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王崢「遇見」張岱,是什麼支撐他在亂世中修書?

2020-12-20 北晚新視覺網

上山。這是越地山中古道,歷代改建,如今上山的路多是料石臺階。

作者:虞金星

石階並不太陡,只是時有曲折,一眼望不到盡頭,逐漸深入綠色的林木叢中,正適合假日三兩人徒步。在山腳時,就見入口處停了不少自駕車。恰值周末,有不少人帶著家人,來這城外村邊登山放鬆。

往上走,山道上逐漸見到本地人修葺維護、拓寬的痕跡。路面很乾淨,掉落的竹葉都被掃到兩邊。時在深秋,南方的山色卻仍顯出蔥蘢,石階兩邊,一路是淺綠色的大片竹園,或者深綠色的參差茶樹。

辰光尚早,爬到半山,卻陸續與一些登山的人擦肩。他們正在下山,有些還帶著孩子,看著不像是上山又走回頭下山的樣子。山腳下村裡的朋友說有幾條路可以上山下山,看來,這就是從另外的路上山的遊客了。

正是當代城裡人度周末的尋常模樣。然後,在這山中「遇到」了三百多年前的另一個城裡人——張岱。山頂有寺,寺藏古人,古人張岱曾在這山上寫下《避兵越王崢留謝遠明上人》——

「避兵走層巒,蒼茫履荊棘。住趾越王崢,意欲少歇息。誰知方外人,乃有孫賓碩。僧房幽且深,藏我同複壁。焦飯及酸齏,遂與數晨夕。一子又一奴,竟奪三僧食。蕭然晝掩門,十日九不出。寺僧百餘人,謀面俱不識。一住過三春,兩月生明日。山窗靜且閒,因得專著述。再訂石匱書,留此龍門筆……」

越王崢是山名。

中國山多,但起了名的,大多數以「山」或「峰」為名,如泰山、珠峰。因為山多,分類也細,還有一些因為特徵不同而區分的小類,數量相較山、峰為少,或者多出現在古代。比如,高而大的山稱嶽,高而險的山稱嶂,小而高的山稱岑,小而尖的山稱巒,土堆成的山稱丘,頂上通路的山稱嶺……像如今在川中,從龍泉山涼風埡口向西拍攝成都,天氣好的日子,可以見到遠處橫斷山脈的群峰——貢嘎山、中山峰、嘉子峰,還有月亮彎彎崗、城牆巖、馬桑坪、紅山頂、小雪隆包……唯有「崢」,是絕然少見的。

「崢」字,多見於「崢嶸」合體,指山勢高峻,突兀聳立。與它類似的山字旁之詞,如峻峭、巍峨甚至崎嶇、嶙峋之類,都未見用為山名的。見越王崢之前,我也未見「崢」字為山名的。當地人只稱此山為「越王崢」,而非「越王崢山」。

越王崢,在歷史中其實也有「山」名,如棲山、越王山、越棲峰……但人們最終認可了「越王崢」。這裡是會稽山支脈,今屬浙江省紹興市柯橋區夏履鎮,正當於紹興柯橋區夏履鎮與杭州蕭山區所前鎮之間。山上有道,一邊通夏履,一邊通所前。

據說,此山曾是越王勾踐兵敗於吳國後,棲駐殘兵自保之地。山上至今有走馬岡、伏兵路、洗馬池等故址地名。想來,本地人在歷史中最後選擇了「崢」字,除了取它山勢的形意外,一語雙關,也包含了對越王駐兵、亂世爭勝的烽火記憶吧。

古越國太遠,兩千多年後,明清之際,在張岱這裡,越王崢是實在的烽火記憶。

於張岱一生而言,越王崢是特殊的。這是他人生巨變、亂世顛沛的第一站,是張岱之所以成為我們這些後代人眼中的張岱,一切的開端。

清順治三年,公元1646年,張岱遭逢亂世,清兵攻陷紹興。兩年前,崇禎帝在北京自縊殉國。到這時,時局的變化終於真真切切到了眼前。時年虛歲已五十的張岱,帶著一子一奴和《石匱書》等稿本,離紹興城,逃亡紹興城外越王崢,避難山中。

