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頭的二十四史,如何高效地攻讀
二十四史始於司馬遷的《史記》,他創立了我國史學的模板,即紀傳體。二十四史具體分為,本紀,志,列傳。
可以先讀高祖本紀,然後讀高祖時代的大臣的列傳。
再讀文帝本紀,然後讀和文帝同時代的大臣的列傳。
再讀武帝本紀,然後讀和武帝同時代的大臣的列傳。
等等。
這樣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閱讀方法和遵照卷次依次閱讀的方法比較。其好處就是,因為史書本紀是記錄帝王的事件。
如果一下子將一朝史的本紀都讀完,再讀列傳。很難將帝王和將相對應起來,這對於記憶是很大的負擔。
所以將本紀和列傳對應著君臣來讀,將減少記憶的負擔。
史學是最難的,因為人類的歷史包括了經濟史,科學史,哲學史,就科學而言,它的歷史是嵌入在人類的活動的歷史之中的,比如當時的政策,和外國的戰爭關係等等,都對於科學的發展有巨大的影響。
唐朝時,禮部尚書鄭惟忠嘗問:「自古文士多,史才少,何耶?」就是史才比那些攻讀詩詞的更難得。劉知己就指出:「史才是比較少的人才,史有三長,才,學,識。世罕兼之,故史者少。」由此佐證史才之難得,史學之難學。
近代史學相對科學要少受重視。因為西方人只能夠研究西方的史學,他們不懂中文,所以很難研究中國的二十四史。這就造成了學術上的真空。而我國的翻譯界的前輩,將西方哲學著作都轉譯成了中文,即商務印書館的藍皮書,黃皮書系列,也包括許多西方的一手的史學著作,比如自希羅多德開始的西方《歷史》一書。這對於有志於此的國人是一大的便利。
眾所周知,到晚清還有開科取士的傳統,士大夫們讀的都是四書五經。到中國來訪的英國哲學家羅素就很羨慕中國傳統有一大批精通國學的士大夫階層。
而後清政府也派學生到西方學習,比如曾國潘安排了第一批赴美留學生。自此,學堂中就逐漸教學生西方的學問,隨著科舉制度的取消,而國學教育就被放棄了。
所以現在就國學就有一個文化的斷層現象。我們不像科舉制度時的士大夫們,自幼攻讀經書。學校也教古文,可是和士大夫讀書的傳統相比,可謂差之千裡。
因為國史中傳遞的價值觀是非常美好的,我們的先輩的許多事跡都是非常美好的,但是需要刻苦的閱讀才能有這樣的體會。
所以客觀的難度是存在的,舉例來說,古人就曾經指出,皓首不能通一經,可見國史之難懂,以及古人對學習的嚴酷態度和要求。
有通一經需要三年的說法,即三年通一經。所以古人對於國學是很上心的,踏踏實實的讀完一經,往往需要幾年的功夫。
照這個算法,二十四史通讀即需要72歲,所以這不光是刻苦的問題,也是一個技術上需要科學幫助的問題。
後漢時,有一個劉姓士大夫,有5個兒子,他就每個兒子授一經,比如有的教《史記》,有的教《左傳》,有的教《論語》這樣。這也是不得已,免強而為之。
西方的史學的寫法為所謂的編年體。就是將事件按照年代來記載。比如阿庀安的《羅馬史》他會將西班牙戰事,北非戰事,都按照年代來記載。不像國史,是記載每個人物。
總之前文提到的按照君臣來讀國史的方法也算是一種彎道超車的攻讀國史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