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克拉兒的「謊言」迷局,一場成人精心設計的「圍獵」

2020-08-20 釋玖

文/猴小玖

原創不易|與君共賞

如果某一天,一個幼兒園小女孩對你說,有位老師侵犯了她,你會做出怎樣的本能反應?如果你又恰好認識這位老師,以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這也許只是一個拙劣惡俗的惡作劇,你又會做何反應?

《狩獵》是導演託馬斯·溫特伯格,繼1998年《家庭盛典》後的又一力作,2012年在丹麥首映後,便斬獲歐洲電影獎最佳編劇,坎城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最佳男演員、天主教人道精神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等大大小小眾多獎項。

該片取材於真實故事,託馬斯·溫特伯格以不瘟不火的敘事,冷靜平緩的鏡頭,講述了一個極度壓抑絕望,甚至令人崩潰的「好人蒙冤」的故事,直擊人類社會幾千年的陳弊和人性中最陰暗可怕的一面——群體性迫害。

主人公盧卡斯是一個性格溫順、情感細膩、善良敬業的幼兒園老師,深受孩子們的愛戴,鄰居們的尊重。班裡有個小女孩叫克拉兒,由於家庭原因,很親近盧卡斯,她向盧卡斯示好,卻被盧卡斯以得體的方式拒絕了。這讓敏感、脆弱且想像力豐富的克拉兒感到不滿與委屈,她把從哥哥那聽來的葷話,就著不明就裡的「報復心」,輕而易舉地說出口,讓盧卡斯背負起性侵女童的罪名。

一時間,小鎮裡流言四起,令人戰慄的惡意從平靜的表象下緩緩浮現。好友的憤怒,前妻的厭惡,愛犬的死亡,女友的不信任和陌生人的惡意,碾碎了這個善良男人即將開始的幸福生活。即使克拉兒坦白真相,一切也無法恢復如初。盧卡斯像一頭被眾人圍獵的麋鹿,無處可逃。

說實話,從上帝視角去審視一個好人蒙冤的全過程,是一種極度鬱悶的體驗,當你看著惡意從人心中釋放,濃稠得像片沼澤,陷於其中的無辜之人步步深陷難以自拔,所有的解釋都淪為狡辯時,濃烈的壓抑和沮喪感令人不得不按下暫停。

而這部電影最令人心痛和難以言說的,不只是好人蒙冤,更涉及一個道德與人性的困境,首先它涉及性,其次它涉及一個未成年人,當這種極為隱秘而醜陋的關係,被一個「天真」的孩子公之於眾,就是最沉重的指控。如果你相信它,那將摧毀一個成年人的生活,如果你不相信它,那會毀滅這個孩子的一生,甚至更多孩子的人生。致命的是,對於這個孩子所說的一切,根本沒辦法取證。

在這尷尬的情境中,人性之惡不斷發酵,令人心碎而絕望。不禁捫心自問,如果不是站在上帝視角,無法窺見事情全貌,當身邊瀰漫某個人的流言蜚語時,究竟會以最大的善意去揣測他/她,還是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她,以防自己受到傷害?今天我將從兒童的心理世界、醫生的偏見、群體的盲從三個方面解讀「圍獵」困局。

缺愛的敏感小孩,以「謊言」維護內心秩序

刷了不少觀眾評論,發現多數評論集中於對克拉兒謊言的口誅筆伐,更有甚者,把這個小女孩當作罪惡之源加以抨擊,但仔細品味,你會發現這個缺愛、敏感且脆弱的小可憐,不過是成人精心設計的這場圍獵中的「誘餌」。要想撥開克拉兒「謊言」的迷霧,就必須以擱置先見的態度去理解兒童的情感與心理世界。

「謊言」的開關是克拉兒向盧卡斯示好被拒絕。盧卡斯告訴她,「親吻只限於媽媽和爸爸。」克拉兒無法接受,甚至否認禮物是自己的。由此有了如下四句「謊言」:

「我討厭盧卡斯。」

「他送給我一顆心,但我不想要。」

「他很蠢,而且長得也不好看,他還有小弟弟。」

第四句如圖。

觀者一眼就能判定克拉兒撒謊了,因為她說的並非事實。又有克拉兒示好被拒絕的不滿在前,觀者很容易將克拉兒的「謊言」與險惡的「報復心」聯繫起來,從而得出克拉兒是一個懷有「邪惡」意圖,伺機報復的壞小孩。但事實果真如此嗎?

