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線屬於人類,曲線屬於上帝。
——安東尼奧·高迪
「流線型」作為一種風格是獨特的,它源於科學研究和工業生產的條件,而不是美學理論,與現代主義刻板的幾何形式語言相比,流線型的有機形態畢竟易於理解和接受,它打破了人與空間之間的單調審視關係,而呈現出一種全新的雙向移動關係,下一步將會看到什麼風景,建築或行走的人都不會知道。
數據更新和流線設計共同成就了非線性空間。
扎哈的SOHO系列,像是融化的金屬立在城市中間,總是有著向上或向下的動勢;
提到流線型似乎蓋裡的解構主義也有異曲同工之妙,蓋裡·阿布達比的古根海姆博物館像是堆砌起的一堆廢銅爛鐵,在城市中囂張的強調存在感。
扎哈·哈迪德-北京麗澤SOHO
蓋裡·阿布達比-古根海姆博物館
或者說,這一項思考模式,
成為了檢驗新一代的設計師是否是匹配時代中設計需求的新型標準?
是否?
可以運用流線設計的智慧,連結一些東西?
讓盧梭式的理想田園與便捷的現代都市不是孤立無援的兩個絕緣體。
攝影:Charles
當人們走過街道,那些符號一樣的設計作品似乎也在審視著行人。
人們從環境的色彩,形態中獲取信息。
安東尼奧·高迪的經典之作米拉之家用上帝的曲線將建築拉進了另一個維度的世界。
安東尼奧·高迪-米拉之家
若能生活在這樣一個向人們走來的城市中,
步行帶來的樂趣將無法衡量。
巴黎是無數人夢中嚮往的城市,似乎建築的外牆都是由水彩畫就的夢幻樣子,而真正的城市與人們傳說中的幻想竟相差無幾,老城區的痕跡完美保留,你可以說這裡和現代生活相去甚遠,或者這是一座城市給人們的極端浪漫。
隨時間慢慢擴張的城市與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城市命運完全不同。
不管柯布的光輝城市被怎樣批判,昌迪加爾的城市規劃有多不切實際,受他啟蒙的尼邁耶依然在巴西利亞城市規劃中的邊邊角角保留著柯布的蛛絲馬跡。
奧斯卡·尼邁耶-巴西利亞大教堂
奧斯卡·尼邁耶-巴西國家博物館
而完全對稱的北京向著另一個方向發展,古時中國講究九五之尊,城市的長寬比例都嚴格按照9:5建造,要用建築將執政者地位抬高,從心理上給人壓迫感,又不同於蘇聯建築完全的壓抑人性,城市中的內城外郭,將商業區和民宅,祭祀,娛樂建築劃分區塊,人們在城市中自由行走而不受幹擾。
但現在我們似乎已經失去了步行的權利,
步行成為一種奢侈的要求。
因為車輛霸佔道路,人們失去進化以來對環境的敏銳感知能力,旅行所到一個新的城市,不到街上走一走就不算來過,但有的城市甚至基本不會配備人行道,讓城市變成一個齒輪帶動起的機器。
街道失去人跡,漸漸城市也會失去溫度,人們成為囚禁在華麗盒子裡的擺件,與城市之間的聯繫被徹底斬斷,即使設計在努力將街道還給行人,卻仍然任重道遠。
人從固定的建築盒子進入街道上會移動的盒子,鋼鐵之間沒有交流,人們的情緒在車廂裡發酵爆炸。
城市道路上空都是憤怒冒出的尾氣,亦或是公共運輸也難逃切斷對話的命運,日本最早開發出新幹線時帶來了速度,但錯綜複雜的線路布置和各種入口對外鄉人太不友好,也讓當地人難以找到歸屬感,鐵軌纏繞束縛住城市,也捆住了人們的自由。
#04
道路與高樓似乎張牙舞爪的吞食生活其中的人們,我們想要的不是單純的速度,不是讓每個人的日常都開始變形失真的超快發展,而是因為城市的運轉協調,我們可以更放鬆,更隨心自在的生活。
解放雙手,有時間翻一本書,調一杯咖啡;
解放雙腳,得以在城市中散步,在大廈之間也能宛如森林中一樣自由。
設計需要帶來的不單是效率,
更重要的是停頓和滯留的布置。
攝影:Turbo
城市中每天有成千上萬人到達或者離開,交通樞紐的設計直接影響了城市交通網絡的運作,用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舉例,樟宜機場為飛往約100個國家和地區、380個城市的120多家國際航空公司提供服務,每星期7400次航班,充分地利用有限的空間規劃最多的登機橋,實現了最高效的自由空間。
#05
港口命脈 | < 流動的黃金 >
對於靠海城市來說,港口掌握著物資命脈。
港口不僅僅是航運中心,也是經濟活力和潛力可以得到印證和激發的地方,擁有天然的優質,也往往是旅遊娛樂的重心之地。
香港的維多利亞港,作為世界三大良港之一一直影響香港的歷史和文化,主導中國香港的經濟和旅遊業發展,是中國香港成為國際化大都市的關鍵。
世界上的各個城市由交通串聯起來,每個目的地之間互相流動著人和資源,每個地方的優點得以發揮。
而學會暫停和等待,需要設計師不斷的努力嘗試。
讓城市更先進,也更溫情。
我們知道文明的快速發酵就是「流線」與「移動」。
第一次、第二次工業革命,空間連結,我們將迎來更多的挑戰與設計革命。
那麼,我想成為離開羊群的那一隻。
攝影:Tur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