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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70 篇深度好文:4956字 | 13 分鐘閱讀
筆記君說:
9月下旬,在華為全聯接2021大會期間,華為輪值董事長徐直軍表示,華為當下的戰略目標就是活下去。在華為創始人兼總裁任正非的歷次發言中,我們也可以看到,「生存」兩字出現的頻率非常高。
2020年華為銷售收入8914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3.8%,淨利潤646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3.2%,研發投入1418.93億元,同比增長7.8%。這樣一家企業,為什麼會如此注重「生存」?
做企業的人,容易把主要任務放在產生利潤上,而忽視了生存和風險控制。其實,他們忽略一個致命點,較之於成功,生存的邏輯優先級更高。比獲利更重要的,是要先考慮到生存問題。
世界充滿著不確定性,就算是華為面對紛亂複雜的變化也不敢掉以輕心。我們該怎麼做才能「生存」下去?
答案就是,反脆弱性。
尼採有句名言叫做「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強大。」
它可能意味著兩種情況。
一種是「殺不死我的,並未使我變得更強大,但它讓我倖存下來,因為我比別人更強壯」。
另一種則是「由於它殺死了別人,也就是消滅了弱者,我們種群當前的平均素質變高了」。
曾經有一篇文章聲稱,新的黑手黨成員、蘇聯流亡者「在被關到古拉格後反倒越發強壯了」。
由於古拉格的監禁生活讓身體較弱者紛紛殞命,活下來的都是身體強壯的人,會讓人產生集中營使被關押者更強壯的錯覺,於是便以為,這種考驗對他們大有神益。
其實我們所看到的,是脆弱性(或者說反脆弱性)從個體傳遞到我先前所討論的系統上。
倖存的種群比最初種群更強壯並不是從個體層面上來說的。
為了改善系統,有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現如今,好多企業追求的不是有續生存,而希望它們積極地冒險,並被各種可能性所蒙蔽。
而這種局部而非整體的過度自信,反而有利於這些系統的健康發展。
例如,餐飲業之所以效率很高,恰恰是因為餐館都是脆弱的,每分鐘都有餐館破產,而企業家往往忽視了這種可能性,因為他們總認為自己會戰勝困難。
換句話說,一些被低估的風險甚至是自殺式風險,有利於經濟的健康,只要不是所有人都承擔了同樣的風險,而且這些風險的大小和影響範圍都非常有限。
說到這裡,我們需要了解一個詞「反脆弱性」。
1.什麼是「反脆弱性」?
對於我們來說,這個概念十分陌生。
當人們提起「脆弱」的反義詞,你聽到的答案除了「強韌」之外,可能還有堅不可摧、結實、牢固、復原力強、堅固、防某些東西(比如防水、防風、防鏽),除非對方聽說過本書。
事實上,不僅是個人,許多學科領域也未將此概念弄清楚。
換種方式來看,正面的反義詞是負面,而不是中性。
因此,正脆弱性的反義詞是負脆弱性(所以我們稱其為「反脆弱性」),而不是強韌堅固、堅不可等中性詞。
用數學公式來寫,反脆弱性其實就是在脆弱性前面加了一個「負號」。
與標註「易碎」相反意思的包裹上,按邏輯來說,應該標註「請亂扔亂放」或者「無須小心」的字樣。
因為包裹裡的東西不但不會受損,還會從顛簸和各類撞擊中受益。
對「易碎」的包裹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安然無恙。
對「牢固」的包裹來說,安然是保底的結果。
畢竟與「易碎」相反的情況,就是在最糟的情況下也能安然無恙。
2.從心理學角度,解讀「反脆弱性」
有一天,我坐在美國政府顧問和決策者戴維・哈爾彭的辦公室裡,我發現了自己的領域依賴性。
在聽說我對反脆弱性的看法後,哈爾彭提到了一種被稱為「創傷後成長」的現象。
這是與「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相對立的現象,指的是人們在受到過去事件的傷害後重新振作並超越自己。
在我們的知識體系以及所謂的習得詞彙中,我們聽到的更多的是更聳人聽聞的「創傷後應激障礙」,而非「創傷後成長」。
但從「磨鍊性格」這樣的表達中,我們可以看到這一概念早已存在於通俗文化中。
大家往往關注的是隨機性(脆弱性)帶來的負面反應,而非正面反應(反脆弱性)。
《殺不死我的必使我強大:創傷後成長心理學》一書的作者是英國諾丁漢大學心理學教授史蒂芬·約瑟夫,他是一名心理治療師。
在過去20年中,史蒂芬幫助很多人度過了艱難的時期。作為一名心理學研究者,他翻閱了無數遭遇創傷者的個人陳述,他發現,人會在災禍之後成長起來。
克萊默在幾年前患上腦瘤,痊癒後的她卻感慨道:「一顆高爾夫球般大小的腦瘤,賦予我的生命新的意義,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愛和感激,也讓我變得更平和、更健康、更快樂,宛如涅槃重生的禮物。」
1.過度反應的能力究竟從何而來?
