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棄貓》:出於職責寫了「父親與戰爭」

2021-01-10 澎湃新聞

【編者按】

本文為日本《每日新聞》2020年7月11日刊載的村上春樹專訪,採訪人為大井浩一、棚部秀行(文藝部),中文譯文由靳安淼翻譯。磨鐵出版日前出版了村上春樹長篇隨筆《棄貓》中文版單行本,本文由磨鐵出版授權。

作家村上春樹(71歲)在接受本報專訪時,談到了他4月份出版的隨筆《棄貓》和將於7月18日出版的最新短篇小說集《第一人稱單數》(均由「文藝春秋」出版)。談話內容作為本次專訪的後篇在此登載。《棄貓》曾於2019年發表在某雜誌上,村上在其中寫了一些他父親的從軍經歷等他當時從未寫過的私人性質的內容,在社會上引發了極大反響。

《棄貓》

因為有太多人想要當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Q:

您的《棄貓》給大家帶來了很強衝擊。這是因為過了70歲這個節點,所以下了這樣的決心嗎?

A:

當時我想的是,「不趁現在把它寫出來就很不妙了。」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寫我家裡人的事兒,但這個屬於「不得不寫」的東西,所以我拼了命把它寫了出來。作為寫作之人的一個職責。

Q:

因為那涉及到了您父親三次應徵入伍的那場戰爭,尤其是涉及到了日本對中國的侵略?

A:

這個原因佔很大比重。因為有太多人想要當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所以發生過的事情不把它好好寫下來是不行的。類似於篡改歷史的事情經常發生,這是非常不好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我覺得寫這些有些不妥,所以他(2008年)去世以後,又過了一段時間,我才把它寫出來。

Q:

您在書中寫道,您曾懷疑您父親或許參加了有大屠殺行為發生的南京攻略戰,所以您一直不敢去調查當時的記錄。但最後,您搞清了您父親其實並沒有參加戰役?

A:

確實是出於這些原因,我遲遲沒有去進行調查,但最終還是下定了「不寫不行」的決心。調查之後發現,我父親所在部隊當時是去武漢作戰,現在我每次(因新冠疫情的報導)看到武漢(的畫面),就會想起這個。

以前,寫不出來的東西就一直避開沒寫

Q:

關於中國,您從早期的作品開始,就一直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對其進行了處理,或者說,作為一個重大問題進行了捕捉?

A:

是啊。「中國」確實是我的一個「主題(德語:thema)」,或者說一個「動機(法語:motif)」。

Q:

您親耳聽您父親說,他所在部隊處死了一個中國俘虜等等,這對您的影響也很大?

A: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那算是一個很強的刺激(shock)了,當然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Q:

此外,您和您父親曾有很長一段時間,關係都「跌至冰點」?關於一對父子,這樣的描寫方式,也很令讀者吃驚。

A:

那段文字寫起來異常艱難。把我本人身上實際發生過的事實書寫出來,非常費力。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決定好要以怎樣的態度去寫。

Q:

您說正是由於有了一段跟貓有關的小插曲,才能最終寫出來?

A:

把各種各樣的插曲拿過來,平衡好整體的關係,然後寫出一本經得起人們閱讀的書,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或許我正是在技術方面達到了能寫的程度,才能最終把它寫了出來。以前對於我來說,是有「寫得出來」和「寫不出來」兩種東西存在的。寫不出來的東西就一直避開沒寫。不過,隨著一部部作品的積累,我也變得越來越「寫得出來」了。隨後就很輕鬆了。各種以前寫不出來的東西都漸漸寫得出來了。我最初那本《且聽風吟》,「寫不出來」的東西就佔了壓倒性的大多數,所以我只把我「寫得出來」的東西連在了一起,最終變成了那樣的一本書(笑)。

Q:

《且聽風吟》得到了當時年輕一代的支持,他們誇讚說,終於出現了能把流行的東西自然地寫入文章的文學。

A:

我當時僅僅是因為只能寫出那樣的東西,所以寫了那樣的東西。不過,一直都那樣的話,作為作家是生存不下去的。所以我勤加練習,想要更加自由地寫出文章。最近才開始覺得,終於能把各種東西都隨心所欲地寫出來了。

Q:

這種終於能寫出來的感覺,是從大概什麼時候開始的?感覺《1Q84》的時候,您的文章就已經十分自在了……

A:

