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姥——附近屯子裡最有名的【出馬仙】

2021-02-13 薩滿

我叫安如意,小時候姥姥帶我在農村長大,她是附近屯子裡最有名氣的出馬仙。

出馬仙就是北方的修煉的野仙或是自家的保家仙上身到弟子身上。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請動物精靈或者鬼上身,幫人斷事。

姥姥祖籍山東,很小的時候跟著她的父親闖關東一起來到的東北,只是真不知道為啥會成為出馬弟子。

作為女孩兒,我小時候就從來沒穿過裙子,主要是我不喜歡。姥姥因為懂這些從小也不給我留長頭髮,導致我上幼兒園的時候,所有老師都以為我是個小男孩兒。

那個年代的我,你都想像不到梳的什麼髮型,年畫知道吧,前面頭髮像桃子似的,農村有一種說法就是孩子後面留「老毛兒」活的硬實,於是我記事前都是這個比較「奇葩」的頭型。

於是我的童年有了陰影甚至我也以為自己是男的,從來不跟小姑娘玩兒。

我和我鄰居家大舅的孫子一起上幼兒園,他叫沈雋,因為按輩分我叫他爸大哥,所以他年長一歲也得叫我小姑。

但我從來不讓他叫,因為我印象裡我就是個男孩兒,所以強迫他改叫我小叔。

我倆屬於兩個性別的模糊群體,他是長得太秀氣了,鄰居都覺得他像女孩兒,而我呢,因為頭型的原因,總被說成是男孩兒。

我們關係極好以及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我深深地記得童年最恐怖的第一次經歷…

那天放學後,我倆寫完作業就撒丫子似的去了後地玩兒……

「小叔,咱倆比看誰尿的遠唄」看著沈雋嘚瑟的表情表明了我尿不過他。

「誰怕誰啊!」我艮著脖子不服氣的應戰。

脫了褲子我們倆找了大地的一個牆角就開始了尿尿比賽,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孫子比我多了個傢伙事兒,剛開始我就輸了,還尿褲子上了,他就指著我下邊兒笑「小叔?你咋沒有把兒呢?」沈雋有些納悶兒的看著我說,然後還不忘湊近了瞧瞧。

「啥是把兒啊?」我也納悶兒的問,農村孩子嘛,況且那時候才五六歲,家裡也不給我們說這個,姥姥雖然告訴我是小姑娘但也不多說其他的,誰也不會想到我會和沈雋比尿尿不是。

「就是這個啊」說著沈雋還扒拉扒拉他的小丁丁。

看著自己的褲襠,翻來翻去就是沒有小丁丁,沈雋認真的幫我找著,還邊念叨「小叔,你是小女孩兒吧……」

我本來準備反駁但是突然後脊梁骨一陣發涼,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一樣,轉頭一看,牆那頭的玻璃裡有一張人臉,慘白慘白的,似乎見我看到她了,竟然呲牙一樂,這一笑更嚇人,牙花子上全是血,頭髮長的嚇人。

嚇得我媽呀一聲,然後拽著還沒提褲子的沈雋,我倆光著屁股就往大道上跑,沈雋還不知道為啥跑呢,褲子沒提上來也跑不快,一下子就摔在了土道上,膝蓋處都卡禿嚕皮了。

挨著大地住的瘸腿老太太看到我褲子還沒提就問「你們倆個淘傢伙,幹啥壞事了火急火燎的,喲,老沈家這孩子咋卡這樣呢?」

「如意不知道咋的,我倆正尿尿呢,她突然就拽著我跑上了,都卡出血了疼死我了」沈雋邊告狀邊咧著嘴大哭,本來長得挺好看的小小子,這嘴一咧開真醜。

「我看見鬼了!瘸姥姥!我看到鬼了……」我驚魂未定的,眼珠子都不會眨巴了,說著說著我也後怕起來,哭的比沈雋還厲害。

瘸姥把我褲子提上罵道「靜胡說八道,大白天的哪來的鬼。走,我送你倆回家!你姥人呢,真是的…讓倆孩子上這老遠跑來跑去的…讓拍花子的拍走咋整!……」瘸姥罵了我姥姥一路,她是和我姥姥關係最好的老太太,腿有毛病,大家都叫她瘸姥。

