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傳而敬師,敬師而敬佛。法布施得智慧,財布施得財富,無畏布施得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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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阿彌陀佛!
上一節說到印光大師覺得徒弟明空浪費糧食,是對佛祖的不敬,出言訓斥了一番。
弘一法師看到明空眼裡的淚水直打轉,趕忙過去以客人的身份勸解。定眼一看,明空的碗裡果然還殘留著幾顆飯粒,只得委婉勸說:「師侄,你跟隨我師兄的日子不短了,須知道我師兄最是惜福的,容不得糟蹋半粒糧食,還是聽我師兄的話吧!」
這件小事,在弘一法師心靈裡引起了強烈的震撼。離開普陀山以後,他對自己的生活小事嚴格自律,還逢人讚嘆說:「佛家說:一粒米中能看大千世界。俗家說:一滴水能反映太陽的光輝。印光師兄如此自律,無愧天下緇素楷模!」
後來,他還邀請著名作家葉聖陶一起親近大師,葉聖陶深受感動,特別在他的《兩法師》中寫到弘一法師——
因為弘一法師是過午不食的,十一點鐘就開始聚餐。我看他那曾經揮灑書畫彈奏鋼琴的手鄭重地夾起一莢豇豆來,歡喜滿足地送入口中去咀嚼的那種神情,真慚愧自己平時的亂吞胡咽。
弘一法師
……
閒話休題,話說隨著年事漸高,印光大師更加熱情接待四方拜謁,給他們進行切合各自實際的修行開示,尤其注重佛學年輕人才的培養,以保障佛學事業後繼有人。
到了民國14年(公元1925),大師已經65歲了。這年秋天,德森法師偕同瞭然法師前來親近。言談之間,大師覺得這個德森年輕有為,是難得的後學才俊,便十分喜歡,寫信推薦到佛頂山藏經樓掛單。後來,德森果然沒有辜負大師的殷切期望,侍奉大師二十餘年,成為後來著名高僧。
然而,對顯蔭的英年早逝,大師卻留下長久的哀痛。
顯蔭,俗家名字叫宋今雲,江西崇明人。他早年進入師範講習所讀書,天資聰明悟性奇高,學習成績優異。在他17歲那年,禮拜寧波觀宗寺諦閒法師出家,法名顯蔭。諦閒法師非常器重這個悟性奇高的弟子,讓他到五磊山受戒,又推薦到觀宗學社受業,研習天台教觀。憑著紮實深厚的文學功底,加上出類拔萃的悟性,顯蔭很快鶴立雞群,其佛學造詣甚至諦閒法師也自愧不如。於是,在顯蔭20歲的時候,他就擔任了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刊》的編輯部主任,被譽為當今不可多得的佛學傳承人。顯蔭少年得志,卻並不滿足,第二年東渡日本,進入高野山大學深造,跟隨金山穆韶阿闍黎學習密宗,在日本他考察日本佛教現狀後,還雄心勃勃草擬了「遠東佛教協會組織大綱」,之後歸國,到寧波拜見諦閒法師。
諦閒法師眼見自己的得意高足學成歸來,而且顯示出非凡的氣概,心裡很是欣慰。為了幫助顯蔭儘快成就大事,便讓顯蔭給印光大師寫信,祈求大師參與振興佛教的大事業。
大師接到顯蔭來信,沉吟再三,立刻委婉回信:「座下聰明過人,不幾年,於宗於教於密悉已通達。恨光老矣,不能學座下之所得,惟望座下從茲真修實證,則臺密兩宗當大振興矣!但座下現在年紀輕輕,急宜韜晦力修,待其涵養功深而出弘法,則其利溥矣。聰明有涵養即成法器;無涵養,或所行所言有於己於法不相應而不自知者。此光區區愚誠也,道:師已來勿念。春風易於入人,祈保重調攝,當勿藥有喜矣……」
信件寄出之後,大師將顯蔭的來信拿出來翻來覆去閱讀,不由得雙眉緊鎖長籲短嘆。明空莫明其妙,不知師父何故憂愁又不敢問。倏忽之間幾個月過去,忽然接到顯蔭去世的消息,印光大師頓時臉色慘白老淚縱橫:「天妒英才,可悲可嘆!」此時,明空才委婉地說:師父的許多摯友去世,也不過嘆息而已;這顯蔭又不是你的弟子,何必這麼難過?大師黯然說:「顯蔭雖並非我的弟子,乃是當今難得的佛學人才,我不為顯蔭傷心,而是為佛門悲哀!」
大師當晚徹夜不眠,給恆漸法師寫信,指出顯蔭天資很高,對於顯密諸宗都能領會要領精髓,可惜生性浮誇不務真修,對念佛之事向來不理會,以至於自身的顯密功夫不能得力,別人的幫助也無濟於事,實在令人哀痛!顯蔭之死,乃是他氣量狹小生性浮躁,不懂得韜晦涵養;顯蔭之死,是年輕的聰明人一大警策,也是一面令人觸目驚心的鏡子。
一年過去,印光大師還是對顯蔭之死念念不忘。當他第二年到了上海太平寺,大醒和尚前來請求開示的時候,大師直言無忌批評大醒等人說:「中國的禪淨密博大精深,每一門都夠僧眾鑽研一輩子。日本的佛教源自中國,聽說日本密宗還允許娶妻吃葷,已經完全變了味嘛!顯蔭實在不該修習日本密宗,才招致英年早逝自取其禍,這個教訓太深刻了!」
大醒等人蔚唯領教,然後叩問對整頓僧伽制度的開示:「近日來,不斷有人告發僧人不守清規,提出進行整頓,許多寺院都在為整頓僧伽惶恐不安,弟子該如何對應?」(欲知印光大師如何回答,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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