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推理小說作家馬克·霍立德乘坐的輪船就要到達港口了,然而託尼和瑪戈卻各有心思。一年前,瑪戈對於託尼很不滿,於是就與馬克產生了感情。馬克回到美國後和瑪戈仍然有書信來往。他來到託尼和瑪戈的家中,與託尼看起來相處得很愉快。託尼獨自留在家中不陪瑪戈和馬克看戲,卻找來了無賴列斯。原來託尼早已知道妻子的秘密,並且要謀奪妻子的家產。在要挾、誘惑的雙重作用之下,列斯答應第二天替他殺了瑪戈。託尼說出了自己籌劃已久的周密計劃,他要列斯以電話為信號殺害瑪戈,並製造小偷入室的假象。在種種的不順利之後,託尼終於把一切安排妥當。電話鈴響了以後,列斯也開始動手了,但列斯卻在搏鬥中被瑪戈所殺。託尼馬上趕回家中,在警察來之前製造了列斯勒索不成反而被瑪戈謀殺的現場。在託尼的精心布置之下,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是瑪戈殺死了列斯。託尼一面裝作痛苦,一面已經為勝利而興奮了。就在他得意之時,善於推理構思的馬克和老謀深算的警長卻發現了線索。
經典臺詞
Margot Mary Wendice: Do you really believe in the perfect murder?
瑪戈·瑪麗·溫德斯:你真的相信完美的謀殺嗎?
Mark Halliday: Mmm, yes, absolutely. On paper, that is. And I think I could, uh, plan one better than most people; but I doubt if I could carry it out.
馬克·霍立德:恩,是的,絕對是這樣。在紙上,確實是這樣的。我想我能夠,唔,謀劃一個比大多數人更好的謀殺,但我懷疑我能否實施它。
Tony Wendice: Oh? Why not?
託尼·溫德斯:哦?為什麼不能?
Mark Halliday: Well, because in stories things usually turn out the way the author wants them to; and in real life they don't…… always.
馬克·霍立德:因為在小說裡事情通常都是按照作者想要發展的方向發展;而在現實生活中卻不是這樣……事情總是如此。
Tony Wendice: Hmm. No, I'm afraid my murders would be something like my bridge: I'd make some stupid mistake and never realize it until I found everybody was looking at me.
託尼·溫德斯:唔。我恐怕我的謀殺會像我的橋牌一樣糟糕:我會犯一些愚蠢的錯誤並且永遠不會意識到這些錯誤,直到我發現每個人都在看著我。
這部電影簡練到讓人無法挑剔。希區柯克僅用了不多不少兩分鐘,瑪戈一前一後分別與託尼和馬克的擁吻,讓觀眾迅速理清人物關係。隨後,通過人物對白進行鋪陳,交代二人私通,並且埋下許多伏筆,也提出了很多問題。至託尼關門轉身的特寫,電影的戲劇性前提的建置基本完成。配上片名,觀眾不難知道這將是個什麼故事,卻只能得到一個模糊的猜想,因為導演給出的信息只能讓觀眾知道這麼多。懸疑由此產生了,觀眾想看下去。
從巡警背後的房子,觀眾得知故事發生的地點;從瑪戈的報紙,觀眾得知馬克的職業(這個很重要,正因為他是美國作家,才使後面他的推理在邏輯上成為可能)。這是在視覺上提供給觀眾的信息,在聽覺上,即大量的人物對白,提出「遺失的信」這一議題,使觀眾與二人一起思考,是誰偷走了信呢?無論是否猜到是丈夫託尼偷的,導演目的已達到——觀眾被拉近了這一戲劇性情境。
一切戲劇都是衝突,沒有衝突就沒有戲劇。本片的衝突在片名中已經透露了,即謀殺。毫無疑問,謀殺必然產生衝突,因為有人謀殺就會有人被謀殺,而沒人願意被謀殺。我們知道,主題通過人物和動作說明,沒有人物就沒有動作,而沒有需求就沒有人物。而需求,我們從主人公優雅從容的對白中逐步得知,他要的就是妻子的死亡。故事的主題也就顯而易見了。
該片是導演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首度採用立體電影技術拍攝的驚悚片,是希區柯克電影的一次「U型轉彎」。是足以憑藉其中的設計與反設計、假定與反假定的巧妙布局徵服觀眾的經典之作,上海話劇藝術中心也曾翻拍過同名舞臺劇。話劇版的《電話謀殺案》,劇本跟故事都很有趣,帶著年代感,雖然是現代的表達模式,可是能夠看出歲月的痕跡。尤其是舞臺的布置與光影的設計都十分考究,舞臺後側與側臺使用了半透明設計,在燈光的配合下極大地拓展了舞臺空間,加強故事本身的懸疑性。另一方面在換幕的時候使用了梯形燈光,一點點照亮舞臺,就像打開門時燈光散出的樣子,預示著真相總會被光明照亮。不論是電影還是話劇,《電話謀殺案》都是不可錯過的懸疑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