回了家,我姥看見我和沈雋都咧著嘴哭,不明所以,看樣子還有些苦笑不得,我和沈雋一個褲子都是溼的,一個褲腿子都是血,那模樣別提多慘了。

「姥,我看見鬼了,真的看見鬼了」這個時候我已經哭的都快上不來氣兒了。

沈雋臭小子也看著我哭,自己也不哭了,瘸姥就問我倆到底幹啥去了,我哭的不會說話。

「我和如意去後地比誰尿的遠,然後如意就發現沒有小弟弟,我正幫她找著呢,她就拽著我跑說看見鬼了,完了我就卡禿嚕皮了」

「在哪尿的?!」姥姥喝了一嗓子,沈雋怕我姥姥就告訴她是在挨著村裡小學後地的大牆那兒。

然後姥姥就問我「如意啊,你告訴姥,你看見啥了?」

「我看見一個臉白滿嘴都是血的人瞅我樂,可嚇人了,就在玻璃上」我沒法形容當時我是怎麼說出來的。

然後我就一直哭,一直哭,沈雋他媽來接他的時候看我出了事也就沒罵我,只是姥姥趕緊去保家仙那兒拜了拜,然後就拿了雙筷子,夾我手指頭,我感覺骨頭都要被夾碎了似的,姥姥卻惡狠狠的看著我,哭的我臉都憋紫了,大夏天的,眼看著我就要上不來氣兒了,姥姥還是在那夾我,然後讓瘸姥去我家門口折了柳樹枝打我,我有自己的意識,就是疼,疼的我動不了。

「哪來的不要命的,敢折騰我家孩子!走不走!走不走!快滾!要不然打的你魂飛魄散!滾!」姥姥罵的話我都能聽見,可是就是動不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來我醒了,第一句話就是「姥姥…我害怕」

瘸姥和姥姥都嘆了口氣「死丫頭,你可算回來了」

「別怕別怕,姥在這兒呢,不哭了啊」姥姥越是哄我我越是想哭,然後哭累了,也停下了,姥姥心裡也有數了。

後來,我才知道,學校下面有墳包,冤鬼看到我了,我也能看見她,又因為我長得像年畫裡的小人似的,她那是稀罕我,要不然也不會衝我笑了,姥姥告訴我,她沒害過人就是出不去所以就一直留在那兒了。

後來學校沒了學生,像我這個年齡的基本上都到縣裡上學安頓了,離村子也近,不過那時候的我才六歲,沒到上小學的年紀呢,周六周日我和沈雋就隨著姥爺去自家的後地找曲蛇,也就是蚯蚓抓來餵雞餵鴨的。

「你倒是抓啊,一會兒跑了!」六歲的沈雋已經有了男孩子模樣了,只不過大夏天的,他皮膚屬於特別白的那種,一曬就通紅通紅的,他光膀子在那挖土,姥爺留在一旁邊看我們玩邊幹活兒。

「我一下抓了倆呢」因為這次長大了又是和我姥爺來的,雖然還記得見鬼那事兒,不過也沒怎麼害怕,姥爺當時還在學校裡打更,我們幹完活兒,回我家給沈雋的後背擦了擦龍爪,農村養的植物可以消炎的。