缺愛的家庭環境,導致克拉兒移情別戀

克拉兒第一次出場是在超市門口,她告訴盧卡斯自己迷路了,於是盧卡斯主動送她回家,「我注意方向,你注意線條。」且不論克拉兒的「迷路」是有心,還是無意,從他們的談笑中可以看出,克拉兒和盧卡斯的關係比較親密。這與回到家後,西奧(克拉兒父親)連女兒去哪了都不知道形成一個小對比。含蓄透露出克拉兒在家裡的孤獨和無助。

而後的一個場景,更是形成了強烈比對。克拉兒獨自坐在路邊,父母在屋內為誰應該送孩子上學而爭吵,他們甚至不知道女兒在哪,路過的盧卡斯主動幫忙送克拉兒去幼兒園。路上克拉兒主動握住盧克斯的手,「你注意方向,我注意線條。」兩人默契十足,當盧卡斯問她是否不開心時,她甚至調侃,「只是他的屁股需要被踹一腳。」克拉兒對盧卡斯的依戀和親近程度,甚至超過了對她的父親,更反襯出家庭溫暖與關注的缺失。

正是由於克拉兒的父母對她缺乏足夠愛的關注,導致克拉兒的內心留下一塊空缺,讓她感到迷茫無助和孤獨,當遇到溫柔細膩的盧卡斯,這塊空缺迅速得到填補,於是克拉兒將自己對父愛的渴望投射到盧卡斯身上。

當她滿懷期待,用親吻和送小禮物的方式,向盧卡斯表達依賴和喜歡,卻遭到拒絕時,才會感到不可思議,失望難堪,甚至有種「被拋棄」的失落和憤懣,心裡被填補的空缺迅速崩塌,內心的秩序被複雜情感攪亂。克拉兒毫不猶豫地否認禮物是自己的,並連說了三次「這不是我的。」第一次是看著盧卡斯一字一頓地說,這是說給盧卡斯聽的。而最後一次,克拉兒耷拉下眼皮,轉過身,更像是為了消除內心的難堪、失落,而自我催眠般的喃喃低語。

這也是克拉兒第二句「謊言」——「他送給我一顆心,但我不想要。」的心理動機——通過主客體的置換,消解內心的不適,維護內心的秩序。

②錯誤的性啟蒙與非凡想像力的碰撞

幼兒園園長葛瑞澤和心理醫生萊奧,對盧卡斯性侵女童的認定,完全來自於克拉兒的第四句「謊言」——對性器官的描述。在他們看來,兒童確實具有非凡的想像力,但如果沒有親身經歷,又怎麼可能描述出細節。而作為局外人的觀者,雖然縱覽全貌卻也有可能誤讀信息,將克拉兒的葷話,認定為帶有惡意的報復。但事實上,這可能只是一次「性啟蒙」與「想像力」的錯誤碰撞。

克拉兒的「性啟蒙」是在哥哥們胡鬧的錯誤情境下被迫開啟的,青春期的男孩子對性充滿好奇,他們偷偷看了幾張色情圖片,並強行給克拉兒看,嘴裡還叫嚷著關於性器官的葷話。這些讓克拉兒覺得噁心(羞愧),害怕得捂著耳朵蹲在牆角,後來克拉兒在往盧卡斯的褲子塞禮物時,碰到了盧卡斯的身體。

兒童都具有非凡想像力,大腦裝滿了散亂詞語,它們無序地運行,經常被不著邊際地組合,當克拉兒遭到盧卡斯拒絕後,她感到委屈、失落,並「討厭」盧卡斯(說這種強烈的心理落差造成的不適,讓克拉兒討厭盧克斯,其實更像是她對這種不適的討厭),這種「討厭」和對性器官的「厭惡」一樣讓她不適,繼而將哥哥的葷話和盧克斯的身體產生了聯繫,使得克拉兒說出了那樣的話。

當克拉兒的不適消逝後,克拉兒再次見到盧卡斯依舊主動跑出來打招呼,甚至主動上門找盧卡斯,想帶他的狗散步,克拉兒依舊對盧卡斯比較一賴。隨後克拉兒隱約意識到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並對盧卡斯造成了傷害,她開始否定之前的說法,想要消除這件事對盧卡斯的影響。

可見克拉兒的本意並不是要惡毒地報復盧卡斯(只是客觀上確實給盧卡斯帶來了不幸的影響),她只是以一種混亂的方式維護著自己內心的秩序。那些成人眼裡的謊言,從某個角度來說,卻是克拉兒內心世界的真實。

摒棄職業道德的心理醫生,以偏見點燃地獄之火

如果拋開先入為主的看法去看克拉兒的四句話,並不能得出盧卡斯性侵克拉兒的確證。盧卡斯的罪名被坐實,心理醫生奧萊難辭其咎。

在北歐,性侵兒童是重罪,幾乎到了草木皆兵,如果一個孩子對性器官進行細節描述,很難不讓成人多想,如果葛瑞澤(幼兒園園長)不重視就是失職,可一旦重視,就必然要調查核實,但這個過程某種程度上就是在給一個人定罪,有的時候對一個人汙名化比法院判決更能夠抹去其社會性。雖然沒有確證,但葛瑞澤的天平已經傾斜,這使得奧萊(心理醫生)有了先入為主的看法,從而影響了對事情的思考和判斷。

