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後聽程璧

2021-02-20 城市畫報


「聲場漫遊」是我們推介音樂人的一個常設欄目。這一期的主角是程璧,旅日音樂人,詞曲創作者。

程璧以一把古典吉他進行音樂創作,為詩歌譜曲,包括中國詩人北島、西川,日本詩人谷川俊太郎等經典作品。(文末有福利。)

在看下面的內容之前

來聽程璧念了些什麼

(耳朵準備好了,那就按下播放鍵吧 )

程璧的音樂作品大多是由詩歌譜寫而成,歌詞優美,旋律簡單,常給人內心安定的力量。

今天想給諸位推薦程璧與莫西子詩合作完成的《我想與你虛度時光》,詞來自於李元勝,詞、歌、MV都很清新。

(MV長達8分鐘有餘,流量黨可暫時跳過,wifi黨可試著打開播放鍵,感受下,「虛度」8分26秒。)

|把溫柔都寫進了歌裡 ||

提起程璧,怕是繞不開「詩意「 「溫柔」這樣的字眼。

二十來歲的姑娘,身著棉麻的長裙,齊劉海,有著乾淨的妝容,抱著吉他站在舞臺上歌唱,身後是大提琴、小提琴以及黑管、和聲的大編制樂隊,偶爾還會朗讀詩歌,光是聽起來就很是文藝。

程璧的演唱舞臺常被布置地綠植叢生、鮮花點綴,她會輕聲與粉絲問好,不動聲色地歌唱,還會在粉絲高喊「女神」時害羞地低頭。

問她為何喜歡將舞臺設計成清新森林,她答:「我喜歡綠色植物,家裡有盆栽,就連浴室都有綠植。另外,我覺得綠色森林這樣的舞臺布置是符合我的音樂演出調性的。」

程璧的微信籤名一直是「青苔靜默,溪流湍湍」,靜默不語兀自生長的青苔,湍湍不息向前奔跑的溪流,這也許是程璧心目中理想的自己 —— 低調成長,不斷進步。

聽程璧的歌,看她的微博及朋友圈,程璧似乎很不食人間煙火。她不僅外表長得好看,寫的歌溫柔動人,還能寫出帶有程璧個性的文字,以及拍出好看的照片。

在我們大部分人的理解裡,程璧是溫柔的,是靜默的,是平和的,是那種就算內心有些想法也會悄悄憋回去的。

事實上,現實生活中的程璧除了有溫柔平和的一面,她做事很乾脆利落,某些時候還有些「執拗」與「倔強」。

本科在山東大學讀日語,臨近畢業之時毅然決然考北京大學的研究生,再到畢業之後去日本工作,再到辭職專心做音樂,每一步程璧都走得很獨立。

她說:「這麼多的決定裡,有些其實是父母不太支持的。但我考慮清楚了就堅決要去做。」

類似的堅決也同樣出現在程璧現在的日常工作中。2016年11月,程璧在朋友圈發了條動態:「我把溫柔都寫在了歌裡。」然後又在評論區寫上:「平時都有點兇。」

當時刷到這條朋友圈,我是有些訝異的。後來看到她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提及這條朋友圈背後的故事 —— 當天在工作時,程璧與同事因為一些細節而產生了分歧,程璧並沒有很快妥協,而是選擇了據理力爭。

|接觸詩歌比接觸音樂要更早 ||

早些時候,程璧的名字總是會被誤寫成「壁」。對此,程璧曾在微博寫:「我的名字是祖母起的,是和氏璧的璧,小時候她告訴我這塊玉的故事。所以那些錯認作是牆壁的壁的人,應該是不知道這個故事吧。 」 

祖母是程璧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物。出生在山東濱州的程璧,從小由祖母一手帶大。接受過教育的祖母,常自己寫東西,還常教程璧寫毛筆字、背詩歌。 

▲程璧祖母寫給程璧的信。

兒時祖母教的詩歌毛筆字,給程璧造成了彌足重要的影響。在北京大學讀書時,程璧寫了一首小詩來描述兒時生活過的小院的模樣,「庭前花木滿,院外小徑芳,四時常相往,晴日共剪窗。」 

