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對於我個人來說是個好消息,因為交工樂隊的歌曲版權重新在網易雲上線,這又讓我重新回憶起菊花夜行軍的故事。
交工樂隊成立於1999年,由林生祥和幾個美濃返鄉青年組成,這隻年輕人的隊伍深扎美濃鄉土,刀鄉野和傳統中學習感受客家音樂文化和生活。
首張專輯《我等就來唱山歌》鼓舞了美濃人民堅持反水庫運動取得成功。第一張專輯完成後,林生祥和樂隊成員為了延續「交工」學習進步精神,決定講樂隊取名為「交工樂隊」
這張專輯全程是在美濃的煙樓錄音室完成,專輯的製作採用了鑼、鼓、嗩吶、月琴、三弦等民族樂器,在保持傳統客家民歌的音樂風格上結合了現代搖滾樂,還加入了臺灣原住民音樂,歌仔戲的元素,創造出反應現實社會的客家新民謠。每首歌都真實表達了客家農民在現實社會的生存狀態和對抗生活的故事。
交工樂隊在音樂上的創新讓他們在2000年的臺灣金曲獎上大放異彩,榮獲最佳作曲與最佳製作人兩項大獎。
很難想像《我等就來唱山歌》是從美濃農村一個小煙樓創造出來的作品,交工樂隊又代表臺灣參加了臺灣首次舉辦的事件音樂節。在音樂節上交工樂隊用臺灣特色的客家新民謠博得了臺灣各界的掌聲,同時也獲得了各個國家樂評的肯定。
2001年《菊花夜行軍》發行,憑藉這張專輯交工樂隊在2002年的臺灣金曲獎上打敗五月天等樂隊奪得最佳樂團獎。
《菊花夜行軍》講述了一個農村青年阿成在城裡打工卻始終掙不到錢,在完敗無奈下決定返鄉務農的故事。
這張專輯中我最喜歡的是《風神125》真實刻畫了一個受挫的年輕人內心的苦痛和吶喊。他呼喊牛兒們的小名,祈求土地公的護佑,他在城市無法立足,又不敢面對鄉鄰的目光,無助又彷徨。一個人,絕對擁有軟弱和委屈的權力。就像孩子需要哭泣,本來,再硬朗的堅強都是人為的扭曲,只有活得快樂或悲傷才是真實。
與現代社會極力融入大城市工作生活的我們,卻始終不屬於這座城市,到頭來奉獻了青春卻一勞無貨。
雖然父母對於阿成回家種田的事做出了讓步,但對於他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沒有人願意嫁給在城裡打工掙不到錢回家種田的阿成。於是阿成娶回印尼新娘阿芬,啊芬在臺灣識字,結交很多外籍新娘,從而組成姐妹會。而這個故事恰恰是那個時代的縮影。
隨著臺灣經濟的發展種植菸草已經無法滿足生活需求,越來越多美濃農民選擇種植菊花,他們看不到未來只能在社會中勉強苟活。而外籍新娘也是當時臺灣社會存在的問題,外籍新娘不識字,言語不通。
菊花夜行軍通過一個虛構的超現實故事,展現了當時年輕人的迷茫與無奈,唱出無數農民的心聲。他們的音樂影響了一代又一代客家人,喚醒了客家人的文化認同和自豪感。
如果說腰渴望為底層歌唱卻只能被社會精英認同,那麼交工樂隊是實打實的為農民發聲受到歡迎認可的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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