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顯感覺到經濟景氣程度的下降，但是，你晚上去鄭州大大小小的地攤夜市去看看，沒有一家不是人頭攢動熱鬧嘈雜猜枚響亮生意興隆的。
啥叫真正的地攤？喝到微醺喝到小蒙時，抬頭可仰望到浩瀚星空，唱一曲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讓迷失的孩子找到來時的路。
40年前，誰特麼的不是孩子呢。
老瓦開始吃地攤，應該起始於上世紀90年代初剛剛工作的時候。夏夜星空下，丟們齊擼串，光著膀子來枚，吐沫星子滿天飛。現在去回想，可傻可信晃。哈哈哈。
印象深刻的，有這樣幾個所在。
經三路夜市。就是現如今經三路南頭臨近金水路附近路西的那個區域。
這是個管理頗為嚴格的夜市，一次性筷子一次性杯子和一次性小碗（專門盛涼炒粉的）的使用印象，就是源於此處。因為毗鄰中州賓館國際飯店，經常會看到穿西裝打領帶的港澳臺同胞過來吃小吃。
記得有一年，我們單位聯繫的一位祖籍湖南的臺商曹士霖先生來鄭州考察市場，腦海記憶中只有開封洛陽的他，很驚詫鄭州城市發展的速度與城市規模的廣袤。
曹士霖先生住國際飯店。我們逛完少林寺回到鄭州，我問他晚餐想吃啥。他說，酒店對面的小吃檔口就蠻不錯的。
彼時的曹先生，已經年至古稀了。西裝筆挺皮鞋裎亮的他坐在經三路夜市上吃著烤羊肉串喝著粉漿麵條，和周圍喧囂嘈雜的環境是如此的不搭調。
不斷有光著膀子的食客從我們身旁走過，看到曹士霖的穿著打扮都非常的驚訝。曹先生頻頻禮貌的向他們報以微笑，腦門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汗珠。
旁邊桌子上幾個來枚的食客，壓低了嗓子說，咱幾個還是來有沒有吧。來枚嗓門大的舞罩不住，咱得注意影響啊。
這應該是1992年前後的事情了。
農業路上的水上樂園，是當年鄭州最有名的夜市地攤。
在黑老婆家吮完螺絲啃完麻辣小龍蝦，再去東隔壁的保齡球館打個保齡球，那才叫人生已經達到了高潮，那才叫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喝著啤酒擼著串，經常會有警察過來出警。大多都是年輕人酒後滋事的打架鬥毆。因為經歷了新老警服不同的腦海記憶，我感覺那個年代，應該是在1996年、1997年的前後。
最早成名於經八路黃河路交叉口南側的經八路夜市，後來因為附近居民投訴噪音擾民，被搬遷至建文影院門口黃河路那一片了。
有一次深夜喝啤酒，一丟們跑到停在零點酒廊大門處的一輛小轎車後面尿尿。結果尿到了另外一個同樣喝蒙圈貨的鞋上。那貨不認，叫囂著要把我們幾個滅了。
我們這桌上五個人，他們那桌上十來門。雖然有著酒後胡呲大蛋吹牛逼的嫌疑，但時至子夜，我坐在桌邊還是略微有點緊張的。畢竟自己剛剛當了爹，成家之前的那種誰都不甩的肆意任性，減退散淡了許多。
既然我們這一滿兒人少，那就打電話喊人吧。
喊來喊去的，雙方叫的人中間就有互相認識的。這架還打鱉孫啊打。
看見沒事了，緊張了半天的小攤老闆終於鬆了一口氣，忙說免單免單今晚我請客啊哥哥們。雙方各自支攤的人都瞪圓了眼睛說，嘬住，敢不接錢夯你啊！各自扔下幾張百元大鈔，瀟灑離去。
這也是1996年夏天的事情。但老瓦腦海中記憶模糊的一件事是，零點酒廊那一天晚上為何沒有營業呢？
去年夏天的某個夜晚上，幾個多年好友約著去沙口路黃河路交叉口東北角的二胖夜市，去吃地攤。
那天的熬炒雞，是二胖親手炒的，那叫一個好吃！咱們河南人做熬炒雞，一般雞塊洗淨後，不焯水，熱油入鍋，煸炒變色再加佐料配伍，加熱水燉至收汁，加青辣椒一類配菜即可出鍋。
說很容易，做的時候就全憑經驗技藝了。
一段時間沒見，二胖明顯吃胖了，臉都吃淤了。
原來我在緯五路住的時候，家裡附近華美達酒店只在晚上出攤的老高家的砂鍋餛飩小籠包，也來二胖夜市了。老高家是砂鍋餛飩小籠包以及經五路緯五路交叉口袁記家的烤羊肉串烤燒餅，在行政區這片兒，是有一大批忠實擁躉的。
吃著老高家口感特色鮮明的小籠包，喝著他家用焦燒丸子燴就的丸子砂鍋，老瓦會內心感嘆一嘯，幸虧有這麼多熟悉的老味道，陪伴著我們一路風雨，走了這麼多年。
那天晚上吃夜市兒，朋友還提了個詞兒，叫做地攤味兒。
