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姓蒙古族--歷史來源:
江西贛州市月姓源自蒙古族。元初四傑,博爾忽與兄弟博爾朮、木黎華和赤老溫。博爾忽後人為月闊察兒。據贛州《月氏族譜》記述:贛州月氏始祖是月闊察兒。月闊察兒為 「先朝博爾忽裔也,萬戶侯,字失考。」 月闊察兒是元朝的一員戰將,官至平章政事,於1355年加封為太尉。其奉命南徵,1356年 」 死於行間 「 。月闊察兒原配為江都人閻氏,又娶了劉氏。月闊察兒南徵時,大元帝國氣數已盡,他在贛州留下貴忠和時忠兩子,但長子貴忠早夭,時忠生秉文、秉武兩子;而秉文無後,好在秉武生了四子只留下已移居龍南縣的月華、月盈兩子發脈;兩兄弟分家,月華居今龍南縣紅巖村,月盈居今龍南縣馬巷仔;因月盈之父月秉武娶大龍堡(當年全南未建縣,仍為龍南縣管轄)黃氏為妾,月盈就在今全南縣燒鬥村置買了山嶺田地,帶第四子璽公移居到燒鬥繁衍至今,第一、二、三字仍留在馬巷仔。贛南月氏今在龍南縣紅巖、馬巷仔和全南燒鬥村。月氏遷贛南已650多年,移居全南也已540多年。
贛南月氏系元朝皇室後裔。留有嘉靖四十三年(公元1564年)吉立的蒙古包形狀的月盈墓,還有寬闊的跑馬場(有康熙和民國年間因土地爭執的判決書為證)。其均告示子孫後代不忘自己是馬背上的民族。清康熙年間,全南燒鬥月氏第九世月大因、月大固、月大亮、月大高四兄弟遷徙到湖北省孝感市撮箕口簸箕灣牟子大丘,後又遷徙到四川省鄰水縣的合流鎮燈盞村竹林灣。300多年來,鄰水縣月氏已分布十多個鄉鎮。
一個絕少的姓氏,一座荒野裡的奇異古墓,幾本殘破的族譜,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在贛南全南縣燒鬥村和龍南 縣的紅巖月屋村,月永通和月光榮說,全南和龍南兩縣的1100多月姓人都是蒙古人後裔,並且指著族譜上記載的文字說: 「還是元朝的皇族後裔!」
根據晉陽堂月氏的族譜記載,從元代至正年間開始,這個家族已在贛南生活了600多年,但族屬為何是漢族,這究 竟是怎麼回事呢?
族譜中的驚人秘密
燒鬥村離全南縣只有3公裡,燒鬥村的書記月日榮說全南燒鬥村和龍南紅巖月屋村的月姓人總共才1100多人。目前,兩村各珍藏的宣紙刊刻晉陽 堂月氏族譜中,記載著這個家族從1368年大元帝國滅亡到現在638年裡的風雨飄搖。
月日榮翻著殘舊的族譜說,贛南月氏是元末月闊察兒的後裔。月闊察兒號滄海,是博爾忽的後人。博爾忽與兄弟博爾 術、木黎華和赤老溫因忠勇輔佐蒙古大汗鐵木真而被稱為「四傑」。月闊察兒在元至正年間(公元1341年)為河南行省平 章政事,後為中書平章政事。1354年12月加封為太尉,總領各路兵馬,封萬戶侯鎮守信豐,後南徵死於行間。
月闊察兒原配為江都人閻氏,又娶了劉氏。南遷始祖月闊察兒死時,已是大元帝國氣數已盡的時候,他在贛州留下貴 忠和時忠兩個幼子,但長子貴忠早夭。到了明王朝成化年間,時忠在贛州發脈只留下已移居龍南的五世月華和月盈兩兄弟,而 月盈的兒子們又從龍南遷居全南燒鬥村,使龍南和全南兩房發展至今。
原全南縣廣電局局長月永勝說,燒鬥村原本為「超兜村」,「文革」時,村裡的會計覺得「兜」字書寫繁雜,為省事 乾脆改為「燒鬥村」。