是啊,可能就是從大概那時候開始的吧,感覺自己能比較輕鬆地寫出文章了。

Q:

《1Q84》裡,有個主人公之一的天吾和自己父親和解的場面,這讓人不由想起,《棄貓》裡您和您處於晚年的父親進行和解的那個場面。您在一個短篇小說《託尼瀑谷》裡,也描寫了一對跟中國有關的父子之間的關係。

A:

經你這麼一提醒,確實如此啊。不過,一個人想寫的東西、感覺自己必須去寫的東西,其實是有限的。由於沒有那麼多要寫的,所以只能從各種各樣的角度,以各種各樣的方法,去持續地書寫(那某幾個自己想寫的或必須去寫的東西)。

再一次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去嘗試新的東西

Q:

很快您時隔六年的短篇小說集《第一人稱單數》就要問世了。收錄於其中的8篇作品裡,有7篇,從2018年到現在的三年時間裡,已經陸續發表過了,剩下的1篇,是您的最新創作。寫一部短篇小說集,需要花這麼長時間嗎?

A:

因為我是有了感覺才寫的。並沒有什麼截稿日期什麼的。最初的3篇就是突然一口氣全寫出來的。

Q:

發表順序是按照寫作順序來的?

A:

是的。

Q:

「第一人稱單數」這個書名,是否意味著您又想以第一人稱來寫短篇小說了?

A:

感覺自己又想以第一人稱來好好寫一寫了。8個短篇,用的都是不同的第一人稱。各種各樣的人,以各種各樣的第一人稱,講述著故事。不過,他們之間,也有著某種共通點。用的是這麼一個有些複雜的結構。 

Q:

每位主人公身上都集中了精巧的設計,乍一看,又讓人覺得,您寫的全是您自己的事情……。

A:

不如說,嗯……是用了很多「虛擬語氣」的東西,類似「我可能也會是這樣的我」的感覺。「這個雖然不是我,但我也有可能是這樣的。」——「第一人稱的角度」是主人公,應該跟這個感覺很接近。

Q:

您1985年的短篇小說集《旋轉木馬的鏖戰》,開頭寫道,「裡面全是講述者真實聽來的故事」,但其實全是您虛構的。當時是這樣的一種寫法呢。

A:

嗯,是那麼一種設定。

Q:

這次的短篇集也讓人聯想到,裡面看上去全是村上先生的親身經歷,但其實是不是全是虛構的?此外,使用了第一人稱的同時,音樂是不是又在裡面承擔了重要作用?

A:

音樂……要說的話,是啊……Charlie Parker、Schumann、Beatles,還有短歌,都出現了,有的短篇裡還出現了詩集。好像是每個故事裡,都出現了一個那樣的設計。

Q:

《查理·帕克演奏波沙諾瓦(Charlie Parker plays Bossa Nova)》這個短篇,聽一聽裡面的音樂,感覺文章的味道也變了呢。

A:

那個短篇基本上是享受著就寫出來了。比起「不得不寫所以寫了」,那個是「自然而然就一氣呵成了」的感覺。所以,我的話,如果沒有「想寫」的感覺,是不會去寫的。不想寫小說的時候我還能搞搞翻譯。我是想寫的時候,才按照想寫的樣子,去寫的,所以基本上是很輕鬆的。如果有了「截稿日期」那種東西,就會感到很吃力。然後,我總是想著,如果哪天徹底沒了「想寫」的心情,那就徹底不寫了。但經過一段時間後,我必然會湧起「想寫」的心情(笑)。這倒是挺值得慶幸的。

Q:

而且,您每次寫完一個短篇集,就會想去再寫一個中等長度的長篇……。

A:

會想寫呢。

Q:

然後就會想寫一個大長篇。您是這樣的一個循環呢。

A:

所以,我總是想,如果徹底不想寫了,就再去開個店什麼的,但這個店,總是開不起來(笑)。有一件事我是想儘量避開的,那就是:沒有想寫的心情了,所以變成「不得不寫」了。這個我是想儘量避開的。

Q:

長篇《刺殺騎士團長》用的也是第一人稱,重返第一人稱敘事,也有年齡方面的考慮嗎?

