之分,因為猶太教是開放的,任何人都可以加入。
希蒙·佩雷斯:所以這是歷史,傳承和前景的結合。
解說:1894年,猶太裔法國陸軍上尉的德雷福斯被指控出賣法國陸軍情報給德國,軍事法庭裁定其叛國罪名成立,判以終身苦役並流放外島,事後雖經證實,純屬誣告。軍事法庭卻因為德雷福斯的猶太人身份而拒絕改判,引起了左拉等知識分子和群眾的抗議,並演變為一場具有深遠歷史意義的運動。這就是法國近代史上,轟動一時的「德雷福斯事件」。
希蒙·佩雷斯:19世紀末的時候,發生了「德雷福斯事件」,許多猶太領導人和記者都在那裡,他們就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為什麼社會輿論和其他人都討厭猶太人呢?他們做錯了什麼,人與人之間不是都應該一樣的嗎?因此就有了兩種答案,第一種是共產主義者的答案,另一種則是猶太復國主義者的答案。
要知道在共產主義的旗幟下,有著許多的猶太人。包括馬克思本人,還有託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還有蘇維埃俄國的第一人主席,斯維爾德洛夫。他們認為猶太人之前所受苦受難,是因為世界被分裂了,世界在危機中分裂,也因為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宗教而分裂,所以我們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沒有階級、沒有神靈、沒有國籍,那樣猶太人就不再會受苦,我們當然不會再讓他們受苦。就這樣,其中一大部分猶太人,加入了共產主義陣營,也有一部分則成了猶太復國主義者。
其次,我們的夢想就是,回到我們的故土上來,不管這個國家是富還是窮,不管這片突然是貧瘠還是肥沃,這總是我們自己的土地。這是我們的先知們開始活動的地方,這是我們的祈禱所指向的地方,因此就湊到了一起。
解說:猶太裔奧地利人西奧多·赫茨爾,在1896年出版了一個叫做《猶太國》的小冊子,並在1897年在瑞士的巴塞爾召開了,第一次猶太復國主義者大會。這次大會成立了「世界猶太復國主義者組織」,並推選赫茨爾為這個組織的第一任主席。
安妮塔·夏畢拉:在這個組織1897年在巴塞爾成立後,赫茨爾在他的日記裡寫道,「在巴塞爾,我已經建立了一個猶太國,儘管現在預言可能沒有人會相信我,但在5年內或者20年內,或者50年內這將會成真」,而事實上,在50年後這一切成真了。
從無到有,他突然變成了猶太人民族運動的代表,當時什麼都沒有,他開始去拜會回教君主,去拜會德國君主,還有羅馬教宗等等。從無到有,他建立了猶太復國主義的政治力量,這是一個天才之舉。
解說:而能夠將四散在世界各地的猶太人,聯合起來的方式,就是猶太教,和作為猶太教祈禱語言保存下來的希伯來語。
梅龍·伊澤克森:這個想法就是如果我們回到以色列,我們就得重新使用希伯來語,使用在每一天的日常生活中,並不僅僅是在祈禱的時候,並不僅僅是在學習的時候,同時也在我們喊叫的時候,詛咒的時候,戀愛的時候,在每一天的生活中,在我們犯錯誤的時候,我們都必須使用自己的語言。所以他們重新開始使用希伯來語,如果我們和這裡的土地、語言、信仰都沒有聯繫,那為何我們還要留在如此小的土地上。
以色列非常的小,看看地圖上,甚至沒有足夠的空間寫上「以色列」,只能寫在地中海上面,我們是如此的小,有時候我們聽到外界胡說八道,說以色列大舉進攻侵佔了大片土地,可是我們擁有的土地這麼小,所以我們唯一的聯繫,就是精神上的聯繫。
