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之子徐慶平

2020-12-19 中國青年報

齊白石《蘆蟹圖》

胡沁園《草蟹圖》

齊白石《鍾馗圖》

齊白石《大滌子作畫圖》

瑞光《借山問道圖》

梅蘭芳曾孫梅瑋

齊白石《牽牛花》

齊白石《墨蝦》

徐悲鴻信札

11月13日,北京畫院美術館推出了「知己有恩——齊白石的師友情緣」特展,以書畫、文獻等106件套作品娓娓道出了這位中國畫壇大師與胡沁園、王闓運、陳師曾、瑞光、梅蘭芳、徐悲鴻六位師友之間的深情厚誼。

開展當天並沒有舉辦什麼隆重的儀式,策劃人薛良突發奇想,請來了齊白石兩位摯友的後人——徐悲鴻之子徐慶平和梅蘭芳曾孫梅瑋,為現場的媒體親自導覽。

自15年前建館以來,北京畫院每年都會為齊白石這位名譽院長策劃一場展覽,「知己有恩」的特別之處則是第一次跳出「藝術本體」的角度,從他者的視線展現齊白石的人生歷程與藝術發展。

廿七年華始有師

據薛良介紹,「知己有恩」的標題取自一方院藏的齊白石晚年的常用印,在這方印的邊款上齊白石還述其淵源:「歐陽永叔謂張子野有朋友之恩,予有知己二三人,其恩高厚,刻石記之。」

薛良將齊白石「朋友圈」裡這六位重量級的人物分成了三組:兩位恩師——胡沁園和王闓運,兩個學生——瑞光和梅蘭芳,兩位知己——陳師曾和徐悲鴻。

「齊白石的人生軌跡特別符合中國文人的成長過程。清末民初很多出身農家的人都是靠鄉賢資助完成基礎教育的,胡沁園就是這樣一位當地鄉賢。他覺得齊白石這個青年人是可造之才,就拿出自己所有的資源去無償地培養、提攜他,不求回報。」

27歲的齊白石拜入胡沁園門下之前,除了臨過《芥子園畫譜》,可以說沒受過傳統的中國畫訓練,胡沁園手把手地教他怎麼畫工筆花鳥草蟲,還告訴他「石要瘦,樹要曲,鳥要活,手要熟」的畫訣。針對早年的齊白石沒有什麼文學修養,胡沁園又專門安排自家的私塾老師指導他詩文。兩位老師還一同為原名齊純芝的他重新取名「齊璜」,字瀕生,號白石山人,以備他日後題畫所用,從此便有了世人所熟知的「齊白石」。

胡沁園以工筆花鳥見長。薛良介紹,此次展覽展出了齊白石珍藏的恩師作品,例如「璜寶之廿餘年矣,從不示人」的《鵪鶉圖稿》。還有胡沁園的《草蟹圖》與齊白石的《蘆蟹圖》。從這兩幅作品的對照中,可見齊白石早期作品對老師胡沁園畫法的學習借鑑。

薛良說,胡沁園是齊白石藝術天分的發現者和啟蒙人,正是他的悉心指導和無私扶持使齊白石脫離了鄉間木匠身份,逐漸走上繪畫藝術道路。對於胡沁園的這份恩情,齊白石也終生難忘。1950年的一天,胡沁園的孫子胡文效拜訪齊白石,年屆90歲的齊白石精心繪製了一幅山水畫《沁園憶舊圖》,並鄭重地在畫中題到「沁園師仙去三十七年矣……為制此圖,以永兩家之好。」

新中國成立第一家博物館東北博物館(今遼寧省博物館)時,在齊白石的引薦下,胡文效和齊白石的兒子齊子如成為籌建人員之一。為收集當代優秀藝術家作品,他經常和齊子如跑北京勸齊白石捐贈,還在東北博物館為齊白石做了個展,「所以今天的遼博收藏齊白石作品的體系和數量都非常完備,這次有很多展品都是從遼博借來的,齊白石對恩師的深情延續到了後代的身上。」

