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是歷史中的大思想家,也是和孔子一樣的集大成者,就在他留下的《孟子》之中,首篇就是梁惠王的故事。不過這給後人們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甚至讓人認為梁惠王是個不堪的君主,而梁國也是一個小國家。但其實這裡的梁惠王應該是魏惠王,而在這之前還要說說這給梁惠王的來歷。春秋五霸之一的晉國一分為三,而魏國的建立者原本就是晉國的大夫,在那之後魏國傳到了魏文侯的時候,魏文侯曾經學藝於子夏,也讓魏國成為了強大的國家。後來秦國想討伐魏國,都有人說魏君禮賢下士,上下和諧好合還不能圖謀。
魏文侯去世之後則是魏武侯,魏武侯的孩子就是我們現在要說到的魏惠王了。在剛開始的時候魏惠王先是在馬陵擊敗了韓國,之後又擊敗了趙國。後來更是直接拿下了趙國的邯鄲,要不是當時孫臏和田忌的救援,恐怕趙國就不復存在了。但也就是從這時候魏國開始走下坡路了,一直都被秦國欺負著。秦國重用商鞅,先是俘虜了魏國公子,之後又奪走了黃河附近的土地,逼得魏惠王遷都大梁,這也就有了梁惠王的來歷。
然而有個奇怪的點,那就是孟子在寫這一篇的時候直呼梁惠王而不是魏惠王,這是為什麼呢?孟子曾說過願意學習孔子。而孔子是非常重視長幼秩序的,既然孟子願意學那肯定要先給梁惠王正名才對,可是為什麼沒有呢?這就是孟子的特殊含義,也就是儒家思想中的說大人,則藐之。那麼孟子有什麼仇恨這麼大的怨氣呢?從孟子的第一句話就能看出端倪,原文是「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裡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其中叟是古人晚輩見長輩而稱的稱號,但是自己雙親還在是不能稱叟的。
之所以孟子心情會不好估計有著兩個層面的原因,首先就是地方太遠了,叫做不遠千裡而來。而當時的孟子年紀已經大了,尤其是困頓勞苦,又不能得到魏惠王的重用,自然心裡肯定不高興了。再說孟子雖然嚮往孔子,可是做不到孔子的君子固窮,因此也不會給魏惠王好臉色看。同時孟子所推崇的是王道思想,也就是以德服人,而不是霸道以力服人。這多少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說法,打不過則靠說。同時孟子和孔子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就拿現在的義來說,孟子的見解就和孔子不一樣。
孔子在《論語》當中一共說過二十多次有關於義的話題,但是卻都可以解釋為宜。這是說要分時分地分場合,而不是一概論處。比如其中的:起使民以利,這裡的義就是說要合事宜,而不要輕易去打擾百姓。那麼孟子的義又是什麼意思呢?孟子的義是說一種泛道德,也就是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做了你就不對就是不講義氣。這種太過於片面,而且容易引發一些問題。同樣孔子和孟子說得利也不一樣,這是不同維度下的結果。
比如說孔子認為在幫助人之後是可以去收人錢財和感謝的,在孔子看來如果不去要的話,那麼就沒有人願意去做好事了。道德修養雖然是一個重要的部分,但是每個人都不可能做到那麼完美,只要是做好事那麼就可以得到褒獎。孟子的就完全不同了,他比較獨立而且非常鋒芒。在義和利之間有著很大的鴻溝,既然不談義那就是貪圖利,既然談了利那就不要說義了。實際上魏惠王第一句話問孟子不遠千裡而來,是不是有沒有什麼對自己國家有幫助的建議?這個初衷是沒有問題的。
在魏惠王看來,自己辱沒了祖宗的教訓,不但是沒有把魏國發展壯大,還讓秦國給逼得搬遷國度。這對國家來說是不利的發展,那麼一個國君尋求辦法和建議難道有錯嗎?可是一問孟子馬上就碰壁了,不但是把梁惠王損了一邊,還說了一大堆大道理。確實孟子的義是行大道,而且也是管理國家的康莊大道,但是光有理想願景是不夠的,還需要去有一個可執行的計劃,不然一切都是形而上的空談。不過孟子的話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那就是一個向內求的過程,不要去抱著利益的想法去做事,而是要有一個偉大的理想,這樣才能不偏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