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長得及其美麗,一身紅衣。
「全都不要動,俊峰再調一些保安來,今天委屈大家多待一會了,我們這樣的聚會,警察來了也說不清,這事是誰做的?我給他半小時時間,雖然玩的過火,但也不是沒有方法解決,在桌的都是我好朋友,沒有缺錢的,死個人問題不大..」
「露露,露露。」突然剛才那個迷彩妹子哭著喊了起來,原來她倆是朋友,迷彩妹子叫梁豔,死的那個叫陸露露,前些日子是露露的22歲生日,梁豔也喜歡玩,露露就跟她說過些日子有個瘋狂的Party,不僅可以玩,完之後還可以挑一件或幾件奢侈品走,兩人越聊越興奮,可沒想到今天出了意外。
「老五,不用等了,你看那人額頭有個小孔,紅色鎖魂衣,追魂坨,這腳離地一尺。」
「鎖天續命?蛤蟆續命?」
「這鎖天續命,又叫蛤蟆續命,其捆綁方法十分講究,人周天穴位必須全部捆綁蓋住,身穿紅衣為鎖魂衣,腳下秤砣叫追魂坨,吊起來是為了讓她的魂魄上夠不到天下夠不到地,繩子上方有一木塊,木可引魂,周身穴位都被捆住,再用屍油泡過九九八十一天的引魂銀針刺破泥丸宮,逼其魂魄出竅,有這等手段的應是個得道高人,用至陰至陽之物為自己續命,續命乃逆天之為,會遭很大業報,簡直心狠手辣啊。」四師兄仔細的查看這屍體說著。
「腳已經開始僵硬了,正常人死7個小時以上才開始僵硬,但是由於死者死前應該做了很多次『劇烈運動』然後猝死,從而導致身體蛋白質迅速凝固,所以比正常人快。所以死者沒死太久,也就是兇手就在現場。」四師兄環顧四周,突然喊到。「把門鎖好,魂還未全部吸入木塊當中,那人目的還未達成,想必就在我們其中。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往哪跑!」
屋裡的人一時緊張起來,我也不例外,畢竟是一場命案,突然一個臃腫男子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想不到林海門還有這福爾摩斯,分析的頭頭是道,尹小子,你壞我好事,我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罷,男子如同脫衣服一樣脫下自己的外皮,裡面是一個30左右歲數的人,長相英俊不說,還滿身的肌肉,看起來跟健美運動員一樣。
「呵呵,我以為是誰,是你個老不死的,前幾天跟捉倀虎的帳沒算呢,你吞魂豬非來送死,著急死我就幫幫你。」四哥滿臉的不屑。
「四哥,你小心,這人我感覺不太好對付,你看他體格子。」我的確被那吞魂豬那健碩的身材嚇住了,小聲的告誡四師兄。
「你放心,這個老不死的,沒什麼,這吞魂豬叫徐永達,是個活了200多歲的老怪物,靠續命吞魂保持身體和身型,採陰補陽而且外家功夫了得畢竟練了200多年,剛才他穿的那張人皮應該是千面蛇給他的。但是我看了,千面蛇沒在,就他一個人也敢來我們林海門地平撒野,老五,今天你生日,四哥我送你個大禮。」四師兄嘴角上揚,眼睛眯成一條縫,腳一跺地,身型變大,顯然嘯坤老爺子已經上身了。
「有勞四哥了,鄒某今天照顧不周,在座的各位先散了,我這要處理點事,至於今天死人的事,麻煩大家都保密。俊峰,你把梁豔帶到偏宅,我一會處理。吞魂豬,咱們這事沒完。」五師兄緊緊握著拳頭,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
大家都不傻,都知道這是要幹什麼,屋裡一瞬間只剩下我們師兄弟和吞魂豬,還有那個保安隊長俊峰。