阿吾不復夢王門

在薛良看來,如果把胡沁園比作小學的班主任,那麼經學大家、文學家王闓運對於齊白石,則更像是大學裡的研究生導師了,他對齊白石的指點,更多的是站在人生觀的高度。

拜入王門後,木匠出身的齊白石和鐵匠張仲颺、銅匠曾招吉成為王闓運向旁人誇耀的「王門三匠」,但王闓運似乎對齊白石更加厚愛,常常帶他參加雅集聚會,並藉機推介他的畫藝。可能是看出齊白石骨子裡的孤傲,王闓運還在信札裡勸誡他「見一人增一閱歷,不必效孤僻一派」。

與以往的齊白石特展不同,此次展覽加入了不少歷史文獻,其中一些更是在重新整理資料時的新發現,與以往被認可的史實並不十分相符。

「過去學界的研究大多基於白石老人的自述,比如他的回憶錄、題詩,但我們知道很多回憶文章和詩歌都是經過修正的,跟真實的歷史比存在一定的差異。」

薛良舉例,齊白石在自述裡提到過王闓運在南昌召集「王門三匠」聚會,一起吃石榴過七夕。宴席上王闓運說自曾文正公(曾國藩)去世之後,文風寂然,不如當天的雅集就以詩歌為行酒令,作為老師他先出了上句「地靈勝江匯,星聚及秋期」。

「齊白石在自述裡說,當時他跟另外兩個學生互相看了看,都對不上來老師的詩,幸虧老師了解他們三個的水平,並沒有說些什麼。回家後齊白石覺得很愧疚,他原來的齋號叫『借山吟館』,後來就把這個『吟』字去掉了。」

但這次展覽展出了一份王闓運自己寫的詩鑑,記錄了當時門生們的詩文,不但齊白石對上來了,其他二人的也有記載。薛良說:「這份展品是北京畫院院藏的,也公開過,但沒有引起注意,這次展前請學者加入研究時,對比發現了。」

真相究竟是什麼不得而知,也許是王闓運作為詩文大家,無法面對弟子們對不出詩來的尷尬,自己回去替他們對了,也許是齊白石晚年記憶出現了偏差……

但不管怎麼說,在王闓運離世20多年後,齊白石完成當年老師布置的另一項作畫任務《超覽樓禊集圖卷》的同時,又在題款上完成了對詩作業——憶舊難逢話舊人,阿吾不復夢王門。追思處處堪揮淚,食果看花總有思。在絕句後面齊白石還用小字作註:前甲辰(1904年)予侍湘綺師遊南昌,七夕師以石榴啖諸門客,即席聯句。而王闓運生前被齊白石的拳拳孝心感動,以「賞侍講銜翰林院檢討禮學館顧問官王闓運」的身份為齊白石的祖母、一位普通的鄉間農婦書寫了墓志銘……《南昌館七夕連句》和《齊璜祖母馬孺人墓志銘》均在此次展覽中展出,鑑證了師徒之間的暖暖真情。

翁似高僧僧似翁

作為齊白石的學生,梅蘭芳是名聞天下的京劇大師,無人不曉,而瑞光可能並不為大多數人所知。薛良介紹瑞光是民國時期小有名氣的畫僧,齊白石初到北京時經常借住在寺廟裡,因此與瑞光結識。「當時北京很多人不認可齊白石的畫,瑞光本身有水平有聲望有身份,他覺得齊白石畫得好,就虔誠地去拜師。」

別人學齊白石學他的草蟲,瑞光偏偏學他的人物和山水,師徒留下很多互動型的作品。「瑞光的《借山問道圖》裡有兩個點景的人物,坐在蒲團上的是齊白石,旁邊立著的和尚就是瑞光自己。齊白石很少畫定製的作品,但他給瑞光畫了《不二草堂作畫圖》,描繪瑞光在寺院裡畫畫的場景。」

