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大家】鄭小瑛:陽春白雪 和者日眾

2021-02-15 光明日報

  鄭小瑛是我國第一位歌劇、交響樂女指揮,曾在20世紀50年代留學蘇聯,並在蘇聯國立莫斯科音樂劇院成功指揮了義大利歌劇《託斯卡》的公演。她在20多個國家指揮演出,是第一位登上國外歌劇院指揮臺並多次在國外歌劇院指揮的中國指揮。1978年以來,她經常擔任國家重要演出活動的指揮,並指揮演出了中外歌劇《護花神》《第一百個新娘》《茶花女》《夕鶴》《卡門》《費加羅的婚禮》《蝴蝶夫人》《魔笛》《波希米亞人》《塞維亞理髮師》等;還曾與中央樂團、上海交響樂團、中央歌劇院等十多個交響樂隊合作,舉行音樂會。鄭小瑛被認為是國內最有經驗的指揮教授之一,已步入國際指揮行列。

  為了中央歌劇院授予的「終身榮譽指揮」稱號,忙碌的鄭小瑛再次在北京停留。眼前的她,看上去並不像是85歲高齡的老人。

  除了頭髮花白,鄭小瑛的臉龐幾乎沒有什麼歲月的痕跡。反倒是兩道深深的法令紋,給她那張光潔的臉增添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大氣與淡定。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相由心生。

  「鋼琴,使我走上指揮的路」

  1929年9月27日清晨,一個9磅半的女嬰來到這個世界。那個年代,剖宮產很少,所以她受到了母親的格外垂愛,6歲就被迫開始學習鋼琴。

  世事變遷,1937年的上海變成了一座孤島。「8·13」的硝煙尚未散去,父母便帶著她和妹妹小維前往四川落腳避難。當時,重慶和上海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的鋼琴也沒有了。

  即便如此,鄭小瑛還是在教會學校堅持她為數不多的接觸鋼琴的機會。她說:「如果你還沒有想好讓你的孩子學什麼,那就學習鋼琴吧,因為鋼琴在音樂的國度裡是自由行走的。即使最後不選擇音樂,鋼琴的學習也會受益一生。」

  回憶伴著思緒,關於她是如何走上指揮這條道路的,鄭小瑛娓娓道來——

  「青年時,我到了解放區,記得文工團的一個團長,聽說我會彈鋼琴就把我叫去,我冒失地彈了一會兒,然後,他說我不錯。至於當指揮,是因為文工團一些同志,一般都不識譜,唱群眾歌曲,一有切輔音就不會唱,附點也不會唱。我就著急了,結果就讓我來打拍子,就這麼幹起了指揮。那時,我並沒有經過特別正規的學習和訓練,直到後來,在中央音樂學院學習,碰上蘇聯專家在全國招收一批有才能的、有經驗的指揮進行訓練,很幸運,我被挑中。我記得,那時班裡差不多二十來個學生,我是唯一的女生。所以,我就成為新中國培養的第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女合唱指揮。其實,我只是運氣好,機遇總是遇到我。」

  20世紀60年代,鄭小瑛從莫斯科國立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學成歸國,成為新中國第一位歌劇女指揮。「一個毛頭小姑娘」在「文革」前的最後一部歌劇《阿依古麗》中擔任指揮,她至今念念不忘的是「老指揮黎國荃提攜後進」。

  《阿依古麗》是一部由電影改編的民族歌劇,也是按照西方交響性歌劇套路作曲的一次大膽嘗試。鄭小瑛講述這段回憶時,神採奕奕:「那時候,大家真是熱情,那也是中央歌劇院的黃金時代,趙渢院長說要找最好的作曲、最好的指揮、最好的導演來把這齣翻身戲搞好。」

  1966年,《阿依古麗》劇組南下深圳演出,大獲成功。事後,有香港媒體用劇中臺詞「誰說母雁領頭飛不遠」作標題,驚嘆這位女指揮的「大將風度」。

  「文革」後,《茶花女》復排上演。當時,演出大廳就像個集貿市場,甚至還有人問「你們唱的什麼戲啊?怎麼一個勁地唱也不說話啊?」這樣的話刺痛了鄭小瑛的心。從此,普及高雅藝術就在她心裡扎了根。