A:

想要再一次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去嘗試不同的、新的東西,這樣的心情我是有的。我的小說是從第一人稱敘事開始的,然後又用了很久的第三人稱,但現在想要重返第一人稱,用第一人稱嘗試一些以前寫不出來的東西。今後會變成怎樣我還不太清楚。不過,以前用第一人稱寫作的時候,自己做不到的一些東西現在能做到了,所以想要在這個方向上試一試。

Q:

接下來,又該朝著一部「中等長度的長篇」的方向去了吧?

A:

是啊。應該是會寫的。不過這個是我現在才要開始考慮的。不過,應該是會寫個什麼出來的。

想要一直對「多樣性」敞開心扉

Q:進入長篇小說的執筆後,也會繼續長期製作「村上RADIO」嗎,就像翻譯那樣?

A:廣播節目是想繼續搞的,儘量地搞。能和很多人進行交流,這本身就很有趣,此外還有很多事情好像都能去嘗試一下,所以想要繼續試著搞一搞。

Q:翻譯、廣播節目、小說創作,三條線並行不悖?

A:不過,(全搞)也沒有那麼忙(笑)。我感覺稍微再多一些也忙得過來。

Q:從您開始聽音樂的五十年代末到現在,已經過去60多年了,您感覺這世上,哪些地方發生了變化,哪些地方沒有發生變化?

A: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年輕時,聽了相當數量的「沒什麼用」的音樂。現在回想起來,時常納悶當時為什麼會聽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笑)?不過,聽一聽那些無聊的、沒什麼用的東西,其實也是很重要的。不聽聽那種東西的話,就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東西了。小說如此,音樂也是如此。我本人現在去聽那些正當紅卻沒有什麼用的東西,那就真的無聊了。但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來說,他們現在正在一個勁兒地聽的那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我覺得也是挺好的。所以我不想對此進行太多批判。我也覺得趁年輕應該把各種東西都聽上一遍,而且我本人也是這樣過來的。最近我個人開始對無聊的東西變得「非寬容」了,不管那是讀的東西,還是聽的東西。不過這個想讓它順其自然下去,因為我想要一直對「多樣性」敞開心扉,並為此進行著努力。

(本文來自澎湃新聞,更多原創資訊請下載「澎湃新聞」APP)