兩個人在人物畫上還互相借鑑,這在師徒之間非常少見。「很多老師教學生要擺個身份上的架子,但齊白石不是,他認為瑞光畫得好的就拿過來借鑑。不過齊白石特別守規矩,他會把出處和來龍去脈都標註清楚。」

此次展出的一張《鍾馗圖》,齊白石就在題款上寫明瑞光在古代的瓷器上看見了鍾馗的形象,覺得好,就放大了畫成一幅畫,呈給自己指點。自己改完了覺得確實好,便也畫了一張。齊白石還作有多幅《大滌子作畫圖》,也源於弟子瑞光。瑞光一生傾心於石濤(別號大滌子),他將自己畫的《大滌子作畫圖》交予齊白石評定,齊白石修改後,也幾度創作《大滌子作畫圖》,並且在題跋裡談及瑞光在人物畫方面的探索,也提到了自己作品的來源。

可惜的是,因為去世早,瑞光的作品並不多見。齊白石70歲那年,55歲的瑞光在蓮花寺圓寂了,齊白石跑到寺裡哭了一場,回家後依然鬱鬱不樂。薛良查閱資料時發現,齊白石在他的自述裡只記載了兩個人的生卒年,其中一個就是瑞光,「我覺得他有點把瑞光當做接自己衣缽的學生,瑞光去世對他的情緒影響很大,學生已經死了,自己畫畫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甚至產生了息肩的念頭。」

幸有梅郎識姓名

齊白石與梅蘭芳既是師生,又是一對相差33歲的忘年交。上個世紀20年代,經好友齊如山的引薦,齊白石與梅蘭芳結識。梅蘭芳的曾孫梅瑋在開展當天的導覽中說過,梅蘭芳從青年起一直喜愛繪畫,常常臨摹其祖父收藏的一些作品;而齊白石欣賞梅蘭芳京劇藝術的中正、平和氣質,兩個人可以說是一見如故。

本次展現齊梅二人交往的作品大部分來自梅蘭芳紀念館,因為紀念館的條件有限,這些作品平時很少露面,齊白石贈給梅蘭芳的《牽牛花》就是首次亮相。

梅瑋說,當時齊白石畫完牽牛花後,很多人認為他誇張了,哪有開得大如碗的牽牛花。齊白石回答去梅先生家看看吧,他家的牽牛花就是這麼大。原來這牽牛花是日本的一個品種,梅蘭芳訪日的時候,日本的友人知道他愛養花,就送了他種子。梅蘭芳回京後就種在園子裡,每到花期,齊白石都前去賞花。後來牽牛花成為齊白石花鳥畫中具有代表性的題材之一,不能不說得益於二人的交往。

《墨梅》《雙松圖》《鮮桃荔枝》《枇杷》,初識梅蘭芳、梅蘭芳三十歲生日、五十歲生日以及舞臺生活50周年紀念,齊白石都作畫相贈,對這位「小友」 表達誠摯的情誼。兩人一生的交好可能要追溯到相識伊始,齊白石在北京還沒有站穩腳跟,梅蘭芳已經聲名鵲起,但第一次見面梅蘭芳就對齊白石恭敬有加。一次,齊白石受邀參加一個官宦家的聚會,因為名氣不大穿著又樸素,被冷落在一旁。正在尷尬之時梅蘭芳到了,立刻上前行禮問候,令感嘆「勢利場中的炎涼世態既可笑又可恨」的齊白石深受感動。展品中有一件梅蘭芳的《摹羅癭公行書放翁梅花詩》的書法作品,齊白石用金農體楷書為其作長跋,詩句「如今淪落長安市,幸有梅郎識姓名」就道出了齊白石對梅蘭芳的感激之情。