形似蒙古包的古墓
有意思的是,月永勝的年齡足可以當月日榮的叔叔,但按照族譜上排列,他竟然是月日榮的侄子。據月永勝稱,月盈 死於嘉靖甲子年,葬在龍南縣紅巖月屋村附近,這座古墓的頂形狀奇特,酷似蒙古包。
在龍南縣紅巖月屋村附近,有一座酷似蒙古包的古墓 請點擊此處輸入圖片描述
在龍南縣紅巖月屋村,81歲的老人月光榮領著我們穿過林野中的小道,在蒿草叢中找到了月盈的墓。月家人扯開茅 草和藤蔓,踏著麻石臺階進入10平方米左右的祭場,墓碑和照壁雖然來自上世紀90年代,但碑蓋上精細的紋樣雕刻依舊讓 人看出年代的久遠。然而,就在碑後的土丘上,記者果然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歷史記憶。
圓圓的土丘之上,平鋪著兩級圓形花崗巖,厚約20公分的邊緣凹凸規整,最上壓一扁形石葫蘆,整個造型酷似蒙族 人的蒙古包。月光榮老人說,漢族人的墓形不可能造成蒙古包形。月盈將自己的墓修成這樣,一定是希望後人不要忘記自己是 馬背上的民族。只可惜重修月盈古墓時,月家後人沒有發現墓志銘,空空的墓穴內只剩下裝先人骨筋的罈子和幾件衣服。
月永勝說,原因是上世紀90年代中期,古墓曾經3次被盜墓賊洗劫。1998年,月家人不得已換上了新的墓碑, 並且將墓室內壁用水泥加固,並將本可以轉動的葫蘆頂用水泥做死。
徒有虛名的跑馬場
月光榮老人一路上說著有關贛南月氏的事情,贛州府志裡說,贛州月姓祠堂前有一口水潭,潭內挖出過三尊銅佛,所 以這個地方就叫「三佛潭前街」。還有一條叫「馬巷子」的巷子,都跟這裡的月氏有關。
當行至紅巖月屋村的對門崗時,月光榮指著眼前一片林草茂盛的平地告訴記者,這就是月氏的跑馬場。在他的記憶裡 ,跑馬場長約400米。由於長時間有人在此跑馬,所以場地的中央被馬兒踏出一條低陷的跑馬道。
儘管如今的跑馬場已經成為過去,難以讓人想像舊貌,但月光榮還是找出了月屋村裡珍藏的一份康熙五十一年的判決 書,這份判決書說月華遷居龍南選擇居住地時,買了對門崗這塊地,內有樹木成林,南有跑馬道一條,讓子孫在此習武。
月永通認為,康熙時的判決書說明龍南月氏確實擁有跑馬場,跑馬射箭符合蒙古人的尚武精神。他說,當時有唐姓人 兩度想強佔跑馬場,清政府兩次判決跑馬場歸月家所有。為此,民國時兩家又起官司,後判歸月姓所有。解放初,兩家為跑馬 場再鬧官司,人民政府判決跑馬場依舊歸屬月姓。
圍屋走出的月家人
在燒鬥村和月屋村,沒有馬奶子酒,也沒有敖包相會的歌聲繚繞,沒有絲毫的蒙古族先人留下的文化痕跡,就連月盈 老先生的骨筋葬,也是客家人的葬俗。
記者採訪時,恰逢中國某公司駐山西太原辦事處的月光福回家省親。他說,在太原只有兩位姓月的中國公民,一個是 他,另一個就是他的兒子。龍南月氏在新中國成立前,曾經被別族不斷挑釁,全南月氏也被另一族欺凌十餘年,如果不適應當 地文化,可能難以生存。雖然現在矛盾已然隨風而去,但至今月家人不跟這兩個家族的人通婚。
在月屋村,一座屬於月屋村民的圍屋坐落在村頭,相比龍南有名的關西大圍屋,算是簡陋而且樸素。月家圍屋的存在 似乎說明月氏人與來自中原的客家人一樣,要設法保護自己。