  「面對這樣的觀眾,我無法置之不理,我們更不該曲高和寡。我領著樂隊勞心費力地表演給誰聽?對牛彈琴?我不希望。我希望我的這點勞動能夠換來聽眾的共鳴,希望這點知識能夠進入觀者的心靈。」

  自此,只要是鄭小瑛擔綱歌劇指揮,開演前20分鐘,她都會給觀眾講解該如何欣賞歌劇。一個雷打不動的演出慣例——「鄭小瑛模式」誕生了,而且一直延續至今。

  「我的每一次離開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改革開放後,流行歌曲的進入給本來就陽春白雪的高雅藝術「雪上加霜」。很多歌劇演員不理解,為什麼他們苦哈哈的演出,換來的報酬還不值別人唱上兩嗓子的二十分之一,「不平衡」、消極怠工在樂團蔓延。

  1991年,鄭小瑛主動要求從中央歌劇院首席指揮的崗位上離休。「我是揮淚離開歌劇的,我當時覺得沒有希望,不是永遠沒有希望。現在最要緊的是我們搞藝術的人要與民共賞,你孤芳自賞,你再好,你的音樂得不到人們的欣賞,我想那絕對不是大多數人的期待。」

  在鄭小瑛看來,西方歌劇是全人類的瑰寶,中國人應該有權利去欣賞。「那個時候,只是單純地唱原文,也不多加普及,用這樣一種方式怎麼能夠讓老百姓承認歌劇是個好東西?為什麼要端著架子?為什麼唱中文就好像不是歌劇呢?」

  鄭小瑛不反對國家大劇院、上海歌劇院的「原汁原味」以及跟國外合作,「國家需要這樣的高水平,但我們也需要有翻譯歌劇。」

  和鄭小瑛對話,不需要噓寒問暖,不需要避重就輕,她會給你她能夠講述的一切,即使是那些外界認為的不太愉快的事情——

  「讓一個指揮離開她一手培養起來的樂隊是很難過的事情,更難過的是你看到那裡有你的擁護者,他們愛戴你,支持你,離開更是殘忍的事情。但是,我覺得我給了那個城市留下的不僅僅是旋律,而是一種交響樂的洗禮,這樣就夠啦。音樂人有很多種,一種是為了自己的藝術名利而努力,一種是為了更多的人能欣賞藝術、推廣藝術而努力,我選擇後者。」

  20世紀90年代,流行文化充斥市場,高雅藝術一片黯啞。而鄭小瑛的「愛樂女」樂團卻獨樹一幟,七年裡全國巡演兩百餘場。可是,1996年在一次例行演出結束後,鄭小瑛突然宣布樂團解散,「愛樂女」們輕敲譜架,空氣瞬間凝固。

  「命運會給積極的人留有餘地」

  一扇門關上,一扇門打開。那一年,廈門市向鄭小瑛發出邀請,請她南下創建一個民辦的職業交響樂團。她欣然答應。

  老伴劉恩禹不希望年過花甲的鄭小瑛一個人到另一個城市為一個交響樂團操心,於是就下令讓她去做身體檢查。因為,那段時間鄭小瑛的飯量明顯減少,整個人消瘦得很厲害。

  那次查體,醫生診斷出鄭小瑛患了直腸癌。鄭小瑛呆住了,因為她深知自己還有好多事沒有處理,好多夢想沒有實現。回到家中,鄭小瑛把診斷結果告訴了老伴,安慰他說:「沒什麼接受不了的,人都有這麼一天的,遲早都會來的,但我一定要把手頭的事辦完。」

  鄭小瑛沒有被擊垮,仍然按照事先的日程安排,給北大和清華的學生開了兩場音樂講座。面對臺下年輕人充滿渴望的眼睛,她動情地講解了貝多芬的《愛格蒙特序曲》,「貝多芬在婚姻失敗和耳聾、病重的情況下,曾想到過自殺,然而他挺過來了,他說『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真正的勇士是永遠不向命運低頭的!」

