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媒又開始炒作「戰狼外交」這個詞兒了。那他們到底如何看待所謂的「戰狼外交」呢?所謂「戰狼外交」又產生了何種效果呢?我們今天就來聊一聊這件事兒。
首先,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既然外媒都用上「戰狼外交」這樣的詞彙了,其態度基本是負面無疑了。
彭博社說,北京更有力地捍衛自己的利益,但各國可能聯合起來對抗中國,這將對中國不利。
《華爾街日報》說,隨著來自北京的壓力越來越大,澳大利亞對中國的溫和看法迅速減弱。
《德國之聲》說,中國對澳大利亞採取激進的立場,這可能會影響中國的形象。
我發現,這些文章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避重就輕」,基本上都是大談中國外交官如何犀利,但是閉口不談犀利的緣由。
其實,不僅是外媒,有一些國內的網友也不理解中國外交時而犀利的這種風格,所以我們稍微倒回去一下,看看最近發生的這兩件事兒。
第一件事兒,是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在推特上轉發了描述澳大利亞軍人在阿富汗暴行的漫畫,並敦促澳方進行調查。不料澳大利亞總理莫裡森惱羞成怒,「要求中方道歉」。
外媒是認為趙立堅太犀利了嗎?我想說,這事兒就好比你在大馬路上看到飛揚跋扈的有錢人,正在欺負弱勢群體,這時候你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還是事不關己、扭頭就走呢?我想,以西方國家「人權衛士」的「道德正義感」,這是必須要「拔刀相助」的,更何況澳大利亞軍人應該是已經犯下了「反人類罪」和「戰爭罪」,所以我們「拔刀相助」,絲毫沒有問題。
第二件事兒,美國的一個參議員發推特說:「中國有5000年的作弊和盜竊歷史。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改變……」環球時報的胡總編一怒之下回擊說:「很遺憾的是,這位參議員的認知水平怎麼像猴子一樣低?」
這事兒,就好比有個路人突然罵你說,你們家從你爺爺到你爸爸到你都是騙子和小偷! 你會怎麼回應呢?難道優雅地和對方去解釋嗎?我相信在生活當中遇到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只有兩種辦法,要麼就是不理TA,要麼就是懟回去,而且要表現得強勢一些,才能壓住對方的氣焰。
所以,對方有錯,我們該不該指出來,又該不該懟回去?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也在12月10日的例行記者會上回應「戰狼外交」,她表示,從根本上講,關於「戰狼外交」的非議實際上是「中國威脅論」的又一個翻版,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中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通過給中國扣上這頂帽子,威脅和訛詐中方,讓中方放棄說出事實真相的權利。毛澤東同志早就講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做「戰狼」又何妨?
其實,我們仔細來看外媒的報導的話,有些媒體並不是不承認事情存在先後邏輯順序。
比如CNN是這樣說的:與過去幾十年以溫和著稱的中國外交官相比,「戰狼」代表了一種完全不同的外交官類型。這些中國官員不發表冗長的聲明,而是在推特等社交媒體上,直接回擊對於中國的批評。
CNN的這句話,其實隱晦地承認了一個事實,就是大多數時候中國外交只是在進行回擊。當然,CNN用「criticism批評」這個詞兒,我覺得它有點兒美化自己人了,他們對中國,不僅僅是批評,而是抹黑攻擊才對。
中國吊銷了《華爾街日報》三名駐京記者的記者證,是因為他們公然用「亞洲病夫」這種帶有種族歧視色彩的標題。中國關閉了美國駐成都領事館,是因為美國首先關閉中國駐休斯敦領事館。中國宣布制裁11個美國政客,是因為美國先宣布制裁林鄭月娥等11位中國官員。