梅瑋還告訴大家,梅蘭芳當年在書房最喜歡掛的就是齊白石的作品,現在紀念館的書房裡掛的也是一套齊白石畫給梅蘭芳的荷花四條屏。

生我者父母 知我者徐君

齊白石曾經給兩位知己好友分別寫過兩句詩,「君無我不進,我無君則退」說的是陳師曾,「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徐君」說的是徐悲鴻。

1919年,齊白石正式定居北京後,遲遲打不開自己的局面,是陳師曾勸他不必追隨前人腳步,而要變革創新。在陳師曾「畫吾自畫自合古,何必低首求同群」的鼓勵下,齊白石下定決心開始「衰年變法」,最終開創出「紅花墨葉」一派。陳師曾還將齊白石的作品帶到日本參加中日聯合繪畫展覽會,一舉獲得大賣,售價遠遠高於國內市場……

在齊白石心中,陳師曾是促進自己提升和進步的人,但薛良不完全這麼看。在這部分展覽中,他選擇了齊白石的《借山圖》和陳師曾的《白石詞意冊頁》各四開,「兩套作品放在一起可以發現,陳師曾吸收了齊白石的構圖元素,所以兩個人其實是互相促進的。」

齊白石與徐悲鴻在繪畫上則完全不存在相互影響的成分,他們之間勝似親人的感情更多是因為惺惺相惜與性情相投。自說服齊白石到北平藝術學院任教後,徐悲鴻便從藝術、教學和生活多個方面細心照料這位老人。

面對齊白石的一幅《墨蝦》與徐悲鴻的一幅《千裡駒》,徐悲鴻紀念館館長徐慶平現場講述了這對摯友的一段往事。「1938年,白石先生78歲的時候,最小的兒子齊良末出生了。那時我父親在桂林,聽說這個消息就畫了一匹千裡馬,寄給在北京的白石先生表示祝賀。白石先生收到後感動這個情義,遂又畫了自己最拿手的蝦回贈。」

徐悲鴻非常欣賞齊白石的改革創新精神,他經常叮囑齊白石不要把自己最好的畫賣給別人,而是留給他,他會照價買下來。徐慶平說,父親四處找機會推薦齊白石的畫,希望世人知道中國畫壇有這樣一位了不起的畫家。在多數人不認可自己的藝術手法時,徐悲鴻的肯定和讚賞給予了齊白石莫大的力量,他贈給徐悲鴻一幅《山水》,並在上面題了一首詩表達心聲:少年為寫山水照,自娛豈欲世人稱。我法何辭萬口罵,江南傾膽獨徐君。謂吾心手出怪異,鬼神使之非人能。最憐一口反萬眾,使我衰顏滿汗淋。

1933年,教育部任命徐悲鴻組織赴歐洲的中國繪畫展,身為展覽委員的他馬上就想到了齊白石,向教育部推薦齊白石同時出任展覽委員,還對齊白石說:美術界重要的活動,有我參加就一定有您。

在展出的一封書信上,徐悲鴻寫道:「前呈文化部,擬每月增白石先生月薪二百斤,已批來否?待批到,此約須由院中專人送去。告知齊先生每月須交三尺條幅四件,請勿遷延。本年尚需補足,因吾已文化部言明,我有責任也。」

徐慶平解釋,那時候月薪按照小米計算,本來父親就給齊白石先生定的最高薪水,還要再加200斤。「解放後中國美術界一共兩個一級教授,我父親和劉開渠。我父親的工資是最高的,後來收藏家協會的秘書長張忠義先生給我看了他收藏的當時中央美術學院的工資表,上面顯示我父親給齊白石定的比他自己都高。」

在徐慶平看來,父親和齊白石先生有許多相像之處,他們都不忘布衣出身,都才華橫溢,更重要的是他們有相同的藝術理念,師法造化、突破前人。

在策劃人薛良看來,齊白石心懷感恩、「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人生態度,不但促成了自身藝術上的突破,也在客觀上為自己贏得了更多的人生際遇。(圖片提供/北京畫院)

來源:人民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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