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楊恩幸在採摘涮涮辣。本報記者 楊文明攝
號稱「中國第一辣」的涮涮辣可不是浪得虛名。涮涮辣主要分布在雲南省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據說如果大象不小心用鼻子碰到，就會辣得狂奔不止，不停甩動鼻子，當地人又稱為「象鼻辣」。
「看著辣眼睛，聞著嗆鼻子。敢嚼著吃的，算得上是勇士。敢咽下去的，多半要送醫院。」 德宏芒市李子坪村村委會副主任楊恩幸捧著一把剛採摘下的涮涮辣說，上次一個外地人摘了兩包涮涮辣，放在褲兜裡，不小心壓破了，一條腿都被辣麻，褲子洗了三次，穿上還有刺痛感。「摘的時候要特別注意別弄破果皮，要不然手疼得像刀割似的。」楊恩幸叮囑。
數據指標也能證明涮涮辣的辣度非同一般。早在1912年，美國藥師史高維爾發明了測量辣度的方法，即把辣椒溶到糖水裡，並逐漸增加糖水量，直到人無法嘗出辣味為止，此時糖水量的總和即為辣椒辣度，史高維爾也成了辣度的單位。讓人「肝顫」的小米辣的辣度在3萬到5萬史高維爾，而涮涮辣則至少超過100萬，是小米辣辣度的20倍以上。
這麼辣，普通老百姓可怎麼吃？一般的辣椒切碎作配菜，涮涮辣的做法則獨樹一幟。以芒市的傣族特色美食撒撇為例，用牛苦腸水熬湯，輔之韭菜、緬芫荽和香柳，再把涮涮辣切開小口，在湯汁裡稍稍一涮，配上熟牛肚，就能出味。
涮涮辣的分布範圍極小，絕大多數是野生，僅產於中緬邊境的亞熱帶山區，尤以芒市的辣味最強、分布最廣、產量最高。近年來，當地農業科技人員不斷攻堅，野生涮涮辣已被馴化。不過因適應環境能力差，對土壤、空氣等環境的要求極高，異地種植仍然很容易出現品種退化。
「涮涮辣雖然嬌貴，但經濟價值很高，這幾年栽種的面積越來越大了。」楊恩幸說，在芒市，涮涮辣的售價要10—15元一斤。辣椒烤乾了賣，最高可以到540元一公斤。」楊恩辛自家種了一畝多的涮涮辣，畝產一噸，年收入最少兩萬元。村裡還有24戶人家加入了春轉涮涮辣種植專業合作社，栽種面積超過10畝。涮涮辣讓農民生活過得紅紅火火。
在重慶專門從事火鍋底料生產的楊勝介紹，「一斤涮涮辣的辣度差不多等於5斤普通辣椒，但價格要便宜一些。」採購商們一致認為，辣椒市場行情普遍走高，涮涮辣辣度高，成本低，市場前景看好。
「涮涮辣的加工還大多停留在初級階段，未來應在精深加工上加大投入。」楊恩幸說，因為足夠辣，涮涮辣甚至還可用於製作防狼噴霧、應用到農業防蟲害和醫療產業中，市場空間十分廣闊。
小貼士
怎麼去：外地遊客可乘飛機或火車到昆明，昆明到芒市有直達航班。
怎麼吃：涮涮辣當然是涮著吃，可根據個人承受能力，選擇涮幾下，切不可直接吃。楊文明 蘇有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