我們就說趙立堅吧,外媒把他奉為「戰狼外交」的代表,甚至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趙戰狼」。
外媒最氣不過的,是今年三月份的時候,趙立堅發的一條推文。當時,趙立堅質疑道,「美國『零號病人』是什麼時候在美國出現的?有多少人被感染?有可能是美軍把疫情帶到了武漢。」
其實,趙立堅當時是在反擊,因為美國的部分官員公然把新冠病毒稱為「武漢病毒」,像極端排華分子湯姆·科頓還刻意將新冠病毒與武漢病毒研究所關聯起來,要中國負責。
所以,是部分西方政客和媒體攻擊我們在先,我們在做解釋,在做對等還擊。中國駐英大使劉曉明也說過,之所以有「戰狼」 是因為這個世界有「狼」。
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也曾經表示: 「對於蓄意的中傷,我們一定會作出有力回擊,堅決捍衛國家的榮譽和民族尊嚴。對於無端的抹黑,我們一定會擺明事實真相,堅決維護公平正義和人類良知。」
別人攻擊我們在先,我們不得不回擊一下。所以,一說到中國的外宣啊,相信不少很多網友又有抱怨:說中國的外宣能力不足,基本上是在被動應戰。
更為嚴峻的是,在國際輿論場上,不少西方媒體和政客不僅發表了大量充滿偏見的言論,而且對於中國的發聲進行屏蔽。
那麼普通的外國民眾,長期接受這樣的輿論,怎麼可能對中國有好印象呢?
這裡我稍微延伸出去說一下,今年10月份的時候,皮尤發布的一份調查顯示,不少西方國家的民眾,對華持負面看法比例都創新高,上升到了7-8成左右,甚至是我們的鄰居日本,我們可能覺得在抗疫期間,中日關係不錯呀,但是日本人對華的負面看法也出現了攀升。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主動設置議程,爭奪國際輿論場的話語權,就變得至關重要了。而趙立堅轉發漫畫這件事兒,就是一次很好的議程設置。
西方國家不是動不動就對中國打「人權牌」嗎?而現在呢?澳大利亞殘忍殺害阿富汗平民和囚犯,是百分之百的無可辯駁的戰爭罪行。西方國家和澳大利亞關係再好,都很難為其辯護。而且在西方世界,使用政治漫畫針砭時弊,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我們看到,澳大利亞和它的朋友們,雖然很生氣,但是最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拿「戰狼外交」說事兒,把矛頭指向中國外交官,企圖混淆視聽。
而且,這一次的主動議程設置還達到了震懾的效果。澳大利亞明明在貿易上依賴中國,自己的軍人又犯下戰爭罪行,卻長期對我們指手畫腳,結果最後自己掉坑裡了。
所以未來哪個國家再想對我們指指點點,還真得先掂量掂量,三思而後行。
除此之外,我覺得西方國家之所以不適應,是因為像趙立堅、胡錫進這樣比較犀利的風格,是近些年來才出現的。過去幾十年來,中國外交官的風格一直都是比較沉穩克制的。
而我們的外交之中,現在依然是有犀利的一面,也有謙和一面。
比如說,我個人很敬重的外交官、中國駐美大使崔天凱,就相當謙和大氣。我清楚地記得,今年4月份的時候,崔大使在《紐約時報》上發表了一篇名為 「同舟共濟 定克時艱」的署名文章。他說,紐約是我最喜愛的美國城市,看到紐約正在受難,我很痛心,他說堅信無數人喜愛的紐約能挺得住、熬過去。
幾天前,崔大使在與哈佛教授格雷厄姆·阿利森進行對話的時候,也表示,如果美國政府願意逆轉這一進程(重開大使館),我們也願意考慮。為使兩國關係重回正軌,實現真正改善,雙方都必須表現出善意和誠意。
我覺得在中國外交環境很複雜的情況下,崔大使是在用別人能聽得進去的方法,講好中國的立場。
最後,我想說,有句老話說得好,要有人唱紅臉,也要有人唱白臉。因此,犀利和謙和,這兩種不同的風格,都是我們新時期的外交所需要的。無論我們的外交官風格幾何,中國外交始終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堅決捍衛國家的利益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