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瑩與當代詩學格格不入:《掬水月在手》猶如試金石

2021-03-05 北青藝評

 

當《掬水月在手》中,《黍離》的吟詠聲響起時,蒼天、荒原、老人、廢城拼成一幅悲涼的畫卷,催人淚下。可遺憾的是,太多觀眾甚至沒注意到,這可能是全片的一個高潮。

在網絡世界,有影評人酷評道《很遺憾,這部紀錄片沒有寫好葉嘉瑩真正的價值和意義》,因為《掬水月在手》對葉嘉瑩的生平未作細緻的鉤沉,對她的詩學理論也沒深入分析,更沒講清為什麼葉嘉瑩得到如此多的人喜愛……

言外之意,不回答這些「為什麼」,就失去了「價值和意義」。可問題是:「為什麼」只能滿足好奇、驚異的消費需要,它與詩意何幹?

長著怎樣的眼睛,就會看到怎樣的世界。從這個意義上說,《掬水月在手》猶如試金石。

 

撞上了難以突破的硬殼

 

對於葉嘉瑩的詩學,一直有爭議。她的著作以鋪陳、講解為主,學理不多,更接近傳統的點評式詩論,很難說超越了《苕溪漁隱詞話》《藝概》《人間詞話》等經典著作。

這種詩論有兩個隱患:

其一,注比詩長。易成背景知識的堆砌。

其二,六經注我。以感受為主,只有在近似的經驗中才能產生共鳴,但這個「近似」,會不會是誤會的產物?

當代讀者更習慣從段落大意、中心思想切入,將作品分成「內容」與「寫法」兩個部分,分別討論。貌似「科學」,卻常變成只談「內容」、不談「寫法」,因為「寫法」是為「內容」服務的,無主體性。在這種認識下,讀者對「寫法」的敏感度大大下降,漸次墮落到只能「金句」的層面。

顯然,葉嘉瑩的詩學與當代大眾理解的詩學,來自兩套不同的話語體系。

前者來自傳統文化,強調「信則靈」。先學會寫,與創作者形成共同經驗,再談欣賞。

後者來自現代科學,強調「疑為先」。讀者無需會寫詩,只需多讀,通過對比不同作家的創作特色,形成審美經驗。

現代詩論更關注「為什麼這首詩是名詩」,可「名詩」有多種原因,「寫得好」只是其一。佳作而無名者,比比皆是。則課堂中所授,皆成屠龍之術。更可怕的是,許多讀者自以為「讀懂」了,卻只能把作品分析得頭頭是道,無法與之共情。而這,正是《掬水月在手》難以突破的硬殼。

 

偏離了詩教傳統

 

完全能理解《很遺憾,這部紀錄片沒有寫好葉嘉瑩真正的價值和意義》等文的作者們的感受。在紀錄片中,他們只看到一位老人、一些空鏡、幾段吟詠、對個人經歷的平淡介紹,無法滿足他們的八卦心。

不知道「怎麼寫詩」,現代人更願將搞笑、獵奇、淚點當成審美,他們看不出葉嘉瑩的詩好在哪裡,她的詩論有何不同。在《掬水月在手》面前,他們感到茫然,並因這份茫然,生出拖沓、枯燥、不知所云的感受。

這體現出,在當下的語文教學中,存有短板。

首先,教材背離傳統:比如《古詩十九首》《黍離》等,海峽對岸早已納入中學課本,而內地除滬版教材曾收《黍離》外,許多與生命感受相關的古詩被排斥在外,代以《碩鼠》《伐檀》《國殤》等有現實意義的作品。

其次,教法偏頗:絕大多數語文教師不會寫詩,詩教本為成就人,卻成了「背景介紹+串講」。學生只要會背「中心思想」,就算「讀懂」了。即使偏到把押韻視為美,將讀詩變成追求兒歌式朗朗上口的快感,亦無人糾正。由此給學生帶來一生的偏執,堅信一切都有「真正的」的價值和意義,所以才生出「寫好葉嘉瑩真正的價值和意義」式的狂妄。

我們正在用教散文的方法來推進詩教,徘徊在韓愈的三原則——不平則鳴、文以載道、文從字順中無法自拔,這與傳承了兩千多年的詩教傳統相乖離。

 

「黍離之悲」為何能傳承千年

 

對於詩教,孔子早已界定內涵,即:「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孔子認為,詩的作用在「興觀群怨」,因此建立了「怨而不怒,哀而不傷」的美學原則。

換言之,寫詩不完全為傳達個人感受,不是感情豐沛、慷慨激昂即好,詩的目的是自我修煉,成就君子之德,進而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意味著,我們今天語文教學中激贊的許多「名句」,並非古人所追求的,那種劍拔弩張、故作豪邁的寫作,絕非正道。明白了這些,才能真正讀懂《黍離》,才能明白為什麼「黍離之悲」能延續千年。

