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某「工讀學校」:即使父母放棄,還有老師的愛

2020-12-14 中國新聞網

  作為教育轉化「問題學生」、矯治未成年人嚴重不良行為的專門學校,工讀學校在義務教育中扮演著特殊角色,其地位不可或缺。可是,雖然工讀學校的教育對象和教育管理模式已發生了重大變化,囿於社會與家長的一些根深蒂固的「成見」,工讀學校仍然面臨著諸如「招生難」、校外延伸教育欠缺等一些發展中的困惑,其社會地位與功用未能充分體現出來。

  而另一個值得注意的社會現象是,近些年,由單親家庭、留守家庭、網癮、獨生子女、流動人員子女等引發的中小學生教育問題越來越突出。教育的發展、家庭的未來、社會的和諧,都要求我們更加重視工讀教育這一特殊領域,讓「工讀學校」發揮出更大作用。

  消除「偏見」——

  這裡不是「打架大王集中營」

  位於省會高新技術開發區的鄭州市第九十九中學不太好找。聽說省報記者來採訪,校長夏啟超熱情地迎了出來,並戲稱,自己「是一個不太有機會和記者打交道的校長」。

  確實,在公眾的關注視野中,第九十九中出現的頻率比較低。只有行內人才知道,這所中學其實就是原來的鄭州市工讀學校,是河南省第一家工讀學校,也是省內僅有的兩所公辦工讀學校之一。

  改名為第九十九中,源於工讀教育理念的轉變和生源方面的實際考慮。夏校長告訴記者,原來「工讀」的概念是「半工半讀」,帶有強制性質;接收的學生打架鬥毆等暴力行為的比較多,因此有人稱工讀學校是「打架大王集中營」。「現在則發生了重大變化。首先,現在的工讀學校已成為義務教育階段教育轉化『問題學生』的專門學校,且來校實行三自願原則:學校、家長、孩子都同意了才能來,來了學籍仍保留在原校,不良行為矯治好了隨時可回去;

  「其次,沒了『工』這塊內容,學校和普校沒什麼區別,就是實行寄宿制,管理更嚴格;

  「第三,生源也發生了很大變化,像網癮、逃學、曠課等一般不良行為和心理偏常的孩子也到學校來矯治。總之,工讀學校已越來越人性化,早已不是什麼『打架大王集中營』了。」夏校長說。

  為了擺脫社會上對工讀學校的種種成見,爭取更多家長和學生的認可,鄭州市工讀學校前年正式更名為市第九十九中學。而我省在洛陽的另一所工讀學校也已更名為「旭升中學」;在外省,各地的工讀學校基於類似理由都已紛紛改名。

  但令夏校長等工讀學校校長憂慮的是,改名後的生源並沒有太大起色——現在第九十九中的學生不足100人。「問題的關鍵在於,生源少並不意味著社會上的『問題少年』少了,相反,這幾年,未成年人的違法犯罪率是呈上升趨勢。」夏校長說。

  那些「問題少年」都去哪兒了呢?據夏校長分析,有的仍留在原來的普校,有的則已流落社會——「真正到我們學校矯治的可能只有一少半人。」

  這是一個令人吃驚的比例,而夏校長認為,其中癥結仍在於社會的偏見與家長的疑慮——「有些家長對工讀學校還抱著老看法,總害怕孩子到這裡了更學不好;另一些家長則出於愛面子的想法,羞於讓孩子上工讀學校。有些孩子在原校問題比較嚴重,家長不得已送過來,但也只是先上著,聯繫好新學校就把孩子轉走了。」

  生源少而流動性大,使得工讀學校的社會作用難以得到充分發揮。而據第九十九中的調查顯示,那些被匆忙轉走的孩子到新學校後容易「舊病復發」,再次被送來;那些出於家長意願硬留在原校的問題孩子,因為「病根」不能有效解決,遭遇學習成績、心理、行為上的多重困擾,有的長期學習墊底失去自信;有的用逃學、曠課、泡網吧等逃避現實。從這一點看,家長的所謂「愛」和「面子」反而害了孩子。

  用「心」感化——

  即使父母放棄了,

  還有老師的愛與責任

  那些被父母送來的「問題學生」,有的背負著父母的殷切希望,有的則已讓「恨鐵不成鋼」的父母「無能為力」了。一些父母甚至採取了逃避、放棄的態度。在鄭州市第九十九中學,老師們有時會聽到當父母的這樣「請求」:「我能不能這星期不接孩子走啊?」或:「我能不能把孩子在這兒放上一個學期?」

  確實,其中有的是具有嚴重不良行為的孩子。初一或初二送過來,正值成長的敏感時期,僅靠初中段的工讀教育,矯治好他們不容易。但對於這些老師們來說,即使父母放棄了,他們也不能放棄,因為在他們身上,有老師的愛與責任。