今人知張岱者,多不會不知他的《陶庵夢憶》。讀張岱的《陶庵夢憶》而深有觸動的,是一個人生發生巨大轉折的人,在亂世中一點一滴回溯承平歲月的記憶,仿佛要把已逝去不可挽回的時代、親友、風俗都留在文字裡,又因為他的經歷、心境、技法,似乎不僅止於此,有了超越時間與個體的感染力。

差不多是在這一年,於顛沛流離中,張岱完成《陶庵夢憶》初稿。此時,距離他「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已過去十四年。在張岱那裡,「今昔」相對,真如大夢:

「陶庵國破家亡,無所歸止,披髮入山,駴駴為野人。故舊見之,如毒藥猛獸,愕窒不敢與接。作自輓詩,每欲引決,因《石匱書》未成,尚視息人世……

「飢餓之餘,好弄筆墨。因思昔日生長王謝,頗事豪華,今日罹此果報:以笠報顱,以蕢報踵,仇簪履也。以衲報裘,以薴報絺,仇輕暖也……

「雞鳴枕上,夜氣方回,因想餘生平,繁華靡麗,過眼皆空,五十年來,總成一夢。今當黍熟黃粱,車旅蟻穴,當作如何消受。遙思往事,憶即書之……」

這篇《陶庵夢憶》的自序中,張岱回憶當年「頗事豪華」「繁華靡麗」,如今卻是「披髮入山」「瓶粟屢罄」。五十歲的張岱慨嘆,五十年來,「過眼皆空」,「總成一夢」。

張岱家並非豪富,家族出仕者官位也並非多麼高顯,只是累代仕宦,餘蔭與家私總還可觀,又生長、生活在紹興這樣的城市——到晚明之時,杭州、紹興等江南之地,在全國來說,已屬物質生活發達之地,可算真正經歷了繁華。我們可以想像,越是見過繁華,在天翻地覆的亂世到來時,從富庶到赤貧甚至三餐難濟,當飢餓之餘,又想起當年生長於仿佛王謝豪門的生活,就越是顯出世事變化之重、之沉。

越王崢,是張岱這段回頭無路的山中歲月的開端。時局的變化和他內心的堅持,已使他再不可能享受當年的閒適優渥,甚至深陷、掙扎於饑寒困苦中。

在留給遠明上人的五言古詩裡,張岱詳述了逃難越王崢的經過。越王崢上有古寺,名為深雲。深雲寺之名,至今仍懸山巔。據今人姚劍敏考辨,寺中曾有明代王陽明所撰的《夏仙思公祠碑》,述深雲寺的由來:

「山棲嶺者,山邑之險道也。其嶺因越王保會稽時,棲息其中,遂名越王崢。漢唐以來,林深箐蜜,人跡稀少。迨南宋時,有猛虎毒蛟盤踞其地,居民苦之。夏氏仙思公勇而好義,仗劍入山,覓蛟與虎而斬之。開闢荒山,遂建深雲寺。至公歿後,塑像於寺之傍廡。每歲正月初二,夏氏子孫上山拜謁,寺僧設齋款待,不忘仙思公之德也」……

由春秋至漢唐,越王崢由屯兵之地,重新變成了人跡稀少、虎蛟盤踞的地方。南宋時,北方南渡,以杭州(臨安)為中心,紹興恍似京畿之地,越王崢重新開闢。深雲寺得以建立。寺有興廢,深雲寺到明清之際,已有僧眾上百。

張岱到時,寺中僧人遠明收留了他,讓他深藏在禪房中,隱匿行跡,「蕭然晝掩門,十日九不出」,乃至住了三月,「寺僧百餘人,謀面俱不識」。山寺歲月雖艱難,他帶著一兒一僕,吃著焦飯、鹹菜,卻得以專心整理自己的著述。但就連這樣的日子也難以保全。有一天他被人認出,消息走漏,只好倉促離寺,另尋藏身之地,甚至沒來得及和收留他的僧人告別。