過度補償機制往往隱藏在最不可能的地方。
當人們經歷長途飛行後,最佳的消除疲勞方法不是坐下來休息,而是去健身房鍛鍊。當人們擁有大量的空閒時間後,這些時間往往會被浪費掉。
因為,空閒時間會讓他們無所事事、懶惰、無心向學,而一旦忙起來,他們往往會在其他任務上也更為積極。
過度反應機制或類似的機制,會使我們在有一點點背景噪聲的地方更好地集中精力。
就好比對抗噪聲的這些行為,反而會幫助我們集中注意力。
我們可以在歡樂的氣氛中洞察到不和諧的聲音,也能在喧聲中辨識出不一樣的信號。
因為,我們天生具備了過度反應的能力。
2.如何面對「非對稱」?
「非對稱」是指圖形或物體對某一點或直線在內容、大小、形狀和排列上所表現出的差異性。
每當乘客登機前,都會進行安檢,查看他們是否攜帶了武器。
這些乘客被認為是恐怖分子嗎?顯然不是的,因為他們不太可能是恐怖分子,或者說概率極低。
那為什麼我們還要對他們進行安檢呢?因為這裡存在著非對稱性。
如果假定為真(他們是恐怖分子),那麼我們得到的回報將會很大,相比之下,安檢的成本很低。
當一次事情發生時,你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那麼你便處於一種非對稱狀態,且是不利的非對稱。
在生活中,這種非對稱狀態非常普遍。
為什麼「非對稱」會給我們帶來脆弱性?
以上面的包裹為例,它討厭混亂的事物和狀態。由此可以看出,它是脆弱的。
也因為它的脆弱,不管遇到什麼事,它都會一無所有。所以說,它是非對稱的。
相反,具有「反脆弱性」的包裹在搖晃中,得到的反而會比失去的更多。
換句話說,當我們「一無所失」時,我們獲得的只會是利益。而這個時候的我們就具備了「反脆弱性」。
1.當隨機事件無法影響我們時,我們就具備了「反脆弱性」
首先,我們需要先理清楚一個矛盾。
作為羅馬帝國最富有的人,塞內加的財富共計3億迪納裡。
3億迪納裡究竟是什麼概念呢?耶穌基督的12使徒之一猶大,僅僅為了30迪納裡(相當於一個月的工資),就把耶穌出賣給羅馬政府,害他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如果一個人一方面坐擁財富,一方面又寫著貶低物質財富的文章,那麼他的文章可能就不那麼令人信服了。
在另一個案例中,斯多葛學派的創始人芝諾,在遭遇海難後,便稱自己十分幸運。因為現在毫無牽掛,可以全身心地研究哲學了。
遭遇不幸事件後,他的作品裡反覆出現一個關鍵短語——「一無所失」。
如此看來,斯多葛學派具有純粹的強韌性:無論外部環境如何,都具有免疫力。不因命運的決定而變得脆弱,所以說,它是強韌的。
由此反推到我們身上,當我們摒棄貪念並且足夠強大時,隨機事件無法害我們失去什麼,便也無法影響到我們了。
2.反脆弱事物,在不確定中受益
對於脆弱的事物來說,衝擊帶來的傷害往往會隨著衝強度的提高,而以更快的速度加劇(直到達到某一水平)。
舉例1
一塊重達10磅的石頭,它造成的傷害要高於一塊5磅重的石頭所造成傷害的兩倍,更遠高於一塊1磅重的石頭所造成傷害的5倍。
道理很簡單。如果你畫一個坐標,縱軸表示傷害的大小,橫軸表示石塊的大小,那麼這根線一定是曲線,而不是直線。這是非對稱性的表現。
舉例2
一次喝7瓶葡萄酒,然後在剩下的6天裡只喝純淨水與檸檬汁的危害,比每天喝一瓶葡萄酒、連喝7天(倒在杯子裡,每餐喝兩杯)更嚴重。
每杯酒帶來的傷害,都要比前一杯酒的傷害更大,所以你的生理系統會對酒精呈現出脆弱性。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對於脆弱的物體而言,溫和衝擊的累積效應往往低於等量的單一嚴重衝擊所造成的單一影響。
極端事件對脆弱事物的傷害程度,遠高於一系列溫和事件造成的傷害。
如果我們把這一論點反過來,思考一下反脆弱性。
很顯然,反脆弱性也根植於非線性與非線性反應的。
對於反脆弱物體來說,在一定限度內,衝擊越強,益處越大(相應的,傷害也更小)。
假設你從「你在這裡」這一點開始。
在第一種情況下,當變量x增加,即在橫軸上向右移動,獲得的收益(縱軸)將比變量x向左移動,即減少相同幅度時所受的損失更大。
該圖說明了正面非對稱性(左圖)會帶來凸性效應,而負面非對稱性(右圖)會帶來四性效應。
當變量在兩個方向產生同等幅度的偏時,凸性效應帶來的收益會大於其損失,而凹性效應帶來的收益則會小於損失。
如果你從波動中獲得的收益比你失去的要多,那麼你會喜歡更多的波動性。
1.邁向反脆弱性的第一步,需要先減少不利因素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通過降低自己暴露於負面「黑天鵝」事件的概率,讓反脆弱性順其自然地發揮作用。
當我們享用咖啡和甜點後,最後喝西紅柿湯的感受,與用相反順序進餐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在這種路徑依賴的觀點中,我們很容易就可以識別出脆弱性,而忽視它潛在的益處。
就像商人們容易把主要任務放在產生利潤上,而忽視了生存和風險控制。
其實,這些商人忽略一個致命點,較之於成功,生存的邏輯優先級更高。比獲利更重要的,是要先考慮到生存問題。
所以說,邁向反脆弱性的第一步,是減少不利因素,而不是增加有利因素。
2.利用槓鈴策略,馴化「不確定性」
羅馬作家普布裡亞斯・勒斯曾寫過:「你無法倉促又穩妥地做好任何事情。」
當事物具有脆弱性時,它破碎的風險會導致我們做的任何改善或提高它「效率」的工作變得無關緊要。除非,我們能夠先降低它破碎的風險。
正如對一架墜機風險很高的飛機來說,「速度」多少毫無意義。因為我們知道,它有可能無法到達目的地。
這啟發我們找到了槓鈴式解決方案:針對不確定性的所有解決方案,都是以槓鈴的形式呈現的。
「槓鈴」在這裡有什麼含義呢?
