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炎櫻語錄》:往日摯友是如何一步步決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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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炎櫻說:「每一個蝴蝶都是從前的一朵花的鬼魂,回來找尋它自己。」
張愛玲早年經常提及這段話,也是《炎櫻語錄》的第一段文字,張愛玲對其喜愛可見一斑。
在一九四四年的時候,張愛玲曾專門寫過一篇小散文《炎櫻語錄》,在記錄她的好朋友炎櫻說過的「名言」,篇幅不長,每一小段都以炎櫻開頭,有趣事有見解,讓人不禁感慨這真是一對摯友。
好朋友有很多種,可若是有個人能夠記得你日常所說過的瑣瑣碎碎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很在乎你,所以一向獨來獨往,留在人們心中都是孤傲形象的張愛玲那個時候一定很在乎炎櫻。
她寫下炎櫻對於頭髮顏色的形容,那種黑是盲人的黑;她記錄炎櫻的調皮,在報刊裡不買書與老闆「周旋」;她寫下炎櫻的活潑開朗,在大街上大聲朗讀出大幅廣告,卻又讀不懂的樣子;寫下炎櫻的孩子氣……
一字一句都是寫出炎櫻的惹人喜歡,即使是在結帳時抹去零頭的行為,也讓讀者忍俊不禁,炎櫻積極學習中文、不懂就問的行為也令人對她產生好感,這足以看出張愛玲對她的喜愛,寫慣嘲諷的張愛玲卻可以用美好的文字寫出炎櫻的天真爛漫與熱情爽朗。
炎櫻說:「月亮叫喊著,叫出生命的喜悅,一顆小星是它的羞澀的回聲。」
早年張愛玲與炎櫻是一對好朋友,兩人同在香港大學讀書,最初張愛玲喜歡炎櫻大概是因為炎櫻身上有她沒有的熱情與開朗,張愛玲是孤僻的、沉默的,所以張愛玲可能是想藉助炎櫻的快樂來稀釋自己的孤獨。
起初她們是相似的,能夠看到彼此,張愛玲愛服飾衣帽,炎櫻愛設計衣服,炎櫻起初不懂中文,便也十分依賴張愛玲,兩人都愛好電影,總有許多共同話題,在青澀的學生時代,她們是彼此的摯友。
可是她們為何一步步走向了決裂呢?甚至在後來,張愛玲還對著炎櫻說了那句廣為人知的話:「我不喜歡一個人和我老是聊幾十年前的事,好像我是個死人一樣。」
每一場關係的疏遠都不是無跡可循的,哪有人願意與往日摯友決裂,不過是一次次失望罷了。
因為兩人不再有從前的默契而失望;因為發現兩人已經不在同一水平上,沒有了共同話題而失望;因為發現原來彼此都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因為發現原來已經回不去那段時光了。
張愛玲與炎櫻何嘗不是如此,晚年的張愛玲獨自在洛杉磯,生活潦倒,而炎櫻卻生活得極好,有一次炎櫻給張愛玲寫信:「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使得你不再理我。」這封信的開頭如此情真意切,可在後面卻開始誇耀起自己如今的生活來。
張愛玲後來也不是沒投奔過炎櫻,可是這種境遇的轉變——從前的眾人追捧到如今的窮困,使得她敏感的內心更加敏感,而從前的炎櫻活潑率真,後來的炎櫻卻變得淺薄愛炫耀,這些使得張愛玲一次次失望,最後下定決心不如別再聯繫了,起碼回憶還是美好的。
也許生命中有些人出現的意義,正是在於陪我們走一段路,走過了這一段路,他們也就離開了。
我們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將回憶妥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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