《黍離》的文辭不難懂。

《詩經》中共10篇《王風》,都是寫在犬戎攻擊下,周朝王城東遷河南洛陽後的衰微之貌。周朝大夫過曾經的國都鎬京(今屬陝西省西安市),見昔日宗廟、宮室已遍種禾黍,生亡國之痛,遂有《黍離》。

《黍離》抒情方式不易懂。

感到的痛苦越大,流下的淚就越多,發出的哀聲就越響。《黍離》卻反其道而行之,越是痛,就越要優雅地說,就越不肯墮落為抱怨。作者從景色入手,因景動情,卻不作鋪陳,突然回歸於哲學的基本問題——我是誰?(對於《黍離》的解釋,歷代說法眾多,本文傾向於「此何人哉」是自問,也有許多學者認為是在責問周幽王)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非沉痛至極,自我與背景總是合一的。換言之,「我是誰」本身便是含血之問,背後是撕心裂肺之痛。正如孤兒才會追問父母是誰,而對普通孩子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古人早就意識到,《黍離》的優美不來自文辭,所謂「純以意勝,其沉痛處不當於文詞求之」。它的美來自「創深痛巨」後,那份克制與隱忍。這種「哀而不傷」,在庾信、杜甫、李煜、蘇軾、姜夔、陸遊等手中,傳承不衰。

 

太多人接不住這份「沉重的選擇」

 

《掬水月在手》引入《黍離》,原因有二:

其一,與葉嘉瑩先生個人遭遇相關。

2003年8月,垂暮之年的葉嘉瑩先生因舊城改造,失去了故園,她與詩人席慕蓉結伴,來到曾經的原鄉葉赫水畔尋根(葉家本姓葉赫納蘭,先世出自蒙古土默特部)。如今的葉赫水蜿蜒流過內蒙古額爾古納地區,水邊有丘陵,當地人稱為黑山頭,上有古城遺址,僅存零磚斷瓦,是成吉思汗賜封其弟合撒兒之地。

其二,這也是百年來中華民族的遭遇。

更大的視角看,幾代中國人其實都走在回家的路上,因傳統消逝,我們深感到困惑:我們是誰?我們來自何方?我們與祖先的血脈聯繫在哪裡?

正是在《黍離》的糾纏下,葉嘉瑩先生的選擇才顯得難能可貴:所謂中國性,源於文化江山,如果沒有李白、杜甫,沒有「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沒有見物起興的能力,我們還有什麼權利說自己是中國人?我們又如何獲得身份認同?「一切景語,皆情語也。」只有落葉不同的聲音,只有幻化的浮雲,只有雕像上流轉的陰影,才是精神家園,才能安慰生而為人,無法拒絕的那份沉痛與悲涼。

遺憾的是,《掬水月在手》將這份「沉重的選擇」交給了觀眾,卻少有人能接住。因為我們並沒生活在自己歷史的延長線上,已體會不出「異代同調」的那份悲涼,甚至故國也變成了異邦——作為後代,當我們審視傳統時,有時還不如異國人那麼敏銳,那麼充滿敬意。

 

總有人願與歷史合轍押韻

  

知根脈所在,卻無法接續,因為在過去與當下之間,橫亙著現代性。

所謂現代性,指啟蒙時代以來的新的世界體系生成的時代。它像一座巨大的粉碎機,將各民族的文化與傳統徹底撕碎,組裝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正是在現代性的衝擊下下,出現了「古今之變」。「三千年未遇之大變局」將傳統逼入死角——在亡國滅種的壓力下,傳統能算什麼?如果傳統是擁抱現代性的阻力,它活該被割掉。

在現代性的格式化下,近代以來,中國的人格樣板高度單調,非胡(適)即魯(迅),前者尊奉自由主義,後者傾向革命主義,而「蔡元培—顧隨—葉嘉瑩」一脈被忽視,即一手承託古典,一手尊奉現代,他們的精神是傳統的,人生選擇卻是現代的。所以他們特別從容,既尊奉傳統,又不神話傳統。

葉嘉瑩先生漂泊一生,屢遭變故,特別是晚年喪女,卻保持了「哀而不傷」的風度,體現出詩教的力量。葉嘉瑩先生成就了詩教,詩教也成就了葉嘉瑩先生。

作為傳記片,《掬水月在手》呈現的是精神上的元氣,而非個人隱私的展示、細節的催淚、情節的離奇等,它不是綜藝節目、市井小報,不追求「講故事」,而是用人格說話。正如葉嘉瑩先生的詩,看似平常,卻句句實在,都來自生命的真感悟。不為別人拍案讚嘆而寫,只為成就君子之道。只是如今已少有人願成君子,亦不知成君子之難。

選擇高貴是一生,選擇平庸也是一生,好在,總會有一些人生,願與歷史合轍押韻。《掬水月在手》屬於喜歡它的人,因為它告訴所有孤獨的跋涉者,傳統仍在等待,它終會歸來。

 

作者|唐山  編輯|羅皓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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