  由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疾病,鄭小瑛不得不放棄為芬蘭歌劇院指揮12場《茶花女》和在俄羅斯指揮兩場音樂會的邀請。但是,5月初在愛沙尼亞「東方音樂藝術節」指揮中國交響樂團的演出,她絕不會放棄,因為她深知此事意義重大。

  1998年4月,鄭小瑛出院。5月,她飛赴異國,指揮愛沙尼亞國家交響樂團的演出。因為化療,頭髮全部掉光,她戴上了假髮。站在舞臺上,她像是戰士聽到了衝鋒號,激情頓時像火一樣點燃。

  當鄭小瑛指揮樂團演奏根據中國古典名曲《霸王卸甲》改編的協奏曲時,她那剛勁有力和優雅瀟灑的手勢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宛如一朵黑色大麗花盛開在異國的舞臺。

  1998年,在社會各界的大力支持下,廈門愛樂樂團正式組建成立,鄭小瑛擔任藝術總監。樂團實行的是「民辦公助」模式,一家民營企業決定先期注入300萬元資金以供樂團使用,誰知樂團組建不到三個月,原先注資的那家企業就因為亞洲金融危機,財政上發生困難,樂團的經費問題一下子成為鄭小瑛最難面對的難題。

  命運總是眷顧那些積極的人,幸運再次在鄭小瑛需要的時候不約而至。

  1998年9月,正值廈門「9·8」國際貿易洽談會舉行,廈門愛樂樂團舉行建團首演。當天,前來與會的時任國務委員的吳儀女士,聽說鄭小瑛在廈門組建了愛樂樂團,就主動去聽了音樂會,並與她共進晚餐。政府的重視使得樂團終於慢慢走上正軌。

  「老柴」大廳迴蕩「廈門之音」

  從1998年只有30多名樂手的首場演出,到現在廈門的「城市名片」,再到2007年赴歐巡演,《土樓迴響》「攻克柏林」,柏林愛樂大廳的主流聽眾用「不容喘息」的掌聲,令謝幕返場的時間長達11分鐘。

  廈門愛樂從無到有,由小到大,僅用十年時間便在業內聲名鵲起。

  2012年10月18日,鄭小瑛帶著她的廈門愛樂樂團在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剛裝修完成的音樂大廳奏響了《土樓迴響》。當晚,中國駐俄羅斯大使李輝、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院長索科洛夫、俄中友協主席季塔連科院士親臨現場。

  鄭小瑛至今都記得那一晚的激動與感動。「音樂會上半場一結束,俄羅斯聽眾非常熱情,抱著鮮花衝上臺說沒想到我們的樂團演奏水平這樣的高,他們很喜歡,作品很有畫面感。」其實,當時去演土樓這部作品時很多人不贊成,認為到俄羅斯辦音樂會,選擇中國作品作為主打是冒險,但鄭小瑛卻堅持,她認定人家越不知道,就越要去推廣。

  那次音樂會上,鄭小瑛還演奏了中國曲目《邊寨音畫》、琵琶協奏曲《霸王卸甲》,琵琶演奏家章紅豔為此加盟助陣。由於是在「老柴」大廳演出,樂團還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的名作《義大利隨想曲》。

  時隔兩年,2014年4月9日,中央歌劇院為鄭小瑛舉行「終身榮譽指揮」稱號的頒證儀式。面對這個榮譽,鄭小瑛說——

  「我可以真誠地告訴你,我衷心感謝劇院領導給我的這個「終身榮譽指揮」稱號,我是替很多很多為之付出了青春和生命的所有歌劇人領的這個榮譽,它代表了一代人甚至兩代人。我已經85歲了,但如果還需要,我願在歌劇普及大眾方面為劇院做我該做的事。為了幫助大眾走近歌劇,為了幫助各省市歌劇團體和青年演員便於上演經典劇目,我願意幫助劇院繼續擴大中文歌劇劇目,並在全國進行示範性巡演。讓更多的人愛上歌劇是我一生的工作。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當年中文版《茶花女》在天津連演39場的盛況,也忘不了中文版《卡門》的首演在法國曾經引起的好評和轟動。到了我這個歲數,對於中國的歌劇,我還是那句話,『陽春白雪,和者日眾!』」(光明日報記者 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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