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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中的哪個階段做決定時，我們會感到最自由？是高考結束還是大學畢業之後？最近，好富跟一個
剛退學的大一新生Saika聊一聊，找到了一些新的思考。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
本可以穩進浙大，喜提爸媽允諾的保時捷911，結果卻被高考差的一分送進了中傳讀EE，還要在北京擠著地鐵八通線。今天這篇推送，不是一篇凡爾賽文學，也不是一個高考失意者的落魄呻吟，而是
一個富二代學生在人生最自由的階段對自己的透徹深省。
「在中傳，我就待了一周。真的，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屬於這個地方。」一臉稚氣的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對虛榮和金錢的那份渴望，這份坦誠讓好富頗感意外和敬重。「我家裡人覺得中傳不錯，認為我還是可以讀，但我自己又是一個心氣比較高的人，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總覺自己應該在浙大才對，所以今天辦好退學手續，我明天就飛回杭州了。」看得出來，Saika真的很想逃離這個地方，好富問到：「你就沒有一點留念的地方？」「唯一值得留念的就是中傳的寒假特別長，但可惜的是，我不會有機會經歷了。」
Saika跟好富強調了好幾次他不喜歡這個這個學校。好富想起自己之前採訪過的兩位朋友，一個高考考砸，最後考到北體後來奮起直追的麻津銘；一個是進到天坑專業，第一天就想逃離清華的道元。去到一個不太喜歡的城市、不太喜歡的大學、不太喜歡的專業，可能這才是我們大多數人的相同現狀，然而不相同的現狀是，有的人選擇了妥協，
而有的人也可能像Saika一樣，選擇跳出這個困境——退學。當時喜歡傳播學的Saika，在填志願的時候把中傳的幾個專業填了個遍，就是為了進中傳。然而填完志願之後，他才發現，傳播學就業並不太樂觀。「所以說，我後來挺後悔的。
現在的話，我可能會把賺錢放在更重要的位置，然後再去考慮自己感興趣的方向。」好富有點不解，因為
按理說在這樣的一個家庭條件下，本應該有更多考慮的餘地和方向，賺錢才是放在最後的順位，但是他的解釋，真的超脫於一個19歲男孩的年齡階層之外。「家裡並不是一直富裕下來，也是一步步從一個普通家庭打拼過來。我怕等我父母老去之後，自己沒有那麼多的財力再去面對生老病死的變故，
所以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打拼出一些東西。」害怕家道中落，可能這就是很多富裕家庭賦予下一代的家族使命感。既然選擇把賺錢放在第一位，那麼CS、金融這種印錢機專業必然是考慮的首選了，尤其是在選擇退學之後的出國，對Saika來說算是一條康莊大道。「你只要稍微跳一跳，其實憑藉同樣的水平和努力，在國外也能讀到一個比較好的學校，就像我正在準備的帝國理工數學系。」好富問Saika：
「那輛保時捷，現在對你來說還重要嗎？」「哪個男孩能在18歲時對一輛保時捷911說不呢？
我覺得人處在不同年齡階段，總有一些自己非常需要的東西。就拿當時的我來說，看到北京大街上的跑車我會羨慕，而那輛保時捷剛好能夠滿足我的這份虛榮。」「雖然沒上浙大，沒拿到這輛跑車，但是這些遺憾現在已經慢慢放平了。可能是因為被外人給罵醒了吧：
前途真的不能跟一輛跑車綁在一起。」Saika雖然打趣著說出這番話，但是話裡行間透露出的透徹深省一點都不像是一個19歲還沒讀完大學的人所該具備的。「我媽覺得中傳還不錯，只要我慢慢學，可能就會愛上這個學校，所以當時不同意我退學。
後來我不肯放棄，申請明年入學的多大CS。但是會陷入一個疑問：讀預科的話，今年大一我上課不會走，我要明年才能出國再讀一遍大一，那我今年還留在這裡幹嘛呢？」對Saika來說，
現在的這個階段並不意味擁有很多的試錯成本。「賺錢有很多條路，選哪條你想好了嗎？」這是好富一直不斷在追問Saika的問題。無論是金融還是CS，都能滿足Saika的終極目標：賺錢。「
IC的數學系是我目前比較心儀的選擇。因為數學好在能夠轉很多專業，無論是金融還是計算機。所以目前的計劃是，本科在英國讀，未來碩士會去美國。」你有感受到因為今年疫情，申請英國的競爭會更加激烈一點嗎？「對於這一點，留學中介們的口徑都是統一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為了製造焦慮。一年會比一年難，從錄取的數據上來看就可見一斑了。