就在這時,四師兄一蹬越到樓下平臺上,右臂一拳便向胸口擊去,吞魂豬徐永達也不示弱雙手重疊擋在胸前兩拳有餘的地方以卸去力道,怎料四師兄出拳蠻橫,力道十足。一拳打滿,那徐永達輕敵在前,無奈倒飛出去摔在門外。
「別留什麼後手,省得死了你自己後悔。」四師兄掰著手指骨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哼,小子果然有兩下子,爺爺剛才熱熱身,讓你一招。」吞天豬雖然這麼說,但是嘴角已經滲出鮮血,可見剛才一拳打的不輕。
「少流點血,一會別髒了,我五弟的房子。」話音剛落,四師兄化作一條凌厲的黑影瞬間穿到吞魂豬面前,一計手刀照頭劈下,那吞魂豬也不白給,不知從哪變出一把刀,刀刃及其寬,但刀身不長,刀刃鋸齒狀,刀柄是一個骷髏,四師兄手刀劈在刀身之上,發出當的一聲。但四師兄力道不減,雖赤手空拳,但閃轉騰挪不見頹勢。
「小心點,尹小子,他那把刀叫鎖魂刀,是一把砍頭刀,這徐永達祖輩包括他自己都是砍頭的,這砍頭刀都有極大的殺氣,所砍之人,其魂被鎖於刀中,不得輪迴,這吞魂豬偶得上古邪術,吞魂補體,他現在的樣貌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變來的,這體魄骨肉間都是一個個人魂魄支撐,他御女採陰也是為了供養身體中的魂魄。」師兄的右臂發出低沉的聲音。
「嘯坤老爺子您放心,他還不知道您是幹什麼的,今天他敢來,我就敢讓他死。」四師兄自信的答道。
骷髏鎖魂刀劈風而下,力道極大,四師兄或躲其攻擊,或擊其刀背,不與之正面交鋒,幾個來回這吞魂豬心生煩躁,刀法就失了精妙,力道越加的狠辣,刀刀攻其要害,但是這武道一門最忌諱氣息紊亂,只見徐永達重刀向我四師兄頭劈來,四師兄不退反進,低頭躲過刀攻,徐永達用力過猛已經無法收刀,四師兄一拳擊在他肚子上,一擊還沒完順著他後仰的方向又是一肘擊在胸口,一腳踢在腿上,三招雖看似簡單,但每一招都伴隨著類似龍吟的聲音。
吞魂豬摸了摸嘴上的血,活動活動了自己的肩,雙手握刀又向四師兄劈來,四師兄這次並未上前,而是拳頭沖天,然後重重的向地上砸了一拳,他右臂泛著白光,巨大的龍吟響徹雲霄,好似晴天炸雷。之後腳一跺地,身體慢慢變小成原來的模樣「辛苦了嘯坤大爺。」站起身自信回頭向我們這走來。
那個吞魂豬懸在半空,然後身體如同爆裂一般,發出砰砰砰的聲音,然後他結實的身體驟然乾癟下來,臉也變得幹黃枯癟,醜的嚇人,那鎖魂刀應聲落地,只見徐永達看著自己乾枯的手,瘋狂的喊叫,聲音極其瘮人。
「啊~~啊,這不是我,我怎麼變成這模樣了,我辛辛苦苦積攢的魂魄,怎麼可能。」
「爺爺我身上的嘯坤老爺子,原來就是專吞人三魂的蛇,人稱吼魂蛟,其鳴可使人魂飛魄散,你今天栽到我手裡是罪有應得。」說完四哥咬著牙補充道:「你仗著自己的假臉,200多歲的人了,禍害了多少美麗少女,我一表人才卻至今單身,我必須代表月亮我整死你。」四哥說這句話的時候,可能是我眼花,看他竟帶著淚花,可見有感而發。
那吞魂豬氣的直發抖,突然撿起刀,向我四師兄撲來,要做殊死掙扎,有種要跟我四師兄同歸於盡的感覺。
忽然一個黑影,五師兄五指如勾抓住他的頭,將其按在地上:「我正在控制自己不殺你,你別逼我,你這頭豬。」五師兄眼睛通紅,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一改之前他和善的樣子,只是破壞了他的生日而已,我才發現,原來五師兄的脾氣如此乖戾,而且剛才一瞬動作之快,我根本沒有察覺。
「少爺,別衝動啊,我燒了請神符,一會觀世閣的人就到了。」旁邊的保安隊長俊峰勸到,看來這保安隊長也是修行人。