  陳晶是其中一位年紀不大的「老教師」。在她看來,「如果沒有一顆愛孩子的心,就不能勝任工讀學校老師的工作。」「而只有真正走進孩子的世界,理解他們,才能真正去愛他們,幫助他們轉化、矯治。」

  怎樣用心感化孩子,讓他們感受到老師和學校的溫暖,從而願意配合矯治?陳晶說,一個小的細節是,每晚檢查寢室的老師都會像媽媽一樣挨個問孩子們:「今晚洗腳了嗎?」至於學習上,他們學校採取的方法是,在普校教材的基礎上適當的「減緩坡度、降低難度,分層次教學」,讓那些來自普校的差生在這兒也能聽得懂、坐得住;成績稍好的孩子則能得到提高的機會,不耽誤他們將來考高中。

  她的同事、心理學老師魯泉對此有相同的感受。他說自己在學校做了個統計,結果發現,有80%的孩子都來自單親家庭或類似單親的家庭——「每一個問題孩子的背後其實都有一個問題家庭。這些孩子缺乏家庭的溫暖,更需要被關愛;而他們身上的問題,家庭、社會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身為班主任的魯泉至今記得學生代強的故事。代強在父母離異後跟著母親,母親後來重組了家庭,忙於做生意,繼父與代強的關係則一直不好。也許是長期被忽視,就在代強初二開學後轉到魯泉班上不久,他做出了一個驚人舉動:將家裡所有值點錢的東西都賣了,懷揣賣得的幾千塊錢,離家出走。直至三個多月後,魯泉和其父母才在一個黑網吧裡找到了代強。

  「當時的代強滿頭黑灰,因為長期打遊戲不動,大腿內側都爛了。」魯老師回憶:「他的父母一看就對我說,你把這孩子帶走吧。這孩子我們不要了。」

  魯老師把代強帶到了澡堂。沒人願意給這個骯髒的孩子搓背,魯老師給搓;之後,他將孩子帶回了學校。此後,只要周末他不走,他就會帶代強出去轉轉,給他買點吃的,和他談談心。代強雖然很少說話,但再也沒逃過學。

  剛從普校過來的初二孩子王鑫在工讀學校找回了自信。他說,在普校,自己學習成績不好,越不好越不想寫作業,父母氣得總是對他「混合雙打」,老師也總是把他叫去訓話。來到新學校後,學習難度降低了,能跟上了;作業量也少了,現在,他每天都能完成作業。「更重要的是這兒的老師好,不歧視我們。」王鑫說,他想好了,將來要上職校,當一名廚師。

  發展之「惑」——

  「留白」的校外延伸教育如何補

  令魯泉痛心的是,代強的故事並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那年寒假,代強被父母允許回了家,就在開學前夕再度離家出走,至今,魯泉再沒有他的信息。

  代強的事讓魯泉感到了身為老師的無奈。「在工讀學校,放假對老師來講是個考驗,因為對這些孩子的矯治、轉化時間畢竟有限,有時一出校門,這些孩子就『不當家了』,故態復萌。」

  怎麼阻止這些年少衝動、克制力差的孩子不「故態復萌」?夏校長認為,僅靠學校一己之力不行,還要家庭的全力配合。而一個現實情況是,這些問題孩子的家長很多並沒有科學正確的教育方法。因此,「家長學校」對工讀學校的家長來說似乎更具意義。但囿於家長觀念、時間、投入等種種限制,夏校長籌建多時的家長學校至今未能建起來。

  另一個令人憂慮的現象是,一些孩子看似轉化取得了成果,但在上高中或職高后,也會故態復萌。對此,夏校長告訴記者,這正是他們工讀學校發展遭遇的一個主要困惑:

  「孩子大多初一、初二時送過來,初三畢業前回原校,僅靠一兩年的時間矯治他們,很多都無法去除『病根』。 因為初中學生生理、心理髮育均不成熟,特別是這些有不良行為的孩子,他們往往心理脆弱、意志薄弱。工讀學校的強化管理及法紀教育,暫時可以扼制住這些孩子不良行為的發展,但是對他們不良行為的矯治則需要較長的時間。即使矯治後,也需要有較長一段鞏固期,要真正完成對他們的矯治,基本上只有在接近成年以後。」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孩子到一個新的環境,就難免出現「反覆」。從矯治他們不良行為的需要上來說,許多業內人士建議,工讀教育應延伸到高中,或開辦工讀類的職業高中,讓這些孩子在相對平穩的環境內學到一技之長,將來走向社會後成為一名身心健康的勞動者。

  此外,工讀學校對普校的保障和幫教作用也沒有很好體現出來。夏校長認為,普校和工讀學校間應開展更為頻繁、廣泛的交流,共同築起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防線。而諸如工讀學校對問題孩子的教育、轉化經驗等,對普校的班主任來講,也應具有非常實用的啟迪意義。

  本報記者 屈 芳 馮 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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