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然後微笑
——讀《我要嫁給你》
□持兮
在女人花讀書會這個微信群安靜的待著，有很多好處，其一可以看到每一次的線下讀書會的照片，栩栩如生的記錄著那些個美麗的靈魂徜徉在書香中的樣子，讓我這個病中的女子又羨慕又嫉妒，又恨我自己的種種不自由；其二我雖參加不了女人花讀書會的線下交流，但是我可以在線上與眾位形態各異、風姿綽約、學識淵博的書香女子相約，為她們讀書，也品味她們美妙的音色；其三，也是最為重要的，我常常可以讀到翁想想主席分享的極品連結還有其她女人花的自創作品，讓我不禁感嘆：做一朵花真好，尤其是能開放在這個女人花讀書會的某一個角落，與眾花爭奇鬥豔，更是妙不可言。
今天讀到翁主席分享的《我要嫁給你》，讓我一時無語凝噎。《我要嫁給你》是嚴歌苓寫的父母一輩的感情，確切的說，是母親一個人的痴情。透過字裡行間，我仿佛看到一個一輩子羞怯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討好的愛著一個男子，沒有了自我，一心一意的心裡只有你，眼底只有你，所有的動作或可笑或笨拙或執著都是因為你。唱舒伯特的《搖籃曲》、拉小提琴、繪畫、讀普希金、炸小魚等等，這些行為都是因為一種痴傻的愛。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牽強附會一些理由的，愛了便是愛了。
母親無疑也是一個極其文藝的相當有趣的靈魂，她曾是劇團的名角兒，可是，為了一份痴痴的愛，她是多麼的卑微，為了得到他那「在厭煩和壓制厭煩的矛盾中，對她一笑」，然後她拿「這一笑去維持下面的幾天，幾年，亦或是半輩子的生活。維持那些沒有錢，也沒有尊嚴的日子……」。
女人，能用一個簡單的「傻」的標籤貼在你的額頭上麼？顯然，是不可以的。人間因為有了這個被女子至死不渝追求的所謂「愛情」，才顯得不那麼薄情寡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在這一段感情的戲中，儘管只是我一個人的獨白，我亦無怨無悔！
王爾德說「男女之間不存在純粹的友誼，有的只是愛恨情仇。」特別是當一男一女生活了許多年，並生了孩子，最後卻要以離婚作為另一段生活的開始，對男人來說，他再當新郎，是他找到了他的「真愛」，甚至於開明的子女也「看得出他在我們身上的犧牲，知道再無權請求他熬下去。」這個「熬」字，讓人唏噓不止。「他說，他一天也沒有真正愛過媽媽。」
看到這裡，人們還能說什麼呢？一天也沒有愛過，卻讓她生兒育女，享受她的柔情和身體，在艱難的時候，吃她炸的那些小魚。他當然不知道懷胎十月的艱辛，也不知道生孩子的那一刻實則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兩回。而女人卻是心疼他，「爸爸現在好瘦，好瘦」。
男人的心是鋼鐵做的，而女人的心是一堆模糊的血肉。只要能讓一個男人有重震江湖的機會，多半他會穿他的「風衣、獵裝、皮夾克」，他的頭髮會理得順順的，他的身邊自會有一個愛他的女人出現，並且比「媽媽當年還美麗」。喜新厭舊是人的本性，女人多半表現在對衣物上的追求上，而男人直接愛上更年輕更美麗的女人。一旦，一段新的感情被灌以「愛情」兩個字，那麼，其它的東西就會被摧枯拉朽。世間除了愛情，還有什麼值得我與你相離？
「世間好物不堅摧，彩雲易散琉璃脆」。或許是愛情這東西就如天上的彩雲，那麼虛無縹緲，那個讓你心動的人的影子卻永遠被你珍藏在心底最柔軟最溫情的一角。不忍觸碰，怕一觸碰，就煙消雲散，怕一不小心，就將琉璃打碎，割到我沒關係，我就是流盡了血也沒關係，可千萬別割到你。
「他怎麼會吃好飯……住在那種大飯店裡?」她說。我卻忍不住落淚了。有一種關愛無關你還愛不愛。你要離開我，那是你的事。你的每一寸靈魂卻始終住在我的心房裡。
感謝女人花，感謝翁主席，讓我讀到這麼悽美的文字，讓我不僅讀了，且還有能力落淚，還有能力寫出以上的文字。
落淚與微笑，在我都是一種能力。且我願意更多的被落淚。落更多的淚吧！！！一個女人只要她還有淚可流，那麼這個世界在她心底仍是美好的。
—END—
《黃石文學》第257期
本期責編 | 謝雨欣
作者簡介|
持兮，永遠保持一顆少女情懷。做過老師，做過銷售，閱盡世間滄桑。寫過詩歌、小說、散文，只為讓自己的靈魂變得更為有趣，計劃創作非虛構或虛構作品。現在邊做全職寶媽，邊經營自己的團隊。
【來源：黃石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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