在一開始的詢問中,克拉兒是明確否定性侵的,奧萊卻置之不理,緊緊盯著克拉兒的眼睛,用嚴肅的口氣反覆追問。這不像一個心理醫生與患者的聊天,更像是審訊犯人。神情嚴肅,眼神銳利,直盯對方雙眸,雙手交握,身體前傾,這些都是審訊時慣用的心理施壓手段,何況對方只是個孩子。

當克拉兒模糊地表示出奧萊想要的答案後,奧萊立刻變得溫和起來,還露出了笑意,奧萊態度的前後差別,在某種程度給予克拉兒心理暗示——是的,就是這樣,盧卡斯性侵了你。而後的提問,更是具有明顯的「誘導性」。

奧萊摒棄了一個心理醫生應有的職業道德與專業操守,他沒有以面向兒童的開放狀態去了解克拉兒的真實想法,而是先入為主,以一種心理上的「嚴刑逼供」讓克拉兒「屈打成招」,從而得到自己事先設定的「真相」。奧萊的偏見割斷了懸在小鎮上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場沒有血腥的獵殺就此上演。

群體的盲從,鑄就「圍獵」的困局

政治學和大眾傳播學中有個有趣的理論——沉默的螺旋:大多數個體會力圖避免由於單獨持有某些態度和信念而產生的孤立。

一開始人們只是懷疑,但隨著陸續有家長哭訴孩子尿床、頭痛、做噩夢(這些被認為是性侵後遺症),事情開始迅速升溫、發酵,環境的變化迫使每個人必須儘快表明立場,這意味著你是和罪惡劃清界限,還是同流合汙。

於是,學校開除他,朋友和他翻臉,小鎮的居民紛紛疏遠他,就連一直相信他的女友都忍不住問,「你不是個變態吧?」幾乎所有人都轉變了態度,仿若一種對道德的宣誓:我們和他不是一類人。以此來標榜自己的正義和善良。這無異於在精神上宣判盧卡斯死刑。

《狩獵》真正令人感到深寒刺骨的正在於此:這世間有太多的惡意,可怕的是,它不是所謂的壞人造成的,反倒是那些高舉著正義之劍自以為是的好人釀成的。

如果說這部電影有什麼暖色的話,那就是盧卡斯的兒子和朋友班特,盧卡斯的兒子一出來就哭哭啼啼,看起來有些嬌弱,卻敢為父與眾人抗爭。而班特則一直堅信盧卡斯的人品,為他的官司奔走。

經過警方的調查,盧卡斯被無罪釋放,但人們並不接受這樣的結果。有人半夜砸碎盧卡斯的窗戶,殺了他心愛的狗,不允許他購物,甚至毆打他。原本平靜溫馨的小鎮,瀰漫著深寒濃重的惡意。

正如《烏合之眾》所說:「個人一旦成為群體的一員,他所做所為就不會再承擔責任,這時每個人都會暴露不受約束的一面。群體追求和相信的從來不是什麼真相和理性,而是盲從、殘忍、偏執和狂熱,只知道簡單而極端的感情。」

這場無解的困局,最終以巧妙的方式破開。教堂裡,盧卡斯看著西奧絕望地吼道:「看著我的眼睛,什麼都沒有,一無所有!」這一次西奧(克拉爾的父親)選擇相信盧卡斯。

一年後,小鎮重回原樣,彷佛一切從未發生,人們和盧卡斯聚會、擁抱、談笑,我以為一切會如西奧所感嘆:「世上充滿了惡意,但如果我們相互理解支持,惡意就會消散。」但突然而至的一記冷槍,擦過盧卡斯頭頂,打在旁邊的樹幹上,他的眼裡再一次失去了一切。隱藏在暗處的冰冷惡意,遠比曾經甚囂塵上的粗暴更令人膽寒絕望。

那個站在高處,沐浴著陽光的模糊身影,正如人們一直堅持的看不見的道德,它告訴人們:槍聲響起,「狩獵」未終。

結語

《狩獵》雖然遠去,但「狩獵」卻未曾離開。消息漫天飛舞的網絡,就是一個真真假假的狩獵場,不知為何,總有些「神仙」能憑藉斷章取義的幾段文字,東拼西湊的幾張圖片,進行天花亂墜的推理,甚至有種迷之自信,認為自己的結論比任何人都更接近真相,然後對當事人口誅筆伐,釀造一起起語言暴力。其實,很多人都分不清是非黑白,更何況這個世間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狩獵的人,亦是他人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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