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說:世界這麼大,我想出去看看。
那出去之後呢?答案是:他們又回來了。
實際上,「出走」只是偷來的短暫幸福,最後還是要面對瑣碎又重複的日常。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在肯揚大學的演講,告訴我們日常生活就是既絕望又禪意,但瑣碎無聊的循環可以通過保持警醒的意識,讓我們走出舒適圈,做一個意志自由的人。
01學會如何思考,保持自覺和警醒的意識。
法國哲學家帕斯卡爾說,「人是一棵能思想的葦草」。
因為,一個有思想的人,是不會被這個世界輕易左右地,真正意義的活過,是走出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生,在思考中抵達內心的平靜自由。
「我必須畫畫,就像溺水的人必須掙扎。」這是《月亮與六便士》中主人公斯特裡克蘭德的怒吼。
斯特裡克蘭德是一個年近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擁有一個溫和優雅的太太,倆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一份體面的工作,在英國過著中產階級普遍過的生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卻突然丟下家庭,身無分文跑到巴黎,追尋自己的藝術理想。
最後斯特裡克蘭德成為了一個的「天才畫家」,身後擁躉無數。
從這點來看,他的確戰勝了生命中的無聊,把自己從體面卻無聊的生活中解救了出來。
可是在這個過程裡,斯特裡克蘭德也付出了巨大代價,美滿的家庭支離破碎,健康的身體變得醜陋不堪,最後全身潰爛的離世。
這種代價並非每個人都可以承受。現實世界裡,即便我們可以承受這樣的代價,最終的結果也未必是一個好結局。
聽起來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難道成年人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走出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生?
不能在日復一日的瑣碎裡擺脫生命中的無聊?
華萊士在畢業典禮的尾聲,提到了一個最簡單卻又是最困難的解決辦法。
那便是,「學會如何思考」,即學習掌握自己思考的方式和內容。
讓我們在繁瑣的日常中,保持自覺與警醒的意識,去選擇關注的內容,選擇如何看待事物的方式。
02有意識地決定在生活中什麼是自己有意義的,什麼是沒有意義的。
可以通過具體的例子來解釋這個方法:假設你早上起得很早,時間有些緊,你必須趕上那趟開往公司的公交車。
結果很遺憾,你錯過了它。
此時,你只能打出租前往公司,不巧,車被別人搶先一步。
你站在路邊看著來往車輛揚起的灰塵,不由得心生抱怨:為什麼車不晚點來?為什麼沒讓你坐上出租?
一想到如果遲到會被扣工資,自己每天辛苦上班的薪水被扣掉就心酸得不行。
這樣一來,你一整天的狀態就很消極。
或許,你可以換個角度思考這個問題,公交車一般都準點,這次沒趕上,可能因為你時間沒把握好,明天加快速度,就一定能趕上。
前面搶你計程車的人,也許他有急事,甚至他的處境比你更加艱辛。
當然,這種可能性主要取決於思考問題和集中注意力的方式,如果我們真正學會了如何思考,就會明白,生活中的選擇並不只這些。
還能把成年人生活中枯燥無趣、灰心喪氣的事情,變得既充滿意義,又神聖無物。
我們深信不疑的事物不見得一定是真實的,但我們可以決定以何種視角去看待事物。
這就是華萊士認為的真正自由。也就是我們會有意識地決定在生活中什麼是對於自己有意義的,什麼是沒有意義的。
在成年人日復一日的生活裡,其實並不存在什麼「無神論」、「無所信」。
而是人人皆信仰,這種信仰不關乎宗教,只關乎個人如何看待自己以及周圍的事物。
回到我們真實的生活,如長大、考大學、工作、買房、結婚、生子、加薪等等,這樣的流程對於一些人而言是有意義的,那麼他們就會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感到幸福與快樂。
當下,大部人都是按照這樣流程做人生的規劃,也是依靠這個價值體系來決定什麼是對自己有意義的。
所以華萊士才言,這是一件最簡單卻又是最困難的事。
在繁瑣無聊的日常中,日復一日地保持走出自我中心的自覺與警醒,真是困難得不可想像。
03在生活的不自知裡,時刻的警惕自己,進行一次自我內心的反省。
那麼我們如何確定對自己真正有意義的生活呢?
最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希望自己在蓋棺定論時獲得什麼樣的評價,那才是我們自己最認可的成功。
別人夢寐以求的名利、財富或許根本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想要的,你想要的或許只是讓自己的人生不留下遺憾。
故而,想清楚我們自己需要思考的內容,這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讓我們審視自我人生的意義,重新思考對自己人生有意義的事,然後努力前進,奮鬥,不斷地去超越它。
在這個過程裡,無聊不再無聊,生命變得充實又有意義。
在生活的不自知裡,時刻的警惕自己,進行一次自我內心的反省,這才是我們生命中最大的自由。
生命中的自我中心是無處不在的,擺脫它的關鍵主要取決於我們怎麼看待它。
希望我們每個人能不被日常的重複迷惑視野,忘記了生命的思考,忘記了意義與價值,這便是華萊士所希望的。
從今天起,讓我們努力做一個真正意志自由的人,願我們不只有好運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