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傳而敬師,敬師而敬佛。法布施得智慧,財布施得財富,無畏布施得健康
南無阿彌陀佛!
上一節說到印光大師將八十高齡,弟子們商議著給他祝壽。
「好啊!師父弘揚佛法一輩子,收到成千上萬的功德,全都分文不留,也清苦了一輩子,如今年將八十,我們正該給師父祝壽祝賀祝賀!」眾弟子紛紛答應,深知師父不會允許,只好瞞著印光大師,悄悄籌備開來。
他們沒想到,儘管他們籌劃周密,終於還是被師父覺察出來了,於是,印光大師召集寺院僧眾講話:「聽說眾道友正在為我籌辦八十壽辰祝壽活動,印光感謝大家一片好意,卻不得不懇求你們,不必辦了!印光出家以來,也曾出席過給高僧舉辦的祝壽,可我個人向來反對搞祝壽活動。社會上,有些人為了顯示權勢,或者擴張勢力而辦壽,為揚名而辦壽,他們都把祝壽引為光榮,可是印光以為可恥!非常可恥!我寧受宰頭之刑,不願聞祝壽之名!」
妙真等人看到,師父說到「可恥」二字的時候,面紅耳赤,聲音洪亮,在佛堂裡生出嗡嗡的回音,深深鑽進每個人的耳朵,無不在心裡產生強烈的震撼。他明白,師父這是真心實意反對給他祝壽,只得改變主意,誠懇地說:
「本來,這是弟子們一片心意,既然師父堅持不辦,弟子遵命執行。弟子以為,如今國勢艱難,天下蒼生陷於水火,無數無辜喪生屠刀之下,反正已經備下了齋席,就給天下蒼生祈福,同時超度亡靈,祈禱他們早日往生淨土如何?」
「嗯,妙真師這個主意,倒也不錯!」印光大師欣然首肯,當下表示贊同,「印光以為,除此之外,眾弟子不妨就此機會,在佛祖面前宣誓,堅定信念共度時艱,為天下蒼生祈禱太平,絕不做出任何損害國家民族的事情,寧死不當漢奸!」
聽到師父如此慷慨激昂,眾弟子頓時熱血沸騰,將一個祝壽活動變成了愛國起誓活動,當即跪在佛像前宣誓:「弟子向佛祖起誓:堅定信念共度時艱,為天下蒼生祈禱太平,絕不做出任何損害國家民族的事情,寧死不當漢奸!」
嗡嗡的起誓聲音,在佛堂裡久久迴響。
就在印光大師帶領靈巖山寺僧眾起誓不久,寺院來了一個特殊的皈依弟子。這個皈依弟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熱血居士「洗心」。
他當年受到印光大師別開生面的開示,領悟了明代佛門弟子參加戚繼光平定倭寇的「戚家軍」捨身護法,便積極參與為東北義勇軍的募捐,後來成了堅定的抗日戰士,毅然參加了共產黨領導的太湖遊擊隊,神出鬼沒打擊鬼子漢奸。可是,他在一次戰鬥中負傷了,由於缺乏醫藥沒能及時治療,傷勢逐漸嚴重還高燒不止,太湖遊擊隊領導人非常重視,打算冒險將他送到當時英國人開辦的醫院去治療。「洗心」明白遊擊隊經費十分困難,堅決拒絕了到醫院去,對隊長說:「我這點傷勢不要緊,用不著花錢上醫院。我聽說印光大師留在靈巖山寺,他老人家是普渡眾生的高僧,我就到靈巖山寺去,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給我治療。」
「嗯,我也聽說印光大師是愛國僧人,既然是你師父,不妨去試一試。」遊擊隊長點點頭,便趁著夜晚,親自搖著一隻小船將「洗心」送到靈巖山寺。
「噢,這不是『洗心』嗎?」昏暗的油燈下,印光大師一眼就認出了他,「好些年不見了,你怎麼成了這模樣?莫不是……」
看到衰老的師父滿眼驚詫,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洗心」乾脆直截了當地說:「師父,弟子曾皈依佛門,自知出家人不打妄語,至今不敢違背。弟子實言相告,自從給東北義勇軍募捐後,便參加了抗日組織,如今是太湖遊擊隊的戰士。前不久,在襲擊日寇運輸隊的戰鬥中負傷。遊擊隊條件艱苦,而且居無定所,故此鬥膽前來,請求師父給弟子一些藥物後就立即離開,以免連累寺院,不知師父可否願意慈悲?」
聽他這麼說,印光大師渾濁的老眼裡頓時熠熠發亮,緊緊盯著眼前的「洗心」,顫抖著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前些日子,在太湖襲擊倭寇運輸隊的,真就是你們?」
遊擊隊長看出他神情激動,坦然說:「老法師,那是我們遊擊隊幹的。李得勝同志受了傷,我們遊擊隊缺醫少藥,不得不請求老法師幫助。請您給我們藥物後我們及時離開寺院,以免連累師父們修行。」
「阿彌陀佛!恕老衲直言,隊長如果這麼說,就是小看我印光了!」印光大師滿臉漲得通紅,兩手不住地抖動,「如今國難當頭,你們為了將倭寇趕出國門,自甘拋頭顱灑熱血,是拯救天下蒼生的無量功德。老衲長伴青燈古佛,雖然念了無數經卷,也寫了一點文鈔,自知並不見得真就能感化了多少世人,更不能讓十惡不赦的倭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跟你們真刀真槍跟倭寇出生入死戰鬥相比,老衲實在深感慚愧!『洗心』居士,曾是我座下皈依弟子,他如今捨生忘死成了抗日遊擊隊員,自是勝過我這個只會禮佛念經的老和尚了,我豈敢害怕連累?又豈能讓他帶著傷勢離開?倘若如此,我印光豈不是貪生怕死的小人!還配做普渡眾生的佛門弟子嗎?請快快將『連累』二字收起,讓他安心在此治傷!」(預知印光大師如何保護他們,請看打開下面的連結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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