什麼是地攤味兒？地攤味兒就是夜市味啊，就是那種和時代飛速發展並不同步的慢吞吞沒有什麼改變的傳統口味吧。
就像地攤上的廚師，喜歡在烹製熬炒雞即將出鍋的時候，拿大勺淋上一些香油來提香一樣，是一種老派的傳統的老豫菜的味道。
地攤味兒好不好呢？
當然好啊！因為，這是我們記憶中熟悉的味道。也是那種伴隨我們成長的無數個熟悉的夜間場景。
今年迄今為止，老瓦只在瑞光創意工廠的超姐家擼過兩次串。
這原因呢，一來是自己年紀漸長熬不住夜了，而擼串恰恰最適合在夏夜的星空下，抬頭仰望蒼穹，低頭大快朵頤，如滔滔黃河水般的牛逼呲過子時尚不停息。還有就是，各種的烤串大多於辣椒作料的添加上是生猛的操作模式，而自己的腸胃似乎對此種烹飪滋味是排斥的。
繁華都市霓虹閃爍，石屎森林鱗次櫛比。腳步匆忙神情凝重中，能夠在看到星空的地方吃到衛生味正的烤串，是件於心理感覺上的小小奢侈。自然，也是與一眾朋友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的化解心中煩悶的絕佳享受。
吃大支大塊的紅柳烤肉，有著一種粗獷豪邁的範兒。但這僅僅適合於粗糙爽朗漢子的張嘴一擼閉口大嚼，你要是讓那笑靨如花溫柔嫻靜的女孩子一口擼下滿串的烤羊肉，其場景還是頗為辣眼睛的呢。
紅柳烤肉的美味，需要兩大要素助力。
一是要有新鮮的紅柳枝。紅柳又名檉柳多枝檉柳，屬灌木。大隻大塊的羊肉串在紅柳枝上炙烤，能夠揮發出一種獨特的的馥鬱香氣，肉串的口感會格外的好吃。不要擔心紅柳枝的會被烤串所穿插耗盡。在我國的新疆、甘肅、內蒙古等地，紅柳的種植數量如浩瀚海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二是要肥瘦搭配。以純瘦肉來烤串，註定口感會過於乾柴難嚼。只有肥瘦肉塊交替配伍，其於濃鬱炭火升騰香薰的高溫灼烤後，其油脂滋潤下的入口品味，才會是肉質細嫩美味可口的。
咱們河南人愛吃豫東的小山羊。都言說小山羊無有腥羶之氣，適合普通食客的味蕾需求。但是老瓦翻看那些個美食文字，舊文人資深老饕筆下立秋後貼秋膘的適口雋品，卻是那西口大尾巴的肥綿羊呢。
抬頭仰望星空，伸腳碰翻酒瓶，隔壁桌開始來枚了，有枚次的被連夯9輪不帶開壺的，也有枚杏的招呼不住連放衛星不帶停歇的。
這裡面沒有處長局長沒有劉總叼盤總，大家直呼其名開始哥倆好啊滿街跑啊一枚到你趕快自提可白逼逼不能養魚不撂翻你咱不結局。
虛假的阿諛的溜須拍馬的，擱地攤上不吃來。
地攤上，最適合喝蒙後胡呲大蛋懟大笛雲裡霧裡不知所以。
散攤以後，你會張狂地對著夜深人靜的大街吆喝一聲：鄭州是我的。
早上酒醒後，你會撓撓頭若有所思的說：我是鄭州類。
號外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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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總吐槽說，找不到我們了
其實，我們每天都陪伴在大家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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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防止我們在人群中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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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端著香噴噴的美食正在向你走來
文 | 瓦爾特 編 | 李聰
圖 | 瓦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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