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這個時候,農村出來的孩子,無論他走了多遠,如今什麼身份。只要老家還有親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對家鄉有種特殊的牽掛。因為這個時候是農忙的季節,也是從前一年中最大的希望所在。如今對農作物多數人已經淡化了,因為家庭化種田是幾乎不賺錢的。能出去打工的人,多數都選擇捨棄土地,靠進廠打工養家餬口了。而留在老家的,多數都是孩子和老人。還好現在已經進入了機械化時代,還有人記得二十年前是如何割麥子的嗎?
那時,每當割麥的季節,早晨5點左右就要起床,全家人齊上陣,如臨大敵。孩子燒火,媽媽做飯,爸爸磨鐮。如果遇到講究的人家,還要燒一大鍋開水帶田裡去喝。不過多數人家是孩子送水,水是從壓水井裡直接抽上來的生水、冷水。因為那時吃不起冰棒、更沒有冰鎮啤酒和飲料,加上全部手工操作,體力消耗極大,喝點井裡剛抽出來的冷水,既能降溫,又能解渴,已經是大人們最大的享受了。而孩子,一般都做送水,送飯的運輸員。
那時由於還沒有收割機,大家幾乎都是手割。一家人,一人一把鐮刀。撅著屁股,頂著大太陽,越熱越割。因為早晨或晚上雖然涼爽一些,但由於露水或返潮,麥子就很難割了。孩子上了二三年級就基本可以拿鐮割麥了,也就是10歲左右。如今10歲的農村孩子,有些根本就不再認識農作物了,更不要說讓他們去割麥了,這就是時代的變化。手拿鐮刀割麥,看似是個簡單活,但技術含量極高。高手割得又快又好,不但整齊劃一,而且麥茬極短。而不會割的,不但割得慢,還會把麥子散落一地,搞得亂鬨鬨的,對後續工作造成很大的麻煩。
割麥子,用的是一個巧勁,順著根部,手攔麥子,一拉一收,順勢放好割下來的麥稈,又快又整齊。用力過猛,很容易割到自己的腳或手。作者就在割麥時,將手割破了兩公分左右。由於那時小,害怕大人罵,雖然十指連心疼得要命,但還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直到血流如注,被大人發現,才在田裡找點據說可以止血的草一揉,回家吧。如今看來是不是太草率了?會不會發炎,要不要去看醫生?要不要打破傷風?但那時絕大數農村人都是那樣處理的,一是因為忙,二是因為真的沒那個條件。如今作者心血來潮,想找一下當年那個收麥子的感覺,結果一天才割了兩分地,還差點中暑。
僅僅是以前的打穀場,如今都不用了,有的就做成了菜園或種成了麥子。僅僅不到兩分地,一個大廳那麼大。我從中午9點割,中間割割停停,喝水,休息,吃飯,還拿著低音炮,聽著音樂。就這樣,在下午兩點到四點那段時間,地面溫度35°左右時,差點受不了暈倒。只感覺胸悶,氣喘,兩眼發黑,四肢無力,直接受不了了。過後我在想,難道我現在還沒小時候能幹嗎?還是因為我有近十年沒幹過農活了,身體退化了?還是裝?後來我想想,不是我裝,而是實在沒必要,也沒人這樣幹了。時代變了,現在很多農村的老太太晚飯後也懂得在村裡走走路、健健身了。
對此,不知道讀者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