如果IC不成，雖然還有多大和UCL預科的保底，但是我更願意再花上一年的時間來衝刺牛劍。」
帝國理工的校園
雖然還沒定下走哪條賺錢的路，但對Saika來說，能夠清楚看到自己未來一兩年的計劃還是值得比較欣慰的。「我覺得還是要等到本科畢業的時候，我可能才會真正開始去考慮自己未來的方向，因為我也不確現在選的方向是不是自己一直感興趣的。」Saika的身上所展露出對金錢的渴望，已經遠遠超過了好富之前採訪過的很多鹽趣學員。
追求金錢當然沒錯，其實和追求自己的興趣理想在本質上是相同的。但是不同的地方在於，
賺錢有很多條路，無論是CS還是金融，哪條路是自己想要的才是我們更應該考慮的。不過好在Saika把一切都看的都很透徹，在經歷了應試教育的「毒打」之後，他也意識到：
在高考完填志願的那短短幾天內，來確定自己未來四年的專業方向，本身就是不合理的。雖然大一選錯專業還有機會轉專業，但是他擔心的不是有沒有機會轉，而是擔心轉過去之後傳播學是否依舊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才是Saika沒有選擇繼續留在這個地方的原因。現在留學圈中都流行一個詞：
背景提升，指的是通過各種活動、競賽、實習、科研等等一些經歷把自己的簡歷塞的盆滿缽滿。在這時，環境的重要性就凸顯了出來。如果說你身邊的同學都沒有這個意識，你當然不會有這個壓力去想這些。但是當你身邊的人都在跟風做這些，而只有你沒有，就比較尷尬了。對於Saika來說，背景提升還算一個比較陌生的概念，
但是他已經感受到了亞歷山大的內卷。「就拿高中上課老師講授的知識來說，可能就體現在當前的題目越來越難，我們要學的知識越來越多。」「就像我們老師說的，五年前你可能不需要了解一個不動點原理，但是現在你會發現，大家都在各種競賽都會比誰做的題目更難，誰出的題目更好，誰就更厲害。」「我覺得這對單個學校是有利的，因為它能夠讓我們學校分到更大的『蛋糕』，
但對那些不太上進的人來說就比較危險了，因為相對差距在拉大。」對於內卷，好富想到高中甚至到大學都會出現的一個經典範例——
實驗班，通過把一個年級最優秀的人聚集在一起生活和學習。在這樣一個卷到天上的氛圍中，其實那些對自己認知不夠明確的人更容易迷失自己。「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你就只能跟著一起
「厲害」。」
Saika表示自己可能想要從事金融量化方面的工作，因為如果能夠去IC數學系讀本科，會更有優勢一點，
未來的話還會考慮美國的金融工程項目。「其實CS和金融也可以一起抓，現在不就流行的是交叉學科背景嘛？所以我覺可以讀兩個碩士，畢竟國外的碩士項目都不會花很長時間。」「我記得IC有一門課叫Mathematics with Statistics for Finance，它也是一個交叉學科，這個是我可能會去選擇報一個專業，因為它和金融聽起來比較搭邊，這樣出來之後也能夠去做一些比較好的量化工作。「
最後，Saika選擇了和那輛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保時捷911和解。「當時一心就想上浙大，如果那一分加了上來，我可能甚至會為了那輛保時捷隨便選一個專業，哪怕農學也行，只要能進浙大就行。」「
但是現在，我想要的是去IC讀數學系，雖然還沒定下未來具體的方向，
但至少我知道自己不會再在為了一輛保時捷，而放棄去倫敦擠地鐵的機會。」湯姆克魯斯在1986年的《壯志凌雲》中開了保時捷356
大多數人在高中的時候，為的只是最後一個目標——
考到某所城市的大學，很少有人思考過自己喜歡什麼，未來想要從事什麼，從而導致在填志願選專業的時候造成一失足成四年恨的「餐具」，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畢業後選擇跨專業考研和申請的原因。好富採訪過很多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他們在很早的時候就定下了自己未來四五年的方向，其中甚至不乏在高二就計劃著讀PhD的高中生。
然而，現實中更多的是對自己方向不太明確、選擇的餘地也不太多的人。作為這群人中的一員，我們該如何找到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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