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的優越表現。讓戲園子成功地接下了張公公大壽的演出。在張公公的府邸上,小石頭和小豆子表演著經典曲目《霸王別姬》,這是他們倆人在臺上的第一次合作,兩人表演得惟妙惟肖,讓張公公很是滿意,同時也有了一些非分之想。由於倆人的優越表現,張公公還單獨給他們倆人發了賞錢。
在演出的後臺,小石頭玩著演出的寶劍,羨慕地說道當初要是項羽有這把劍,劉邦怎麼會打敗他。他看向著小豆子說道:如果我當了皇上,你就是正宮娘娘。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豆子把這句話記到了心裡,看著小豆子深情地說道:師兄,等以後我肯定送你這把劍。
小石頭和小豆子在張公公的府邸遊玩著,遠處關師傅和張公公的傭人在相談著一些事情。傭人對關師傅說道張公公讓小豆子過去。關師傅明白張公公的用意。向傭人求饒道還是讓兩個孩子一塊去吧,傭人斜了關師傅一眼,表示多少年的老規矩了,從來沒有變過。那爺爺在幫腔,讓關師傅別再保護了,虞姬不管怎麼演,終是要有一死的。聽到這話後關師傅再也沒有開口。一個和尚拿黃袍子給小豆子披上,不由分說地背起小豆子便向張公公的房間跑去,小豆子還不知道他即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和尚把小豆子放在張公公的房間內,轉身出去,順便鎖了房門。小豆子向裡面走去,發現張公公正和一個少女在床上嬉戲,張公公看到小豆子,讓身邊的少女離去。張公公問道小豆子今年是什麼年,小豆子緊張地說道是民國二十一年,張公公吼道不對,是大清宣統二十四年。看來張公公還是活在晚清的沒落朝廷中。
張公公讓小豆子來他身邊,小豆子害怕地說道想小便。張公公把他的琉璃盞拿了出來,變態地讓小豆子尿在這裡面。小豆子尿完後,張公公便向小豆子撲了過去,小豆子立即向房間的角落的跑去,但是還是沒有逃脫張公公的魔爪,被張公公無情的凌辱了。
關師傅和小石頭在張公公的府邸外等著小豆子,直到天黑小豆子才走了出來,小石頭把衣服披在了小豆子的身上,問道小豆子出了什麼事情。小豆子一聲不吭,只是在默默地流著眼淚,他認為自己被糟蹋了,已經配不上他的師哥。正在這時,他們看到前面有一個嬰兒不知被誰放在了那裡,正在哇哇啼哭。小豆子走過去把嬰兒抱了起來,關師傅明白小豆子的想法,和小豆子說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讓小豆子把孩子放回去。小豆子並沒有理關師傅,徑直向回走去,關師傅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小豆子,也就由了小豆子。
若干年後,小石頭和小豆子都已長大成人。他們完成了自己的心願,成為了北京城首屈一指的名角兒。顯然小石頭和小豆子的乳名已經不再適合他們,小石頭給自己取名為段小樓,而小豆子給自己取名為程蝶衣。
小樓和蝶衣在照相館裡拍著照。他們現在已經是名角兒了,再也不用限制在戲園那個小院子中。正當他們拍照的時候,樓下想起了「反對日本增兵華北」的口號,是北京學生的遊行示威。那一年剛好是1937年(七七事變)。小樓和蝶衣從照相館走了出來,立馬被遊行的學生圍了起來,學生們罵道他們戲子誤國,國家都要亡了還有心情去唱戲。小樓指著自己說道他們是中國人,正兒八經的中國人。正當兩人和學生們劍拔弩張時,那爺及時趕到,向學生們喊道中國人不打中國人,都是一個老祖宗。說完便把兩人拉了出去,替他們解了圍。
小樓和蝶衣坐著人力馬車在去戲樓的路上,小樓罵道那些學生們就是在虛張聲勢,日本人在城外面,沒有人去打仗,都是在城裡面搞所謂的遊行示威活動,最後欺負的還是中國人。蝶衣貼心地聽著小樓的抱怨,問道小樓是否還記得他們第一次合作是在哪裡,小樓隨口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誰還記得。那爺插話道是在張公公的府上,還是他帶著兩人去的。聽完那爺的話後小樓來了精神,和蝶衣說道現在張公公的府上已經變成棺材鋪了,他昨天剛去看了下。蝶衣心裡知道,他的師哥不是在意張公公的府邸變成什麼樣子了,他在意的還是原來的那把寶劍。
戲樓兩邊人山人海,都在等著段小樓和程蝶衣兩位名角兒的到來。小樓和蝶衣坐著人力馬車姍姍來遲,蝶衣正準備進戲樓的時候,聽到了冰糖葫蘆的叫賣聲,不自覺得想到了小癩子,蝶衣心想如果小癩子還活著該多好。在那爺的催促下,小樓和蝶衣進了戲樓。
戲樓裡,觀眾們都在喊著開場,可在後臺,蝶衣還是在不緊不慢地給小樓化著妝。那爺進來和兩人說道外面的人都在喊著他們上場,讓他們快點。但蝶衣還是不為所動,在這一刻,只有他和師兄兩個人。表演正式開始,蝶衣精彩的表演讓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同時也吸引到了觀影臺上坐著的袁四爺,袁四爺是中華民國的貴族,俗稱的「土財主」。他全程都在看著蝶衣飾演的虞姬,顯然已經對蝶衣動了心。
