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雷(Ulay)是他的藝名。2020年3月2日,他因治療癌症引發的併發症離世,七十六歲。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前任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ć)合作的行為藝術,很多人都不會認識他,記得他。
其實,他從小就是個離經叛道的男子。1943年11月30日,他在德國一個小城出生,原名Frank Uwe Laysiepen,藝名Ulay由姓氏的首字母組成。30歲後他移居阿姆斯特丹,踏上攝影藝術之路。
讓我們看看他那個時候的作品:
Ulay,White Bride,1973
Diamond Plane,1974
如果沒有遇到她,遇到那個叫阿布拉莫維奇的女人,他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剩餘能量」,1980
1976年瑪麗娜在荷蘭阿姆斯特丹遇到了她的靈魂伴侶烏雷,二人都出生在同一天。他們打扮成雙胞胎並自稱「聯體生物」, 對彼此有著全然的信任。1980年,熱戀中的兩人創作了橫貫歐洲的作品——《剩餘能量》。
儘管整個過程只有短短4分6秒。卻是他們最接近死亡的一個作品。
兩個人面對面站立著並專心地注視著對方,阿布拉莫維奇持弓,烏雷的手裡緊拉著一支帶毒的箭,正對著阿布拉莫維奇的心臟。他們把生命交給對方。
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The Great Wall長城」,1988
1988年,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來到中國,在長城上創作了關於分手的行為藝術,歷時三個月。
阿布拉莫維奇從位於渤海之濱的山海關出發,延長城自東往西行走;烏雷則從中國西部戈壁沙漠中的嘉峪關開始自西向東行走。3個月後,兩人最後在位於山西省的二郎山會合,這段曠世戀情落下帷幕。
「我們各自行了2500公裡,在中間相遇,然後揮手告別。」
《戀人:長城徒步》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戀人:長城徒步」,1988,單頻影像,聲音,65分32秒
自長城分手,兩人天各一方,烏雷從行為藝術界銷聲匿跡。而阿布拉莫維奇,成了人們口中的「行為藝術女王」。一個成功的藝術家。
30年後,2010年3月,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阿布進行《藝術家在場》的行為項目,持續兩個半月,共計736小時零30分鐘。
在這裡她每天8個小時,先後與1500多陌生人對視……直到一個人到來。
前情人兼藝術搭檔烏雷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對面的椅子上,阿布拉莫維奇終於淚湧。隔著一張木桌,這對曾經同生共死的戀人伸出雙手,十指相扣。
在分手22年後,他和她宣告和解。
阿布曾經說:「歡樂並不能教會我們什麼,然而,痛楚、苦難和障礙卻能轉化我們,使我們變得更好、更強大。」但是與烏雷重逢的那一刻,她流淚了,也許那是她一生中最脆弱的時候。
我們帶著「LOVELOVELOVE愛的藝術:親密」,已走過了中國七座城市,從北京到上海,從重慶到瀋陽、西安……第一次把阿布拉莫維奇、烏雷、小野洋子、約翰·列儂、翠西·艾敏、蔣志、易烊千璽等作品帶到這麼多新的地方,我們一開始也很緊張。特別是對阿布和烏雷的作品。第一次走進藝術展的年輕人,會怎麼看呢?於是我們默默觀察,也無數次網絡搜索。當無數觀眾在「剩餘能量」、「戀人:徒步長城」、「藝術家在場」 三件作品前停留,當有人連著看了幾遍已經腿腳麻木,有人在現場哭到奔潰……我們知道,藝術真的是傳遞愛的最好的禮物。當然,我們也很感謝。感謝那麼多人第一次完整觀看了阿布拉莫維奇的作品,還有更多人,第一次記住了他的名字:烏雷。
「藝術家在場」,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2010
作品中呈現這一刻,真的掏空了我們的心。我不知道,這是藝術的力量,還是因為我們曾經炙熱地、瘋狂地愛過。 阿布曾經說:「歡樂並不能教會我們什麼,然而,痛楚、苦難和障礙卻能轉化我們,使我們變得更好、更強大。」「藝術家在場」,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2010
但是與烏雷重逢的那一刻,也許那是她一生中最脆弱的時候。這一刻,與你說再見的方式,也許就是去看看你的中國新朋友們,那些在「愛的藝術」展覽裡看過你作品的人,如何寫下了你的名字:▼點擊閱讀原文獲取2020愛的藝術:親密門票