後來,程璧為這首詩配上了和弦和旋律,並取名《晴日共剪窗》,並且靠這首歌成為了當年的北大校園十佳歌手。 

自此,程璧開始將更多的詩譜寫成歌,再比如《我想和你虛度時光》的詞及取自李元勝的同名詩歌,比如《房總半島最南端》的詞取自金子美玲的詩《這條路》等。

「詩歌就是語言的極致,極致會伸向每一個方向。」程璧將詩歌的方向引向了音樂,這些詩歌大多意境美好明朗,程璧根據自己的理解為詞配上和旋與旋律,治癒了許多靈魂。

程璧在演出現場念詩。



|沒有審美的生活只能叫活著 ||



在2016年的年末總結裡,程璧提及「沒有審美的生活只能叫活著」。

在程璧的世界裡,「美」是很重要的。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音樂上,她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審美派。 

寫歌時,程璧的音樂審美是追求樸實及留白,她的旋律起伏不明顯,簡約自然。程璧曾在接受採訪時說自己覺得音符不在於多,而在於要渲染好表達好情緒。 


在生活上,程璧也很講究日常的詩意。工作之餘,總會給自己安排一段自在的獨處時光,讀詩集、聽老民謠、拍照片等。她說:「希望到了80歲,我能是個優雅的老太太。」 

川端康成曾言:美是邂逅所得,是親近所得。這是需要反覆陶冶的。

 「我小時候,奶奶不會評價對不對,而是評價美不美。」 程璧的審美觀受到了祖母的影響,也因其旅日時受到東方式美學的影響相關。

都說類似的靈魂總會相遇,程璧吸引來了許多同樣對美好事物心存嚮往的粉絲們。幾乎每一場演出,程璧都會收到許多插畫、信件以及書籍。

收到如此用心又合口味的禮物,程璧很是欣喜又很感激,常會在演出後認真品味這些物件背後的心意。

粉絲寫給程璧的信件。

2015年秋天,程璧收到一封雜夾著一枚梧桐葉的手寫信。當晚她發微博說:「你說人越多,就會有不一樣的聲音。但你相信我,說內心明亮的人,會有足夠的智慧去應對。你說某日,一片落在你車籃裡的梧桐葉,於是也夾在信裡一起給了我。我打開時,知道這是你的秋天,也是我的。」

不知寫信人是誰,也不知信裡寫了什麼,但能從程璧的這條微博裡讀出她對這封手寫信的喜歡,讀出她對要「做一個內心明亮的人」的篤定。


採訪最後,我問她:「對你來說,這麼一直高標準要求自己去追求美,會不會累?」

她答:「我寫那些歌,分享的那些事, 並不是要展現我或者我的生活有多美好, 而是努力嘗試和探索某種美好的可能性, 並把它用旋律或者畫面展現出來。 這種憧憬和嚮往不會停止, 這也是對於我來說最有意義的事。」

城畫君×程璧

城畫君:收到這封郵件是什麼時間,你在幹些什麼,心情如何?

程璧:傍晚。這幾天都在把舊物做分類整理,感覺很清爽。


城畫君:民謠圈裡,最喜歡哪位男歌手?為什麼?

程璧喜歡的很多。最近在單曲循環趙照的《聲律啟蒙》。

城畫君:你覺得自己區別於其他女民謠歌手最大的一個特點是什麼?

程璧喜歡詩歌。喜歡用古典吉他創作。

城畫君:如果要用你自己歌裡的一句歌詞來表達自己,你會選擇哪句?

程璧「哪怕分寸的寬敞,向著明亮那方。」


城畫君:你在創作過程中,有過自我懷疑,自我否認的時候嗎?

程璧很少。


城畫君:你喜歡自己嗎? 

程璧稀罕。哈哈。

城畫君:你認為什麼是「美」?

程璧美是一種無言的說服力。


城畫君:你認為作為女性,最重要的三個品質是什麼?

程璧善良、大方、美麗。

城畫君:除了淡然從容的一面,你還有怎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程璧調皮。


城畫君:你的新歌《光芒》裡有句詞「我心中有一道自由的光芒」,你覺得你心中的光芒到底是什麼?

程璧引用我最愛的民謠詩人萊昂納多·科恩的一句話: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福| 利 |來 | 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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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璧《早生的鈴蟲》專輯1張

截至 2017年2月14日12:00

Good  Luck !

專輯全部以日本童謠女詩人金子美鈴的詩歌為創作素材,選取了十一首詩歌作品,並仍舊由程璧自己完成專輯內全部作曲。

文By立夏

圖@程璧微博

今日主編: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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