我用槓鈴(一個槓軸,兩端加重,供舉重者使用)來將極端情況分隔開。
「槓鈴策略」不一定是對稱的,而是表明它由兩個極端條件組成,中間空無一物,人們也將它稱為「雙峰策略」。
我們從普通金融學的角度舉個例子。
假設不受通貨膨脹影響的情況下,我們90%的資金是以現金形式持有,或以所謂的「保值貨幣」的形式儲存的,而剩下10%的資金則投資於風險很高或者說極高的證券,那麼我們的損失不可能超過10%,而收益卻沒有上限。
如果某個人將100%的資金都投入所謂的「中等」風險的證券,那麼他很可能由於計算錯誤而承受毀滅性的風險。
因此,「槓鈴策略」解決了罕見事件的風險中,不可計量且易受錯誤估計影響的問題。
也就是說,金融槓鈴策略的最大損失是已知的。
其實,反脆弱性是積極主動和保守偏執的組合。既消除了不利因素,保護自己免受極端傷害,同時讓有利因素或正面的「黑天鵝」事件順其自然地發揮效用。
再回到金融投資上,槓鈴策略並不一定是以部分投資於抗通脹的現金、部分投資於投機性證券的形式呈現的。
任何消除毀滅性風險的策略都屬於槓鈴策略。
具有傳奇色彩的投資者拉伊戴利奧送給進入投機性賭局的人一條鐵律:「確保發生不可接受情況(毀滅或災難)的概率為零。」
這樣的鐵律也讓我們看到了槓鈴策略的身影。
3.在生活中,我們該如何增強我們的「反脆弱性」?
①勇於承擔風險
如果你勇於承擔風險,那麼你做什麼都不會貶低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你不承擔風險,那麼你做什麼都不會使自己偉大。
②減少預測系統對我們的幹預
當一個預測者在遊戲中沒有投注時,也就是不會涉及到他的切身利益時,那麼,對他人來說,這個遊戲就是危險的。
就好比沒有工程師睡在現場的核電站一樣,它是不安全的。
③不要想著贏得辯論,而是要努力做到正確
以創業家為例,他們往往會犯很多錯誤,但這並不是關鍵。
關鍵的是,如果成功後,他們將會獲得什麼。因為,決策的一面帶來的後果往往遠大於另一面。
就好比登機時,我們沒有證據表明某人是恐怖分子,但是我們還是要查看他們是否攜帶了武器;即便我們不認為水是有毒的,但我們依然要避免貿然去喝不明來源的水。
也就是說,我們不必想著去證明對錯,而是要通過努力,把事情做到正確。
④重視關鍵要素
舉個例子,當出現下面這兩種情況時,你覺得哪種做法會比較危險?
一種是把一隻熊誤認為是一塊石頭,另一種是把一塊石頭誤認為是一隻熊。
其實,人類不太會犯第一個錯誤。
我們的直覺會讓我們對發生概率最小的危害做出過度反應,並對某一類錯誤的形態信以為真。
那些看到像熊的石頭而做出過度反應的人,他們具有生存優勢;而那些犯相反錯誤的人,則將被基因庫淘汰。
從更廣泛的範圍來看,比如在大自然中,意見和預測根本無關緊要,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而經濟界也是如此。
為什麼在現代化的今天,會出現一些不必要的超前主義和現象?
因為,大的事物往往憎惡波動性,快的事物也一樣。也就是說,現代的事物往往不喜歡波動性。
這個世界最大的魅力,就在於我們無法真正了解它。然而,它已經把最好的生存辦法教給了我們,就是去擁抱不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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