為什麼我父親的祖父,要在1880年就來到這裡,他是一個天才,是一個醫生,是一個猶太拉比,也是一位工程師。他可以去世界上任何的地方,他可以去美國,為什麼他要回到以色列,因為他認為這是屬於猶太人的土地。
重新使用希伯來語作為日常用語,雖然實際上它從沒有消失過,只是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不常用而已,就好像猶太人以前對女士說「我愛你」,他們會用其他的語言代勞,而不會使用希伯來語。但是從那之後,人們已經越來越多用希伯來語說「我愛你」。
猶太人的傳統生活方式
奧茲·阿拉莫格:我們有100萬阿拉伯人,有10萬德魯茲人,但是社會的絕大多數仍然是猶太人,所以這是一個非常猶太的社會。在以色列有很多傳統和特徵,都來自於猶太世界。所以宗教的地位在我們的國家,仍然是非常主流的,非常重要的。
艾維·所羅門(以色列考古學家):猶太人是不被允許吃豬肉的,都是來自於《聖經》。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根據,但主要都是記載在《聖經》中。
我們還有很多的規則需要遵守,進食時要分開兩套餐具,同時也不能同時吃肉和牛奶,我們還需要分開不同的菜式。還不被允許去觸摸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
「大衛星」從中世紀開始,成為了猶太人的標誌,當我們看到大衛星,我們就知道是猶太人的象徵,在非常早期的穆斯林時期,也是非常特別的穆斯林象徵。「上帝之手」也是猶太教的象徵,用來保佑以色列的人民。
奧茲·阿拉莫格:如果你不戴「卡巴」猶太帽,那就意味著你不是宗教人士。我們也有派別,這是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們慶祝節假日。
塔瑪·耶胡達·科亨(以色列聰明試管發明者):「安息日」會在星期五下午開始,我們並不希望趕得很緊,所以一般會在日落前20分鐘,開始進入「安息日」,當星星出來的時候便結束,那就是25小時,每周一次。所以對其他人來說的星期六,便是我們的「安息日」。
梅龍·伊澤克森:我可以在「安息日」把很重的桌子,從一個房間搬到另一個房間,但是我不被允許像這樣「點火」因為這相當於創造了新的事務,這個概念是來自於,世界是上帝在6天內創造的,而在「安息日」這一天停了下來。
塔瑪·耶胡達·科亨:「安息日」來自於「休息」這個詞根,但並不是睡覺的那種休息,而是從創造中休息下來。我用洗涮、不用洗漱,我非常喜歡這一點,我不需要去修理壞了的東西,因為我不被允許去做。所以基本上,你嘗試在「安息日」前使世界儘量完整,包括你可以事先準備食物,因為我們在那一天不會煮飯。然後你就可以認為,你已經達到你所設的目標了。有人每天會冥想幾分鐘,但我們每星期會冥想25個小時。
記者:我們發現在「安息日」,有些電梯會在每層都停,您能解釋這一點嗎?是因為你們不能去按那個按鈕?
塔瑪·耶胡達·科亨:這一點非常難以向你解釋清楚,我想要抱歉地說,傳統有時候是很深奧的。一旦它成為了一種傳統,儘管你有各種各樣的疑問,也無濟於事。
梅龍·伊澤克森:保持「安息日」這種傳統,能夠為其餘的6天帶來很多能量,就像讓你充電,在「安息日」之後,你就會精力充沛,可以在屋子跑來跑去充滿活力。
我自己來說,我並沒有出生在一個宗教家庭,我來自以色列一個傳統家庭,我決定更加嚴肅認真地生活,因為我的想法是不讓我的生活過得很安逸,如果我相信就會去做,我會全情投入,不會半途而廢。因為對我們來說,萬物的起源是上帝,上帝製造了世界,上帝創造了萬物之理,上帝創造了《聖經》。