「真他媽的煩,我今天生日的雅興全讓你破壞了,真他媽的想殺了你。」五師兄的五指已經扣進了肉中,那吞魂豬乾癟的皮膚流出了暗紅色的血。
「老五,別鬧了,再弄這傢伙就死了。」四師兄趕忙說到。五師兄鬆了手,惡狠狠的看了吞魂豬一眼,想抬腳踢,但是想了想又收了腳,朝我這面走來:「老六,今天沒讓你玩好,五哥欠你一次,等過陣子的,五哥在組織一波。」五哥表情又回到以往的和善。
「哪裡的話,五哥,我今天真長見識了,你過生日,我這沒送你什麼,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們師兄弟送什麼東西,我不講究那些。」五師兄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
突然好像時間靜止一般,一個鬥篷男進入了屋子,殺氣瞬間充滿了整個別墅,我的汗毛瞬間站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進入一個屋子,或者說些什麼,瞬間汗毛豎起,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我注意到那人落腳的地方,水都自動分隔開來,可見修行絕非一般。從鬥篷下面飛出數條鎖鏈,不等吞魂豬辯解,就將其捆綁,我見這綁法眼熟,一細看正是樓上紅衣女子的綁法,這鬥篷男也沒說什麼拖著那徐永達便走出屋子,消失在夜色。
這就是乾坤地仙,這也就是差距,突然就有種自己特別渺小的感覺。看了看四師兄還是一臉的不服不忿,看看五師兄還是一臉慈眉善目,我知道這事算過去了。
事後五師兄賠付了很多錢給露露家裡,還給了一部分錢給梁豔。可憐這露露才22歲,當我接觸修行之後,知道了世間其實有很多的危險,世界沒有那麼簡單,你表面看到的東西很多都是假的,有些時候,你認為他沒有騙你錢,有時候有的人騙的是你的生命,或者奪走你的福祿,而你卻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會無故猝死,未到陽壽卻油盡燈枯。很多燈紅酒綠的地方有很多不乾淨的東西,有時候你在酒吧亦或在昏暗的地方,會看到自己或者朋友做出很反常的事,平時很文雅的人,在那裡很瘋狂,平時很保守的女孩,突然變得很浪蕩,有人說平時是裝的,到了那些場合都釋放出來了。我告訴你其實並不是這樣,一個人就算是裝的,或者壓抑自己的,如果做一輩子那他就是那樣。比如你一天做個好事,你裝好人,裝一輩子,那你就是個好人,而進入那些場合為什麼突然裝不住了,或者失去了人的控制力,其實就是一些髒東西的磁場影響到了你。
而且還有很多不法之徒,在那些地方伺機動手,在這裡我喬兩儀奉勸各位女孩子珍惜自己,世間的誘惑太多了,他們用錢去買你的命,有時候不要以為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或者你認為的一些東西就夠了,一根頭髮或者讓你喝些東西,之後你會做什麼,做了什麼你永遠想不到。我不想說什麼人人平等的胡話,男女就是有區別的,女人有女人的偉大,但是女人也有女人的弱項,否則就不會有婦女節,珍惜自己,注意安全,世間有好人,但是好人沒那多,尤其是在那些場合。
幾日後,我和四師兄喝的酩酊大醉,走在路上,看見一個女孩燒著紙錢,月光下,我認出是那個梁豔,算了算,今天應該是露露出殯的日子,我和四哥沒有驚動她,繞路而行。
我若有所思的跟四師兄走在路上。只聽四師兄苦笑後吟到:
「天地浩然炁貫穹,吾今向道心意通。
俗塵擾擾終有盡,不露天機渡蒼生。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