月家圍屋為幹打壘式,總長僅為126米,寬為99米。泥土和卵石夯成的兩個炮樓與圍牆連接在一起,默默地伏在 田野裡,一個個槍眼就像是不知疲倦的眼睛,盯著圍屋內和圍屋外的時間及空間變幻。跨入圍屋的大門,迎面的就是月氏的宗 祠,中間便是一條巷道,兩旁緊密分布的是磚瓦結構的房屋。
月光榮若有所思,他告訴記者,上世紀70年代,龍南月家人才從圍屋裡走出來,在邊上的小溪旁建設了現在的月屋 村,並以月家圍屋為村名。如今,月家圍屋仍住著8、9戶月姓人家,他們繼續守著殘蝕破損的石鼓和柱墩,以及傾斜無助的 木樑和斷牆,守著月氏先人留下的最後遺產。
難覓祖先蒙文牌位
記者想在這裡找到一些蒙古人的文化特徵,除了蒙古包似的古墓,一切都顯得徒勞。
月光榮說,小時候,圍屋的祠堂裡有一尊先祖的塑像,這位先祖可能就是月闊察兒。月闊察兒手中擎著一把長把大刀 ,頭戴寬邊翎毛帽,身穿戰甲,外披長袍。在祠堂的供桌上,還有幾塊蒙文樣的牌位,可惜這些全部毀於文革風暴。
10月的夜晚,燒鬥村村委書記在村委會主任家裡,幾位知道贛南月氏歷史的月氏老者正和村幹部商量新農村建設的 計策,他們覺得教育是頭等大事。
記者的造訪打斷了他們的會議。79歲的月上榮告訴記者,在燒鬥村,同樣有一個祠堂,祠堂內曾掛著一幅武官的畫 像,畫像的模樣幾乎與紅巖月屋村的月光榮所描述的雕像無異,唯一增加的內容是一把沉甸甸的大鐵刀,但這些也毀在了「文 革」期間。
第二日,記者繞過燒鬥村前的池塘,在無數次修繕的小祠堂內,看到了藏在閣樓裡倖免於難的許多牌位。遺憾的是, 記者沒有發現蒙文牌位。
百年多的身世之爭
歷史上,中國古代西北部有大月國和小月國,奇異而且少有的月姓難道是從這裡而來?目前沒有人知道這些。
月日榮的身份證上印著仍是「漢族」。他說,1966年,贛南月氏曾經打報告給全南縣有關部門要求恢復蒙古族族 屬,但非常時期裡贛南月氏沒有得到答覆。上世紀80年代,贛南月氏引起全南縣有關部門的重視,並複印了一至七修族譜中 的小引和序等,由於一、二修族譜中稱月闊察兒在明朝時歸降,並被明政府封為萬戶侯,所以省有關部門找來專家後認定,月 氏族譜存在矛盾:《元史》裡確有月闊察兒其人,但並未歸順大明。而且,明政府只封了17位蒙古人為萬戶侯,其中沒有月 闊察兒。另外,史料上只記載了月闊察兒的兒子也速,也速在元末時隨父徵戰,後在漠州對明軍開戰,大敗後逃亡漠北。所以 ,月闊察兒和也速都不可能在贛南有遺脈。 因為族譜中存在許多不詳,以及對月闊察兒的記載不符合史實,針對贛南月氏的身世之謎,記者在族譜上發現早在清 朝就有爭議。但贛南月氏認為,瞎認祖宗是大逆不道。由於贛南月氏族譜一修時間是在明朝萬曆年間,二修至五修是在清代, 六修為民國,七修是在1995年。所以出於明王朝對蒙古人的殺戮,以及一修時間離發脈時間遙遠,加上之前都是族內口碑 相傳,訛傳自然難免。
他們堅信,自己就是蒙古皇室在贛南的唯一後裔。然而面對懷疑,贛南月氏希望更多的專家和學者能關注少有的月姓 ,為他們解開歷史懸念,找到家族歷史的真相。(來源:尼瑪 庫庫諾爾蒙古族)
79歲的月上榮給記者描述先祖的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