奧茲·阿拉莫格:傳統上來說,這裡有一個尺度,虔誠,比較虔誠,到非常虔誠。猶太人的傳統和宗教信仰之間,是有一些淵源的,儘管大多數人並不是宗教人士,他們奉行的是世俗的日常生活。
梅龍·伊澤克森:某種程度上,忠誠度是個人的事情,我們不能強求,也不想強求。一旦你將它變成強制的,或者一旦和政治扯上關係,將會變得很危險,而且也變得不好了。
以色列的第二聖殿西牆遺址為何被稱為哭牆
艾維·所羅門:在猶太人的傳統裡被稱為「基石」,在猶太教的傳統中這裡變得神聖化,因為先知亞伯拉罕要獻祭兒子以薩,他選擇了其中一座山來完成儀式,這時上帝在他面前顯靈,而他所在的那座山就是「摩利亞山」。
解說:這裡是猶太教中的最神聖的一塊土地,猶太人稱它為「聖殿山」。但這裡也是伊斯蘭教的聖地,阿拉伯稱它為「尊貴的聖堂」。
艾維·所羅門:根據猶太的傳統,在塵土和灰塵下面,是一個特別的石頭,上帝就是用這裡的泥土和灰塵,創造了人類,就是猶太教傳統中最基本的解釋。為什麼這片土地在猶太教中如此神聖。
解說:猶太教傳說中,猶太先祖亞伯拉罕,在這裡領受上帝的旨意,祭獻兒子,而他的孫子雅各在這裡和天使摔跤,所以這塊土地被命名為「以色列」,意思是與神角力。而上帝就是用這些泥土,創造了第一個人「亞當」。
艾維·所羅門:這邊是一塊高地,是摩利亞山,猶太聖殿的所在地,第一聖殿期和第二聖殿期都是在這裡。
解說:聖殿是由古以色列的所羅門王修建,但在西元前586年,巴比倫殺到這裡,他摧毀了聖殿,趕走了猶太人。直到西元前538年,波斯王居魯士滅了巴比倫後,猶太人才被允許返回,並得到了歸還的5000多件聖殿物品。
艾維·所羅門:以色列人被流放到古巴比倫,差不多70年之後,他們回來了。
解說:於是猶太人在西元前516年,動手在第一聖殿的原址上,補建第二聖殿。但在西元70年,羅馬王鎮壓猶太人起義,竟將重建的聖殿徹底焚毀,只留下了西牆的牆基的一段,後人收集殘石,在牆基上壘出了一堵牆,在羅馬時期,每年的11月9日聖殿毀滅日這天,才允許世界各地的猶太人,到聖殿的西牆遺址祈禱。
而飽受苦難的猶太人,面對聖殿的殘垣斷壁,總忍不住唏噓哀哭,「哭牆」因此得名。
同是猶太教伊斯蘭教聖地 耶路撒冷衝突頻發
山謬·拉寶諾維奇(耶路撒冷西牆管理區首席猶太拉比):上帝應許這個地方建立,第一聖殿和第二聖殿。並且應許了所羅門王,它的眼睛和心將永遠留在這裡。在《聖經》中,在所羅門王和上帝之間有一段對話,你可以在這裡的石頭中,聽到這段對話。所羅門王問上帝,每一個人在這裡祈禱,上帝將會聽到祈禱,並回應。
我負責這裡的管理,場所在聖年每天24小時開放,這是一個聖地,人們需要行為舉止適當。「塔夫林」這意味著你交出你的右臂,交出你部分的身體給上帝。
手代表我們的行為,頭代表我們的思維,當開始一天祈禱的時候就說,我的行為和我的思維,都與上帝聯繫在一起。每一個人表達情感的方式不同,一些人可以哭泣,一些人可以唱歌,這都是宗教的一部分。
解說:西牆前的祈禱區,男人和女人被分隔開,許多人在祈禱完成後,倒著走出祈禱區,以示對牆的敬意。
山謬·拉寶諾維奇:所羅門王向上帝祈求,當它建立這個神殿,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許願或者提出請求,不管是否是猶太人,上帝將會聽到他的祈禱並回應他。
解說:在這塊聖地上,同時存在的還有伊斯蘭教最早的清真寺,「圓頂清真寺」和「阿克薩清真寺」。穆斯林相信,「圓頂清真寺」中間的巖石,就是他們的先知穆罕默德夜行登霄和天使加百列一起,到天堂見到真主的地方。一個地方,同時成為兩大宗教最重要的聖地,宗教歸屬問題,讓這裡成為易爆的「火藥桶」。