在後臺,蝶衣為小樓卸著妝,他向小樓說道袁四爺來看戲了,讓小樓把握住機會。小樓倔強地站起來說道他今天特意把嗓門提得很高,就是讓袁四爺知道,沒有袁四爺他們照樣在北京活得很好。蝶衣一下從身後摟住了小樓,和小樓嬉戲起來,小樓和蝶衣四目相對,一種心心相惜的情感在他們眼中滋生。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兩人趕緊分開。是袁四爺來了,小樓和蝶衣趕緊叫道四爺。袁四爺坐了下來,表示見面唐突了點,這算是見面禮了。便命人把旁邊的箱子打開,裡面是一套金光閃閃的鳳尾霞冠。蝶衣看到這麼漂亮的禮物不由得心動了起來。那爺恭維地說道四爺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怎麼讓蝶衣受得起啊。袁四爺擺了擺手,對著蝶衣講到《霸王別姬》這齣戲從崑劇《千金記》中脫胎而出,很多人名角兒都在上面失敗過,唯獨蝶衣表演的爐火純青,好比那虞姬再現。聽到袁老闆的稱讚,蝶衣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袁四爺又看向小樓,說道小樓飾演的霸王應該定然七步,但小樓只走了五步。楚霸王氣度尊貴,要是威而不重,那和江湖上的黃天霸有什麼區別。小樓聽到袁四爺的嘲諷,回擊道他是戲園裡的大拿,那他怎麼會錯呢,他要錯了,去哪說理去。袁四爺並沒有接小樓的話,他希望兩人可以去他的府邸坐一下,一起討論戲曲之道。
小樓拒絕了袁四爺的邀請,表示他另有安排,現在要去喝上一壺花酒。聽到這樣的話後袁四爺笑了起來,袁四爺根本沒有想邀請小樓,他轉頭看向蝶衣。蝶衣雖想去,但看到小樓不去,他也不好一個人前往。袁四爺並沒有強人所難,只是說了一句改日再聚,便離開了。小樓換好衣服後,略顯歉意地向蝶衣說道他也要出去了。房間內,只留下蝶衣幽怨的神情。
小樓來到了花滿樓,花滿樓的老闆立馬上前和小樓打著招呼,看來小樓是這裡的常客。小樓直言不諱地說道他要找菊仙姑娘,老闆表示菊仙姑娘有飯局,不能陪他。說完老闆讓另一個姑娘彩鳳陪著小樓,小樓讓彩鳳給他透個實情,菊仙姑娘在哪裡。彩鳳說道:鳳凰當然攀高枝,只是高處不勝寒,你夠著著嗎
就在這時,樓上響起了盤子打碎的聲音,小樓抬頭看去,只見一間房門被打開,一個女子狼狽的跑了出來,這個女子便是小樓要找的人,菊仙。房間內又走出了一群客人,拿著酒壺,不斷調戲著菊仙。菊仙生氣地說道在逼她她就跳下去。那群客人並沒有收手,表示會和菊仙一起跳下去、菊仙看到樓下給她招手的段小樓,便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小樓把菊仙穩穩地接住,樓上的客人看到菊仙跑到別人的身邊,都急衝衝的跑了下去。
客人們不由分說地把小樓和菊仙圍了起來,客人們向小樓說道他們是花了錢的,讓小樓別給他們找不痛快,說完便要拉菊仙回到樓上。小樓制止了他們,往一個大碗裡倒滿了酒,舉起來對著菊仙說道:你怎麼不和他們說清楚,今天是咱們定親的日子。菊仙以為小樓是在幫她解圍,大笑著說道確實是定親的日子,讓客人們都給她賀喜,風塵女子特有的氣質盡顯無疑。
小樓把酒喝了一半,又一次舉起來給菊仙。菊仙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這才知道,小樓不是在開玩笑,她緊張地把大碗接了過來,喝下了碗中的酒。但是來消費的客人看到這齣戲卻並不買帳,拉著小樓讓他給個說法,小樓笑著說道要敬各位客人一杯酒,他拿起茶壺,走到前方,二話不說便把茶壺向自己的腦門拍去。看來當初關師傅和他說得下三濫東西,他根本沒有戒掉。
戲樓的後臺,小樓和蝶衣化著妝,蝶衣問道小樓是不是又在花滿樓打架了,小樓尷尬地說道是武二郎碰到了西門慶,不打不成。蝶衣刻薄地說道那還有個潘金蓮吧。小樓趕緊說道當時就是當個玩笑,沒當真,讓蝶衣千萬別往心裡去,並且邀請蝶衣下次一起去花滿樓解悶。聽著小樓的汙言碎語,蝶衣憤怒地拍了桌子,走到了屏風後面。
看到蝶衣生氣,小樓趕緊給蝶衣賠不是,表示今天他說錯話了,他該死,說著便不斷扇著自己巴掌。蝶衣在屏風後面向小樓說道他已經忘了當初關師傅說的那句話,從一而終。說完蝶衣走了出來,來到小樓身邊,深情地說道:師哥,讓我跟你好好唱一輩子戲吧。小樓不解地說道著這不小半輩子都過來了嗎。蝶衣傷心地大吼道:不行,說好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聽到這話的小樓,只能無奈地說道他真是不瘋魔不成活,戲可以瘋魔,要是活著也瘋魔,在這人世上,那可怎麼活啊。小樓已經明白了,蝶衣活在了戲中,他把自己當成了虞姬,一心想把自己許給霸王;小樓也在委婉地告訴他,他們這樣的感情是不會被世人承認的,到頭來只會淪為笑話。
(未完待續,喜歡的朋友可以點下關注,每天持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