離開越王崢,張岱不得不躲避到更遠的嵊縣山中,家財散失,生活更加困頓。在一系列和晉代隱逸躬耕的詩人陶淵明的詩中,張岱曾序道:「丙戌九月九日,避兵西白山中,風雨悽然,午炊不繼。乃和靖節貧士詩七首,以寄剡中諸弟子。」時局稍歇,張岱又遷徙避居紹興城外的項裡。藏身項裡時,他曾回憶之前蟄居的越王崢:「我亦憂秦虐,藏形在越崢。」(《項王祠二首·山陰項裡·其二》)

漢學家史景遷說,明亡後到順治二、三年,即1644到1646年間,張岱逐步體認到後來結集成《陶庵夢憶》的文體特別適合追憶夙昔。我們也得以在日後分享他「心靈永無休止的探索」。但亂世流離,避兵山中,在艱難的逃難中,他真正念念未曾忘的,並不是「陶庵夢憶」,而是一套史書——《避兵越王崢留謝遠明上人》也寫到了:「山窗靜且閒,因得專著述。再訂石匱書,留此龍門筆。」

《石匱書》,張岱在逃難的慌亂中也不忘攜帶的書稿。「石匱」,是漢代史家司馬遷保存史料的所在。「龍門筆」,即龍門筆法,是後世對司馬遷史書筆法的代稱。《石匱書》是張岱追慕前賢司馬遷撰寫的史書。

它並非起念於家國淪亡之時。在《石匱書》自序中,張岱說,「餘自崇禎戊辰,遂泚筆此書,十有七年而遽遭國變,攜其副本,屏跡深山,又研究十年而甫能成帙」,即早於明亡前十多年,天啟朝落幕、崇禎繼位時就已開始動筆。其書「上際洪武,下訖天啟」。到逃難越王崢等山中時,《石匱書》已有雛形,所以張岱能「攜其副本」,在深雲寺中專心修訂。

《石匱書》對張岱有多重要?他避居嵊縣山中時,有和陶淵明輓歌辭三首,其中一首講到「千秋萬歲後,豈遂無榮辱。但恨《石匱書》,此身修不足。」《陶庵夢憶》自序中說得更明白:「作自輓詩,每欲引決,因《石匱書》未成,尚視息人世。」經歷亡國喪家之亂後,張岱也想過求死——他的好友祁彪佳在順治二年投水自盡。支撐他活下去的最大動力,是《石匱書》還沒修完。

如果說崇禎初年開始動筆這套明史時,還只是追慕司馬遷,那麼,當1644到1646年,親身經歷故園離亂,張岱就更能體會司馬遷在《報任安書》中所說的,「所以隱忍苟活,幽於糞土之中而不辭者,恨私心有所不盡,鄙陋沒世,而文採不表於後世也」。原本只是一個明朝人寫洪武至天啟的歷史,現在,則真正成了追索一段王朝興衰敗亡的歷史。順治三年,帶著一子一僕與《石匱書》副本上山,走在前人古道上的張岱,會想著什麼呢?是否深懷對承平的追念?四面草木蔥蘢,安靜如常,仿佛昨日優裕從容的生活還在。山外卻已烽煙四起,寧靜不再。

草木有消長,山石卻無改,曾照見古人的倉皇與持守。此山與他山,草木與山石大概並無異樣,卻因為經過此處的人,變得意蘊沉沉。

我從越王崢另一端的嵌草石餅路下山時,正遇到一群小朋友在老師的帶領下野外授課,辨識植物。他們大概還不會知曉,幾百年前,有一個古人,在這寧靜的山中尋找安定的生活,書寫支撐他生命的史書。也好,交接山間草木之氣,知曉草木鳥獸之名,不正是安寧的意義之一?

來源:北京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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