2002年,以色列為了將「哭牆」與「苦路」連接起來,同時挖掘猶太教古蹟,於是穿過兩大清真寺的底部,開通聖殿山地下隧道。而同一年,時任以色列總理的沙龍,踏進聖殿山清真寺,這兩件事情都曾引發阿拉伯人與以色列之間的暴力衝突。
山謬·拉寶諾維奇:真正的宗教信仰從來沒有帶來戰爭,拒絕宗教的人才會導致戰爭,西牆是代表和平的一面牆,是一面真正宗教的牆,它不會帶來戰爭。因為我們相信,對於每一個人來說,聖殿都是神聖的場所,猶太是被上帝選中的民族。但是沒有人可以獨自佔有上帝,上帝屬於每一個人,它創造了每一個人,這就意味著每一個人都可以向上帝祈禱。上帝是和平的上帝,並不是恐怖和殘害的上帝。
宗教的自由,並不是去傷害他人的,感覺這與西牆無關。問題是在於一個群體的和另一個群體各自的「安息日」。你必須要聰明,要明智地管理這座聖城,不僅僅是在猶太人之中,也在其他的國家和民族之中,這是個非常敏感的城市,包含很多不同的宗教的想法,你需要保持明智。
奧茲·阿拉莫格:你變得越世俗,就越講道理。以色列人,是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個人身份。大多數以色列人,並沒有恪守宗規條,也沒有執行所有不同的信奉承諾。在700萬或600萬的猶太人中,只有150萬非常虔誠。
我經常和阿拉伯人學者交談,我也曾去過開羅和他們交流,多數以色列人並不在乎領土的問題。我們在乎的是最基本的東西,家庭、愛情、事業。
艾維·所羅門:所有的人都可以進入「西牆隧道」,對於想要來此的人沒有任何差別,「西牆隧道」對所有的國家,所有的宗教開放。
奧茲·阿拉莫格:是的,安全從個人角度來看是基本的。但是談到領土的問題,我們也有自己的瘋狂派。每個社會都有其自己的瘋狂派,他們有一些神秘的,不理性的,不能被包容的看法,但這只是少數人,不是領導者。
希蒙·佩雷斯:有兩點,首先民主制度是我們的意識形態,而其他問題也不可忽視。
奧茲·阿拉莫格:如果你是一個自由社會,真正的民主社會,你最終會提升自己的,這就是民主的含義。
希蒙·佩雷斯:我們已經有了關於國家形式的草案,早在以色列國家建立以前,成立國家之前的考驗就在於如何去制定推行法律。而最後的結果是聯合政治,所以任何問題都需要,一致同意才能夠通過。
奧茲·阿拉莫格:因為只要你有自由思想、自由科學、法律,你可以為壞人鋪下障礙,你可以懲罰他們,我們從一開始就有民主自由。
希蒙·佩雷斯:所以每個政黨都可以,舉著他自己的旗幟,堅持他自己的理念,但是我們把他們集合在一起,從而建立起一個獨立的國家。
阮次山:在60年前的以色列獨立宣言當中,「以色列國」被稱為一個建立在自由、公正與和平基礎上的現代化民主國家,在這個國家裡面任何人,不分性別、宗族和宗教,都享有同等的社會政治權利。不過因為以色列是一個移民國家,社會構成極為複雜。
因此,以色列建國初期形成了,代表不同利益的三大政治陣營,那就是社會民主黨的陣營、中產階級陣營和宗教陣營,由於他們在立國思想和國家疆界上面,存在著嚴重的分歧無法統一,導致以色列至今還沒有一部成文憲法。而是依賴一系列的重要法律,構成了它們的「基本法體系」。
它發揮憲法的作用,但是不可忽視的是,猶太教的宗教和文化特性,早已經融入猶太民族當中,這也就是它和外族的衝突,總被看成是宗教衝突一個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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