相關焦點

  • 贈書 | 村上春樹新作《棄貓》譯者燁伊:這是我與他的重逢
    《棄貓》是一部村上春樹回憶家族往事和個人成長經歷的散文,村上的父親曾經參與二戰,其家族回憶無論如何也繞不開中日之間的那段歷史,這也是本作甫一刊載於日本雜誌《文藝春秋》便被諸多國內媒體及網友討論的原因之一。因此說本書和中國讀者的距離近,近在其寫及這場令中國大地生靈塗炭的戰爭上;說本書和中國讀者的距離遠,遠在村上是以一個日本人的角度,闡述了集體記憶對一個家庭、一個個體記憶的影響上。
  • 村上春樹與父親及歷史和解,「中國」是主題亦動機
    父親去世五年之後,村上春樹開始調查有關父親侵華戰爭的事情,化身偵探和歷史學家,通過各種檔案資料和文獻,細密追索出父親在二戰前後的生活軌跡,發現因為許多偶然,父親沒有參加過南京大屠殺,也躲過了戰爭後期日本軍隊在緬甸與美軍對戰中的致命傷亡,最終僥倖逃生才有了之後的故事。
  • 村上春樹新作《棄貓》中文版來了,書中有他逃避了一生的隱秘角落
    因為個人志向的不同,父子兩人有20多年沒有見面; 因為介意父親參與侵華戰爭,拒絕吃中餐和生育後代; 在父親逝世後,拼了命把關於父親的往事寫出來。 這些都是村上春樹的人生故事,也是通過個人所投射出來的歷史。
  • (贈書)村上春樹《棄貓》:我拼了命把這本書寫出來,作為寫作之人的職責
    村上春樹:我拼了命把這本書寫出來,作為寫作之人的職責讀村上春樹的新作《棄貓 當我談起父親時》,我兀自想起了英國小說家約翰·勒卡雷的《鍋匠,裁縫,士兵,間諜》。兩本小說內容不像,勒卡雷寫的是間諜戰,村上春樹寫的是父親的獨角戲。
  • 且聽村上春樹談起父親時
    被戲稱為諾貝爾文學獎常年陪跑者的村上春樹,曾在2017年以一本《刺殺騎士團長》講述侵華日軍在南京大屠殺中的種種暴行,他希望用「講故事」的方式與日本右翼進行對抗。於是在《棄貓:當我談起父親時》一書中,身為兒子的村上春樹重點講述了父親兩方面的創傷經歷——一是關於原生家庭的拋棄;二是關於強制徵兵所帶來的戰爭體驗。關於被父母拋棄的經曆本書之所以以棄貓的故事開篇,是因為被遺棄的母貓與父親的童年經歷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由於家裡的母貓懷孕,為了避免隨之而來的麻煩,父親做出了棄貓的決定。
  • 村上春樹的最新作品,終於完整談起了父親、自我與貓
    村上春樹冷靜書寫父親的整個人生,將自己與父親漫長的隔閡、決裂與和解轉換為看得見的文字,毫不避諱地向讀者展示,父親人生中經歷過的動搖與恐懼,如今成為了村上對世界的迷茫與不安。村上也寫到真實的歷史,反思戰爭,批判惡行,思考個體與集體間的對立,找尋單個人生與世界歷史間的關聯。自我存在意義的認同、與世界的隔閡、承接家族歷史的艱難,這些村上文學的根源問題都在本書中得到展現和解答。
  • 村上春樹與貓
    沒人知道它是如何在那麼短時間裡跑回來的,村上寫道:「我現在還清楚記得當時父親驚呆的表情。不過那驚呆的表情,漸漸轉為一臉佩服,最後變成多少有點鬆一口氣的樣子。」後來明白,「鬆一口氣」是書裡一個重要句子。《棄貓》是篇3萬字長散文,副標題為「關於父親,我想說的事」。讓人驚異的是,極少談及家人的村上,以主要篇幅梳理了父親早年作為一名侵華日軍士兵的歷史,以及自己與父親的關係。
  • 深度書評|《棄貓》中的弒父少年
    引 言讀過村上春樹的新作《棄貓》後,我心中一驚。這本薄薄的關於村上春樹談父親的集子,文風一貫展現著村上性格平和與溫婉的一面,但實質飽含著他對父親的激烈情感。《棄貓》通篇談父親的生平,對於自己跟他的關係,卻留下巨大的空白——二十幾年沒有一句交談,在父親重病之際,他們才以一次短暫見面達成和解。
  • 村上春樹父親 村上千秋 的孤獨和懺悔
    兩本小說內容不像,勒卡雷寫的是間諜戰,村上春樹寫的是父親村上千秋的獨角戲。對於父親的一生,村上春樹倒沒想蓋棺定論,在這本書裡,他只是將與父親有關的記憶梳理了一遍。小說的開頭,村上春樹寫小學時候,與父親一起騎車去海邊把貓扔了。誰承想,爺倆返家,一進家門,這隻貓就衝出來豎著尾巴迎接,看來是先於他們到家了。與其說是歡迎,不如說是嘲笑,都說貓有九條命,他家不得不接著把這隻貓養下來了。村上說,見到早歸的貓,父親的表情由驚訝轉為嘆服。
  • 當我遇見村上春樹新作 | 2·3大方書店線上活動預告
    譯著有《棄貓 當我談起父親時》《人間失格》《潮騷》《原來我們都沒長大》等。本期將為我們帶來主題為「當我遇見村上春樹新作——《棄貓》譯者分享會」的語音直播。《棄貓》是村上春樹2021年的最新作品,在這本書中,他首次完整談起父親、自我、回憶與他最愛的貓。
