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說來不好意思,就口吃來說,老夫可是「老資格」了。後來,我注意矯正,竟然矯正成功。現在,我向大家分享一下矯正口吃的親身體會。全是乾貨,有口吃的朋友不妨一試。
一、我口吃的原因
我小時候淘氣,在幼兒園裡為了撩撥小朋友,就學人家口吃,大約在6歲的時候,自己就不知不覺地口吃了。那個時候人們都管口吃叫「磕巴」。以至於「磕巴」最嚴重的時候,去商店打醬油都說不明白,急得我直搓腳啊。
小學時候,我的學習成績好,又經常做好人好事,學校領導和老師多次讓我在全校大會上「講用」,現在叫做「分享」,就是介紹學雷鋒做好事的經驗體會。我自己寫了發言稿,可無法上臺宣讀。沒有辦法,我的班主任郝曉峰老師就上臺替我念發言稿,再後來還讓我的弟弟替我上臺發言。在小學,即使我入了團,當了學校一號的學生幹部,口吃依然存在,無法在班級發言,無法在全校大會上發言。
後來到了中學,我依然是學校一號的學生幹部,出頭露面的機會很多,還在畢業前夕入了黨,可還是「磕巴」依舊,自己覺得很苦惱,很沒有面子。
1975年8月7日,我中學畢業就要上山下鄉了。這是離開家的頭一天晚間,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一點的晚餐。父親慈祥地對我說:「我和你媽都相信你會把口吃的毛病改掉,希望你第一次探家的時候就能流利的說話。」父親的這句話,讓我這個即將離家的遊子,深深地感覺到,我的口吃,是父母心裡的痛啊。
我和2000多名知青一起下鄉到昭烏達盟翁牛特旗,到了插隊的東山大隊,在歡迎大會上帶隊師傅讓我代表知青們講話,結果是「磕巴」成串,很不像樣子。
但是我沒有灰心。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在思索,在回想。我記起來,在畢業前夕,我的恩師叢玉文、譚金榮不止一次地提醒我,你唱歌不磕巴,說話磕巴。不妨你說話的時候唱著說,一點點就會改過來了。於是我由此感悟到,磕巴的根子就在於有一種不良的心理暗示,自覺不自覺地給自己設限,也就是老有自己是磕巴的心理負擔,造成發音與腦子思維動作不夠協調、流暢、自如。既然是這個原因,那麼「戒掉」磕巴的辦法,顯然就是通過練習,讓發音與腦子思維自如地協調起來。
二、矯正口吃的方法
於是,我就採用了最簡單的「三多」方法予以矯正。
第一種:多朗讀。我下鄉的地方是半農半牧地區,青年點所在的生產大隊(村)周邊地廣人稀。於是,我就時常帶上一本書,有時候帶上一本《紅旗》雜誌,來到小榆樹林裡,來到山坡上,面對著山下炊煙渺渺的村莊或原野,只當山下的一切是講臺下的觀眾,假如自己在臺上講話發言。既然唱歌不磕巴,那就在初期用唱歌的方式進行朗讀。朗讀中,儘量地放鬆自己,放飛自己。後來,比較熟練了,就大聲朗讀,抑揚頓挫,音調高低,自如調整。
第二種:多說話。我在青年點裡,是首任點長。全青年點共計有58名男女知青,在偌大的院子裡和20多個寢室的「大家庭」裡,吃喝拉撒睡,派工計分,需要管理的事項很多。每天扒開眼睛,督促知青們挑水、掃院子、做飯、打柴、餵豬、種菜、採買、公辦、處理糾紛等等,亂事兒不少。知青們有屁大的事兒都來找我,我也不推辭。每天我忙得焦頭爛額,嘴皮子都磨破了。
第三種:多唱歌。那個時候,正是我們這一代人激情燃燒的歲月,知青們在一起生活、勞動、學習、民兵訓練,唱歌的機會很多。尤其是我發現,當地的蒙古族歌曲特別好聽, 特別是當我騎著馬路過牧區的時候,時常會聽見蒙古族姑娘唱的草原歌曲。那種音調嘹亮、悠揚久遠、節奏自由的歌曲,正是遼闊草原的氣勢與牧民的寬廣胸懷。於是,我悟出,矯正口吃也一定要有遼闊的意境和博大的胸懷,說話要直抒胸臆,放鬆自己。憋憋屈屈地、夾夾咕咕地壓抑自己是無法進行矯正的。
三、矯正口吃的效果
僅僅半年不到的時間,不知不覺地,矯正口吃的效果開始顯現了。我可以流利地與人們對話了,不少人對我驚奇地說:「啊,你不磕巴啦?」還有一種效果,那就是居然可以與人爭辯了,什麼是與非、對與錯、多與少,有的時候爭得面紅耳赤,而且嗓門很高,語言流暢。不僅如此,我還能夠主持召開青年點全體知青大會。我被結合進大隊領導班子,擔任了專職黨支部副書記後,經常到各個生產隊給社員和父老鄉親們開會講話,弄得風生水起的。
當我下鄉第二年春節回家探親的時候,我的父母發現我能夠流利地與他們二老對話了,都高興地了不得,當晚,父親喝多了......
四、結論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口吃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勇氣戰勝它,可怕的是你不懂得怎樣戰勝它。實踐讓我體會到,口吃是完全可以矯正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按照「三多」的方法進行矯正,時間短,見效快,無成本,立竿見影;矯正後的效果是相當穩定的,好處多多,受益匪淺,利己、利家、利民。我矯正了口吃後,立業、成家都是一帆風順。而且,對自己的前途愈加自信。經過筆試、面試、口試,在數百人中脫穎而出,考入中共撫順市委政策研究室工作。現在,我的後代口才很好,絲毫沒有受到我曾經口吃的影響,辯才極佳,現在從事法律顧問工作。
有口吃的朋友們,不要苦惱啦,趕緊戰勝自我,堅定信心吧,更加美好的明天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