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笑的風》:愛情之風何處來?

2020-12-27 中國青年報

雖然在開端出現了挫折,但2020年依然是值得期待的一年。比如在出版上,單單是作家出版社一家,在2020年就有多部實力作家新作,正在路上。86歲的王蒙出新作《笑的風》,小說通過講述作家傅大成的婚戀故事,以多變的視角與活泛恣肆的語言,借普通人的命運起伏盤點中國近70載風雲際會,時間跨度從上世紀50年代至今,處處飽含時代標誌性信息。文壇勞模賈平凹新作《暫坐》以西安為背景,講述了現代生活的快節奏下,一群單身女性在生活中互相幫助、在心靈上相互依偎的故事。寫了幾十年的農村題材,這次老賈寫城市單身女性,是怎樣的風景,值得期待。

《笑的風》將推單行本

2019年底,王蒙中篇《笑的風》首發《人民文學》2019年第12期,後被多家雜誌轉載,「寫完了卻沒放下,出現了一個在我寫作史上前所未有的情況,發表後的小說又把我自己『抓住』了。」王蒙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談到,他又花了兩個月增寫了近五萬字,一次次擺弄捋理了全文,最終成為現在的「升級版」長篇。即將由作家出版社推出單行本。小說通過講述作家傅大成的婚戀故事,以多變的視角與活泛恣肆的語言,借普通人的命運起伏盤點中國近70載風雲際會,時間跨度從上世紀50年代至今,處處飽含時代標誌性信息。「《笑的風》內容多,留的餘地也較多。你可以理解為是風送來的笑聲,也可以說風笑了,也可以說笑乘風來,也可以說風本身是笑的。我從上一個發表的文本中,發現了那麼多蘊藏和潛質,那麼多生長點與元素,那麼多期待與可能,也還有一些可以更嚴密更強化更充實豐富的情節鏈條因果、歲月沿革節點、可調整的焦距與掃描。」

新進展必有新挑戰

今年已經86歲高齡的王蒙,在去年寫的《笑的風》創作談中分享自己的創作心態:「有幸活了八十五年多了,經歷了那麼多大事小事,輝煌渺微,青雲直上,向隅而泣,喜怒哀樂,生離死別,愛怨情仇,否極泰來,樂極生悲,逢兇化吉,遇難呈祥,冷鍋裡冒熱氣,躺著豈止中槍。一帆風順帶來的是更大苦惱,走投無路說不定造就了一往情深,如魚得水。相濡以沫還是相忘於江湖?忘大發了會不會抑鬱症?發達大發了也會有後患,磨磨唧唧起來您反而踏實?歷史帶來的故事可能是雲山霧罩,也可能是一步一個腳印,越舒服您越危險,越勝利您越困難,新進展必有新挑戰,新名詞必有新做作。寫起故事來只覺俯拾皆是,再問問有沒有更多更大更妙的可能,既有如實,豈無如意?有沒有更精彩的如果,有沒有更動人的夢境,有沒有更稀奇的平淡與更風光的大搖大擺,更深沉的回憶與更淋漓盡致的濫情,山那邊老農的話,迸出火星子了沒有?更疼痛的按摩與更甜蜜的傷口,更不能拒絕的召喚……你要寫寫寫,不寫出來,豈不是白活了?……如果還不能說全夠了,十足了,那就發力吧,再發力吧,用你的魂靈肉體生命耄耋加饕餮之力,給我寫下去!」

賈平凹《暫坐》城市女性的依偎

賈平凹的新作《暫坐》以西安為背景,講述了現代生活的快節奏下,一群單身女性在生活中互相幫助、在心靈上相互依偎的故事,展現了當下獨立女性的風採。2019年7月28日,在西安舉行的第29屆全國書博會的讀者見面會上,賈平凹就向媒體和讀者透露,他的長篇新作正在進行中,有望明年與讀者見面:「我寫的多是現實生活,也就是百年來中國發生的事情;最早書寫的是家鄉,後來擴大到了整個秦嶺地區,不過都是農村題材,鄉土題材。但我在城市已經生活四十多年了,除了《廢都》外,幾乎沒有城市題材。《高興》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城市題材,寫的還是農民工的生活。所以新作我寫的是城市,明年奉獻給大家。」 賈平凹被公認是中國當代作家中寫作最勤奮、產量最高的一線作家。他至今為止出版了近20部長篇小說,大約寫了四五十部中篇小說,200多篇短篇小說,還有大量的隨筆散文。從1973年開始寫作算起,近50年裡他寫了大約1500萬字。賈平凹曾說:「文學創作已經成了我的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好像作家也沒有退休這一說。如果有一天不寫東西了,我會感到手足無措,要是不允許我寫作了,我就會特別痛苦。」 尤為值得注意的是,賈平凹的散文成就不亞於他的小說。在《商州初錄》中,能讀到歷代古人,從《詩經》《水經注》直到晚明散文裡用過的經典意境。賈平凹靈活應用了古人的意境,改造為他自己的景致,使其躍然紙上。擁有了借用古人,又超脫於古人的鮮活。比如——「人家門前屋後,綠樹細而高長,向著頭頂上的天空擁擠,那極白淨的炊煙也被拉直成一條細線。」「桃花開得夭夭的,房子便只能看出黑的瓦頂。」他寫山間農人的撅柴——「柴是出門就有,常常在門前坡上赤手就去扳那樹杈樹根,腳手四條用上去,將身子憋足了勁,縮成一個疙瘩團塊,似乎隨時要忽地彈射而去,樣子使人看了十分野蠻而又百分的優美。」 賈平凹在《商州初錄》中嘗試了一種擬筆記體的文體形式,有著文字精煉、結構呈現散文化的特點,迴蕩著濃烈的古典藝術氣韻。 這其實也是一種對傳統文化的有意回歸,特別是在西方經典小說敘述形式之外,找到了中國文人筆記小說這一特殊的傳統敘述形式,正表達出作者對古典美學境界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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