  • 村上春樹的最新作品, 終於完整談起了父親、自我與貓 | 倘若人生很無趣,請君讀讀王陽明
    村上春樹與父親絕交二十多年,父親人生中經歷過的動搖與恐懼,也成為了他對世界的迷茫與不安。在2021年出版的這本新作中,村上春樹冷靜地書寫父親的整個人生,將自己與父親漫長的隔閡、決裂與和解轉換為看得見的文字,毫不避諱地向讀者展示。書中也有真實的歷史,思考個體與集體間的對立,找尋單個人生與世界歷史間的關聯。同時,這本書也講述了村上生命中與貓相關的重要回憶:「貓和書就是我最珍貴的夥伴。」
  • 村上春樹:不生育不吃中國菜,和父親決裂,因為父親是侵華日軍
    父愛如山,而他的父親是魔鬼1931年9月18日,日本終於按奈不住自己的野心,開始找藉口進行大規模的侵華戰爭,他們在中國大地上犯下了滔天的罪孽,這等罪孽不是說隨著時間推移就能夠磨滅的,這是國讎家恨。而村上春樹的父親就是侵華戰爭中窮兇極惡的一員。
  • 村上春樹:72歲,身高五尺七寸,有恐高症,愛打麻將,祖父是和尚
    2.父親是和尚的兒子輔導村上學國文,結果兒子卻不看日本文學村上春樹的父親叫村上千秋,是淨土宗西山光明寺住持的兒子,後在甲陽學院中學任國語教師。母親出身船場商家,也是這所學院的教師。村上春樹1949 年出生於京都,2 歲起跟父母一直住在西宮市的白鹿宿舍,到1961 年上中學搬家到相鄰的蘆屋市為止。
  • 委屈巴巴村上春樹,群眾演員東野圭吾
    每次外出旅行的時候,給家人寄明信片時也不忘給小貓寫一張,並額外附言,囑咐父親在他不在家的日子裡更要體貼小貓。 父親不理解三島由紀夫對小貓的寵愛,說:「他有時一寫就是幾個鐘頭,而貓就趴在他腿上睡幾個鐘頭,這簡直讓我受不了。」三島反唇相譏道:「父親大人,您一定是有和小狗類似的大腦,所以才絲毫不能領會貓族的精妙魂靈。」
  • 72歲的「少年」村上春樹,生日快樂!
    作為一個相當高產的作家,村上在他的創作生涯裡,幾乎從未寫起過自己的家人,就連他書中的主人公,也常是15到30歲,幾乎沒有家人。而就在昨天,書單君收到了他的新書《棄貓》,這本書的副標題是「當我談起父親時」。書單君不由得感慨,村上真的上年紀了。作為一個在全世界火了幾十年的作家,村上在中國也有相當高的知名度。
  • 影響青年村上春樹的 3 間爵士咖啡店
    「村上春樹史上初次,自己導演,配合主題的選曲、解說!」點擊閱讀:《村上春樹史上首次當電臺DJ,他都說了什麼?》此時坐在觀眾席的村上春樹,突然想到「對了,說不定我可以寫寫小說。」 於是在那一年,約翰·希爾頓和其所在的養樂多燕子隊拿了冠軍,29 歲的村上則作家出道,獲得了「群像新人文學獎」。
  • 村上春樹當DJ去了
    ▲  Sly Stone是村上春樹非常喜歡的音樂人02村上春樹的曲庫一旦知道村上的曲庫有多大,你就會理解這▲ 村上春樹的粉絲團Harukist,村上曾經開過酒吧的鳩森八幡神社文學咖啡廳「6次元」,成了全世界村上春樹迷的聖地這並沒有讓他的粉絲失望。一個Twitter的粉絲寫到,「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 村上春樹的新書,滿是溫柔的毒舌,對他人也對自己
    村上春樹在還債的日子裡,運氣出奇的好,據他說,有一個月籌不到要向銀行還的錢,有一天在路上,他突然拾到了一張皺皺巴巴的鈔票,偏巧就是他們夫婦需要還的錢,因為這筆錢,我們現在還能看喜愛的村上春樹的書,村上事後總結:「
  • 村上春樹幹嘛22歲就結婚?《且聽風吟》開始是用英語寫的?
    村上春樹幹嘛22歲就結婚?《且聽風吟》開始是用英語寫的?時報出版社表示,村上春樹在《身為職業小說家》中,首度回顧自己30多年來職業小說家的生涯,全書分成十二回,從入行、到工作的邏輯、乃至於小說的發想創意,可以看出村上春樹工作上的心路歷程。在《身為職業小說家》中,村上春樹首次介紹了為何自己在22歲就結婚。
  • 性,導師,村上春樹
    另外,還有很多村上粉絲質疑,如果現在才將村上春樹小說中的「性描寫」拿來做為「不雅」的藉口,到底是法制進步可還是我們身屬這個時代的性觀念倒退?畢竟,村上春樹從1979年出道開始就是一位「老司機」,從《且聽風吟》開始,除了部分隨筆和一些精煉的短篇小說以外,他的中長篇小說裡面不乏大量的性描寫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