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自然,尤其喜歡那些長在野外的花草。翻看我的手機相冊,裡面內容第一多的是娃,第二多的就是各種花花草草。假期裡,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幾近無人的鄉間,或者大山,真切地體會那種與它們的連結,好像心靈得到了洗禮。
自從兩年前開始養成早起習慣,我都儘量5點起床,在僻靜的小區或者相對安靜的小路走步、聽書。有時候不想聽書,就乾脆邊走邊看和拍各色的樹木。狀態好的時候,一眼就能感受到它們的美,看到它們的生命展現:那舒展的枝條,散發著光亮的葉片,挺拔的樹幹,越看越有味道。而且每天看都不同。每每我這樣望著他們的時候,我會覺得它們也在望著我,似乎也對我有話要講。而如果有段時間狀態很差,那任我怎麼想認真看它們,也對它們無感。這個時候,樹在我這裡,並沒有"生命力",仿佛只是與我擦聲而過的水泥混凝土。
參加過某學習小組,老師把,欣賞樹、安靜的感受樹稱為"與樹的連結"。我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否確切,但我真切地體會到,每當進入這種狀態,會發自內心的感覺生命是美妙的,生活之美更是無處不在。這種欣賞和感受本身,是對"樹",作為生命的尊重。
今晨看了老師的文章,仔細看了老師提供的資料,我想,上面的這段描述,就是"具象思維"的一種體現。我理解的具象思維,是把接納、共情糅合在一起的,把來訪當成活生生的人,走進他的框架,去體驗、理解他所經歷的,是一種心與心的溝通。而接下來,有一個問題,馬上刺痛了我:對樹木,我尚且有這種情懷去欣賞並連結,對孩子,我有過嗎?
想到平日裡與孩子的溝通,我看到的,是一個叉著腰,伸出食指,頤指氣使地站在孩子面前,滿口唾沫星子,對孩子各種說教、壓制的婦女,孩子在她面前,弱小、膽怯,那仰著的小臉上,嵌著的,是裝滿恐懼、委屈、傷心的大眼睛。
剪影回放:早上,6:50,起床時間,女兒又開始賴床。我用小故事把她叫醒,她用小手揉著強睜開的大眼睛,沒精打採的看我。問她先去上廁所、洗漱還是吃飯?她不予回應。我知道,又是這樣--沒睡醒,什麼都不配合,什麼也不想做。我自顧自地去吃飯。好久,女兒終於喊我:媽媽,我想上廁所。"去吧!"她就慢吞吞的走出來,慢慢地去衛生間……早上的時候,女兒的一切行為,在我眼裡都是慢動作!吃飯,一小口、一小口的放到嘴巴,慢慢地、輕輕地,細嚼慢咽她的無水蛋糕;吃著吃著,瞥見桌子上的小飛機,又拿在手裡把玩。好不容易吃完,該去換衣服了,又趴在床上不動,瞪著眼睛看來看去,我實在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於是,忍了這麼久的我,終於爆發了!(我想,此刻在女兒心中,她的潛臺詞或許是:看,她又突然爆發了!她又開始了!)--用嚴厲的語氣問她在做什麼?問她為什麼不快行動?跟她賭氣說"我先走了,你一會兒自己下樓找我";催促她趕緊穿衣服、穿鞋……
我腦子裡在說:這樣對孩子適得其反,這是不對的!但是,我的軀殼,似乎被別人指揮著,做著這一切。而又好像出來另一個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搖頭嘆息,感慨萬千!現在,我想問問:如果真的把孩子當作一個平等的生命來尊重;如果真的想到:自己沒睡醒被叫起來的時候,也什麼都不想做,對別人的嘮嘮叨叨更不勝其煩;如果真的看到女兒對媽媽的愛的渴望;如果真的感受到孩子天真無邪的愛;如果真的去思考孩子行為背後的原因,我還會這樣嗎?
為什麼在孩子面前,我的心不是通透的,沒有嘗試去與孩子連結?為什麼我開始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孩子的需求?我看到了什麼?我有沒有看見自己?我如何去看見孩子?
我希望,我的孩子:被理解,被看見,被照亮。我想,我知道我該如何行動了。用生命去影響生命,或許,這含義,我開始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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