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樓下的空地是一個電影院
在夏天的夜晚它不再出現
如今的孩子們已不懂得從前
那時候的人們陶醉過的世界
我長大時看著他們表演著愛情
當他們接吻的時候我感到傷心
在銀幕的下面孩子們做著遊戲
在電影的裡面有人為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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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裡再沒有露天的電影院
我再也看不到銀幕的反面
你是不是還在做那時的遊戲
看著電影的時候已看不見星星
這是一首沒有高潮的歌。鬱冬用樸實無華的大白話、用以口琴為主的配樂,緩緩地為我們講述一段童年的歡樂。露天電影院,這是我們童年最快樂的象徵物,我經歷過,也出現過我的夢幻中。我們多麼希望自己還是天真無邪的孩子,過著臆想中無憂無慮的單純生活,可是理想主義一直在破滅,所謂的社會文明在推進,那些曾經的美好,已經落得一地的支離破碎,或者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們只能依靠一首歌、一個畫面、一段旋律來懷念。我們經常無所適從卻又無可奈何。鬱冬這一無從追尋的感傷,飄散在空氣中,綿綿不絕,讓人回味無窮。
「鬱冬是個天才」,聽過他歌的人都這麼說。
他是九十年代校園民謠風行時期的佼佼者,除了他自己的專輯《露天電影院》,他寫過的歌曲有老狼的《來自我心》、《百分之百的女孩》、《虎口脫險》,葉蓓的《在劫難逃》、《純真年代》。與高曉松充滿少年愁緒的風花雪月想比,鬱冬的風格更加的平淡。那些細微的情緒波瀾像爬蟲一樣撓著你心頭的痒痒,讓你欲罷不能。
鬱冬的歌,沒有濃妝豔抹的風花雪月,更沒有波濤起伏的愛恨情仇,卻可以在某年某月、某時某刻輕而易舉地挑起你某根細膩的、敏感的神經,讓你在鬱冬營造的寂寞的氣場中,為歲月惆悵,為青春感嘆。
李健翻唱過他的《露天電影院》,但是李健的聲線過於清澈而略顯單薄,特別是李健摘掉了最能烘託回憶氛圍的樂器---口琴,而給予吉他為主的伴奏,更是讓人感覺李健身置事外,一種不諳事物、草率表演的意願顯而易見。
時光流轉,少年老去,曾經被寫在歌裡的《露天電影院》,還有人在懷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