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制下僅存的溫情
----評電影《歸來》的主題意蘊
作為張藝謀的又一部經典力作,《歸來》仍秉承著張藝謀的一貫風格 ,動人心弦的視聽配置,生命之美的承現都是其作品的標誌。但最能打動人心的也許就在於故事本身,張藝謀用一個充滿詩意的愛情故事表達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文革時期的題材歷來都受導演們的追捧、但作為一部愛情劇,《歸來》的確在影壇中是獨樹一幟的,它深刻地為我們詮釋了守候,堪稱愛情故事中的典範,在不經意所傳達的情感引發了觀眾對愛情的重新定義。 在《歸來》中,導演以一個名不經傳的愛情故事很好地映射出了其想要反映的主旨,它以高雅的視聽語言闡述了守護一詞的定義,用平凡的小事推動精神世界的呈現,是一首激情歲月褪去的輓歌。影片的開頭,以一個名為陸焉識的犯人逃跑的事件突兀地穿插進來、開始慢慢向觀眾闡述議一感人至深的溫情故爭,無論是影片中的照片,信件亦或是鋼琴,都是對這一故事的完美見證。陸焉識歸來之後,已患有心因性火憶症的馮婉瑜將其誤認為是為方師傅,卻依然在每月五號去火車站出口等待她的愛人,在擁攘的人群中努力踮著腳,等待自遠歸來的陸焉識,大門卻一次次無情地打破了她內心的堅守,而陸焉識同樣默默地讀信給她聽,正如丹丹所說得一樣,其它的什麼都不再重要,剩下的只有陪伴。當透過大鐵門出現的二人在風雪中舉著「陸焉識」的牌子,也許觀眾會或多或少感到惋惜,但陸焉識三個字卻是馮婉瑜最終的愛情堅守。
作為文革時期的電影導演,導演毫不避嫌地對其作出了諷刺與批判,昭示了制度體制對個人的壓迫,並未一味地誇大沉重的氣氛,也許,導演在此背後更多希望的是對制度的反思,無論是街道兩旁的紅色大字幅還是人們衣著上的毛主席頭像及家中的毛主席雕塑都充分說明了故事發生的背景,處於這一時期的人民自然也有著對政治立場的明確劃分,而故事的男生人公正場是所謂的「階級敵人」,導演用其女兒丹的表現形象地說明了文革時期對於人的壓迫與改變、但丹丹出賣陳離識後,鏡頭卻突兀地切換到《紅色娘子軍》的舞臺劇,而本被答應出演主角吳清華的丹丹只做了一個戰土,人們在這突兀中感受到導演不是餘力的嘲諷,臺下卻密如蚊群的觀眾象徵性的舉起小本子,機械的揮舞手臂,讓導演再一次在彰顯認們所受到的思想束縛,引起了觀眾對於社會制度的深切思考。
《歸來》是一部十分具有溫度的電影,其在整個敘述中充滿對情感的洞察,著力於體規片中人物對於現實生活的抵抗和自我救贖,充滿了導演本身對於個體生命的解讀。影片以陸焉識和馮婉瑜的愛情故事為敘述主線並從中分為三個時間段,在第一個時調段中,已被羈押多年的陸焉識出於對愛人的思念和對個體制的反抗而選擇逃跑,當其被押上車時,他依然沒有停止反抗,在陸焉識去昔日的同學素珍家時,導演突兀地為觀眾創造了一個疑點,同樣是陸焉識同學的大衛早已自殺,而導演也未在影片中做出任何解達,更多的是讓觀眾去思考體制對於人的束縛。在影片的最後,老方的妻子站在家門口對被誤以為是政府專案組的陸焉識被門大罵,昔日的組織人老方已被帶走,在不達一分鐘內,導演再次傳達了這種體制給人們帶來的弊害,因此可見導演對於情節發展的把握。
《歸來》是一個感人至深的溫情電影,拋開制度不談,其本身的含義就十分值得現代人去學習。也許故事本身並無太多的精彩之處,但它就總體而言是偉大的,在迷惘與苦悶的文革年代,導演張藝謀陪我們共同見證了這一十分具有溫度的愛情故事、守護本來就是感人的,《歸來》又一次為觀眾詮釋了這一定義,正如影片的題目一樣,是一種極具精神內涵的歸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