他問我「小叔,你還能看見鬼了麼?」

我想了半天,告訴他「看不著了,我姥說孩子大了就看不著了」

「那天我咋沒看見啊,要不叫上老白還黑丫咱一起進去唄,你姥爺不是打更嘛」

沈雋是第一個提議的,我心有餘悸畢竟我真的清楚的記得那張揮之不去的人臉,而且我姥說她挺喜歡我的,被那麼一個女鬼稀罕,想想都覺得滲人。

「我姥爺不能讓,再說了我可不想見鬼了,可嚇人了」我拒絕著,沈雋不死心還挑釁我「你就是害怕了,你膽兒這麼小以後我可不叫你小叔了」

小孩子最吃這一套,我也不例外,想著以後沈雋直呼我大名兒我在孩子堆兒裡還怎麼混了,於是一口答應了「不過事先說好了,不能給我姥爺搗蛋,要不然回去我姥又該打我屁股了」

那天下午吃完飯,叫上老白還有黑丫,我和沈雋打頭陣翻牆先進去,黑丫比我小,是我二舅家的閨女,長得黑黑的,就有了這個外號,現在看她感覺有點像星光大道的二丫。至於老白就是沈雋除了我以外的哥們兒了。

進了學校,我們剛跑進去就發現我姥爺還沒來呢,正好學校也沒有人,因為沒有值錢的東西,桌子椅子也都搬走了,我姥爺打更的時候就是直接住門口剛進來的那屋裡的,一個月給個幾百塊錢,我姥爺也就樂不得的勝任了這個工作。

我們幾個先是鑽進了一間沒有上鎖的屋子裡,確實啥也沒有,老白不耐煩的嚷嚷著「除了破粉筆啥也沒有啊,沈雋,哪有鬼啊?!」

「姐,真有鬼啊?」黑丫問我,整個人縮了縮脖子,我和沈雋異口同聲的罵著老白「別瞎說話,看看有沒有好玩兒的」

然後就是一頓扒拉那些沒什麼用的東西,最後老白找到一個籃球,玩著玩著他就要帶走,我不讓「你別不要臉啊,趕緊放回去,你這是偷東西!」

「聽我小叔的,放回去」沈雋一向對我唯命是從,然後我們準備走的時候,發現黑丫不見了。

「黑丫!你上哪兒去了!我們要走了!」我小聲的喊著卻沒有回答,突然!有人在後面拍了我一下,我猛的一回頭是我姥爺「你們幾個臭小蛋子跑這兒幹啥來了」

「姥爺,我們來這兒看看,這就走了」我趕忙討好的說道,姥爺也不生氣「嗯,懂點事兒,回去你姥打你奧,黑天之前趕緊回去。」姥爺的話讓我心裡不那麼害怕了,臨走前還給了我們一盒粉筆,可是總感覺有什麼事要要發生。

之後我們把整個學校都找了一遍除了那些上鎖的屋子,其餘的我們找遍了,老白說道「沒準黑丫自己害怕出去了呢,咱們先去外面看看吧」

於是我們幾個就都到了外面,我記得來的時候門鎖上了,我們幾個也是翻牆頭進來的,姥爺怎麼打開的?然後我問姥爺看見黑丫了嗎?姥爺說沒看著。

我們幾個人又去了後地就是小時候我看見鬼的那個地方,後地和學校有個大牆我就是在那兒看見的,這次人多去了也不害怕。

可還是沒看見黑丫,幾個人慌了,最害怕的是我,我把小的弄丟了,幾個人嗓子都啞了黑丫也沒出來,草堆也翻了是哪哪都沒有。

「小叔,去黑丫家看看是不是自己跑回去了」沈雋機智的說道,我和老白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幾個人撒丫子的往黑丫家跑,跑到黑丫家,上氣不接下氣的,生怕耽誤時間,這天都快黑了,可我們幾個一看坐在院裡玩水的黑丫給我氣壞了!

