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江浙一兵
我早有打算寫寫新生阿哥,一拖再拖,卻始終沒有動筆。今天提起筆來心情是那樣的沉重,新生阿哥的音容笑貌頓時在我眼前一幕幕浮現,在家人和親友的心中,你其實並沒有走,已永遠地活在了我們的心裡。
我從嶽父的隻言片語中,對新生阿哥的前生今世有了一些了解,我想變成文字,留作對阿哥永遠的紀念。在寫此文時,我早已淚流滿面,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只願阿哥在去天堂的路上走好,遠離病痛的折磨,永遠做一個健康快樂的人。
我去殯儀館弔唁時,看你靜靜地躺在棺材裡那麼安祥,可阿嫂傷心欲絕地哭成了淚人,親人的哭泣聲是否能夠聽到?從此你與親人們陰陽兩隔,失去親人的傷痛只有讓時光慢慢撫平,但永遠無法癒合。
阿哥的一生是苦命的一生,也是幸福的一生。說苦命,你很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說幸福,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位賢慧的妻子、一群孝順的兒女和聰明懂事的孫輩,你唯一的遺憾可能是虧欠阿嫂太多,沒能陪她走更遠的路,讓她獨自承擔失去摯愛的痛苦。
父母的一次草率決定,也許會改變了一個孩子一生的命運。早在上個世紀40年代,大上海弄堂裡的一戶普通人家,又生了一娃,而且還是個男孩。孩子的出生並沒有帶來多少歡喜,因為這已經是家裡的第N個男孩了,一心想生個女孩的父母滿面愁容,只是一個勁地嘆氣。這個窮苦的家庭再也負擔不起多出的一張嘴,父母只好忍痛將孩子悄悄送了人。
出生在大上海的阿哥,命運就此改變。被送的是湖州鄉下的一戶普通人家,奶娘待其如同己出,奶娘後來成了阿哥的嶽母。嶽父的哥嫂結婚多年未生育,7歲那年奶娘將阿哥送給了嶽父哥嫂家做兒子,從此在王家長大。
阿哥從小就非常能吃苦,十七八歲的年紀響應祖國號召,應徵入伍成了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當兵入伍前,阿哥已成婚,在南京某部當警衛戰士的阿哥,表現特別優秀,當兵第二年就光榮地入了黨,本可以在部隊提幹長期幹,因家庭困難太多,2年服役期滿,並退伍回鄉當上了民兵連長、村幹部,第3批公安招幹時,本有機會招幹卻又再次錯過,命運跟他開起了玩笑。
阿哥在湖州鄉下7歲之前,遠在上海的父母每年還會定時寄錢,後來也不知何故,既沒有領回去,也不再寄錢,從此就失去了聯繫。再後來到阿哥長大成人結婚生子時,他帶自己的孩子去上海找到了親生父母,也許分別太久,也許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苦衷,其家人並沒有相認,從此就徹底地斷了聯繫。
也許這就是命吧!不過生活在湖州鄉下的阿哥早已想開了,一切認命,過好自己的日子。阿哥阿嫂憑著自己勤勞的雙手,把3個子女拉扯成人,日子過的紅紅火火,孩子們都相繼成家,一個個都很孝順。最小的兒子阿傑像他一樣參軍入了伍,在部隊2年入了黨立了功,幹得十分出色,退伍回鄉後在國企安排了工作,算是非常不錯的。
74歲阿哥本該是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怎能讓人不傷心!嶽父母作為長輩不能送其最後一程(當地習俗),心痛不已,我們做平輩的無論如何也得最後送送阿哥,只願一路走好!阿哥走了,阿嫂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望阿嫂及家人節哀順變!
完稿於2020年11月12日白雀。
作/者/簡/介
江浙一兵,江蘇揚州小官莊人,現定居於浙江湖州。平時喜歡讀書寫作,父女仨合著40萬字作品《靜待花開》由《團結出版社》出版發行,公開發表散文隨筆、評論雜文等數百篇。寫作純屬個人愛好,我心我書,記錄生活、感悟生活是為了珍藏一份美好的回憶。我寫作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