「黑丫!你自己跑回來咋不告訴我一聲!」我喊到,老白也跟著說她「就是的啊,我們仨嗓子都喊冒煙兒了!」

「姐,我也沒亂跑啊,我就跟你們幾個後邊你們一拐彎兒,都沒影兒了,我害怕就跑回來了」黑丫委屈的看著我們幾個哭。

她媽出來就衝我們幾個罵道「小兔崽子,想幹啥啊,黑丫咋惹著你了?!你們幾個不願意跟她玩下次別帶著她,萬一讓人販子拐跑了,算誰的啊!」

「誰不跟她玩兒了!她自己跑回來也不告訴我們,我們找她嗓子都啞了!自己跑回來丟了也不怪我們啊!」我不服氣的跟著她媽對著喊。

「到底咋回事啊?姑姥,我們真沒不和黑丫玩兒,安如意她姥爺作證」沈雋也努力的解釋著,誰也不願意被冤枉。

「媽,真的,我沒撒謊,我跟我姐他們幾個身後,跟著跟著一眨眼的功夫就剩我自己個在那個教室屋裡頭了,嚇得我就自己跑回來了!」

「安家丫頭,黑丫也不能撒謊,你們幾個別挑撥離間啊,趕緊回家去,以後別和我們家黑丫玩兒!滾犢子!」

我們幾個都氣呼呼的走了,回去告訴我姥姥,讓她給我們幾個做主,姥姥以後也不讓我們去學校玩兒了。

「黑丫沒看見你們幾個,你們幾個也沒看見她?」姥姥納悶兒的問我們,我們仨都認真的點著腦袋。

隨後姥姥就大驚失色「壞嘍!黑丫兒魂被扣那兒了,你們幾個淘孩子以後不準去那兒!」然後就跑出去了,讓我們幾個都跟著去黑丫家。

二舅媽看見姥姥領我們幾個又來了,整個人刁蠻的一臉潑婦相「你幹啥!安如意!把你姥整來也沒用!黑丫都發燒了,我這次饒不了你!」 「行了,孩子都沒撒謊,黑丫兒啥時候開始燒的?我就為這個來的」姥姥邊說,黑丫她媽把我姥往屋子裡讓。

「那學校不乾淨,要不也不能黃了,這孩子丟魂了,你拿著孩子的衣服再不就是她的玩具,去學校門口叫回來,讓這幾個孩子一起,天晚了的話那地方東西就多了」姥姥著急的說著,二舅聽了也不倒床上了,說著我還有姥姥還有二舅就去了學校。

可是到了那兒卻發現更加恐怖的另外一個事,這一次我們仨也都嚇沒魂了。

這邊二舅扯嗓子就開叫魂了,我們也跟著喊黑丫,就把學校裡的燈喊亮了,可出來的老頭兒並不是我姥爺。

「哎?今天不是姥爺打更啊?」我問姥姥,姥姥扯著我的手「你姥爺去你三姥爺家喝酒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咋的了?」

結果我們仨,都愣那兒了「不對啊,安姥姥,我們來玩的時候是如意姥爺給我們開門送出來的呢」老白剛開始沒長心先問了一句。

姥姥沒說話,臉上本來皺紋就多,嚴肅起來更是有點嚇人,本來我姥就是出了名的厲害,二舅那邊嘴也沒停著,一直喊著「黑丫回來吧,跟爸回家吧啊…」

「姥姥,咱也回家吧我害怕」我也沒了往常的精神頭,沈雋和老白也怕了一般,都嚇得跑回家了。

姥姥攥著我的手緊緊的,我也不感覺疼,突然聽到有人叫我,我一回頭,就看見我姥爺在和我招手,衝我笑著,就站學校門口。

「姥,姥爺在那兒叫我呢」我剛說完,姥姥就踢了我一腳「瞎說啥呢!哪有你姥爺!不許回頭趕緊回家!臭不要臉的玩意兒,別等我跟你們這些東西動手,都滾遠點兒!」

「四娘,你說啥呢?」前面的二舅就回頭看著我和姥姥,姥姥生死地回了一句「你喊你的,別回頭別停下」姥爺在家裡哥幾個裡排行老四,所以都叫我姥四娘,本身和黑丫家也不是啥直接親戚。

我被踢得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又不敢哭出聲,就這麼咧著嘴不敢說話,怕我姥姥動手。

姥姥告訴二舅就這麼喊著走回家就行,而我就這麼被姥姥拽回了家,剛回家,我姥爺也在喝多了在屋裡躺著。

「老四,你去那屋待著去,待會跟你說事」姥姥很嚴肅,家裡也是姥姥說的算,然後姥爺就哼著曲去了門口抽菸去了,臨出去還衝我擠弄眼睛「完了吧,又惹禍了嘍」

我現在看著姥爺,眼前的姥爺很慈祥還是那個願意和我開玩笑的姥爺,然後姥姥讓我對著保家仙的牌位跪下磕頭,然後自己念叨著啥玩意兒。

然後我就是越哭越委屈,越哭越想哭,越哭越難受,感覺我難受的想死,死了就不這麼難受了。

「你既然也跟來了,說吧有啥事啊?別禍害孩子」姥姥的聲音沒變,但是口氣有些不太一樣,可是又不那麼像我姥。

「我就是稀罕這孩子,長得和年畫裡的娃娃似的,我要活著也能看見我孫子了」我心裡明鏡兒一般清楚,可是開口說話的並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蒼老的聲音。

「孩子你也看了,也稀罕著了,趕緊走吧,時間長了孩子身體就出毛病了」姥姥依然用那種聲音對我說。

「我想看看我孫子,可是我看不著了,心裡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啊」說著我老淚縱橫的淌著眼淚,聲音沙啞就是個老頭兒。

「咋的啊!非得等我動手嗎?」姥姥眉頭一擰,我明顯感覺身子一哆嗦,累的不行就癱軟的倒地上了,姥姥衝著門口看著,我也看著門口「趕緊滾吧!別惹這孩子!長得多好看也不是你該稀罕的,今天便宜你了!」

我只看見一個佝僂著身子的小老頭兒,帶著一個老式的前進帽,穿著板板整整的黑衣服,應該就是中山裝,然後就慢慢的走出去了。

我姥姥這個身子一踉蹌,看見我倒地上起不來,抱起我就坐炕上了,「老四!進來!」姥姥喊著門口抽菸的姥爺,姥爺趕緊就進來了,想必剛才也聽見了「別去學校打更了,那的髒東西借了你的人氣兒,變成你的模樣兒差點叫走了咱家丫頭」

「哎,知道了,也不差那幾百塊錢了,待會梅子和姑爺回來咋整啊,丫頭這臉色蠟黃蠟黃的」姥爺把我抱懷裡哄著,姥姥一口氣喝了一茶缸子茶水。

「這孩子還是童子命,不趕緊破關的話,等不了多久就回天上了」姥姥大口喘著粗氣緩著,我爸媽也回來了,還給我買了一輛三個輪兒的自行車,可我當時已經半睡半醒的模樣。

「這如意又有病了啊?」我媽問道,語氣中都有種習以為常的感覺了。

在我剛出生的那天,我媽說我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壓根兒就不哭,還是自己在家找接生婆生的,當時我爸看見我的時候都不願意看我,皺皺巴巴像小老頭不說,還像個啞巴一樣一聲不哭,接生婆照著屁股打了我好幾下我也沒哭。

因此我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長得太瘦太小了,以為是個啞巴為了容易活,就取了這麼個名字,沒想到活了還挺硬實,當時家裡的大仙兒就告訴了姥姥我是童子命,可是我爸就說那是迷信,沒那回事,一直都不信姥姥這個。

然後爸媽回那屋就睡了,我這一夜睡的特別沉,可是做了個怪夢,有一條蛇白白淨淨的盤在那兒,周圍也不知道是煙還是霧氣,根本看不著人,那條蛇會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它說的,因為我也沒看到別人啊,它是個男人的聲音,柔柔的還有些清冷。

「你快長大了,以後你會來找我的,我等你」我追上去也不怕,就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條蛇說話,緊接著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然後我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姥姥說我燒了一整天了,我一睜眼都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媽也沒上班,就在家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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